「你他媽混蛋!你玩女人我不管,就他媽不能動她!」嘉柯一個拳頭揮過來,正中臉部,晴天安然倒下。
「這幾天的接觸下來,我對堇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了,我對堇是認真的,你不能干涉我們的選擇。」倒下的晴天模著下巴如是說。
「晴天!晴天!你沒事吧……」堇跑到了晴天身邊,焦急地問著。「呀!你嘴角流血了!」說著堇把手伸了過去,晴天抓住了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堇沒有反抗,只是漠然。
嘉柯一看這「兒女情長」的畫面,更是火冒三丈。「夏堇,你談戀愛我不反對,可是就是不能跟他來往,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劣跡,他就是一公子!你不知道他玩過多少女人!」
「夠了。」堇平靜而又堅定地說︰「我的選擇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听我的勸告,你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安琪身上。」
「啊!」嘉柯大叫一聲,對著一旁高高立著的路燈就是一拳,路燈柱可不是那麼不堪一擊,這樣的「對決」,倒更像是雞蛋踫石頭,結果是一目了然的。
堇心疼地望著他,但什麼也不說,也不做任何反應,然後又迅速低下頭來,給了晴天一個安然的擁抱,算是默許了兩人的關系。然後扶著他離開了嘉柯的視線。
離開那條街,堇算是松了一口氣,剛才的緊張氣氛實在是令人沉悶。
「你們……以前就認識啊?」
「是,我以前在他所在的公司當過設計師。」
「你……之前很花心嗎?」她試探性地問著。
「嗯,那是因為沒有遇見讓我收心的女人。」他突然靠近了堇的臉龐,近到可以看清堇臉上的每一個毛孔,然後他對著堇的耳根輕輕地吹了口氣,說︰「但……以後不會了……」
「啊,那……那就好啊,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堇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嘴上還在尷尬地開著玩笑。
「哈哈哈哈……」晴天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來。
「對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配合我演戲。」堇拍了一下晴天︰「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嗯?」晴天頓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對著堇搖晃起了食指︰「當然不是,人生每一天都是24小時現場直播,我怎麼會是演戲呢,我這可是真情流露、肺腑之言啊。」
「別,這……」堇害怕地回應著。
「怎麼?」晴天又湊了過來︰「我不行嗎?」
「不行!」堇斬釘截鐵地說︰「我比你大得多,我們即使在一起也很不合適,你很快就會後悔的。」
「你的理由絕不僅僅是這個,或者說,根本就不是這個!」晴天一語擊破。
「就算你接受了相親,卻未必能接受接下來的事。」晴天昂著頭︰「因為……我從你的眼楮里看出了——放不下。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女人,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女人。有故事的女人就像一本書,越讀越有內容,而且看到了開頭,卻猜不出結尾,永遠不會乏味。」
「你根本不會了解……」堇身子開始抖動︰「你根本不會了解我經歷過什麼!」
「好了……」晴天順勢走了過來,溫柔地抱住了堇,讓她的頭緊緊埋在自己的臂彎里︰「願聞其詳。你不是還欠我人情嗎?今晚請我吃晚餐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也苦,或許找一個不知情的人說一說,會好些。」他感受到了她點頭的動作,然後暗喜。
約見的這家西餐廳很有格調,遠遠地看到一個穿黑色禮服的男人在餐廳的一角拉小提琴,餐廳里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牆壁上鋪設的是金絲邊素雅的壁紙,壁紙上瓖嵌著郁金香的花瓣圖案。白色的桌布整齊地鋪在桌子上,桌子兩邊擺著木質的方椅,又多了幾分古典韻味。他們找了一個靠近落地窗能瞥見這座城市夜景的座位。
晴天叫了waiter點餐,雖然只是尋常的西餐,但在這樣的氛圍下,幾杯紅酒下肚,堇微醺,開始傾吐過往,晴天默默地飲酒,靜靜地聆听,不時做出頗有共鳴的微笑。
「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晴天淡淡地說。
「不……你別……你喝酒了……哈哈……」堇已經半醉半醒。
「嗯,我知道,乖,去我的車上坐會兒,我們聊聊,我一會幫你叫taxi」
「好啊……我也覺得,沒聊盡興呢……接著來啊……」堇還拍了拍手。
那是一輛銀色的跑車,停在一片開闊卻少見人煙的空地上。
在車里。
晴天把堇安撫著坐下來,他就坐在了她的旁邊,他低頭看到了堇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松了,竟露出了那一道深深的溝,那縴縴**,似乎在里面包裹著蠢蠢欲動。他再往上看,又看到堇閉著眼楮,晃動著長長的睫毛,嘴唇隨呼吸慢慢起伏,帶來一種莫名的興奮,他突然覺得心跳加速,然後就是腦袋發脹,騰地一下熱了起來。
他趴了上去,從底下雙手攬住了堇的腰,然後嘴唇貼了上去,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楮、鼻尖、臉頰,最後是嘴巴。
混亂之中,堇隱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也覺得熱情四射,起初是一個人的熱吻,後來變成了兩個人的熱吻。他不停地撫模她的身體,兩個舌頭交織在一起,一會勾住,一會舒展開來回擺動,十分活躍。
晴天!是晴天!
堇的腦子不知怎的忽然發出了這樣的信號。然後她驚嚇得要命,牙齒本能地咬了下去,觸及了晴天的痛覺神經,他一下子縮了回去。
堇下意識地去推他,可是晴天已經愈發地激動,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喂我吃什麼?!」堇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別鬧,這對我們都好……」晴天柔軟地說著,不停地對著堇的耳根吐氣。
他強勢地壓住了她,整個身體都壓在堇的身上。
因為太近,平時熟悉的淡淡古龍水味道此時卻如此濃烈刺鼻,她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心髒呼之欲出,她盡力地挺起身子,卻發現無力可施。
「不要羞答答的,我知道你愛我,我會對你好的……我會對你好的……乖乖的……」晴天用氣息重復著。
他的撫模和按壓由一開始的蜻蜓點水變成了霸佔與赤、果果的侵略。她一下子驚了魂魄,衣衫卻已被最霸道的形式撕扯得凌亂,內衣也被公開,和他「坦誠相見」。
他開始解她的褲帶,她狠狠地掙扎,卻被束縛了手動彈不得。最終陣地失守,整個身體一點不剩暴露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然而,他並沒有停手。
她不再掙扎,因為悲哀地想到了命運二字,只是默默地流淚,在夜空里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劃破了慘白又死寂的月光,身子冷冷地抖動,那是一種不想讓別人發現的啜泣。
見女人不再掙扎,男人便也大膽了起來。他也讓自己的下半身暴露在女人的面前,然後便是一個突然的動作,雖然足夠出其不意,但也覺得十足的阻力和壓強。
堇一下子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雖然不是太過劇烈,但也足夠煎熬,忽然感覺被異物填滿,那種填充的感覺卻使人異常的難受,身上是一個消瘦的身影在黑暗中喘著粗氣,好像疲憊,但又很興奮。
兩個人的身體,此時像是交融在了一起,她恐慌這樣的關系,心里有千般萬般的委屈,可是縱使有莫大的委屈,似乎也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只有流淚,瘋狂地流淚,眼神已經無比的空洞,像是一個木偶,沒有人間的喜怒哀樂,絕望而又淒厲。她想月兌離這樣交疊的身體,卻連哀號的力氣都不曾有。
他還是沒有停下來,又加快了幾次,堇的身子只覺得漲得厲害。她疼得不自覺地抓緊他的腰,他終于筋疲力盡,躺在了她的旁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種情和欲的氣息,充斥在整部車里,還有一個女人的決然與慘烈。
其實,有一點黏稠的液體,晴天並不是沒有發現。
「真的沒想到……」晴天親了一下一旁已經被抽走靈魂可以隨便擺布的堇︰「這居然是你的第一次,難怪一開始還配合,後來就……」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這句話一下子喚醒了堇的意識,死命捂住耳朵,只有眼淚,始終都不曾停下流淌的進度。
「好了,你們女人的心思,我都知道,但是你可以放心。」晴天舉起了三個手指在腦袋的一側︰「我對你,確實很認真,我從來沒對哪個女人認真過,你是第一個,剛才的確有些沖動,我向你鄭重道歉,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你負責!」堇抑制不住哭腔地吼了出來,然後是落在晴天臉上的重重一記耳光,既打醒了晴天,也打醒了她自己。
夏堇,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如今你會任人羞辱,倒不如在17歲那年就把最純潔的自己給了最愛的可凡,本來你也早就默許了自己是屬于他的。如今,你們成了什麼?他給不了你完整的他,你現在甚至也給不了他完整的你了,你們的身體,也無比的骯髒、不堪。
堇在心里罵著自己,同時也在悲哀原來這疼痛並不溫暖,而是疼痛級別最高的一種疼痛,痛到不知道該怎麼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