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塵,別以為你幫了本妃,本妃就會感激你!」
聶碩一走,柳如月就被人扶上了床。烈炎冷然的站在她身旁,瞳孔里的淡然與陌生倒是讓柳如月一驚。她依然不能從柳如塵的改變中游神回來,明明是同一人,卻在一夜之間性格天差地別!
烈炎不屑哼笑,睫毛下,那雙如墨寶的黑眸妖媚不已「我並非幫你,只是不希望你成為禍害相府那些無辜生命的源頭。」
「你……」柳如月氣急,撕裂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幾口涼氣。但她卻仍舊倔強的瞪著烈炎,凶狠道「哼……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要是……要是讓王爺知道你女扮男裝欺騙他,他定會將你五馬分尸!」
「分不分尸不重要!」她勾唇一笑,俯,將那張朱唇貼在柳如月耳旁喃喃「重要的是……倘若你敢讓聶王知道我是女人,我便拉著你……一起陪葬!」
「啊……」柳如月瞳孔大瞪,驚出一身冷汗,側頭看著她時,眼神閃爍「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她邪唇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坐上床沿,孤傲的撇著她「你可是我的好姐姐,妹妹我知道,姐姐一定會好好保護我的,對不對?」
柳如月淚眼滔滔,無力的軟在床上,絕望的盯著蚊帳,默默流淚,不言不語。
烈炎哼笑,俊美的面容噙著三分陰邪。回想穿越那天柳如月那囂張跋扈的身影與現在軟弱無力的模樣,烈炎頓感心情大好。
十年風水輪流轉,現在的柳如塵已非當日那任人宰割之人!
「姐姐你好自為之,妹妹我還要輔佐聶王辦事!」烈炎收攏唇角,冷然的站起來往外走,沒走幾步她又妖媚的轉過身,莞爾道「對了,妹妹應該在這里祝福一下姐姐,希望姐姐往後的日子可以高枕無憂,輕而易舉坐上聶王妃的寶座,以姐姐的美色,只做個小妾,太可惜了!」
「你……你……你……」躺在床上的柳如月氣得連連喘氣,她憤恨的凝視著那抹絕然而去的背影,心頭就似有萬千螞蟻啃噬一般。
……
……
南岳皇宮︰太後寢宮——華轄殿
她斜臥在軟墊上,一身雍容華貴的鳳袍彰顯了專屬于太後的威嚴。單手撐著頭,閉目養神,身旁的宮女小心翼翼的為她扇著扇子。
雖年過半百,但那張粉黛的容顏上卻未曾留下過多的歲月痕跡,發梢里並未見白露冒出,只是眉宇間潛存的瘴氣宣泄了婦孺此刻的心情。她雖看似慵懶閑暇,實則心頭有太多顧慮!
「太後,听說聶王最近封鎖都城,為找尋一名女子鬧得沸沸揚揚!」說話之人乃鄭太後貼身奴僕,劉公公。
「又是聶王……」太後緊皺眉宇,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揮去了為她扇扇的宮女,被劉公公從軟榻上扶坐了起來「哎……滿朝文武都知聶王是南岳國第一大患,如若不早些除去,哀家百年後,何以有顏面見皇家的列祖列宗啊!」
「太後不必憂心,聶王作孽太多,想必定會遭天譴的!」劉公公彎下腰,只能好言相勸,聶王勢力如何,也是天知地知人人皆知。
「哎……聶王雖非哀家親生,可自郭太妃薨後,哀家也在盡心盡力對他,若有朝一日他真與皇上兵戎相見,哀家也心如刀割啊!」
「太後娘娘宅心仁厚,要是聶王知道您的心意,迷途知返該有多好!」一說起這個,劉公公也唉聲嘆氣,難道南岳國,真的就無人能跟聶王抗衡了麼?
「若真能不起內亂,何樂而不為呢?」每一場戰場都牽連無數無辜百姓,現在皇上的權勢已被聶王控制,他手中有多國兵力,如此以卵擊石之舉,勝算幾率太小,又不知會有多少生命命赴黃泉!
如此,劉公公也跟著焦急,低頭沉思幾許,他猛地抬頭,眼楮瑩然有光,道「太後!聶王不是在找尋一名肩頭有烈火胎記的女子麼?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如若不然,我們也暗中尋找,或許這名女子能夠拯救天下蒼生!」
太後神色一凝,嚴謹的看著劉公公,皺眉道「能行麼?」
「死馬當活馬醫,只要有一絲讓聶王歸降的希望,我們也不能輕言放棄呀!」
太後又是一嘆,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招實屬不妥,搖頭道「聶王的性子哀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些,美人只解一時風情,江山對他來說無比重要!說不定這又是他一時興起,倘若真找到那名女子,他最多給個妾位身份,玩膩了,自然也就罷了……」
聶王府美人如雲,卻沒有一人能牽動聶王的心,他有雄心壯志,又豈會為一女子放棄唾手可得的天下!
「可是太後……」
劉公公剛一開口,太後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哀家知道你忠心不二,一心為國。哎……可這計實在行不通,南岳第一美人柳如月他也娶了,可還不照樣尋其他女子。美人計對誰都有用,獨獨聶王是個例外!」
「聶王何時撼動那麼多兵力去找一名女子?或許這冥冥之中就是在暗示,南岳國的救星真的出現了,如果不去試試怎知不行?難道太後真的希望皇上的江山被聶王一統天下?若他做了暴君,天下蒼生何存?南岳忠誠何存?南岳王朝的千秋萬代何存吶~」
劉公公肺言肺語,一激動,舉起手中拂塵便跪在了鄭太後面前!
「母後,劉公公所言非虛,不如試試如何?」
不知何時出現的南岳儲君,穿著龍袍便瘋也似的走了進來。
「皇上,你怎麼來了?」太後見狀,心頭一喜就站起來。
「兒臣參見母後。」聶遠對著鄭太後拱手做拜,卻被她一把扶正。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不怕聶王發現了,誤以為哀家與皇上又暗中謀劃什麼!」
聶遠搖搖頭,道「母後放心,兒臣是擺月兌了聶王的眼線後才偷偷過來的!」
聞言,太後蹙了眉,拍著聶遠的手「身為一國之君,言行舉止還被聶王控制,真是苦了你了。」
「母後不必為兒臣擔心!」聶遠笑道,約莫二十四五的臉上卻又是一地滄桑「兒臣私下里听大臣們非議,說聶王大動干戈封鎖皇城,所以才特意過來與母後商量此事!」
太後見狀,立刻嚴肅起來,揮手褪去左右,拉著聶遠往里走「快快來與母後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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