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勇此時狀若木雞,甚至比木雞還木,比木雞還雞。
一點也不為趙光榮四人擔憂、焦急的呼喊而有所反應。
由此可知大事不僅不妙,而且已經是明顯的比擺在禿子頭上的虱子還要明了。
聞人尋真和蘇櫻不約而同的模出電話就要撥打110。
「蘇櫻,尋真打電話,你去開車過來。」
兩個人同時打電話求救,確實有點浪費資源。蘇櫻很分得清輕重,立刻听從並執行何向晨的命令,撒腿就要跑出甜蜜小窩去院子里發動汽車。當然在這個緊急情況下,給蘇櫻下命令的何向晨也沒閑著,迅速的起身幾步就跨到了方大勇的面前,俯子就要把方大勇背在身後,就想先把方大勇弄到院子里的車上,好送醫院。
「慢,先都別急。」
沉默裝深沉了一小會的趙光榮開口就制止了三人忙碌的身影和心神。
「尋真,你有陳老的電話嗎!快去給陳老打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大勇這是什麼狀況。」
對啊!三人經過趙光榮的這一提醒,立即想到方大勇這樣的狀況如果是屬于靈異事件的範疇,想必就是醫院里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我們做些什麼?」
看到自己的朋友如此的狀態,蘇櫻想不出自己能做些什麼,很為自己現在的無能之力而自責,于是開口詢問。
「蘇櫻,你去和尋真一起打電話吧!幫助尋真盡量把大勇的現狀詳細的告訴陳老。」
趙光榮話是對蘇櫻說的,但是眼卻是一直在方大勇的臉上,仔細的觀察著方大勇木雞一樣的臉上任何輕微的變化。
也是,小真現在的心情可是比現場的任何人也焦急,自己既然在這里沒有任何可以幫助的,還是去陪伴小真吧!蘇櫻 的踩著高跟鞋離開餐桌,去聞人尋真的辦公桌處,陪伴聞人尋真打電話。
「看到了嗎?」
「好像大勇希望我們離他遠一點。」
「對!雖然大勇的臉上沒有變化,甚至眼珠也沒有動,但是我也是能感覺蘇櫻離開後,大勇的眼神中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輕松。向晨你能想到這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你在這里看著,我也去尋真那里,看看她們的電話打得怎麼樣了。」
「好!」
何向晨又走了,趙光榮又從方大勇的眼光里感覺出他又多了一份輕松。
這是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自己是觀察錯了,還是方大勇現在確實希望自己木雞一樣的獨在這里。
于是趙光榮決定試驗一番。
「大勇,我也去尋真那里,看看她們打的電話怎樣情況。」
去就你快去啊!還在這里扮什麼唐僧。
方大勇現在是不能動,如果能動他早就••••••
唉!就是能動他也拿趙光榮四人等沒辦法,他此時如果能動的結果只能是獨自顛顛的跑到二樓自己的房間里,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里躲起來。
其實此時的方大勇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敢動。
現在方大勇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穿孔了。因為任何一點小的聲響,傳到方大勇的耳朵里後都變得巨響無比,甚至是空氣中眼楮看不到的兩顆微塵的踫撞,被方大勇听到耳中都是有如驚雷,就更甭說那些個一般人都能听到的聲音了,這些聲音對此時的方大勇已經不是聲響大小的問題,而是聲聲都如同炸彈,在方大勇的腦海里爆炸,似乎不把方大勇的腦海炸成可以盛裝液體的容器不罷休。
當然如果只是這些個超高分貝的聲響,還不至于讓方大勇木雞狀。只有這些,方大勇至少可以想辦法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能、也許、大約、保不齊的會對巨大的聲響起到一些阻擋的作用。
但是還有更甚,更讓方大勇無奈的是,還是那些低頻率的聲音,如同用指甲劃玻璃一樣,不僅聲響大,而且更像是在抓撓方大勇的心神,又癢又痛、不痛還癢。
可是這些還不算完,還有更低頻的,方大勇奇異的听到了自己身體的全面狀態。
如寺廟晨鐘一樣連綿的脈搏聲響,如黃河奔騰的血液流動聲響,如火燒森林一般發出不斷的劈里啪啦的細胞分裂生成的響動。再有就是方大勇甚至感覺到能听到自己眼珠轉動的聲響和自己思考時造成的那一小部分腦細胞死亡、毀滅時掙扎的響動。
這樣狀態之下的方大勇還只是木雞應該就能算是堅強之人吧!
如果換成一般人也許早就感覺自己听到的太多了,已經不能在融入這個世界,舉起自己的手,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呯’的一聲把自己結束掉。
「陳老,您好!」
「是小真啊!這麼早有什麼事嗎?咦!不會是大勇出什麼狀況了吧?」
果不其然,人老成精,更何況是妖族培養的上了歲數的人,不用問就能把事情看得七七八八。
「早上還好好的,可是吃完早飯後,大勇站在那里突然不動了,而且臉色發黃。是不是跟昨天打的針有關系啊!」
「小真,你先別急,我這就過去,你們千萬別動他、別管他。」
「好吧!那麻煩陳老您了。」
「應該的,這也沒什麼麻煩,你們放寬心,都別著急啊!」
通話時設置是免提,電話掛斷後,聞人尋真望向都已經聚集在她身邊的三人,由此四人就用無奈的目光完成了一次擊鼓傳花。因為此時沒有人願意出口,主要願意就是四人此時都很無奈,很無可奈何。
「榮哥、蘇櫻、聞人尋真你們在這看著大勇,我去執行任務。」
答應的事情,能做就一定要做到,這不僅僅是何向晨的立志要做的,也是地球事務所的五位同仁共同的執行標準。
「去吧!如果有事,我們給你打電話。」
自己竟然把這事跟忘記了,幸好何向晨想到了,看來自己的大局觀還是要多鍛煉。
「尋真,我去了,放心吧!像大勇這樣好的人是不會這麼容易出事的,人在做天在看。」
何向晨是這樣安慰聞人尋真的,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雖然這只是安慰之言,但是何向晨能斷定這就是事實。因此他起身出甜蜜小窩的腳步很穩很堅定。
「向晨我陪你去開車。」
蘇櫻不想在何向晨走後,她們三人坐在這里對視向愁,她于是想上院子里透透氣。
「向晨,大勇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句話蘇櫻是在出了甜蜜小窩的大門後才問何向晨的,雖然蘇櫻也知道何向晨不能給他確定的答案,但是她就是想從何向晨的口中听到他的安慰之言。
「不會,放心吧!」
看著院外生機勃勃的綠樹紅花,何向晨更加的堅定,方大勇肯定會沒事。
許是從何向晨堅定的話中得到的力量足夠強大,蘇櫻焦急的臉色有些平緩後,何向晨拍了拍蘇櫻的肩膀。
「我走了,你放寬心些。」
半小時之後,還在院子里的蘇櫻快步的迎上了在知道方大勇的異常狀態後,也很為方大勇擔心、焦急的陳老和李倩然。
「陳老,您好!小李你好!你們可來了,急死我們了。」
蘇櫻向陳老和李倩然問好後,已經等不及再和二人握手,著急的上前分別抓住二人的手臂就快速的拽著二人向甜蜜小窩里面走。
「大勇還沒動嗎?」
陳老任由蘇櫻拽著自己疾行,足下箭步而行一點也不顯老態,他以一百六十多歲的高齡不僅不落蘇櫻之後還能開口詢問。
「沒有。」
蘇櫻在院子里的這半小時,已經無數次的從窗戶看過方大勇,方大勇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木雞。
三人在這一問一答的功夫中,就快速的走進了甜蜜小窩,其實三人更像是沖刺進了甜蜜小窩。由此可見三人行走之快,內心之著急。
見三人進來,聞人尋真和趙光榮就像是黑暗中行路之人看見了螢火蟲,溺水之人發現了漂浮在水面的稻草,因為進舌忝你小屋的這三人里面,有陳老,因為他們現在只能依仗陳老。
于是二人再一次離開方大勇的身邊, 的快步上前迎接陳老。
「陳老,您看大勇怎麼這樣了,是不是和昨天給他注射的那二針特異功能的種子有關系。」
「小真,你先別急,我先看看。」
看你妹啊!
方大勇就是在心里也不願意罵趙光榮、聞人尋真和蘇櫻,,就是他們現在對他喊,在他身邊跑馬拉松他方大勇也不能罵他們,因為朋友情深。
但是現在的方大勇對于陳老卻是可以完全不顧忌中華民族尊老愛幼的優良品質,理直氣壯的暗罵。
你妹的,你給我打的針,你不知道什麼原因嗎?
既然你都知道我受的是什麼樣的罪,不僅不讓知識淺薄的他們閉上嘴,還帶頭在這里大聲小叫,難道您就不知道替我著想著想。
經過了大半小時,方大勇耳朵里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轟鳴、嘈雜,雖然他還不敢動,但是卻也多少的對此有了一點點的適應,能夠多想一些東西了,也多了一些反映力。
當然他不知道陳老不知道他的這種狀態,他才暗罵的。
要是他知道陳老不知道他的這種狀態,他••••••
他也許罵的還難听。
您女乃女乃個嘴啊!
您不知道注射後的負作用,您就敢拿活人做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