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霞一愣,她也不知道這個齊銘玥竟然也是伶牙俐齒,這般話仿佛在說她一般。她的境遇難道不是如此嗎?
「今年春雖盡,明年可再發。」顧文霞才不想輸給齊銘玥。
「明年花發知有誰,卻不到人去樓空。」齊銘玥突然被她刺激的想到葬花詞里的句子了,就改了一下,借用了一下,反正沒人記錄,也不會成歷史。
顧文霞又是一愣,也不知著棲霞公主為何總是針對于她。
「公主這是何意?」顧文霞有點兒掛不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齊銘玥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呢。
「顧文霞。」顧文霞看著齊銘玥。
「哦,我沒有什麼意思,這是听你琴聲惆悵,嘴上呢又不承認。」齊銘玥笑了一下。
顧文霞也不好再隱瞞︰「公主怎知,這琴聲才是我的心聲。」
「這個很簡答啊,話呢要經過大腦組織,而眼楮和琴聲呢卻是直接由心髒控制。尤其是在沒有人的時候。」齊銘玥快速的說。
「什麼?」顧文霞一句也沒听懂。
「反正就是那意思了。」齊銘玥傻笑了一下,蒼天啊終究都是原始人啊。
顧文霞很不解但是點了點頭︰「這深宮確讓人惆悵啊。不像你的身份,可以自由。」
齊銘玥有點兒想罵人,這種也叫自由嗎?在二十一世紀她都可以橫跨太平洋了,現在連一個宮牆都出不去。
「看那酴醾開的多好。」顧文霞看著一邊的酴醾花有些淒慘的笑了一下。
齊銘玥回頭,剛還沒注意這里有一大片的酴醾花。只是听說這種花開在春盡頭,沒想到今天一看果真絢麗,怪不得古人那麼喜歡它呢。
「花到酴醾春已盡,何須望枝空嘆息。」齊銘玥有些興奮的說。
「是啊,春盡了。」顧文霞說著倍加的傷感。
「哎呀,不要這麼悲觀嘛。你看,春天是到了盡頭,可是只春花到了盡頭啊,這些樹在夏天或者秋天就會有很多果實啊,鳥兒還在這里。怎麼能說花殘就是春天最後的全部呢?」齊銘玥安慰人很有一手的。
顧文霞愣了一下︰「公主說的也是。」
「所以說啊,不要看著落下的花瓣,你看,還有果實呢。」齊銘玥指著樹枝上一個剛落花的小果實。
顧文霞笑了起來︰「被公主這麼一說,好像春盡也是好事。」
「花很美麗,但是花不是全部啊。」齊銘玥笑了起來。
看著齊銘玥的那種輕松自然的笑,顧文霞心中微微一動。
從侖靈館出來齊銘玥感覺這宮里的女人實在是可憐,想想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第一她才不想姬宇澤身邊這麼多女人呢,第二這些女人也不能只為了一個男人活著呀,再說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芮王的。比如那個顏夢穎,不過她也奇怪,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是怎麼了?
姬玉晴的狀態不是很好,所有齊銘玥只好陪著她喝水了,這是姬玉晴跟著齊銘玥學會的一種發泄郁悶的一種方式。
流蘇和竹心就在一邊不停的倒水,這兩個公主是怎麼回事,現在都喜歡拼命喝水了。
「我決定搬到你這里來住。」姬玉晴突然說。
「不行。」齊銘玥立馬反對。
「為什麼啊?」姬玉晴不知道齊銘玥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
「因為……」齊銘玥拼命的想「因為七院是嬪妃的住處。」
「可是你現在不是嬪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