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博凝眉冷眼以對,並未回應茹意的呼喚。
駱平嫣看了看身後之前被二溜子揍得鼻青臉腫的茹意,頓覺心虛了,愧疚笑了下︰「大哥,這事是個誤會,那個她••••••我••••••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說實話吧傷了人,不說實話吧她自己又成了壞人。
「我知道她的意圖,你不用向我解釋!」
一旁的駱平嫣一下子就呆住了,她綁了他的母親,他應該興師問罪才對啊,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消失了一段時間後為何又突然出現?
「你不生氣?」
「那是她為自己做下的孽應有的報應,我又何必去生這氣?」今次的駱博一反常態,表現出一臉的無所謂,很難想象這二人還是母子關系。
「想要阻止蔣國舅,你今日來不會只帶了我的母妃,這麼簡單吧。」一個受傷的女人挾持另一個女人,身邊還隨身帶著個8歲小女圭女圭,外加十幾個看似沒有半點用處的男人,沒有勝算的戰役,如果沒猜錯的話,宮內這麼靜,一定早發生什麼事情了。
「博兒,快替母親殺了這個賤人!」茹意一臉的猙獰,直到這一刻她還是不死心。
「閉嘴吧,你!」司徒威轉過身去,抬起小腳狠狠的踩在了茹意的腳背上,痛的她紅著眼瞪著這小女圭女圭。
駱平嫣雙拳緊緊握起,她真想過去狠狠的撕開這個女人的臉皮,自己雙手已經染血了,還要教唆兒子跟她一樣,什麼樣的母親就會培養出什麼樣的兒子,本來還對駱博有幾分好感,覺得他不是什麼壞人,現在完全倒置了過來,形象一落千丈。
雖然很想揍,但她還是穩了穩心緒,道︰「威,回來!」
司徒威朝茹意扮了一個鬼臉後,乖乖的回到了駱平嫣的身邊。
「還是大哥聰明,不過大哥可是來阻止我的?」駱平嫣故弄玄虛的問道。
「他是我妹妹。」駱博沒有回答駱平嫣的問話,而是直接看向了她身後的茹意。一句簡短的話隱藏著深深的兄妹之情。
茹意和駱平嫣皆是一怔,駱博的形象在她心中再度快速提升。
「你,你可是我和蔣國舅所生,和她根本毫無瓜葛,她是你爹的絆腳石,快動手啊!」茹意大喊。
「呵!就算是他生的又如何,在我眼里只有一個人才有資格當我爹,那就是駱王爺,而他不配。」駱博無措的雙眸充滿了厭惡感,自己的生父居然要叛國要造反,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因此他這才匆匆趕來希望能及時阻止這場叛變。
茹意聞言僵直著身體,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麼排斥自己的生父,她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希望給他更好的生活嗎?難道這樣她也錯了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茹意氣惱自己那不爭的兒子。
「孩兒這是在替母妃贖罪。」說完後便不再看茹意,直接對著駱平嫣道︰「我們可以走了!」
現在駱平嫣已經無需在懷疑駱博了,此時是敵是友已經很明朗。
「放了她吧,現在已經不需要綁著了。」駱平嫣指了指身後的茹意。
隨後,一行人又跟在駱博身後匆匆朝大殿走去。
看來,他們的計謀還真是對了,也多虧了江寒玉的地圖,才使得能這麼快模清敵人藏匿點。第一計,分別攻下城門;第二計,甕中捉鱉,將計就計的擒住主要將領,當然首要條件是先救出駱王爺,由他帶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第三計,由江寒玉帶領的輕功一組,隱藏與正殿之內,待到兩軍會合時,就是蔣國舅的落網之時。
駱平嫣一邊想著,一邊已經被人抬到了正殿前。看著場中央正打得不相上下的駱王爺與蔣國舅二人,那雙眼楮死死的盯著蔣國舅,仇人在眼前總是會分外眼紅,想起他就是禍害小桃的罪魁禍首,她就一肚子怨氣。
見到駱平嫣也到場了,江寒玉這才帶著弓弩手從四周的屋檐上飄到了她的身邊,他選擇這30個人在寨內可是輕功最好的。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感激我啊,等回去了你就下道命令,直接把幻影許配給我得了。」江寒玉笑眯眯的說道。
被近處的司徒少風听見,黑著臉轉過頭,狠狠的瞪向了江寒玉,「閉嘴!」
「切,你說閉嘴就閉嘴啊,討厭!」
駱平嫣汗顏,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嗲嗲的聲音讓她都無法抗拒了,同為男人的幻影又是如何受的了的?
「王爺?」他怎麼會在此,茹意將心底的疑問輕聲喚了出來。她的到來,使得交戰中的二人同時退了開。
按理說牢獄中的駱王爺是不可能知道他的一切計謀,況且這場造反是他與茹意二人精心策劃的,現在二人同時出場,只能證明••••••茹意背叛了他!
蔣國舅恍悟一切,狠狠的吐出了幾個字︰「原來從中搗鬼的人是你!」
「不!我沒有。」茹意搖了搖手,慌亂的解釋道,「我是被她們綁了去的。」
這話若是在之前或許他信,可是現在除了臉上有點瘀傷之外,看不出是被綁而來的,蔣國舅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當然會以同種心理去分析茹意,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還是人呢!
「可惡!心如蛇蠍的女人,連我你都敢算計。」望著離他只有幾米遠的茹意,蔣國舅恨得咬牙切齒,揮手便向她襲了過去。
怎知,駱王爺快速的抬手穩穩的接住了他向她揮過來的刀。
「她是我的妃子,要如何該是由我處置!」
茹意的心頭一緊,看著為自己擋住的劍和那把要揮向自己的刀,那顆完整的心似乎突然間被人撕裂開,他竟然要殺了她。
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淒涼的笑容,多年的感情竟抵不過權利的誘惑,曾經的海誓山盟都已化作雲煙,過眼即逝。
難道這就是她一直深深愛著的人?她為他負了天下所有的人,而他現在卻要揮刀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