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求你了,你不要動,不要動好不好……」眼前的一幕,無非就是讓汪紫夏,嚇得有如魂不附體般,心更是如同被針刺被刀切一樣的痛。
頓時,淚流滿面盡情地揮灑而出,腦子有些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壞女人,壞女人搶走了我老公……」只見,她拼命地搖晃著頭,嘴里細聲地在喃喃自語著,身體和腳步激動的在欄牆上移動著。
……
這時,站在一旁的木然,向前邁了幾步。
「秀蘭,你過來,夏兒就要結婚了,我有話要跟你說。」他試著用汪進康地語氣與吳秀蘭交談著,也許她此時需要的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丈夫。
而這也是她為何精神失常的原因所在!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會不會成功,他只知道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為汪紫夏爭取挽回她的生命。
他絕不能讓她在結婚前失去她最最親的親人……
「結婚……嘿嘿(*^__^*)我們的夏兒……要結婚……」就在這時,吳秀蘭竟然奇跡般地笑了,她的笑容清淡柔雅。
木然的臉上也配合著揚起了一道靚麗的笑容。
「對,你過來,我要跟你談談夏兒結婚的事情……」向她揮了揮手,腳步也跟著緩緩前進。
突然,她眼楮一瞪,腳步往後退……
「不……你騙我,夏兒沒有結婚……我們前幾天才打了電話……」
「啊……」而她也不知道危險/災難已經降臨。
瞄準形式不對,迅速地撲了過去……
但是,他失測了。
「媽……」汪紫夏的一聲長喊,劃破萬里長空。
隨著一個重重地落地聲,時間進入了睡眠狀態……
*
*
「媽,媽……」
當她從睡夢中喊著媽媽醒來的時候……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親眼看見媽媽從欄牆上墜落下去……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夏兒,你醒了。」他可以看出她此時心里有多痛苦多悲傷多哀楚,雖然他努力了,但是他卻並沒有挽回什麼?
「木然,我媽呢!」開口第一句話,卻還是在問吳秀蘭,即使她什麼都看見了,但是她還是要假裝還有意外的可能。
人在那麼高的樓墜落,怎麼可能會有奇跡?
其實,她就是無法接受,不想面對現實罷了。
「她……」要他親口說出事實最後的發展真相,他卻猶豫了。他從來做事不曾猶豫的,可是這會卻遲疑了。
他閃爍的眼珠,使她情緒翻騰。
「我媽現在在哪里,我要去看她,你帶我去……」顧意躲避他的眼神,她已經急急忙忙地下床穿上了鞋子。
「夏兒,你听我說……」握住她的雙手,他不得不讓她要面對真相。
那就是,吳秀蘭已經離逝的消息。
「我不要听,你別攔著我,我要去看我媽……」匆匆地甩開他的束縛,想要從他的身旁直接穿出去。
他的表情,他的目光都像是一團火焰,火速地在劇烈地燃燒。
同時也將她又疼又痛的心燒得沒有了知覺……
「她已經死了!」她再想要逃避,那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永遠都無法恢復原狀了。
以前,她總覺得,只要媽媽還在,就算精神失常了也沒有關系。
至少她還在,哪怕還有一絲絲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可是,此時此刻……
一切都沒有了,心中唯一的希望沒有了,她該如何生存……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不會死的,不會的……」搖搖欲墜似的她的身子,前後左右顛倒,大腦已經開始彷徨。
眼楮好酸,可是心已經痛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而呼吸也不听話了時而短促時而焦急。
「夏兒……」任憑他在耳邊喚著自己的名字,任憑他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痛苦萬分,他卻無法代替她承受這一切的痛苦。
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他是一個男人,他居然沒有保護好他的女人,讓她受到如此的傷害,他到底算是一個什麼男人?
「不,你不要騙我了,我沒有親眼看見她,我不會相信的……」猛地站在了原地,目光呆滯得像死魚的眼楮。
那樣歇斯底里肝膽俱裂的感覺,猶如魂飛魄散般失去了意識。
「不要太難過,至少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抱緊她,他的痛苦又何嘗不是?「想哭,就哭出來,這樣會好受一些……」
終于,在他的臂膀下,晶瑩剔透的淚光一顆一顆地掉落了下來。
有節奏的喘息,可以很清晰地听見,也許那就是痛的聲音,仿佛痛得越深,呼吸就會越重,呼吸越重,她就越是心如刀絞。
腦海里,倒影著過去的記憶……
這個世界,這一刻,仿佛就只剩下了對往事的追憶。
*
*
夜晚,別墅。
因為傷心過度,她根本就力不從心,所以只能將吳秀蘭的一切後事,交與了木然全權料理……
而經過了這場意外的變革後,他們的婚禮日期並未有任何調動,依舊照常進行。
可是,突然失去了生命中最親的親人。
她的心,她的思念,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收得回?
療養院的務工把吳秀蘭生前的遺物整理出來,望著那些吳秀蘭生前用過的物品,她的思緒也飄得好遠好遠,每一件物品,都讓她游魂……
「夏兒,這些東西我們拿去燒掉吧!」
「不,不要燒……」想要搶過她手中的物品,可是她卻死死地拽著,不讓任何人奪走。
「你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怎麼撐得住……」實在怕她傷心過度,所以只能拼命地勸說。
「夏兒,乖,拿來吧!」
「不要……」
又一次爭奪,可是顯然汪紫夏並不配合。
忽然,踫的一聲,爭執中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下意識,只知道要立刻馬上揀回媽媽的遺物,那可是她最後的寶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