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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典輝煌大酒店,當白雪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太陽照進了房間。長長的發絲平鋪在枕邊,顯得格外耀人。
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被他重重摔到了床上,他撒碎了她的衣服。他是不是佔有了她的身體,她不記得了。她只記得後來,她就暈了過去……
房間里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今早她的頭明顯已經不暈了。
但是她的手上又多了一個插管的印記,有些麻麻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昨晚有人給自己打點滴的關系吧!
身旁的床櫃上放著一套整齊的新衣服,她看了看尺寸,是她適合的尺碼。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她的心卻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原本,她一直在想回到白家,要怎麼跟媽媽解釋昨晚為何沒有回家的。但是,一回到家,她就看見了白毅洋……
「爸爸,你回來了。」看見白毅洋,她開心的沖上前去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心里頭那股熱呼簡直興奮到了極點。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是啊,雪兒,爸爸回來了。」白毅洋臉上喜悅的心情也一樣毫不掩飾。
雖然年過半百,但是在白雪的心中他笑逐顏開的時候,是那麼的慈祥和藹。爸爸出獄了,她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來,讓我看看我的雪兒……我的雪兒,好像瘦了,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們母女兩一定坐臥不安,擔心壞了吧?」他才剛剛出獄,就忙著心疼眼前的兩個女人。
可想而之,他的愛都給了這兩個美麗的女人。
「我沒什麼?就是雪兒,每天出去東奔西跑的……那天下雨還淋了一身回來,都發高燒了還偷跑出去……」白媽媽想想就覺得很是心疼地。
凝望著白媽媽,白雪的心弦被觸動了︰「媽媽呀,我沒事,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嗯,雪兒是瘦了,今天讓李嫂做點好吃的,炖點補品給你和媽媽好好補補。」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白雪,他應合著說道。
「爸爸,該補補的是你和媽媽,您不在的時候媽媽可著急了,我還很年輕呢瘦點兒才好看嘛!」白雪又灑出了渾身解數,又恢復了以往的活潑和粘人。
在白毅洋和白媽媽的心中,她簡直就是他們的小心肝!
「嗯,我的雪兒,怎麼看都漂亮,而且還很貼心!」
「雪兒,爸爸真是慚愧呀,做為一家之長沒有能力保護你們,還讓你們為**勞?看來爸爸真的不得不服老啊?」白毅洋語重心長地說著,心里仿佛擱著一個很大的疙瘩。「這回要不是有貴人相助,恐怕……」
「爸爸,你別這麼說……」
「好,不說,不過我們的雪兒真是個孝順女兒?」
「爸爸呀,你就不要拿我開心了,你都知道我什麼忙也幫不了你,而且盡會幫倒忙。」經過這些天,她已經能夠體會,失去親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有些丟臉,因為她覺得自己好沒用,東奔西走是很忙碌,但是卻似乎沒有一點效益。說白了,其實都是白跑。
「誰說的,雪兒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看爸爸這不是好好的就出來了嗎?」這時,一家三口都笑了,站在一旁的李嫂也跟著笑了。
(*^__^*)嘻嘻……
有一種家人團聚,其樂融融的感覺。
她知道,除非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
只是,白毅洋的出獄,絕不可能是正義!
相反的,也許這是他的警告!
所以,她決定不論付出多少,一定要以保護家人的安全為己任。
夜晚。
剛從浴室出來,電話就響了。
「不接我的電話?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他的語氣冰冷,足夠讓空氣瞬間凝固。
「不是,剛才……」她想說剛才在浴室沒听見,可是他卻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下一秒,對方語氣堅定的說︰「我十分鐘之內就要見到你!」
「可是,現在……」看著牆上的時鐘,她想說現在已經是晚上12點鐘了……
「十分鐘之內就要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沒等她回話,他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可是,這個無理的男人,他好像還沒有說見面的地點,電話那天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或許,她應該可以猜測到他此時此刻在哪里?
心想,這個人,難道天生都這麼霸道嗎?心里不由得埋怨道︰哼,怪不得他的前妻要離開他,活該……
可是,細細想想,不管他的前妻是不是自己,她現在都是一個有嚴重失憶癥的患者或病人。所有,她應該肯定自己很冤枉,只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就是她已經成為了他復仇的犧牲品了。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的時間……
「你已經遲到了!」她很懷疑,她沒來的時候,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數著時間過。
一進屋,一股撲鼻而來的濃濃酒味。
「我已經是……」她想說她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接完他的電話,她已經是迅速換了衣服,就連妝也沒有化就趕來了。
可是,他的臉,臭得比臭豆腐還要臭。
「我不想听你的解釋,我要看的是結果。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遲到嗎?下一次如果再……」他的話說到了一半,就沒再往下說。
她覺得有些嘲笑,他剛剛在說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遲到嗎?
天哪?如果沒有記錯,她已經說過自己是一個患有失憶癥的病患,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喜歡不喜歡遲到?真是莫明其妙!
再說了,從家里趕過來,至少也要超過十分鐘。她又不是超人,怎麼可能在十分鐘之內就趕到。
她知道那是他有意刁難,真是齷齪的男人!
「踫!」突然踫的一聲,把她的魂魄從九霄雲外又牽了回來。
此時,他已經走近了她,用力揪起了她豎立的右手。
她嚇壞了,驚魂了一聲︰「啊~~」
「你在無視我的存在嗎?」原來,他發現她剛才一直都沒有在看他的眼楮。
從來也沒有女人敢無視他的存在,除了她——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