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大宋紹興三十年。
正是陽春三月末,明媚的陽光從天空暖洋洋地灑下來。
在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府里,有一處溫泉池,池中煙霧裊裊,一群不著衣縷、赤身**的年輕姑娘正在池中快活地戲水,鶯鶯語語,嘻嘻鬧鬧,好不快活。
水深大約及腰,姑娘們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灑落下來,如雪般光滑的肌膚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胸前的玉峰環肥燕瘦,各有各的一番風味,玉峰上的朵朵梅花正在燦爛綻放,映得三月里的其他鮮花黯然失色。
溫泉池的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在西側圍牆的另一邊是沈府的櫻桃園,高大的櫻桃樹蔥蔥郁郁,一些茂盛的枝椏甚至伸到了溫泉池的這邊。
在靠近牆邊的一棵高大櫻桃樹上,茂密的叢葉中,竟然隱藏著一個身形修長的青年。
這名青年一身沈府家丁的打扮-----青衣小帽,長得甚是俊朗,劍眉星眸,鼻梁高挺,微薄性感的嘴唇。只是身形略顯削瘦,而且一雙星眸此刻正冒著絲絲的綠光,完全就是一副的模樣。
這名家丁打扮的青年正是沈府的姑爺-------楚安
楚安也是今天才發現櫻桃園另一端的秘密,想不到雜草叢生的櫻桃園的一牆之隔竟是沈府丫鬟們沐浴的溫泉池。
此時,楚安看著高牆另一邊的無限春光,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心想︰「要是自己的未婚妻,冷若冰山的沈若依在這里沐浴,那將是一番多麼讓人血氣噴張的畫面啊。」
想到這,楚安頓時獸血沸騰,期待萬分。
陡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道︰「姐夫,你在樹上看什麼呢?」
一名身穿淡紫色裙子,大約十五六歲,長得無比嬌俏動人的少女站在樹下,歪著螓首好奇地問樹上的楚安。明媚的陽光倒影在她水靈靈的眼瞳里,說不出的美麗。
楚安正看得津津有味,欲火焚身,突然听到一道清脆好听的聲音,嚇得他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他慌忙抹了一把口水,道︰「我在偷窺……啊不是,我在樹上看風景呢。二小姐,咱們沈府的風景真是美啊。」
說著,楚安趁機從樹上滑下來,可惜腳還沒到地面,就听到那位少女道︰「哦……原來是在看風景,我還以為姐夫在偷窺府上的丫鬟洗澡呢。」
「啪!」就快滑到地面的楚安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幸虧摔得不算太重。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正派道︰「二小姐,你不要誣陷忠良啊,像姐夫這麼憨厚老實的人怎麼會偷窺姑娘洗澡呢。」
沈若雨掩著小嘴咯咯地笑道︰「要是姐夫你也算憨厚老實,那大宋朝就沒有壞人咯。咯咯……听說姐夫當年在京城可是干過不少壞事。」
楚安听了不禁一陣郁悶,偏生他又反駁不了,因為二小姐說的是事實。所以他只能恨恨地暗罵,老子真他娘的倒霉,人家穿越不是附在皇帝身上的,就是附在王爺的。唯獨他穿越,是附在一個名聲敗壞的紈褲子弟身上。
更悲劇的是這個紈褲子弟非但聲名狼藉,而且他還是破產的,要寄居在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府上。雖說他的未婚妻長得貌若天仙、傾國傾城,有江南第一美女的盛譽。
但是,美女未婚妻卻對他極度厭惡,不僅把他當下人一般使喚,而且常常威脅要把他趕出沈府。若不是賢良淑德的丈母娘從旁阻止,他早已經被未婚妻趕出沈府了。唉,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啊。
根據紈褲子弟死後殘留在腦中的記憶,當年他在京城也算是一號風光的人物,號稱京城紈褲小郎君。他的父親楚天雄乃是手握重兵的鎮邊大將軍。可惜後來沙俄騎兵南侵,其父由于叛徒出賣,不幸戰死沙場。
而楚天雄死後不到兩年,楚家偌大的家產就讓這名敗家子給敗光了,兩個月前,貧困潦倒的敗家子流落到金陵,打算投靠指月復為婚的金陵沈府。
哪知未婚妻沒找到,卻在玄武湖邊調戲了一個武藝高強的絕色美女,因為說了一句︰「姑娘,你的胸好大哦!」
結果惹得美女暴怒,飛踹一腳,把他踹進了玄武湖。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紈褲子弟楚安淹死了,他林長治從21世紀穿越過來了。
見到楚安的臉色陰晴不定,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沈若雨半眯著眸子,恐嚇道︰「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窺丫鬟洗澡?你最好老實交代,本小姐一貫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有,絕對沒有。」楚安說得信誓旦旦,眼楮也不眨一下。想讓老子坦白?門都沒有,誰不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真的沒有?」沈若雨顯得十分懷疑,對于姐夫以前干過的壞事,她早有耳聞。
「真的沒有。」為了轉移話題,楚安趕緊說道︰「對了,二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若雨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來監督你干活啊。姐姐去蘇州前特意交代我,要我好好地監督你。如果你敢偷懶,就扣掉你今個月的月俸。」
听到月俸二字,楚安頓時就不滿了,抗議道︰「我上個月沒有偷懶啊,大小姐憑什麼也扣光我的月俸?」
「你還好意思說上個月,月中的時候才把你從玄武湖救回來,你昏迷了整整七日七夜。蘇醒過來後,又像失憶一樣說自己不叫楚安,叫什麼林長治。」
「鬧騰了幾天,總算恢復了正常,結果又經常找借口和表哥出去鬼混。你說你干了幾天活。」二小姐逐一數出楚安上個月的罪行。
楚安被揭發了罪行,嘴上依舊不服︰「怎麼說我也是她的未婚夫呀,她不服侍我就算了,憑什麼還要把我當下人一般看待,分配我到這荒草雜生的櫻桃園來。」
二小姐笑得很嫵媚,笑嘻嘻道︰「姐夫,你是不是覺得不滿意啊,要不等姐姐回來,讓她給個管家的位子你坐坐?」
楚安慌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發一下牢騷而已,況且我的能力平庸,哪是當管家的料。」
要是真讓大小姐知道他不滿意呆在櫻桃園,肯定又要把他趕出沈府。沒有了沈府這張長期免費的飯票,本姑爺無依無靠的,你叫本姑爺上哪找飯吃啊。
二小姐精致絕美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姐夫,你終于承認自己的能力平庸啦,嘻嘻,看來姐姐說的沒錯。」
楚安不解地問道︰「你姐姐說什麼了?」
「姐姐說,把你養在沈府等于是養了一個飯桶,除了吃什麼都不會。」說完,二小姐便咯咯地笑起來,而且笑得格外夸張,幾乎撒手人寰。
我靠,不就是平時多吃了幾碗飯嗎,那小妞竟然說我是飯桶。老子前世可是金融界叱 風雲的人物,跺一跺腳,也能讓金融界震三震。要不是飛機失事,老子充英雄,把降落傘讓給了一個小女孩。老子哪用穿越到這里當一個整日被未婚妻欺負的上門姑爺啊。
楚安有點受傷道︰「二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像一個飯桶啊?」
二小姐好不容易止住笑,認真道︰「那倒不是。」
楚安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還是二小姐有良心啊。
哪知楚安尚未感動完,就听到二小姐笑嘻嘻地接著道︰「我是覺得你更像一個大飯桶。」
我日啊,這算什麼話嘛。兩姐妹簡直一個比一個邪惡。楚安恨恨道︰「本姑爺懶得和你一個小丫頭計較,我干活去。」
說罷,彎腰拿起地上的工具準備去干活。(敢情這貨是在干活的時候爬到樹上偷窺姑娘洗澡的)
听到姐夫說她是小丫頭,二小姐頓時不滿了,抗議道︰「喂,你說誰是小丫頭呢,本姑娘早已經長大了。」
說著,二小姐挺胸直腰,示意她真的長高長大了,胸前的兩座玉峰鼓鼓的。
楚安看也不看一眼,徑直從二小姐身邊走過。在經過二小姐身邊的一剎那,他的手肘很自然地向上擺了一下,尺度精準,不輕不重地踫了一下二小姐充滿彈性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