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姑爺 第十九章 秦淮花魁

作者 ︰ 一劍滄笙

在風月樓二樓的一間隱蔽雅閣中,一位女子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楮,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端的是一位絕世美人。

這位絕子正是名震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的花魁蘇可兒。昔日蘇可兒在京城第一樓當花魁的時候,名聲之大甚至已經傳到了塞外大漠的沙俄帝國。

沙俄帝國的四王子拖雷因為仰慕花魁蘇可兒的艷名,曾經寫下了一首天下傳誦的七言絕句︰「萬里封疆皆由我,久聞江南可兒名。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南國第一樓。」

據傳,這首七言絕句傳到南宋的時候,一片嘩然。大宋男人莫不義憤填膺,紛紛要求北上抗敵。沙虜鬼子欺人太甚,不僅搶咱們的土地、糧食、女人。現在連咱們的第一花魁蘇可兒也想染指,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此時,蘇可兒坐在窗邊,透過雅閣中的粉珠窗簾,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堂中發生的一切。

半響,她似笑非笑地問站在身後的丫鬟蘭香︰「坐在秋香旁邊的那個流氓是誰?」

「小姐,那是沈家姑爺。」蘭香羞得滿臉通紅,這家伙真是無恥,大庭廣眾之下也敢做出這等下流事。

「沈家姑爺?是不是金陵百年財閥沈家?」蘇可兒那誘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彩。

「正是!」蘭香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說道︰「小姐,我看這人長得賊眉鼠眼,一副流氓相,渾身上下都是二世祖的作風,而且听說他在沈家也沒什麼地位,依我看,他沒有多少利用的價值。」

蘇可兒道︰「蘭香,這個二世祖確實一無是處,但咱們別忘了他身後的大財閥沈家。只要咱們掌控了金陵老貴族沈家,對于咱們天山派一統江湖將會有極大的幫助。」

蘭香服侍蘇可兒已經很多年了,主僕的感情極其深厚,所以有什麼話蘭香也敢當面和蘇可兒說。只見蘭香臉有憂色道︰「小姐,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此人身上隱藏著某種危險,咱們還是別招惹他吧。我想如果師傅她老人家在此,也不會同意你去招惹此人的。」

蘇可兒絕美的臉頰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說道︰「蘭香,你這人就是喜歡杞人憂天,要是我連一個紈褲姑爺都搞不定,那豈不是有負師傅她老人家所托。放心吧,說不定這個二世祖的利用價值會比那個候公子更大呢。」

蘭香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不做聲了,但願自己的不安確實是杞人憂天吧。

蘇可兒道︰「蘭香,你去準備一下吧,該是我登場的時候了。」

「是的,小姐。」

大堂里觥籌交錯,氣氛熱烈,猜拳聲,拼酒聲,不絕于耳。大部分人都是酒道方面的菜鳥,根本分不清好酒和普通酒有什麼分別,所以也像平常喝酒一樣大碗大碗地喝,末了,還很不屑地說道,百年女兒紅也不過如此嘛。

既然不過如此,為什麼你們又死命地喝啊?候經年恨不得把這些家伙亂棍打出去,看著那一壇一壇被喝掉的百年女兒紅,真是肉痛得無以復加,那都是老子白花花的銀子啊。楚安,老子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正當候經年肉痛得幾乎要抓狂的時候,突然,一道古琴之聲從大堂的那道珠簾後傳來,猶如一道天籟之音響起,整個熱鬧的大堂便瞬間安靜下來了。

「是天下第一花魁蘇可兒出場了。」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大堂里馬上是掌聲如雷。

大堂的上首有一處專門讓歌姬舞姬表演的高台,在高台的後面掛著一道珠簾,透過珠簾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里面擺著一張古琴,古琴的旁邊坐著一位女子,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雲鬢高挽,露出雪白的頸項,正是天下第一花魁蘇可兒。

楚安一桌坐在大堂的角落處,離那高台最遠。楚安半眯著深邃的眼楮,看了一眼傳說中的天下第一花魁,心中也為蘇可兒的絕世容貌而驚嘆,特別是她那種嫵媚至極的氣質更是讓人看一眼便覺神魂顛倒。

楚安騷騷地想,如此嫵媚的女子,估計到了床上會更加的熾熱似火,那**的申吟聲想想就讓人欲火焚身了。要是把她娶回家當二老婆,嘿嘿…那豈不是可以夜夜**?不行,我怎能只想著包二女乃呢,實在太沒志向了,男兒志在三妻四妾,沒有七姨太八姨太又怎能符合生產力發展的要求呢。正所謂,男有多大膽,女有多大產。沒有九女乃十女乃的鼎力支持,又怎能實現本姑爺兒女滿堂的偉大理想呢。

蘇可兒並不知楚安此時心里的齷齪想法,待到如雷的掌聲過後,她才柔聲道︰「承蒙各位公子的捧場,可兒無以回報,唯有彈唱一曲《三生緣》答謝諸位。感謝諸位公子的捧場,特別要感謝候大公子的慷慨和豪爽。」

候經年激動得那是熱淚盈眶啊,值了,真的值了,能搏得美人的一聲稱贊,這筆銀子總算花得值了。

蘇可兒青蔥玉指輕彈,悠長的古琴聲響起,猶如清泉石上流,猶如風鈴空谷搖曳,動听至極。

旋即一道如怨如愁的天籟之音緩緩唱道︰「長街長,煙花繁,你挑燈回看,短亭短,紅塵輾,我把蕭再嘆。听弦斷,斷那三千痴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蘇可兒的歌聲悠遠低怨,猶如從秦淮河對面的山嵐傳來一般,繞梁三天。眾人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中,仿佛身在一處湖畔的岸邊,湖水湛藍,岸邊草長鶯飛,不知人間今夕是何年。

一曲唱罷,眾人掌聲如潮,他們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此曲應當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要是每天都能听蘇可兒唱上一曲,人生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按照慣例,接下來的環節是楹聯比試。即是由蘇可兒出上聯,眾人對下聯,勝出者將會獲得和蘇花魁單獨飲酒賞月的機會。而候經年邀請楚安來參加宴會,目的就是要讓楚安在金陵眾多的公子少爺面前出丑,更加要讓他在蘇花魁面前出丑。

因為候經年早已經打探到沈家姑爺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昔日在京城盡干荒唐事,不要說楹聯,就是大字也不識幾個。雖然候經年他本身的學識也很低,但勝在他身旁有高人相助,所以他算是有恃無恐的。

這時,蘇花魁溫柔似水的聲音從簾子後面傳來︰「今日大家相聚于此,是因為大家都熱愛詩詞歌賦,所以這應該是一場高雅純潔的宴會,可是有些人卻要玷污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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