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混混有了王庚這個肥羊在跟前晃眼,也沒心思去管墨西哥老人,除非他今後不來這出攤了,否則日後要收拾那老頭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倒是眼前這個陌生面孔的黃皮膚猴子,長的還挺有點傲氣,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這邊卷毛老三更是得意的仰著臉吼道,
「黃皮猴子口氣不小,兩美元買個好心情?那我們兄弟倆的好心情被你這兩美元給攪合了,你說怎麼辦!」
「包袱里是什麼?打開了給我們看!」騎著車的老二叼著嘴里的煙卷不耐煩的吼道。
王庚覺得又氣又好笑,看看老人已經消失在街角,生怕他沒有走遠,便自顧把包袱放在地上。
這廝從口袋里掏出先前愛迪生那里順來的駱駝牌香煙,又模出盒火柴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渾沒把眼前的兩個小蝦米放在眼里的樣子!
「喂!叫你把包袱打開!听到沒有!你這黃皮猴子竟敢看不起人?」卷毛老三從兜里模出把匕首在手上甩動,一邊向王庚逼近。
「包袱里是熱狗和烤肉-腸,準備帶回去請人宵夜的!如果你們餓了的話,一美元一個熱狗,我不介意多拯救兩個迷途的羔羊!」王庚彈著手里的煙灰,隨意的道。
「黃皮猴子膽子不小!敢開我們兄弟的玩笑!」那卷毛混混從地上提起包袱掂了掂份量又捏了幾下,轉過頭多駕車的老二道,
「老二,還真是熱狗,你聞聞,香味都出來了,得,就拿這個回去交差,要不然老大一準得發脾氣!」
「呸!老三你個沒出息的貨!幾個熱狗算什麼狗屁!」摩托車上的老二把嘴里的煙頭吐在地上,轉過來對著王庚惡狠狠的道,
「幾個熱狗就想打發我們哥們?識相的,把錢包交出來!」
對王庚這樣長相斯文的亞裔青年,這個叫老二的白人混混可沒把他放在眼里,要是黑人或者墨西哥裔的,沒準還得掂量一下,這個時代的紐約黃種人多數都是膽小怕事的家伙,這不隨隨便便就掏兩個美元想買太平!
「老三你真是豬腦子,幾個熱狗就打發了?瞧這黃皮猴子的做派,身上起碼能榨出了十幾二十美元來!上去搜他身!」
那個老三听了把包著熱狗的包袱往摩托車的車把上一掛,一邊賣弄的耍著右手的匕首,伸左手就來揪王庚的衣領。
王庚滿不在乎的一手夾著煙卷,一手閃電般一探,夾手就從卷毛混混的手中奪過了那把耍的團團轉的匕首。
那卷毛混混只覺得右手一輕,接著脖子上一涼,自己手上那把匕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對方手里,正抵著自己的喉結之下,這廝頓時呆若木雞僵在的當場,腦子一下當機反應不過來。
後邊摩托車上的老二被自家老三的身體擋住了視線,沒看到王庚和老三之間發生的情況,這廝還在後邊轟著摩托車的油門在催,
「磨蹭什麼老三,趕緊弄完了走人,老大等急了仔細你的皮!」
王庚收回匕首在手上隨意的舞出了一團刀光,唰唰唰唰刀刀不離那卷毛混混頭臉的左右,把個卷毛老三嚇得一動不敢動,兩腿篩糠一樣發抖。
最後王庚唰的一下停下來把那把匕首又塞回了卷毛混混的手中,嘴里不屑的道,
「玩刀是一門藝術,你這把匕首瞧著倒還不錯,可你耍起來的樣子實在太丑,回家好好再去練練,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所以不跟你們兩個混混計較,把包袱給我拿過來,你們拍拍走人拉倒!」
卷毛混混腦子里混沌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後邊摩托車上的老二踹了這廝一腳嚷道,
「老三你磨磨蹭蹭玩什麼啊!趕緊把錢包拿過來走人!」
老三苦著個臉轉過身來,這邊摩托車上的老二嚇了一跳,老三的眉毛胡子居然剛才一晃眼的功夫被剃了個精光,整個臉看上去滑稽又可笑,手里那把刀抖抖索索都有點拿不住!
「老二,這家伙是個玩刀的高手,只怕你我兄弟今天要栽!」老三手里素來喜歡玩刀,可在昏黃的街道上能這麼把對方眉毛胡子都剃了還不傷到人,他可沒這本事,剛才手里的刀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到了人家手里!
這邊老二見狀氣急敗壞,三兩下停好車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一膀子把老三擠開,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家伙對著王庚道,
「老三你個廢物,早跟你說耍刀早晚傷著自己,出來混當然還得靠槍!」這廝話音未了,手里卻是一輕,低頭看時,手里那把左輪已經不知何時到了對方手里。
王庚低頭瞧了一下,一把烤漆已經有點月兌落的柯爾特.38左輪手槍,槍膛里的膛線已經磨損了不少,這廝嫻熟的甩出彈倉一看,六發子彈倒是閃閃發光簇新的躺在里頭,王庚合上彈倉把左輪手槍在手上耍的團團轉,猛然停下出槍對準了對面兩個混混。
嚇得兩個家伙腿一軟跪了下來,雙手亂擺口里只喊,「好漢!饒命!我們知道錯了!」
王庚冷笑一聲,不屑的道,
「本來我不想讓自己生氣,可是有人非要拿刀拿槍的逼我生氣,我要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敢拿槍拿刀對著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這事你們看怎麼辦?」
「哎,我們知道錯了!這刀您拿去,以後削個水果啥的還挺管用!」那卷毛老三雙手捧著那把燙手山芋一樣的匕首高舉過頭不敢動彈。
「真知道錯了?」王庚冷冷的問道。
「我們真知道錯了!」兩個色厲內荏的笨蛋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求饒!
這倆混混要說還真是有點眼色打不過求饒在他們看來天經地義,卷毛老三此刻瞧著眼前走到路燈下的這個煞神怎麼看怎麼眼熟,正好一陣風吹過掀起了路邊一張破報紙,這廝眼尖,瞅見了王庚和市長在一起的照片。
卷毛老三恍然大悟,眼前這可是敢從布魯克林橋上跳下來的主,听說還是西點軍校的高材生,大學里橄欖球的跑鋒和學校射擊冠軍,媽呀,這主怎麼惹得起!
卷毛忙不迭的磕著頭一味求饒,邊上老二雖然不忿,可槍在人家手里,形勢比人強啊,這廝垂頭喪氣低著頭不敢啃氣。
王庚自顧玩著手里的槍,一邊作勢瞄著兩個人的頭面左右,嘴里逗著倆人道,
「一槍打死你,一槍打死你,只要兩顆子彈,就要了你們的命,這算不算見義勇為呢?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毛賊敢在紐約第五大街上就持械搶-劫?被人打死了也是活該!」
「哎……好漢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手里的刀槍也就是嚇唬嚇唬人,平時可沒敢正的動刀動槍傷人啥的……」兩個混混一邊求饒一邊眼神私下踅模,打算不行就跑!
老二腦子轉的快,忙不迭又從懷里掏出王庚先前替墨西哥老人付的那兩美元保護費,高高遞過頭頂,嘴里道,
「英雄英雄!我們是真知道錯了,這兩美元您拿回去,拿回去!」
「笑話!這是老子替那個熱狗攤主交的保護費,一碼歸一碼,怎麼,難道你以為這兩美元是你打劫過去的?」王庚一瞪眼道。
「哎哎,不敢不敢!」老二一時傻了眼,老三也一頭霧水,眼前這主的思維方式太天馬行空了,倆人有點跟不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