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底定,王庚憑空多了陸定的財政部和中國銀行馮耿光、宋漢章以及張嘉璈的投效,四個人喜笑顏開重置杯盤,夜里另開了一席痛飲一番,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庚的酒量原本在自控的情況下絕不至于喝的酩酊大醉,但陸定和張嘉璈的酒量俱是豪放無比,宋漢章雖差著點,也有一斤白酒的量。
最主要的則是,身邊又圍著如花似玉的風塵女子伺候著喂酒,最後四個人全喝的酩酊大醉,光收拾幾個醉鬼拖到各自房間里安置,半夜里就把怡香院的紅姑娘們累的夠嗆,王庚依稀記得四個人喝到最後都喝高了似乎還拜了把子結了盟兄弟啥的。
第二日王庚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觸手就是一片溫軟肌膚緊貼著自己,這廝一驚,轉過臉來,枕邊是一張洗盡鉛華卻依然吹彈得破的俏臉,不是那小玉仙卻又是誰,此刻裹在絲被中只穿著個肚兜一臉嬌憨春夢未醒。
王庚再低頭一看自己,素來一早會張牙舞爪一柱擎天的王小弟像條死蛇一樣蒙著頭在休息,絲棉薄被下自己的身軀一絲不掛坦蕩無比,尼瑪,到底是壞了本王牌的清白人生!
王庚嘟囔著拉上被子,等再轉過來卻瞧見方才還在酣睡的小玉仙已經睜開了好看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瞅著自己,彎彎的眼睫毛長長舒展著,粉臉含春,水汪汪的眼中脈脈含情。
「那啥……你是,你是玉仙?……我怎麼在這,這是你的房間?」王庚抓緊了被子,睜大自己無辜的雙眼,瞧著近在咫尺的姑娘嬌顏,嚅嚅的道。
「嗯,這里怡香院,我的房間,爺,你昨晚喝的可不少……」姑娘的眼中滿是情意。
「啊……是是……我記得我喝多了……後來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我很少喝醉的……昨晚似乎真醉了……我沒干啥不該干的事吧?」王庚有點心虛的道,一邊拼命回憶昨晚喝醉之後發生的事情,卻頭疼欲裂一時想不起來。
「咯咯咯咯,瞧你嚇的,不就是在八大胡同的怡香院過夜麼,這麼緊張干什麼,不會有人來捉奸的,你的那個副官,半夜里來接你回家,還是被你自己趕走的呢!爺不是還沒娶親麼,回家干嘛,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小玉仙吹氣如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摟住了王庚。
「夏山被我趕走了?」王庚依稀記得夏山來的時候自己和哥幾個正喝的高興摟在一起比誰的嗓子唱的昆曲正經,沒準真是把夏山趕回去了,笑話,爺一單身青年壯男,逛個窯子能在幾個陸定、宋漢章和張嘉璈這些新結的盟兄弟面前打退堂鼓麼,這幾位有家有室有妻妾齊全的主都不當回事,我一穿越眾我扮什麼純情少男?
陸眉也好段宏玢也好,就是能娶到也得一年半載以後的事情了,再說怕的什麼,段祺瑞自己都一妻四妾,徐又錚新娶的小妾平芳春不也出身風月麼,老子這是在體驗人生呢!
這廝一拍腦袋,一邊順勢摟住懷里的小玉仙香了一下,一邊又抬起頭遲疑的問道,「怎麼我記得昨晚還有結拜盟兄弟的戲碼?真不是做夢吧?」
「咯咯咯咯,真不是做夢,爺你和陸爺、宋爺和張爺四個結拜了兄弟了,那宋爺還笑話陸爺和張爺兩個,說再等兩年你做了他們的女婿和妹夫,到底是喊你女婿還是喊你兄弟呢!」小玉仙嬌笑著摟緊了懷里的男人,一臉的小女人般的幸福祥和。
王庚摟著懷里的女人,一只手輕輕的游走探索著,一邊悄聲在玉仙的耳邊問道,「那啥……咱倆……沒發生啥故事吧?」
「爺,你好壞!天蒙蒙亮你才放過人家,我這會兒渾身都還沒有一絲力氣呢!」小玉仙嬌嗔的拍了一下王庚那只不老實的的手背道。
這會兒王庚從在小玉仙身上滑-爽無比的觸感中,引發了昨夜後半夜的記憶撲天蓋面而來涌上腦海,日,我說怎麼一下子有點陌生,原來……日……4P啊!怪不得累的老子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王庚張大了嘴一臉驚愕和無奈,昨晚自己居然荒唐如斯。
「想起來了?小紅小翠兩個人都應付不了你,最後只剩下我來了,估計沒個三兩天她們都下不了床了,這會兒都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著呢,爺,你的那個啥……可真厲害!」
小玉仙一邊埋首親吻著王庚赤果的胸膛,一邊探手下去捉住了王小弟輕輕撥弄著。懷里的男人本錢可稱得上雄偉無比,遠超大多數小玉仙見過的男人,而且明明喝醉了卻體力強健氣壯如牛,姐妹三個一晚上被整的欲仙欲死多少回。
「哎……溫柔鄉,英雄冢啊!」王庚長出了一口氣,在小玉仙的撥弄挑逗下,這廝再一次被王小弟接管了大腦的指揮權,一翻身又把玉仙壓在了身下胡天胡帝起來。
等到雨落雲收嬌-喘初定,王庚摟著懷里的姑娘,鼻子里聞著玉仙的體香,輕聲道,「玉仙,喜歡跟爺在一起麼?」
「嗯……喜歡……」玉仙閉著眼楮喃喃的答,渾身上下再沒有一絲力氣。
「真的喜歡?那跟我回家怎麼樣?」王庚認真的道。
「跟你回家?你要替我贖身?我可是怡香院的領家呢……」小玉仙臉色飛起一團紅暈,不敢睜開眼楮,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領家是什麼?領班還是老板娘?」王庚不解的問。
「唔……怡香院的老板……是陸爺……領家就是替老板管著這院子和姑娘的,陸爺算是我的恩人,可我也不能算是老板娘,爺你明白?」小玉仙依然沒有睜開眼,眼角卻沁出一滴淚來。
「啊哈?怡香院是陸定開的?你是陸定的女人?」王庚一把扳開了姑娘的俏臉,驚訝的問道,尼瑪,這算那門子事,怎麼民國都好這調調麼?剛跟陸定結拜就睡了他的女人了?難道陸定的名字犯了綠頂綠帽子的邪氣?
「怡香院是陸爺替我贖身的時候買下來的,他沒有踫過我,讓我當著領家替他管著怡香院,玉仙贖身後就沒有再接過客人了,爺,你是這兩年來玉仙的第一個男人」小玉仙睜開了淚眼,望著王庚,不知不覺輕輕抽泣起來。
「玉仙,你別哭,爺疼你啊!這事有啥好哭的!男歡女愛千古不變的真理!」王庚的錯愕只在一瞬間,陸定居然有個怡香院倒真是出乎他的預料,不過這年頭堂堂財政部賦稅司司長的家底,置辦個怡香院只怕不在話下,這院子論市價也就壹萬大洋上下,八大胡同的姑娘,除非頭等的,一般二等的姑娘也就五百大洋的身價頂破天了。
「爺,你剛才說要給玉仙贖身來著,這話可不能賴!」小玉仙破涕為笑,顯然王庚的反應打消了姑娘心中的疑慮,其實這院子和姑娘們,才是陸定給王庚的見面禮,那四個人湊的十萬干股的份子,不過是眾人面前的幌子罷了。
「嗯,爺不管之前你是誰的女人,既然跟爺睡了一晚,咱剛才又試了一把,那是正經的兩情相悅琴瑟和諧,那之後你只能做爺的女人,爺可不答應你再去跟了別人!」王庚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又埋首在姑娘胸前的嬌挺和柔軟上廝磨。
「爺,陸爺說你的大有來歷,大有前途的貴人,只怕玉仙沒有福分跟了你!」小玉仙的情緒有些低落,心中顯然歡喜之外有些忐忑。
「你別听他胡說,爺想做的事,別說陸爺這個盟兄弟,就是親娘老子也攔不住,當然,此刻我孤身一人上面沒有父母看著,爺現在家里就幾個僕人和丫鬟,你過去了爺雖然不能給你正室的名份,日後當個妾也是正經的王家媳婦,關鍵是你得願意!你願意麼?」
王庚這會兒自己倒忐忑起來,要是讓玉仙給拒了,這可真沒臉見陸定宋漢章和張嘉璈們了!
「玉仙……願意!」小玉仙緊緊摟住了懷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