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宇都宮太郎()是佐賀縣人,日本情報巨頭,明治時期陸軍三太郎之一。日後佐賀左肩閥的創始者。在前世今後日本陸軍中的所謂皇道派全是他的徒子徒孫。
這廝乃佐賀藩士龜川貞一第四子、佐賀藩士宇都宮十兵衛養子,1879年4月入陸軍幼年學校。1882年8月入陸士舊7期,1885年6月18日授予陸軍少尉軍餃。
歷任步兵第5聯隊附,近衛步兵第4聯隊附,1890年12月23日以優等生的成績畢業于陸軍大學第6期。
歷任參謀本部附,可別小看日軍這個所謂的「部附」,臨戰時下放到部隊往往可以直接指揮師團長一級的干部!之後是印度出差,參謀本部第二局員,甲午中日戰爭任大本營陸軍參謀,參謀本部第三部員,英國大使館附武官,瑞典大使館附武官,陸大干事,步兵第1聯隊長,參謀本部第一部長。
1909年1月28日晉升陸軍少將。參謀本部第二部長,第7師團長,第4師團長,朝鮮軍司令官。論資歷可一點不比第十二師團師團長柴五郎差!
至于第七師團,那個他的後任師團長藤井幸槌就更不如他這個前任了,這廝在朝鮮軍司令任上對統治佔領區維持治安相當有一套,而且這廝跟日本陸軍參謀總長上原勇作的關系非常好,所以被欽點了這個西西伯利亞派遣軍司令的差遣。
只所以沒有調駐扎朝鮮的他自己的第四師團,而是繼續調用了駐扎關東州的第七師團,除了宇都宮太郎本來就是第七師團的前任師團長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減少關東州的駐軍,向中國釋放善意,表明現在是中日攜手共創亞洲新氣象的時刻!
這樣日本陸軍終于組成了一支遠征軍團,輪年紀是第十二師團師團長柴五郎最大,資歷也最深,可惜這廝沒上過陸大,又是長州藩的死敵會津藩出身,即使這廝是晉升少將最早的一個,1907年就晉升陸軍少將,但是派遣軍總司令的頭餃還是和他擦肩而過。
當然,優勢兵力的第十二師團在海軍艦炮的支持下,打個海參崴居然傷亡三分之一,也是柴五郎沒當上司令官的重要的原因。
第三師團的師團長大庭二郎()山口縣人,那是山口有朋一系塞進西西伯利亞派遣軍來分一杯羹的主,這廝長州藩士大庭此面長子,1880年4月入陸軍幼年學校,1883年6月入陸士舊8期,1886年6月25日授予陸軍少尉軍餃,任步兵第3聯隊附。
1892年12月2日畢業于陸軍大學第8期(優等),比宇都宮要低一期,歷任參謀本部出仕,兵站總監部副官,參謀本部第一局員,赴德國留學(1895-1900),陸大教官,參謀本部部員兼山縣有朋元帥副官,大本營參謀。
日俄戰爭任第3軍參謀副長,曾指揮旅順攻略戰。後備第2師團參謀長,近衛步兵第2聯隊長,陸軍戶山學校校長。1910年11月30日晉升陸軍少將。
接著任陸軍步兵學校校長,步兵第11旅團長,參謀本部附(第一次世界大戰沙俄觀戰武官),第3師團長,觀戰武官這詞在歐戰結束後就成為歷史,不過在一戰時還是個時髦的差事。
第三師團師團長大庭二郎和第七師團師團長藤井幸槌同是陸大舊8期畢業的同學,只是大庭出身要好,算是前首相日本政壇的大佬、日本陸軍的締造者號稱日本陸軍之父的山縣有朋的嫡系。
在王庚看來,日本這西西伯利亞派遣軍的幾位師團長的名字還真夠有意思的,一個陸大舊7期的宇都宮太郎,領著一個陸大舊8期的大庭二郎,拖著個不招人待見的柴五郎,而這藤井幸槌在家排行老三。
這不好麼,龍子太郎可以領著二郎、三郎和五郎去西邊玩勇者斗惡龍的戲碼了!
三個師團,三大派系,派遣軍司令宇都宮和第七師團屬于陸軍參謀總長上原勇作的嫡系,第三師團大庭二郎是日本陸軍之父、前首相、陸軍元帥山縣有朋的嫡系,最不招人待見的第十二師團柴五郎,卻是明治天皇親睞有加的對象。
由于中國參戰軍剛控制貫通從伊爾庫茨克到海參崴的西伯利亞大鐵路,所以整個鐵路運輸相當繁忙,要保障四個師12萬人的中國參戰軍的軍火補充和後勤軍用物資,又要不停的運輸救濟口糧,所以列車車皮相當緊張。
中國參戰軍給安排的第一期車皮數量只夠運一個師團的,最後三個師團長都搶著要打頭陣為帝國拓疆闢土建立不世功勛,吵半天的結果,倒讓第三師團大庭二郎搶到了替派遣軍打頭陣的機會。
不要小看運輸一個師團兵力和武器裝備給鐵路運輸帶來的壓力,在1918年這個時節,一般蒸汽火車車頭的能掛60節車廂,總載重在3000噸左右,而一節鐵皮車廂頂多也就裝一個中隊180人的兵力。
再加上火炮車輛彈藥帳篷後勤物資什麼的,第三師團4個步兵聯隊一個野炮兵聯隊一個工兵聯隊一個騎兵聯隊加上後勤和輜重部隊,全師團二萬五千多人近200輛卡車無數騾馬,足足裝了近十列重掛運兵列車才夠。
這西西伯利亞派遣軍的行軍路線則選擇走南滿鐵路-中東鐵路-滿洲里出境-博爾賈-赤塔-烏蘭烏德、伊爾庫茨克直到孫良誠駐守的伊爾庫茨克的邊境泰舍特。
所謂兵貴神速,在後世走完西伯利亞大鐵路全程9937公里只要7天七夜,這會兒日本第三師團作為派遣軍的先頭部隊,從大連出發,全程3500公里走了3天3夜居然有驚無險的也抵達了泰舍特。
這可能是日軍一個師團第一次走出國門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捍衛帝國陸軍的榮譽,這第三師團又叫名古屋師團,編成地是名古屋,在前世出兵西伯利亞,援救捷克軍團時跟蘇俄紅軍大打出手倒也不算熊包,稱得上是日本陸軍王牌甲等師團。
只是名古屋出身的這幫家伙長途火車坐的少,這跨越了幾個時區後居然還倒起來時差來,雖然路上只用了三天三夜,可等在泰舍特車站南邊一塊營地里把派遣軍的營地扎起來在醫治傷病員重振士氣,等正式跨過伊爾庫茨克的邊界進入西西伯利亞則又過了三天。
回過頭說中國參戰軍跨入西伯利亞兩周後控制了從貝加爾湖東伊爾庫茨克邊界泰舍特直到遠東海參崴這沿途4700公里的西伯利亞大鐵路沿線所有城鎮、據點、要塞和車站。
這在全世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中國國內北方各大城市都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慶祝游行,段祺瑞政府和中國參戰軍成為當之無愧的國之棟梁民族英雄,徐樹錚掌控的宣傳新聞戰線則著重宣傳中國參戰軍收復了自1689年《中俄尼布楚條約》以來所有的失地。
而淡化了中國甚至還佔領了尼布楚直到伊爾庫茨克一線更為廣袤的鐵路沿線城鎮和土地,中國人已經多少年沒有享受到這種在世界和列強面前揚眉吐氣的心情,在1918年3月這個時刻,段祺瑞政府的聲望再一次躍上了巔峰,而中國參戰軍的戰績和成就也成為全中國人民茶余飯後最熱門的話題。
中國參戰軍在3月份募兵的效率大幅度增加,在全國各地掀起了一股參軍報國戍邊的熱潮,無數青年爭相恐後的道參戰軍的招兵點申請加入這支威武之師雄壯之師文明之師。
中國參戰軍意想不到的輝煌戰績也使得美英法等協約國開始正視一個問題,那就是還有沒有必要和蘇俄政府談判媾和,是否就依靠中日兩國的地面部隊直接把蘇俄那個新政權給推進波羅的海,把整個俄國分解成若干個**的中小國家對協約國和世界地緣政治來說,是弊大于利還是利大于弊?
要知道之前雖然協約國利用捷克軍團掀起的叛亂使得西伯利亞臨時自治政府借機起事攻下了喀山,但對這支高爾察克領導的初創階段的白衛軍是否能打贏被《土地法令》蠱惑和武裝起來的紅軍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現在中**隊的表現和日本軍隊的投入程度,讓協約國開始思考,之前那個龐大的蘇俄是否還有必要容忍它的存在?當然,德奧這事也壓根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