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嚇得一聲驚叫,那嶄新的斗篷便掉在了地上。
芊柔連忙一把推開南宮瑜,臉色紅得更猴子似的。她現在可是男裝,在他們心里,她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與南宮瑜如此曖昧,也難怪他們驚訝了。芊柔心中忍不住苦笑。
「那……春草秋月,你們送上來吧!」
芊柔有些結巴的到,看到春草秋月眼底的那一抹驚恐,敢情剛才的情景把她們嚇得不輕。所以听得芊柔叫她們,她們還怔怔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
南宮瑜見狀飛身飄了下去,撿起地上的斗篷,回頭又縱身上了碉樓,親切的把斗篷披在芊柔身上,那一臉的含情脈脈,讓春草秋月再也控制不住驚駭,兩眼一黑,兩人不約而同的倒在了地上。芊柔立刻飛快的跑了下去。
「喂,春草,秋月,醒醒,醒醒啊!」
芊柔用拇指用力掐著春草的人中,春草悠悠然醒了過來,一看自己倒在芊柔懷里,那曖昧的姿勢紅果果的男女授受不親。她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弄得芊柔哭笑不得。她只好放下春草,去掐秋月的人中。
秋月緩緩睜開眼楮,看到芊柔那似笑非笑的臉孔。她驚得一下子跳起了,「千公子!奴婢該死……」
「傻妞,真服了你們的想象力!看清楚了!」
芊柔淡笑一聲,一把扯掉了頭上的綸巾。那一天烏黑發亮的頭發,便如瀑布般的垂落下來。
秋月一見芊柔忽然又變成了女人,一時間氣血上涌,她也兩眼一黑,背過氣去。看著地上這麼不禁打擊的兩個丫頭,芊柔一臉黑線。這古代人,果然是智商很低。如此明顯的女扮男裝,她們竟然非得往那不好的地方想。
芊柔重新豎起頭發,苦笑的看了眼南宮瑜。卻見南宮瑜滿臉柔情的看著她。
「柔兒,無論他們怎麼想,本王都無所謂!即便天下人誤會,本王都不在乎!」
「我才不要,他們這齷蹉的思想,指不定想著什麼詭異的事情呢!」芊柔淡笑一下,走上前讓冬雪夏荷把兩個小丫頭給抬回了屋子里。
再回到房間,芊柔看見夏荷一臉的糾結,她不安的看了眼芊柔,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想問什麼就問吧!」
夏荷偷偷看了看芊柔身後,發現沒有南宮瑜跟著,她把芊柔拉在了一邊。
「千公子,恕奴婢直言!」
「嗯哼?」
芊柔瞪大眼楮,看到夏荷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失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夏荷的腦子里想的是什麼東西。
夏荷吞了吞口水,小聲道,「千公子,你和主子……那個那個?」
「哪個哪個啊?」芊柔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
「就……就那個那個嘛!」夏荷急的臉色緋紅,又不好意思明說。
「你想說,我和老大,是不是斷袖之癖吧?」芊柔睨著夏荷,看她眼神中那點惶恐,便知她們幾個全然把南宮瑜當成了有特殊嗜好的人。
「恩呢!」夏荷猛點頭。
芊柔忍不住抬手給了夏荷一個爆栗,又扯掉了自己的綸巾,「你們怎麼這麼傻乎乎的呢?難道我長得很爺們嗎?這漂亮的眼楮,這細膩的皮膚,很爺們嗎?」
看到芊柔的一頭秀發,夏荷兩眼圓瞪,一臉驚恐。
「千……小姐……不,公子……」
「我叫柯芊柔!」芊柔瀟灑的甩了一下自己的發絲,昂首道。
「那……你!」夏荷上下先後把芊柔看了個遍,才深深吐了口氣,一臉的後怕。「嚇死奴婢了,還以為主子真的……」
「真不懂你們這腦袋瓜里裝的是什麼!」芊柔沒好氣的說道。
「嘿,小姐,沒想到,你長得這麼漂亮!」夏荷很快就接受了芊柔女兒身的事實,不像秋月和春花那般沒出息。
至少,在夏荷心里,她至高無上的主子,不是那讓人唾棄的斷袖之癖,讓她心情很是嗨皮。
「去把春花秋月叫醒吧,我有事情跟她們說!」
揭露了自己的女兒身,了卻了這樁心事,芊柔心里也好受了些,不然每天看著春夏秋冬那異常的眼神,她也吃不消。更何況,流言便是越傳越難听的,這些丫頭們心思單純,萬一認定了南宮瑜就是斷袖之癖,那就不好了。皇宮里面是非多,難保不傳出一些流言蜚語。
「哎!」心中陰霾散去,夏荷樂得屁顛屁顛的下去了。
身邊的事情解決了,芊柔心里卻又升起了疑慮。如今這漢俞城已經算是平靜了。
可是,南宮青雲為何沒有任何表示呢?他在想什麼呢?南宮瑜這一次出巡,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雖然死了些百姓,但卻也保全了漢俞的治安。而且,因為出來得及時,並沒有讓冥邪的詭計成功。按道理說,南宮瑜可算是立下了大功了,卻為何,南宮青雲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有,冥邪會善罷甘休嗎?他那麼恨南宮青雲,那麼想要推翻這個天朝。他會如此輕松的放過這麼一個機會麼?
而且,那殺死薛千秋的人,到底是誰?不是司言,肯定也不是紅葉。能有那麼好身手的人,定然也是冥邪身邊比較重要的人。可是這是誰呢?芊柔回憶著當時邀月宮里所見的那些人。並沒有找到武功比較好的人。
除了妞兒。小妞的武功她倒是見識過,就連螞蟻大叔都是說她的武功不錯。難道此人是小妞不成?那紅葉關在牢里,她為何不來救?
這些事,芊柔始終無法想明白。可她心里有股不安的感覺。這漢俞城,似乎得手太容易了。難道是她忽略了一些什麼?還是說,現在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