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能泰然呢。
想必,皇後是被逼到某種份上了,所以啟用了外面的細作。只是,她到底想干什麼呢?難道又要陷害南宮瑜?還是要陷害如月?芊柔有些搞不懂,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又要開始發生了。
悶悶不樂的回到明月宮,小紅棗和小饅頭都一臉緊張的站在那里,看得芊柔一出現,她們兩連忙朝她拼命的努嘴。
「怎麼了?」見兩人擠眉弄眼的樣子,芊柔有些納悶。
小紅棗剛要說話,卻見南宮瑜一臉蕭瑟的站在了芊柔面前,那受傷的眸子,充滿了淒涼。
「瑜哥哥,你怎麼來了?」芊柔臉色一沉,冷冷的道。
「柔兒,你到底是怎麼了?」南宮瑜傷心的道。他去問了玉瑤,玉瑤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問霖兒,和明月宮所有的人,都是一頭霧水。
「什麼怎麼了?瑜哥哥,你沒正事要做嗎?作為一個太子,你應該要幫著父皇忙一些國事吧?天天往我這里跑,叫什麼事啊?」芊柔冰冷的話語宛如從冰窟繞了一圈似的,凍人心骨。
南宮瑜被芊柔說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不停哆嗦的嘴唇表示,他現在很憤怒。
「小紅棗,以後不要隨便放人進來了。」
芊柔又冷冰冰的補了一句。氣得南宮瑜上前一把抓住她。
「你到底怎麼了?你中邪了嗎?」南宮瑜喘著粗氣,聲音透著一股寒氣。
「討厭啊!」芊柔猛然推開了南宮瑜的手,眉頭緊皺,一臉不耐的看著他,「你到底要怎樣啊?我都說我我想大哥了,你看得沒有,這個諾字代表什麼意思啊?」
芊柔舉起手掌心,手心那若隱若現的諾字,宛如利刀似的,刺得南宮瑜心中不停的滴血。
「難道你愛上他了嗎?」南宮瑜大叫到,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你也知道北洛國的皇帝,只有一個皇後,也只有大哥一個皇子。這說明什麼你很清楚,你反正又做不到!」
「我可以!誰說我做不到!」南宮瑜隱忍不住的沖著芊柔咆哮道。
芊柔冷冷的轉過頭,撇到了站在門口一臉陰霾的玉瑤。
「我說你做不到!」玉瑤走上前,抬眼看著南宮瑜,毫無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瑜兒,作為一個太子。你永遠都無法只娶一個女人。因為我不允許!」
看得玉瑤那一臉堅毅,芊柔眼底浮動著一抹悲哀,她這一生,都怕是和南宮瑜無緣了。想起當初那醉人的一夜,似乎已經成為了她一個最美,最悸動的回憶了。
「對不起,瑜哥哥,我不愛你!我之前可能只是喜歡你。就是那種妹妹對哥哥的喜歡。就像我喜歡楚大哥一樣!」芊柔平靜的道。轉頭看了一眼玉瑤。
「娘娘,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你們的家事,還是回你們自己的地方聊吧!小紅棗,送客!」
看得玉瑤和芊柔一唱一和,南宮瑜氣得額頭的青筋鼓動。看著芊柔離去的背影,他眼底的傷痛,似乎多了一絲憤怒。他憤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玉瑤怔怔的看了眼離去的芊柔,又看了眼南宮瑜。她心里,忽然有種恐懼,一種無形的恐懼。這兩個孩子, 起來似乎都很相似,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這夜,芊柔惆悵萬千。一個人在明月宮的後院中賞月。看著夜幕下的蒼穹,淒涼得跟馬上就要毀滅似的。她心里很難過,明明愛著對方,卻是要處心積慮的傷害對方。她一點欺騙的快感都沒有。她很傷心。
從平昭宮里,傳出了悠遠低沉的簫聲,那如泣如訴的簫聲。仿佛在質問她為什麼。望著平昭宮的方向,听著那用心傳送的簫聲,芊柔頓然淚如雨下,她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何一個人要隱忍這麼多的事情?
「柔兒……柔兒……告訴我為什麼?」驀地,夜幕中想起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那傷心絕望聲音,透過夜空,傳到了芊柔耳朵,她猛的捂著嘴巴大哭起來。
「瑜哥哥,對不起!因為愛你,所以我不能讓你為難!」
「啊……啊……」一聲聲淒厲的咆哮,撕破了整個夜空,听得人甚是淒涼。
芊柔倒在雕欄邊,哭得歇斯底里。南宮瑜的傷痛,她似乎感同身受,她傷害他,傷的也是自己。
鳳闕宮里
如月听得南宮瑜歇斯底里的咆哮,嘴角泛起了一股陰寒的笑容。倒是南宮峻和賽菲兒,卻是听得有些動容。南宮瑜那聲聲如泣如訴的咆哮,他們甚為感觸。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的南宮瑜如此受傷,除了憐憫之位,他們也還有些許的幸災樂禍。
「他們這是演戲給誰看呢?真搞不懂!」如月眉頭微皺,甚是納悶。
「娘親為何如此說?」
「那柔丫頭可是誰都想得到的寶貝。皇上有意要給他們指婚。可听說柔丫頭這兩天對南宮瑜很是冷淡。說是喜歡上了北洛國那太子莫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月口中說著,心中卻是打起了小九九。她撇了眼菲兒,欲言又止。
賽菲兒看著如月那樣子,便知她心中又有想法,她淡然一笑,「母妃有什麼事,盡管說就是!」
「我是在想,既然柔丫頭不願意嫁給瑜兒,那麼,我去跟皇上求情,讓他把柔丫頭指婚給峻兒。你們說這注意怎麼樣?」
南宮峻一听,微微怔了怔,卻是沒有反駁。自從比賽過後,芊柔那異于常人的表現讓他一直非常仰望。如果芊柔真的能成為他的妃子,他遠遠用一輩子去呵護她,愛護她。
看得南宮峻眼中的一絲欣喜和迷離,賽菲兒嘴角浮起了一絲苦澀,原來,南宮峻心中喜歡的人是芊柔,他自己竟然從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