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世家和哥舒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雖然都是世襲爵位的大家族,但公孫家的勢力弱于哥舒世家,歷代只世襲子爵頭餃。為了能讓家族長盛不衰,公孫家的第十七任當家人向哥舒家族投誠,百年來兩家關系一直極好,公孫世家變成了哥舒世家立足沉沙市的最大助力。
而公孫弘和哥舒異人的關系更加親密些,關于這些就是端木景從女生們的八卦里听來的,公孫弘和哥舒異人有一點親戚關系,兩人的母親是一對姐妹花,同時嫁入豪門。而這兩人都不是嫡長子,順位第一的繼承人位置輪不上他們倆,為了能夠穩固地位,這兩人結成了同盟。
學院中流傳這樣一句話,不給公孫弘面子,就是不給哥舒異人面子。當然,這句話也可以這樣理解,哥舒異人的敵人就是公孫弘的敵人。
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公孫弘冷不丁的抬頭向上看去,只見一人逆光站在通往樓頂平台的出口處,由于陽光剛好投在這人背上,根本看不清臉孔。只是那雙在黑暗中依然閃爍寒光的瞳孔,讓人一陣心悸。
「誰……誰在那里?!」公孫弘提高音量問道,同時下意識地警戒起來。
阿濤被公孫弘突然拔高的聲音弄的一愣,扭頭看到背光站在通道口的人,雙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狠毒。
「靠,又是個不長眼的擋路貨。」
阿濤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現,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叫罵的同時,強有力的拳頭揮砸出去……
「丟人現眼!」迎面砸過來的拳頭對端木景來說毫無威脅,他晃身一閃,輕松避過阿濤的拳頭,抬腿一腳。狠狠踹在阿濤的月復部。這一腳踹的極有力度,夾雜著呼呼的風聲。
地一聲,阿濤的身軀如同斷線風箏般平飛出去。
啊!
阿濤慘叫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台階上,仿佛響起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整個人咕嚕咕嚕往下滾,但顯然傷的並不是太重,他猛地伸手一把拽住樓道邊側的護欄,勉強穩住了身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媽的,連老子都敢打……嘶……」
冷抽了一口氣,阿濤捂著後腰,臉色鐵青,抬起頭望上看,目光一瞬間變得極其陰毒。
端木景態度散漫的站在通道口,逆著光,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背上,襯得他仿佛變得神聖起來,但他的眼瞳色澤卻顯得更加的黑亮,帶著種無情的冷漠感。
阿濤看著逆光站在那里的人,心中的怒意全面爆發,攥起拳頭,咆哮道︰「混蛋,你找死!」說著,往樓道口沖上去。
端木景向後縱躍,將戰場帶到開闊的樓頂平台。待阿濤氣咻咻的沖上來,他好整以暇的微笑著,一派淡定從容的高手風範。
而這樣的氣度看在阿濤的眼中,更是氣的他幾乎要吐血。
「去死!」阿濤揮舞著拳頭,對著端木景就是一頓毫無章法的攻擊,端木景雙手背在身後,以右腳為軸,左腳不時滑步,感受著對方揮拳的肌肉收縮動作,從容避閃。無論阿濤怎麼揮拳,端木景總能不慌不忙的避開,詭異的身法宛如魔魅。
阿濤越打越心驚,看著端木景的眼神變成驚異,最後這份驚異的情緒又全部化作恐懼。軟趴趴的沖出一拳後,阿濤整個人如被雷擊一樣僵立在原地,連向端木景揮拳的勇氣都喪失了。
這個人太可怕了!
阿濤驚悚的想著,明明躲避著他的攻擊,但對方卻連地方都沒有挪動過,只是在他揮拳後,從容的側側身子,就化解了他的攻擊……不,不是化解了他的攻擊,而是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知道他會怎麼揮拳一樣,完全掌控著戰斗的節奏!
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恐怖感覺,就像惡魔伸出了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心髒。阿濤急促的呼吸著,臉上血色盡褪,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仿佛青天白日下見到了鬼。
這一退,阿濤才看清端木景的面容,腦中轟地一炸,蒙了。
這人是……這人不是端木景嗎?對,他是端木景!
全校排名最低的墊底家伙……哈,太可笑了,傳聞果然不可信,這樣的人要是墊底的廢物,那他是什麼?!
「不打了?」端木景咧嘴一笑,活動了一把手腕,「既然你打累了,輪到我了!」
話音一落,端木景向前跨了一大步,短短的距離,眨眼間消失,他倏地竄到了阿濤的面前。抬手,揮掌, 里啪啦的抽了阿濤幾個嘴巴,干脆利落。
端木景這幾下耳光抽的又快又急,尤其是最後反手的一下,把阿濤抽的整個人轉了一圈,再看阿濤,仿佛完全傻掉了。
阿濤呆呆的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回過神後,畏懼的盯著端木。
端木景氣定神閑的任阿濤打量,似笑非笑的看著阿濤。
面對著這樣深不可測的端木景,阿濤心中的畏懼猶如驚濤駭浪,整個人都要被害怕感給壓垮了,直到公孫弘的呵斥聲將他從恐懼中喚醒。
「阿濤,傻呆在那里做什麼,拳頭不如人,難道不會用符技麼?別忘了你是黃境中期的符師!」公孫弘氣的簡直想在阿濤的上狠狠來一下。
這個該死的白痴,竟然生生被端木景用拳頭給打傻了,連符力都不知道用,卻跟流氓一樣揮舞拳頭亂打一氣,結果反被端木景打得滿地找牙。
公孫弘對端木景的不爽完全來自于一個女人——端木傾城,端木傾城傷了哥舒異人的面子,自此就成了哥舒異人的眼中釘,連帶著公孫弘也將端木傾城視為敵人。
雖然驚詫于端木景的身手,但公孫弘堅信純粹**上的技巧是上不了台面的,一旦遇到真正的符師就只有挨打的份。何況端木景黃境初期的修為,根本是垃圾般的存在,若是他出手,連小指頭都不用動,就能像摁死一只螞蟻一樣摁死端木景。只是,他若出手,未免有**份。
阿濤猛地醒悟過來,眼底的迷茫一掃而空,重新恢復了自信。
端木景無所謂的笑笑,雙手抱胸,斜睨公孫弘,語氣清淡的問道︰「哥舒異人要娶上官曉曉,這事是真的?」
他需要證實一下,雖然對上這些個權貴有些麻煩,但如果這事是真的,他就定會為曉曉討回公道,否則曉曉豈不是得一直背井離鄉。
「不錯!听說你和上官小姐有些私交,如果你想去喝杯喜酒,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讓你見識見識上流社會的模樣,土包子,好好的感恩戴德吧!這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公孫弘譏誚的說道,言語間極盡嘲諷。像端木景這樣沒有背景的孤兒,本來就應該是卑微的,可端木景偏偏全身上下都透著股子貴氣,就連隨便的一個站姿,都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讓公孫弘非常不爽。
教訓端木景倒是其次的,如果能夠直接粉碎了端木景的自信,把他踩在爛泥中,這種感覺一定更加美妙。這樣想著,公孫弘倒不急著讓阿濤動手。
「呵呵。」端木景忍不住笑了起來,「上流社會?我看是一群無恥之人的大雜燴吧,嘖嘖,哥舒異人這小子可真替男人丟臉,除了用手段去逼迫一個女人,他還會些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惜他忘了天鵝會飛啊,癩蛤蟆可沒長翅膀,只配在泥巴地里蹦!」
「什麼!」公孫弘臉色丕變,青紅一陣轉化,怒火滔天的咆哮道,「我呸!你這垃圾也敢侮辱我異人大哥。阿濤,還在等什麼,上,給本少爺好好修理這家伙,就算弄死了也不用怕,本少爺幫你擔待著!」
公孫弘滿臉陰狠,這表情讓人看著就覺得冷。
死?
端木景目色一厲,心中冷笑︰誰死還未可知!公孫弘,既然你送上門來,別怪大爺手辣!
阿濤一听,雖然有點害怕公孫弘的狠毒,卻又滿心歡喜,有公孫弘撐腰,端木景算個屁!這樣想著,阿濤體內的符力激蕩而出,涌入佩戴在手腕上的符表中,符表開啟,表盤中央的六芒星圖紋一閃,噴出道淺黃色光芒。伸手探入光芒中,取出符杖和符文卷軸。
握住符杖和符文卷軸後,阿濤臉上的表情變得鎮定許多。
端木景飛快地掃了眼阿濤,為阿濤臉上生出的自信感到可笑,別說他已經是黃境巔峰,就算他還是黃境初期,像阿濤這樣的角色,他也不會放在眼里。而且……目光掠過阿濤手中握著的符杖,符杖底端瓖嵌著淺金色符石結晶,原來阿濤和他一樣是土行符師。
符屬相同,而他的符力境界又比阿濤高上一層,無論怎麼打,結局都是注定的,肯定是他贏啊!可嘆阿濤還以為自身的實力多麼強悍?連對手的真正實力都模不清楚,就敢沖上來,這家伙腦殼壞掉了吧。
懶散的將雙手往衣兜里一插,端木景壓根不打算祭出自己的符杖。對付這種貨色用不著!
阿濤見端木景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暗自咒罵,他知道自己的體技不如端木景,但符技卻足以壓死他!
阿濤在心底暗自發狠——絕對要讓打的端木景滿地找牙,磕頭求饒!這樣想著,他體內的符力激蕩的更加猛烈,符杖底部瓖嵌的淺金色符石結晶頓時發出微弱光芒,光芒凝成一線,符力和土行之力自符杖杖身上鐫刻的輔助符文中經過,匯聚在符杖頂端的毫尖處。
毫尖戳在符文卷軸上,繪出了一個勁瘦的「刺」字。
大地之刺繪出後,約半分鐘的樣子,微弱的褐黃色光芒大漲,土行符技爆出。
兒臂粗細的褐色大地之刺陡地自端木景腳下鑽出,大地之刺鑽出的剎那,端木景輕松的一個側身,避開大地之刺的鋒芒。同時揚手一撈,截住大地之刺,穩穩拽在手中。
他這空手奪地刺的舉動徹底震懾了阿濤和公孫弘,兩人雙雙瞪大眼楮,滿臉不敢置信。
嘿!這就吃驚了?真是無知。端木景勾起一抹冷笑,落地的剎那,腳下突然發力,箭矢般的彈射出去,直撲失神的阿濤。
阿濤被這一系列的變故驚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覺得面前人影一晃,月復部挨了一記重拳,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咳咳……」阿濤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捂著翻江倒海般絞痛的月復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一只腳踩了過來。
「不想死就別動。」端木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阿濤身邊,一腳踩在阿濤心口處,將他重新踩趴回去,手往前一送,大地之刺直戳阿濤的咽喉。
大地之刺帶起的勁風刺破阿濤的肌膚,一點紅色緩緩凝聚。
被端木景刻意散發出的殺意籠罩,再加上脖子上的尖銳刺痛,阿濤驚懼的渾身劇烈顫抖,少頃,一股騷味隨著拂過的風擴散開。
端木景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看著阿濤灰敗的臉色,眼底的冷漠就像在看路邊的野草。
對待敵人要一擊必殺,端木景相信,從此刻起,阿濤都會活在他的陰影之下!眼看目的達成,他冷笑地收回腳,散步似的走向公孫弘,在距離對方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笑眯眯的打量公孫弘,態度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大地之刺。
端木景明明在笑,公孫弘卻硬生生的打了個寒噤,他覺得自己忽然變成了老鼠,而端木景卻成了那只掌握他生死的貓。
日頭高高懸掛,公孫弘仿佛墜入冰窟一樣,冷的牙關都在打顫。
他不能相信端木景竟有這麼大的能耐,明明是個廢物?對,端木景應該是個廢物的,想到這里,公孫弘取出符杖和符文卷軸,準備親自動手腳下端木景。
「喲,你小子準備陪我練練?」端木景一咧嘴,露出了白牙,「那可得小心,大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個小小的壞習慣,最喜歡把人的脖子擰成麻花!」
端木景臉上掛著笑容,說出的話卻帶著股子嗖嗖寒意,這嗖嗖的寒意一直冷到了公孫弘的心底。
什麼?擰麻花?這簡直是死亡的威脅!公孫弘被端木景刺激的暴怒︰「端木景,本少才不怕你呢!陪練,哼,你不配,我今日不殺了你,我就不叫公孫弘!」
「殺我?你在做夢嗎?」
「是不是做夢,試試看就知道了,端木景,你敢不敢立下生死契!」公孫弘陰冷的問道。
「既然你想找死,我有什麼不敢的。」端木景淡淡說道,「只不過……」
「不過什麼?」公孫弘立刻追問,他故意引端木景答應生死斗,就是因為公孫世家勢力雖大,但他無故殺人到底會惹來麻煩,到時候,他更加沒有希望繼承公孫世家,讓端木景答應生死斗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不要你的命,若是輸了,幫我辦一件事。」
「辦事……你想讓我做什麼?」話一出口,公孫弘就後悔了。他懊惱的皺了皺眉頭,反復問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沒有開打,心里竟然已經退縮……
「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見公孫弘神色惴惴不安,端木景淡淡道,「如果你怕的話,我勸你乖乖回家抱女乃瓶。」
可惡!公孫弘咬咬牙,稍稍平復下思緒︰「好,我答應。不過,我需要準備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公孫弘說完,也不管端木景同意不同意,兀自轉身跑到一邊。
背對著端木景的地方,公孫弘從符表中取出一塊三角形的片狀物,這東西的材質非常古怪,非金非木非石,太陽暖橘色的光輝灑在它上面,烏黑的三角塊狀物內好像有銀絲游動,透著股說不出的神秘。
在公孫弘拿出這樣東西後,停留在原處的端木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怪了,忽然冒出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什麼東西?」
端木景對陡然冒出來的力量充滿了好奇,玄冥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哈哈……真是好東西,好東西啊!沒想到那混球的身上藏著這麼個寶貝,臭小子,這次你可發達了!嗯,一會兒狠狠揍完那個混蛋,記得把寶貝奪過來!」
「怪哉!什麼東西能入得了玄冥大叔的眼楮?」端木景笑著調侃,好奇心被完全的勾了起來。記憶中,讓玄冥興奮成這樣的東西還從來沒出現過,公孫弘手中持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的興趣完全被勾了起來。
「靈——紋——符——器!」玄冥一字一頓地說了四個字。
「什麼!竟然是靈紋符器!」端木景的雙眼中頓時迸出灼灼光輝,這可真是天上掉寶!
靈紋符器!真是意想不到,這可是好寶貝!可以負責任的說,星雲大陸上的每個符師都在覬覦靈紋符器。靈紋符器是在漫長的歲月中自然形成,符器表面形成的符文圖騰藏著深不可預測的強大力量。曾經有個黃境初期的符師,使用攻擊性的靈紋符器直接將玄境中期的符師打趴下!
靈紋符器雖然形成于自然中,但卻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不僅分布在大陸的各個角落,而且靈紋符器的形態各異,沒點能耐的符師,就算一腳踩在靈紋符器上,也不一定知道腳下踩的就是靈紋符器。
沒想到公孫弘手中有這等寶貝,怪不得有恃無恐。
端木景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想到要讓公孫弘做什麼了……靈紋符器,他勢在必得!
「小子,運氣真不賴,打架都能踫上靈紋符器!」玄冥好笑的說完,聲音一轉,又帶了點遺憾,「可惜,這個靈紋符器不是攻擊類的,這股能量波動比較和緩,估計是輔助類的。」
「輔助就輔助唄,能弄到一個靈紋符器就是賺大發了,我可一點都不貪心。話又說回來,不知道這塊靈紋符器有什麼效果,我忽然對接下來的戰斗有點期待,希望公孫弘能讓我玩的開心點。」端木景的聲音中帶著愉悅的笑意。
可憐公孫弘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被端木景給惦記上了,心里面還兀自得意,一想到端木景等會輸了之後,可以要端木景趴在地上學狗叫,他就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可又怕端木景听到笑聲後,察覺到什麼而落跑,只能辛苦的憋著笑聲。
憋笑憋的渾身顫抖,公孫弘哆哆嗦嗦的將三角形的靈紋符器插入符杖底端的凹槽內,注入一絲符力。
靈紋符器表面上的符文圖騰被符力激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瓖嵌在符杖底部的符石結晶,頓時自中間 嚓一聲出現裂痕,接著整塊符石結晶碎成數塊,嘩啦一下砸落在地。
原本流閃著絢麗火焰色的符石結晶,能量被抽的干干淨淨,掉在地上的碎塊都變成了灰白的透明石頭。
「胃口好大!」驚異于靈紋符器激發時渴求的力量,公孫弘立刻從儲物環中取出備用的符石結晶,瓖嵌在符杖底端。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靈紋符器,只知道靈紋符器吸取了足夠的力量就能發動,但到底需要多少力量,他心中也沒譜。
一連又碎了五顆黃境巔峰級的符石結晶,靈紋符器散發出的銀色光暈中染上了艷紅光芒,這才停止對火行之力的需求。
公孫弘這才得意的冷笑起來,指尖輕柔的撫過靈紋符器,喃喃道︰「六顆黃境巔峰的符石結晶力量,若是發動火行符技……哼哼,端木景,想來你也不可能活著扮狗了,就和你姐姐一樣,葬送在火焰中……」
腦海中模擬出端木景被火焰吞噬的慘景,公孫弘感到無比暢快,所有和他作對的人,都該死。
看著不遠處身體抖的跟篩子一樣的公孫弘,端木景皺了皺眉頭︰「羊癲瘋發作?」
「抖起來的可不都是羊癲瘋,看他那樣子,估計是沉迷在自我想象中,笑的不可自拔了。現在的年輕人吶,真不中用,只能靠想象來取悅自己,要是本尊,配備這麼厲害的靈紋符器,肯定立馬轉過頭來把敵人滅了。」
「馬上回過頭來把敵人滅了?」端木景淡淡的說道,「玄冥大叔,人老了就要服老,老年痴呆的癥狀都出來了,你還以為自己多年輕?」
「靠,臭小子什麼意思呢。」
「難道不是?還是你真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哼,我要是沉船,你就和我一起去喂鯊魚吧。」端木景逮到機會就會提醒一下玄冥,他們是一條船上的,增加玄冥和他榮辱與共的觀念。
玄冥噎住,他被禁錮在端木景的靈魂中,要是這小子死了,靈魂消散,他也跟著完蛋,可是……
玄冥郁悶的想,剛剛不就是打個比方麼,臭小子用得著激動麼!
「小祖宗,我都要叫你小祖宗了,我說錯了還不行嘛,你放心,有我在,這船怎麼可能沉呢!對了,有句話不是叫禍害萬年嘛,你這小禍害肯定活的千秋萬歲!」
「切!」端木景不再和玄冥拌嘴,符力在體內游走,緩緩注入到符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