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乾坤 第二章 臨陣磨槍

作者 ︰ 薔薇男爵

「不是吧!」季翔目瞪口呆,「符技這麼彪悍!」

在樹林里的那會兒,季翔沒有看清端木景是怎麼用符技傷人,現在看到端木景使出這麼彪悍的符技,頓時驚呆了。

看到端木景露出這一手,梅空眼中爆出精光,緊緊盯著端木景,激動的向前沖了兩步,嘴里喃道︰「厲害啊厲害!這樣的寶貝蛋都被我梅空發現了,哈哈哈,我梅空真是運氣好,要是收到這樣的徒弟,那些個老家伙們還不嫉妒死我。」

梅空得意的手舞足蹈,完全沒想過,端木景願不願意當他徒弟……

端木景可不知道兩人的心里活動,他專心的控制著符技,鑽頭猛地扎入樹干中,沒想到這棵古木的樹干密度極高,雷霆沖擊之下,鑽頭竟然只沒入一半。

說到鑽頭,「鑽」字才是要點,端木景沒有使用蠻勁,操縱著鑽頭旋轉起來,當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嗡嗡聲越來越大,鑽頭一點一點沒入樹干中,木頭碎削緩緩飄落在地上,很快將黑褐色的泥土地上覆了一層淺黃色樹屑。

活了百年的古木,在鑽頭的穩健挺進中悲鳴。

「符技可以這樣控制……」季翔痴迷的盯著奮力鑽樹的鑽頭,這一刻,他心中才真正體會到符師代表了什麼。

符師不僅僅可以釋放符技戰斗,還可以將符技當做藝術來施展。

「哈哈哈哈,小女圭女圭真是太厲害了,不僅是天才,還是操縱系天才!」梅空樂的哈哈大笑,「我梅空運氣真不賴,蒼天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听到梅空樂瘋掉的聲音,季翔心思一動,走過去︰「小子見過梅空大師,大師,這下您不會再為難端木同學了吧。」

季翔此刻已經知曉了梅空的名頭,華夏帝國操縱系大師第一人!傳聞這位大師脾氣古怪,今日有緣遇上,果真古怪。眼下季翔對梅空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只一點,希望梅空不會繼續為難端木景,要是端木景被梅空這樣的符尊給惦記上,麻煩就大了。

「嘿嘿,看不出你還滿關心小女圭女圭的,放心放心,我不會為難他。」看出季翔真的關心端木景,梅空對季翔的印象也有幾分改觀,一個廢符力者,能夠堅持把符力修煉到黃境巔峰,這等毅力著實難能可貴。

心情大好的梅空,語重心長的勸季翔︰「你也看到小女圭女圭是怎麼使用符技的,我勸你還是放棄當符師的好,縱然你其他方面的天資再好,也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符師,與其在這個上面浪費時間,不如尋找真正適合你的道路。」

「不,我不會放棄。」季翔堅定道,「既然端木景幫我要了這個機會,無論多麼困難我就會堅持下去,世界符師對抗大賽我參加定了,符師也當定了。」

感受到符力不穩的波動,循著熟悉的波動看過去,看到季翔正對老者說著什麼,不由挑挑眉。

什麼情況?季翔的符力波動怎麼會這麼不穩?

看了片刻,發現季翔只是和梅空聊天,雖然不知道聊到什麼話題,引得季翔體內符力激蕩,但看起來季翔並沒有危險,端木景放心的收回目光,繼續看著面前的大樹,神情甚是悠哉。

「罷了罷了,老夫才懶得攔你。」梅空討了個沒趣,對季翔失了興趣,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端木景身上,就像財迷看到一地金子,歡喜的不得了,「好徒兒,真是厲害,加油!」

好徒兒?听到梅空的稱呼,季翔忍不住撇撇嘴,扭過頭去小聲嘀咕︰「還徒兒呢,剛才才得罪了端木景,這會兒想讓他拜師,哼,有你哭的時候。」

雖然時間相處不長,季翔算是看出來了,端木景絕不是任人擺布的人偶,別看端木景性情有些冷淡,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他要是較真起來,誰勸都沒用。

梅空興奮的為端木景吶喊,沒听到季翔嘀咕什麼,這會兒梅空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幾乎要晃瞎人的眼楮。

隨意地控制著鑽頭,端木景看了眼符表,照這個勢頭看,三分鐘內可以搞定。

「不行!」不贊成的聲音忽地自腦海中響起。

「啊?什麼不行?」端木景微怔。

「看這樣子,你需要三分鐘才能把這棵樹弄倒。」玄冥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苛責。

「嗯。」端木景點點頭,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玄冥嚴厲的批評道︰「為什麼要三分鐘?既然有實力,為什麼不全部施展出來?雖然你的符力壓制了一部分,但現在你已經展露出黃境巔峰的實力,鋒芒已露,何必繼續藏鋒?」

頓了頓,繼續說道︰「想要提升實力,讓自己成為強者,從現在開始就必須全力以赴的做任何事,不論面對什麼,都不該心生懈怠!」

聞言,端木景心中狠狠一震。沒錯,玄冥說的對,只有不斷超越極限,才能在強者道路上不斷前行!

再次看著面前的大樹,端木景的目光變了。

「區區一棵樹,確實不需要三分鐘。我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我會突破自己的極限,不斷往前沖!」抖開卷軸,符力自體內急速奔走,瘋狂的涌入到符杖中,符杖底端的符石結晶中閃過一絲光華,隨即,符杖上的毫毛光芒大盛。

手腕靈巧一轉,符杖仿佛活了一樣,在符文卷軸上唰唰的繪制著符文,下筆如有神助,端木景一連寫下了六個符文。

「去!」端木景大喝一聲,卷軸上的符文挨個亮起,能量噴涌,狂烈的沙暴迅猛的沖向粗壯的大樹。

聲勢浩大的攻擊符技震驚了旁觀者。

季翔傻眼。

梅空的眼楮中放出狼一樣的綠光,喃喃地說道︰「連續瞬發符技!竟然是連續瞬發符技……這小子簡直神了!」來回的搓著雙手,極度的喜悅感憋的他心里癢的要命,恨不得伸手進去撓撓才好。

一次性操縱著六個符技,端木景眼神中充滿自信,體內雄渾的符力持續涌出,絲毫沒有釋放出六個符技後的疲憊感覺。

六個鑽頭守在大樹的六個方位處,虎視眈眈,這六個方位如果連起線條就是六芒星的六個銳角,布陣完畢,端木景揮動著符杖,冷靜沉著的如同戰場上指揮若定的大將。

收到端木景的指示,符技陡然間光芒大盛,耀眼奪目,化作道道閃電,轟砸向大樹,剎那間,三人合抱那麼粗的蒼天大樹發出一聲悲鳴,木頭碎屑漫天飛舞,混合著飄散的塵埃,繁茂的枝椏傾倒在另一株大樹上,巨大的沖擊力連帶著撞倒了另一棵大樹。

轟鳴聲中,端木景瀟灑的一個轉身,走向梅空︰「我贏了!」

端木景淡淡的一句話,如同開關一樣喚醒梅空的神智,梅空欣喜若狂的盯著端木景,激動萬分。

有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端木景皺了皺眉頭,暗道,這老頭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梅空猛地撲向端木景,興奮的大叫︰「就是你了!」

見老頭瘋狂的撲過來,端木景靈巧閃避,警惕的看著瘋癲老頭,戒備地說道︰「什麼就是你?你別胡思亂想啊。」

「徒弟啊!」梅空嗷嗷直叫,「端木小女圭女圭,給我當徒弟吧!」

徒弟?端木景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我沒興趣。」

開什麼國際玩笑,有玄冥那樣的超級家教,還需要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來指導!

原本還滿懷期待的梅空一听,傻眼了,正要想法亮出身份,以便游說端木景,回廊處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驚得他一個激靈。

「師父,我給你找到寶貝……唉,這是怎麼回事?師父,你又做什麼壞事了!」這一聲怒喝,充分體現出聲音主人母夜叉的威力。

梅空尷尬回首,迎著沖過來的少女,搓著手吶吶地解釋道︰「薇薇啊,你听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師父!」杜薇薇鳳眼一瞪,打斷了梅空,「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搞破壞,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塵埃落定後,可憐兮兮躺在地上的那塊保護珍稀樹種的牌子,杜薇薇徹底發飆,渾身的符力都控制不住的涌動起來︰「這是棵古樹啊!師父你怎麼能這樣,你叫哈清大師兄可怎麼在學院里混啊!」

季翔木然的走到端木景身旁,僵硬的笑道︰「哈哈……那啥,我怎麼覺得這師徒二人的角色顛倒過來了呢!」

「的確。」端木景點點頭,無意中注意到站在遠處的少女,她應該是和杜薇薇一起來的,眼下已經被暴怒中的杜薇薇給遺忘了。

少女穿著一身碧翠衣裙,留著長長的黑發,戴著一頂大帽子,微微低著頭,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幾乎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氣息。

能夠將氣息隱藏起來?值得注意。

感受到端木景的目光,少女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蓮花般清雅月兌俗的面孔,水藍色的眸子純淨的宛如蒼穹,只不過……少女的眼中不帶一絲情感。簡直不像人類的眼楮……沒有人可以完全摒棄七情六欲,可她卻做到了!

「老大,你真的不要拜師嗎?他可是梅空大師啊,你知道梅空吧,那個符尊級強者……」季翔嘰咕半天,這才發現端木景的注意力根本沒勻給他半分,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絕美的少女,眼中閃過驚艷,但看到她的眼神之後,便下意識地避了開去。

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季翔趕緊湊到端木景身旁,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在端木景的身邊才有安全感。

「老大……」

「不要,我才不拜師呢。」收回目光,端木景不耐煩的掃了眼角色對調的師徒二人,「吵的我腦瓜仁都疼。」

「啊……」季翔哭笑不得,「你就因為吵才不拜師?」

這是什麼理由啊,天底下還能有比這還彪悍的理由麼……

「走,去登記,這下老頭可不能說廢話了。」繞過鬧騰的師徒二人,端木景施施然的走到桌台前,伸手取過登記本。

「臭小子,趕緊進入靈魂空間。」玄冥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

端木景微愣,從來沒听玄冥用這樣急促的語氣說話,當即也不多問,立刻進入到靈魂空間中。到了靈魂空間之後,驚訝的發現,靈魂空間內永不停止的風暴停滯著,空間中充斥著一股異常的靜謐。

端木景有些好奇︰「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

玄冥火速的趕到了端木景的面前,表情比較嚴肅,可他一開口,味道就完全變了︰「哈哈,臭小子,你這次可惹到超級麻煩啦!」

眉梢一挑,端木景不爽道︰「我怎麼記得好像有個人叫我別到靈魂空間里面來,怎麼,年紀大了,健忘?」

他靈魂傷著,不宜進入靈魂空間,玄冥明明知道,卻把他叫進來,顯然是有緊急情況。可听玄冥的語氣,又不像有什麼大問題。

到底什麼事?

「嘿嘿,你也注意到那個可愛的女女圭女圭了吧,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那個存在感極其淡薄的丫頭嗎?」端木景抬手模模下巴,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玄冥這話問的有點猥瑣啊。

「是。」玄冥趕緊點頭。

「可愛?你真的覺得那丫頭可愛?玄冥大叔,我看錯你了,原來你是蘿莉控的怪蜀黍!」端木景搖頭猛嘆。

那丫頭跟冰山一樣,哪里可愛了,端木景對玄冥的審美產生了極大懷疑。

「臭小子,你就不能口上積德?」玄冥氣的頭上冒煙。

「除非你能夠把臭小子三個字收起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少貧了,趕緊的,說說對那個丫頭究竟有什麼感覺。」

「感覺……」端木景仔細回想看到少女時的感覺,攤手聳肩,「能有什麼感覺啊,不就是把氣息全部收斂,眼里看不到情緒波動,跟非人類似的,一點活人氣都沒有。」

「別看女女圭女圭和冰雕一樣,可不簡單,年紀輕輕就能把氣息全部收斂起來,這一點,就算是你也做不到。」

端木景點點頭,認同道︰「的確,看她年紀不大,達到這種程度很了不起,不過……玄冥大叔,你特意叫我進來就是為了討論這個?」

「嘿嘿,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拉進來了。」玄冥怪笑著說道。

端木景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就算再厲害,只要不會威脅到我,你也不必大驚小怪吧!如果有威脅,你就趕緊想個對策應付過去。」

玄冥臉上的笑意立即僵住,破口大罵起來︰「臭小子!不和你開玩笑了,趕緊的,我馬上要教給你變式符文的第三變,只有學會第三變,才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

听玄冥這樣說,端木景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估計他又招惹上麻煩了,而且麻煩和冰雕少女有關。

「看好了。」玄冥在沙地上寫下符文,「仔細看這個攻擊性符文。」

「幻沙,我給符技取了名字。」

「嘎,幻沙?唔,這個幻字倒是取的不賴。」玄冥很滿意,「好,言歸正傳,看著幻沙,原來幻沙中藏有兩式變化,現在,我要加入第三式變化。」

玄冥在原本攻擊性的符文外圍畫了一個圓,這個圓比較奇特,線條非常不規則,帶著波浪感,波浪的浪尖向內團簇。

只是加了一筆,這個符文給人的感覺立刻不同了,原本尖銳的煞氣被封在了圓的內部,內部煞氣不斷聚集,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毀天滅地的暴風雨。

這就是加入了第三式的幻沙麼!

清楚的感覺到符文散發出的驚人氣勢,端木景眼中跳躍著興奮的火焰,抬手虛握,一根符杖出現在手中。

符杖是普通貨,在靈魂空間中,雖然可以任意變幻想到的東西,但端木景從來沒在符具上做文章。

符杖的好壞雖然可以提升一個人的力量,但這種提升不是本質的提升。真正有力量的人,哪怕手持一根枯枝也可當做利劍,所以他選擇了最普通的符杖,這是他用來磨練自己的方式。

抖開符文卷軸,將幻沙符文一氣呵成的寫出來,注入到符文中的符力及土行之力立刻散開。

沙礫上下翻卷,緩緩變作游龍,游龍看起來無比威嚴,盤旋在半空之中,忽地向內彎曲起來,變成龍首咬住龍尾的環狀姿態。

這個姿態擺出的瞬間,一股強大彪悍的氣息自龍環內膨脹開。

端木景心中一凜,要是用這個龍環套住對手,被套住的家伙肯定會被這股氣流撕成碎片。

心念一動,龍環內的氣流停滯,端木景滿意的點點頭,好在可以控制龍環內的氣流,要是放出的殺招無法控制,這個符技在大多數時候就不適合用了。總不能符技一出,絕無生還者吧。

又試了幾次,端木景熟練的掌握了幻沙第三式的技巧,不僅加快了龍環變化的速度,還能夠自由控制龍環變化後的環圈大小。

「怎麼樣?這個符技厲害吧!」玄冥洋洋得意。

「不錯!這樣就多了一個強大絕招。」端木景很高興,「幻沙都升級了,絕對領域也要提升吧?」

「絕對領域,什麼東西?」玄冥怔怔地看著端木景,後者則是一臉驕傲地壞笑。

看到端木景臉上的笑意,玄冥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即罵道︰「切,牛皮吹的挺大,還絕對領域呢!」

玄冥絕不承認,他心里面在吃味,創造出這個防御型的符技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沒想過給符技取個拉風的名字,現在被端木景捷足先登,心中那個悔啊,就別提了。

端木景翻了個白眼,戲謔道︰「又不是小孩子,這種小事都要爭搶,真沒勁兒!」

玄冥又鬧騰了一會兒,見端木景不理他,訕訕的模模鼻子︰「好吧,既然是本尊創出來的符技,就該配上這麼拉風的名字。現在教你絕對領域第三式變化,看仔細了!」

玄冥雙手翻飛,在地上寫出防御性符文,起初的筆畫還是和原來的一樣,只是符文的外圈加上了九個三角。九個小三角的銳角一致向外,讓人一眼到這個符文就立即聯想到堡壘架大炮,易守難攻!

「這為什麼是九個三角形啊?」端木景問道。

「九在華夏帝國的文化中代表最大,因此這個九也就是最大數額的概念,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數字九。」玄冥耐心地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好,讓我來試試它的威力究竟如何。」

話音未落,端木景已經迫不及待的出手,將絕對領域的第三式釋放出來。

隨著符力涌動,以端木景為中心,周遭頓時卷起一陣風沙,風沙化作堅硬的壁壘形態,嚴實的守護住全身。

這是第一式的形態,端木景正要嘗試第三式形態,玄冥突然制止了他︰「等等。」

端木景茫然地看向玄冥。

「先不要變化符技形態,你在這個形態下試著增強土行之力的灌入。」

「直接灌入土行之力?」端木景沒試過,听玄冥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可以嘗試一下,符技本來就是靠符力和五行之力變化的,直接加入能量的話,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不過,五行之力的灌入是符技完成之前的步驟,現在符技已經完成,還能灌入五行之力嗎?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端木景將土行之力緩緩灌入沙之壁壘中。

察覺到沙之壁壘接納了能量,並且變得更加堅固,端木景不免驚訝萬分!

這樣也行?!

這樣也行的話,為什麼課本或者導師都沒有提過這種方法呢?

「小子,別忘了你是經歷過初步靈魂鍛造的人,別以為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樣!」玄冥得意的說道。

「原來如此……」端木景若有所思地說道,「這種方法確實好用,符技威力提升了!」

「沒錯,只要你有足夠的土行之力供給,就能將符技強化。當然,這種強化不是無限強化,當符技強化的閾值達到你自身能夠控制的最大閾值時,這個符技就不會變的更強,就算輸入再多的土行之力也只是白白浪費。」

玄冥的這番言論是端木景從未听過的,露出個沉思的表情,片刻後,若有所悟的說道︰「也就是說,符技的可提升空間其實是無窮無盡的,只要我能夠將自己操縱的土行之力不斷增強?」

「沒錯!」玄冥說道。

端木景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想要嘗試一下沙之壁壘的極限,略微考量後,手中變化出一顆玄境高品的土行符石結晶。

若是有人看到他手中拿的符石結晶,恐怕直接傻眼。

黃境巔峰的用玄境高品的符石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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