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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懷擁師姐
這些日子蕭卓衍覺得自己好似活在幻夢中，自己小小的房門被絡繹不絕的師兄弟快要踏破。
武師師父更是請來了數位洛鎮最好的醫師為自己療傷，胸口的劍傷雖然嚴重，但是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好了許多。
這天蕭卓衍整躺在床上休息，床邊坐著一位花甲老者。老人穿的樸素，身邊放著一個古舊的藥箱。這個藥箱和老人一樣，飽滿了風霜的痕跡。
「許爺爺，我的傷什麼時候就能好了？每天躺在床上，覺得身體都要生銹了。」蕭卓衍臉色苦楚的說道。
許老伯慈祥微笑，將手中一貼膏藥輕柔的摁在蕭卓衍傷口上，「要耐住性子，等傷完全好了再練功也不遲。」話語中手指泛著潔白的斗氣，源源不斷的注入蕭卓衍傷口中。
「嗯，好吧。」蕭卓衍微微嘆氣答應。潔白的斗氣流入身體中，蕭卓衍感覺到一股洋洋得懶意，傷口微癢。這種酥麻的感覺讓他十分想睡覺。
看著眼楮閃朦地蕭卓衍，許老伯輕聲說道「瞌睡了就稍微休息會兒。」蕭卓衍听到老者這麼說，抱歉道「對不起啊，許爺爺。你的醫術太厲害了，覺得很舒服。」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一會肖楓把煎好的藥拿回來，記得吃了。這樣下去，最多再過幾日你就能下地了。」許老伯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一邊說道。
「恩，謝謝了。」蕭卓衍想坐起來感謝許老伯。可是許老伯手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用起來了，好好休息就是。」說完背起來藥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蕭卓衍目送許老伯離去，低頭模了模胸口的傷口。從前每天他都會堅持鍛煉，可是這幾天他總是在房中歇著，感覺他的身體都有些生銹了。
「卓衍，藥煎好了！」肖楓端著藥碗推門進來。「嗯，給我吧。」蕭卓衍從他手中接過藥碗。聞著碗中辛辣的藥味，皺著眉頭一飲而盡。
肖楓做到床邊，看著蕭卓衍喝光了藥水。笑著說道「這麼苦的藥，我是不會一口喝光的。」
蕭卓衍緊蹙著眉頭，把藥碗放到一邊，擦了擦嘴巴「既然苦那就一次喝盡，省的總是嘗到苦澀。不是麼？」
肖楓搔了搔腦袋，哈哈笑道「你說的話總是這麼有內涵。」
「有麼？我怎麼沒有感覺到？」蕭卓衍嘻嘻哈哈說道。他只是實話實說，沒有想到肖楓還會這麼想。
「你還是趕快好起來吧！你真應該出去听听，現在你的名字在洛鎮可是很有名啦！」肖楓開心的手舞足蹈。好像蕭卓衍的榮耀，就是他的榮耀一樣。
「是麼？怎麼說？」蕭卓衍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出名，頗為好奇的問肖楓。
「好多！人們都沒有想到你會成為三甲晉級，武館里你的名字更是壓過秦飛羽，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肖楓越說越激動，不自覺的跳了起來。
「呵呵，沒有想到。」蕭卓衍听肖楓眉飛色舞的說著，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驚喜。甚至有些黯然，人們再怎麼評價自己，又怎麼能比得上那個人的一句鼓勵。
肖楓看到蕭卓衍並不是很高興，說著說著沒有了興奮勁兒，坐到了蕭卓衍身邊。雖然他不諳感情之事，但是他能看出來蕭卓衍心里到底為了什麼。
就在兩人默然無語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
「誰？」肖楓轉頭問道。「是我，能進來麼？」門外傳來一句女孩兒輕靈的聲音。
「曦兒師姐？進來吧！」肖楓甚為疑惑的說道。
說著房門「吱呀」推開，曦兒有些局促的站在門外。看著屋子里的兩人，都不知道要不要進來。
「師姐，你看什麼呢？快進來吧！」肖楓站起來，將曦兒迎進房間。對于蕭卓衍和曦兒之間的感情，肖楓是最清楚的，看到曦兒來了他自然知道要怎麼做。
曦兒點點頭，隨著肖楓進了屋子，看著在床上躺著的蕭卓衍，臉頰微紅低聲說道「你好些了麼？」
「恩好了不少，多虧師父找來許爺爺為我治療。」蕭卓衍平靜的回答曦兒。
肖楓看著兩人覺得自己在這里有些礙事，笑著拿起來方才的藥碗，哈喇道「我去送了藥碗，你們倆聊。」說著快步走出了房間。
看肖楓慌慌張張的離去，蕭卓衍心里有些笑意，自己都沒有在意的事情，他反而耿耿于懷。
曦兒見肖楓走了，坐在了他的床上，看著蕭卓衍囁嚅道「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蕭卓衍淡淡一笑，半坐起來「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再說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三個字。」
「那你想要我對你說什麼？」曦兒忽然若有期盼的看著蕭卓衍，水靈靈的眼楮盯著他，好像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來些什麼。
听到李若曦這麼說，蕭卓衍也一時語塞，自己是贏了秦飛羽，可是這對于他和曦兒的感情能代表了什麼？難道要用戰勝另一個人來奪回不屬于自己的感情麼？
蕭卓衍知道，這樣的感情不是他真心想要的。
「沒什麼，以前我說過你是我的，可是漸漸發現，愛情這件事情勉強不來。」蕭卓衍經過種種事情，也看透了感情這件事。
「你是真愛我麼？」曦兒听蕭卓衍說得如此直白，臉色羞紅低首問道。
「從進入武館的第一天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蕭卓衍明白女孩心思細膩，這種事情總要自己挑明了先說。
曦兒抬頭看著蕭卓衍真摯的雙眼，抿了抿嘴唇，頓了許久下定決心說道「這些日子我也漸漸發現，我越來越在乎你了。你的身影總是在我眼前揮之不去，你受傷我也會跟著難過。我想這也是愛吧。」
听到師姐這麼說，蕭卓衍呼吸一滯，這不就是他一直以來孜孜以求的回答麼。忽然心中沒來由的陣陣澎湃，好像有一只小鹿在心房不停的蹦跳。
「師姐，這一切是真的麼？」蕭卓衍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活在了夢中，所有都似場美夢。
「嗯，真的。」曦兒點著頭肯定的回答。
說到這里蕭卓衍想到什麼，猶豫的問道「那秦飛羽呢？」
曦兒明顯沒有想到蕭卓衍會這麼問，不過說到這里，她也不能不回答「我覺得他太冷漠，太不近人情。自傲，自大，讓我感覺不到對他當初的那種悸動了。」
蕭卓衍听完曦兒這麼說，「哦」了一聲，這方面他沒有辦法多去說些什麼，不過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畢竟曦兒師姐現在是他的女人了。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或者羞于說些什麼，剛剛確定作為情侶，兩人都陷在這種突然變換的位置里不能自拔。
「我能坐近看看你麼？」曦兒臉色緋紅，站起來說道。「當然可以。」蕭卓衍嘴里應著，現在的他都不知道手要放哪里了。突然而至的幸福，讓他慌亂不已。
曦兒翩然坐在蕭卓衍身旁，如玉的小手放在蕭卓衍手邊，無時不刻在提醒著他，去握住自己。帶著香風的身子微微前傾，忽閃著明眸，長長得睫毛好似在剪影眼前的蕭卓衍。
「以後我會好好記住你的模樣，永生不忘。」曦兒輕柔的低語，話語中的情意讓蕭卓衍心下一顫，緋紅的顏色瞬間爬上了他的臉龐。
看著眼前嬌美的曦兒師姐，蕭卓衍呼吸漸漸急促，兩個人相距是如此近，幾乎傾身就能相吻。自己走到這一天，想得到的不就是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呼吸相隔麼。
蕭卓衍不自覺的伸手握住了曦兒細膩柔軟的玉手，蕭卓衍不敢相信自己握著地真的是曦兒師姐，這份感覺實在太讓人沉醉了。
曦兒被蕭卓衍握住了手，身子微顫。緩緩地倒在了蕭卓衍的肩膀上，閉上了眼楮好像在感受蕭卓衍懷抱的溫暖。
此時的蕭卓衍在曦兒靠在懷中時，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嗅著曦兒發間的清香，心下一片安寧。
蕭卓衍不著痕跡得攬住曦兒的肩膀，兩人彼此相視柔情擁抱。這一刻如此恬靜，如果能永遠持續下去，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