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千軍 第一部 名將之路 第六章 抉擇

作者 ︰ 鐵血百夫長

龍劍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他在燒書。

他篆寫的《龍家》一書,他的心血。

「從今天以後,我就要重新開始寫龍家這本書,用整個天下做稿紙,用千千萬萬人的血做墨水,用我手中的刀做筆,寫一本天下人都將會看到的書」。

「有句話說「寧為百夫長,勿做一書生」。

「我不但要做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我還要整個天下,我要殺盡天下無義之人,把他們殺光,還天下人一個寧靜和平的世界」

龍劍舉起了他的刀。

「從今天起,我就叫龍三。爺爺死了,父親死了,在天下人眼里,我也死了。可我是那個沒有死,我是那第三個該死的人,我就站在這里,我雖然是這個世界上一個渺小的存在,但總有一天我要天下人全知道,我是龍三,那時候,我就可以對蒼天說,我就是神,是一個可以和天爭的存在。那時,誰敢多說一句話。」

龍三把軍刀插在地上,他跪下磕了一個頭。

「列祖列宗們保佑我橫掃整個天下,保佑我能完成龍家未完成的事業,保佑我能在戰爭中活下來,這將是我在這一生中的最後一次請求。」

風吹起地上的灰燼,吹傷了一個少年的心。

「我需要進行一些體能訓練,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到這個天下,但我需要一個可能讓我能達到目的的強壯身體」龍三對馬格說道。

「我會想辦法的」馬格欣然答應。

馬格請來了一個又一個的老師,這些老師只教龍三兩件事。

怎麼殺人,和怎麼不被人殺掉。

精疲力盡,遍體鱗傷的龍三每天都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拔刀。

一個人拿刀的姿勢有成千上萬種,拔刀的姿勢也有成千上萬種,但最快的拔刀姿勢只有一種,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那一種。

睡覺時,他的手里握著他的刀,吃飯時,一支手里依然握著他的刀,只要他的手不被佔著,那刀就一定在他的手里。

他拔刀,一次又一次的拔刀。

他拔刀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

「把刀放下吧」他的一個射擊教練在休息時看著在一邊反復拔刀的龍三。

「用刀殺人,那是冷兵器時代的事情,最直接有效的殺人方法是用槍」出身佣兵的教練覺得龍三很可笑。

「很對,但殺人最快殺人最多的方法你知道麼?」龍三反問。

教練楞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是帶著無數的人去殺人,那樣,跟隨你的人越多,你殺人就越多,殺的就越快」龍三說道。

教練不覺得可笑了,他不說話了。

他承認這一點。

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龍三一句話。

「既然你知道,那還為什麼每天拔刀呢」

「我拔刀是提醒我自己,要想帶著別人去殺人,就一定要不被殺掉」龍三笑笑。

「誰是你的敵人呢?」教練覺得嘴唇干。

「凡是擋著我的路的都是我的敵人」

教練第二天就告辭離開了。

他終生不再模槍。

「這小子要用人做他的刀,反過來要殺盡天下,真是瘋了」

這是他對龍三的總結。

單兵格斗,暗殺,反暗殺。

很快就沒有老師敢教他了,他們害怕。

龍三的手里有刀時,他們從不敢說話。

教龍三東西實在是一份很難熬的苦差事。

一個殺氣沖天的人在身邊,無論什麼人都不會感到舒服。

尤其是那個人,隨時都帶著一把刀。

黑色的刀。

龍三拔刀的度只能用高攝影機來拍攝了。

一秒鐘的時間,他能拔刀九次。

那是一米二的軍刀啊。

馬格嚇呆了。

龍三笑笑。

「這到是個意外收獲」他說。

他三個月沒有回家。

電視新聞上開始頻繁的報道一起起黑社會火並的事件,一具具尸體使報道更下動人心魄,凶手每次殺人都必定會留下死者罪有應得的證據後無影無蹤。

老百姓們高興的看到有一位頗有古風的俠客出現在這個時代。

警察也有被殺的,警方因此傾巢出動,但一無所獲。

一位記者在采訪時問最高警察司司長︰「那些被殺的警方人員的作案現場也留有他們和黑社會勾結犯罪的證據麼?」

警察司司長很尷尬,結巴了半天說了一句話。

「涉及警方機密,無可奉告」

但民眾都從無可奉告這四個字中解讀出了更深層的含義。

不久,警方在人事上做了很大的調整。

更多的內幕被披露出來,民眾人人拍手稱快。

死者只有兩種死亡方式,不是被手槍擊中眉心死亡,就是眉心有一道豎直的粉紅色的刀痕,刀痕不深不淺,剛好致命。

一位特警隊的資深警官感慨的說道︰「凶手要是說他是世界上第二厲害的刺客,那應該沒有那個殺手敢站出來說他是第一」

龍三回家了,他瘦了,但精神很好。

「你干的?」馬格有點懷疑。

「是的」龍三卻很自然。

「多少個?」馬格問。

「一百七十八個」龍三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平均一天兩個?」馬格張大了嘴。

「你沒殺錯人吧?」馬格很擔心。

「一個都沒有,要是我連罪不至死的人也殺的話就不是死一百七十八個了,是四百二十二個」龍三再次表現出了他出眾的記憶能力。

「這三個月把我累壞了,有個家伙是反追蹤的高手,我追殺了他九天」龍三憤憤的說。

「出去了三個月,等于什麼也沒干」龍三很沮喪。

「」馬格不說話了,一百七十八具尸體就擺在警方的停尸間里,還叫什麼也沒干?

「我總想體會一下戰場的氣氛,可是現在各國都沒戰爭,實在可惜」龍三嘆口氣。

「我最激烈的一場戰斗是和一個毒梟生了正面沖突,他和二十八個武裝到牙齒的佣兵在碼頭上和我進行了對抗。真是菜,二十九個人我只用了二十子彈,出了九刀就全掛了。不過都挺硬氣,至死都沒投降。」龍三閉起眼楮回憶著那場戰斗。

「這小子沒有變態吧?」馬格心里想。

「那個不算什麼戰場,完全沒有戰場上的氣氛」龍三嘆口氣。

馬格和龍三都很清楚,戰士和殺手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雖然兩種人都殺人。

在真實的戰場上,老兵和新兵的生存概率相差很大,精兵,老兵,新兵的陣亡比例大概是1:4:8。

也就是說,陣亡八個左右的新兵才會有一個老兵陣亡,而陣亡了四左右的老兵才會有一個精兵陣亡。

雖然戰爭無法用精確的數字來表示,但確實也有它的規律,尤其是現代戰爭。

「我需要一個戰場」龍三很興奮。

馬格理解他的想法,他知道,龍三以後一定會在戰場上掙扎求生,戰場上的作戰經驗對他來說確實是金錢所不能辦到的。要是他在戰場上被打死,那可就什麼都結束了。

「我一定想辦法」馬格下了決心。

龍三在家無事可干了,他一遍遍的拔著他的刀。

刀出鞘,歸鞘。

刀已經成了他的一部分。

他的先祖曾經拿著這把刀,指揮著無數將士浴血奮戰,打下了沃林聯邦的天下,如今,龍家就只剩他了。

他拔刀。

刀光沖天而起,轉瞬既逝。

刀歸鞘。

龍三咬著牙,一遍遍的重復著單一的動作。

他的心里充滿了仇恨。

刀鋒嗡嗡作響。

飲不盡的杯中酒,斬不盡的仇人頭。

刀光再起。

「我要殺,殺盡天下」龍三的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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