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孝敬父母。」
猶太老人已經念到了第四誡,那柄原先並不起眼的權杖此刻已經通體泛出了金光。與前三誡不同,這第四誡月兌落的金光文字隱含著愈強大的力量,似乎是將前三誡的能量疊加了起來。
漂浮在半空中的金光文字都出現了顫抖的光暈,強大的能量摩擦著空氣,散出如同野獸低鳴般的刺耳聲響。
「上帝拯救你的苦難。」猶太老人手中的權杖一引一揮,那道金光字符便如同星帶一般圍繞著權杖一圈後,月兌離而去,化為一條長蛇,撕裂著空氣,尖利的咆哮著,直撲兩名白衣女子。
那名結印生蓮的白衣女子面色一變,疾呼道︰「幽衣,你快退後。」
說著,該女子雙手合攏在一起,十指如同魔術般不斷的變換,甚至在極快的度竟然幻化出道道殘影。最終,雙手以某種奇怪的結印方式停了下來,那
女子一臉肅然,身上的白色緊身衣仿佛被某種力量撐起了一般,鼓成了一個圓球。就連靠她最近的那名白衣女子也被這種力量硬生生的推了開去。
結印女子柔唇輕啟道︰「白蓮朵朵開。」
隨著她話音一落,結印的雙手中猛然放射出成千上萬道白色光亮,如同一條利劍激射而出,長達數尺時,忽然化為朵朵含苞欲放白蓮。剎那間,這女子的身前仿佛成了蓮花的海洋,一朵朵蓮花的花苞漂浮在半空中,遮掩的密密麻麻。
猶太老者面上依舊掛著悲憫的微笑,他牽引的第四誡金光字符已經被這朵朵白蓮阻住了去路,徘徊在蓮花的海洋之外,再難寸進。但他似乎並不為所動,只是微微抬起權杖,目視那些金光文字,充滿慈悲的腔調再次高呼道︰「讓上帝拯救你的苦難。」
「刷!」
權杖上的那些精致花紋亮了起來,一條條,一絲絲,剝離了權杖,直射那些金光文字,很快的,所有的字符
都被花紋包裹在了其中。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洶涌的沖開蓮花海洋,突擊前進。
結印女子女子似是早有所料,雙手姿態再次一變,十指一放一收,一圈一引,所有的蓮花像是受到她的召喚似的,竟然慢慢的轉為一個圓圈,圓圈的中央正式那些帶著花紋的金光字符。
蓮花所攏的圓圈不斷的縮小包圍,最終將那些金光字符*迫進核心狹小的範圍內。雙方的力量似乎就此僵持住了,字符無法突圍,蓮圈也無法繼續收攏。
「開。」結印女子一聲厲喝。
「嘩!嘩!嘩!」
蓮葉摩挲聲接踵一片,一時間,景象絢麗非凡。數以萬計的蓮花,在女子一聲之間,齊齊綻放,在蓮花開放的煞那間,一股至強的能量橫掃那些金光文字。而與此同時,猶太老者手中的權杖亮了一下,轉而出刺目的光芒。
「砰!」
蓮花的開放如同曇花一現,與那些金光文字同時消失。但如同七級台風般的氣勁卻四下張揚橫掠,周圍混戰的人都被吹的東倒西歪,實力差些的更是差點被吹到了碼頭下面。而原本殘破的碼頭,在這一股颶風的傾顧下,更是慘不忍睹。
好在ad兩組行動的時候已經跟有關部門打好了招呼,今晚這豬集碼頭不管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用出警,也不用探問,一切都是國家機密。
「噗!」
秦刺敏捷的抓住了這氣勁四射的機會,一拳擊中了一直與他躲貓貓的那名暗忍。暗忍的實力固然很強,但耐力和扎實曾度遠遠不敵秦刺。長時間的交斗,已經耗費了這名暗忍極大的體力,而勁力四射時,恰好破壞了他的步法,讓他露出了行跡,同時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狀況,沒有掌握好自己動作,被不受影響的秦刺一記重拳擊中了他的後背。
勁力透拳而出,如同一柄鋼刀鑽入了那名暗忍的體內,摧枯拉朽一般將五髒六腑攪
的稀巴爛。
暗忍倒地身亡,秦刺暫時失去了對手,看場中之人都在激烈交戰,他將目光放到了那兩名白衣女子以及與他們對戰的猶太老者身上。
這名原始教派的大祭司,堪與梵蒂岡教皇相持平的猶太老人,的確實力非凡。他揮灑出的摩西十誡第四誡的力量與白衣女子的朵朵蓮花踫撞消失以後,僅僅是權杖亮了一下,出刺目的光芒,光芒消失以後,一切便恢復正常,猶太老人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但反觀那名結印女子可就遠遠不如了。蓮花開放與金光文字相踫消亡之際,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鼓蕩的白衣也在剎那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平復下來,整個人後退了七步,若不是另一名白衣女子出手相扶,怕是狼狽倒地。
「幽衣,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有能力插手去管的了。對面那老頭的實力太過強悍,咱們這些人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勉強相拼下去,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咱們既然替蕭家換回了聖羽,欠他們的人情也算是還清了,沒必要做無
謂的犧牲。把聖羽交給那個人,這里就不管我們什麼事了,咱們馬上撤退。」結印女子抹掉口角的鮮血,站直身子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她身旁的那名白衣女子沒有絲毫猶豫的攤開手掌,掌心中躺著的正是那片散金光,看上去極為精致稀罕的白色羽毛。
那名先前與白衣女子點頭示意的白衣男子一直蜷縮在一旁,不知道打的是什麼算盤,待看到那名猶太老人揮舞起摩西權杖,實力又如此強大,早已認出對方的身份。暗暗叫苦之際,心中已萌生退意,但聖羽沒到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的。家里的老爺子將這片聖羽看的比命還重要,若是無功而返,老爺子估計會要了他的命。
恰在此時,那名白衣女子身子一折一閃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手中那片聖羽遞到他面前說︰「聖羽交給你,欠你們蕭家的人情已經還清了,以後咱們兩不相干。」
說著,將聖羽塞到他手里,白衣女子身形暴退,與那名結印女子匯合後,一行白衣人連車也不乘了,即刻撤退。
鐵鎮國已經與安倍雅正*縱的微魁神將戰在了一起,關飛從旁協助,暫時還沒有呈現出敗相。但倆人的實力疊加起來,仍舊不是這個微魁神將的對手,招式之間,險象環生。
但鐵鎮國也時刻注意著白衣人那邊的動向,對于白蓮教這個幾乎已經從歷史上抹去的邪教忽然現身,他們這些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沒有遇上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們離開。誰知道他們這些在歷史上有著不堪名聲的組織,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必須要進行控制。
「不能讓她們離開。」鐵鎮國大喊一聲,卻因為分心被微魁神將手中的利劍,一劍刺中了肩膀。好在他渾身火焰已經揮到了極致,倒也堪堪擋住了這一擊。
ad兩組的成員心里也清楚這些白衣人的分量,若他們確實是白蓮教組織的教眾,那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如此離去。但現在場上大部分人都在和安倍雅正的手人交手,分身無暇,听到鐵鎮國的話,第一個阻住白衣人去路的就是秦刺。
當然,秦刺之所以干涉那幫白衣人的離開,並不是因為他們和白蓮教有什麼關系,也不是因為鐵鎮國的聲音,而是他心中存著一個疑惑,他想親手去試試,解開心里的疑惑。
「唰!」
秦刺的身影劃破空間,出現在那群撤退的白衣退路上。不過一個人輕輕巧巧的站著,卻讓所有白衣人都止住了腳步。
結印女子面色一變,雙手一攏就要滅掉秦刺這個阻礙。但她身旁的那個白衣女子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抬目直射秦刺,雖然整個面部除咯眼楮嘴巴和鼻子暴露在外,其他的地方都被遮掩的一干二淨,但是那雙目之中透射出的光彩,卻讓秦刺極為的熟悉。
「讓開。」這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鹿幽衣,果然是你。」秦刺嘴角一牽,露出一抹淡笑。
那白衣女子似乎默認了秦刺
的話,冷冷的說道︰「以你的實力,我要殺你,不過反掌之間,如果你再不知好歹,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幽衣,你認識他?」那結印女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白衣女子微微點頭,目光卻絲毫不肯放過秦刺,刺骨的寒意直射秦刺,像是秦刺再不作出回應,就會立刻動手干掉他一般。
「我並非想阻住你們的退路,只是想確認一下心中的猜疑。」秦刺淡淡的一笑,讓開身子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白衣女子楞了一下,回頭朝結印女子一點頭,一行人刷刷刷從秦刺的身邊掠過,鹿幽衣經過秦刺身邊時,轉頭看了他一眼,但目光中卻沒有透露出任何的含義。
「秦刺,不能放他們離開。」
玉無瑕終于解決掉了與她交手的暗忍,見那些黑衣人已經從秦刺的身邊掠走,頓時躋身趕赴過來,卻已經來不及
了,那些白衣人撤退的度非常快。如果現在追蹤上去,憑著玉無瑕*縱風的能力,倒也不是沒有把握,可這邊場上的混戰還沒有結束,他們的重點目標是奪取那名研究人員,至不濟也要殺掉他。自然不能就此離開。
「你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玉無瑕眼見追之不及,又無法月兌離戰場,急的朝秦刺直瞪眼。
秦刺淡淡的一笑說︰「他們與我無冤無仇,也與這里的事情關系也不大,我為什麼要做攔路的假李逵呢!呵呵,再說以我現在的實力,也根本不是那些白衣人的對手。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玉無瑕氣的一跺腳,不再理會秦刺,轉身再次殺入戰團。
秦刺淡然一笑,目光卻被一個蒼老的聲音所吸引。轉過眼去,卻現那名猶太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對上了那名獲得聖羽以後,卻被鹿幽衣他們舍棄的白衣男子。這男子似也想隨著一眾白衣人一起撤退,但卻被猶太老者阻住了去路,月兌離不了。
「年輕人,在你的身上我感應到了梵蒂岡那些異端的氣息,你是教廷的人吧。」猶太老者的臉上依舊掛著悲憫的笑容,仿佛時刻都要點化世人一般。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但手中的聖羽卻被他牢牢的攥著,道道金光從指縫間泄露出來,仿佛手里握著一顆夜明珠。
「將聖羽交還給我吧,上帝會寬恕你們這些異端的褻瀆,淨化你們的污垢。」猶太老者緩緩的訴說著,但字句間卻帶著某種隱藏的殺氣。
白衣男子仍舊沒有說話,目光中卻現出躊躇之色,但聖羽卻仍被他牢牢攥緊,一點也沒有交還給猶太老者的意思。忽然間,白衣男子開口說話了,他一生長笑,身軀陡然直立,像是突然之間找到了某種信心一般,但話語中的意思卻色厲內荏的味道。
「聖羽是教廷的聖物,你們這些異端也想奪走它,難道不怕遭到梵蒂岡教廷的追殺麼?」
白衣男子的話音一落,秦刺的面色就
是一變,暗疑道︰「蕭斕。」
這嗓音並沒有經過任何的變化,正是秦刺所熟悉的蕭斕的聲音。沒想到蕭家還是派人來了,只不過隱藏在白蓮教教眾之中,一直沒有現身罷了。不過雙方的話卻讓秦刺明白過來,關飛說的並沒錯,這原始教派和梵蒂岡教廷的確互視對方為異端。
「迷途的羔羊,教廷的三位一體言論不過是蒙蔽世人眼楮的污垢,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我父耶和華。」果不其然,猶太老者所掌的原始教派對梵蒂岡教廷所謂三位一體的言論並不認同。
「聖羽是守護上帝與人類簽訂條約的鑰匙,它應該和約櫃在一起,由上帝的使者所掌握。而不應該掌握在梵蒂岡異端的手里。年輕人,上帝是仁慈的,會寬恕你曾經犯下的錯誤,把聖羽交還給我,上帝會賜予你福音。」
「話不投機。」蕭斕話音一落,身上陡然放射出一團聖潔的光芒,但並不強烈,柔和的好像月光一般。
「咦,竟然接受過洗禮。」猶太老人微微一笑,教廷以七聖事為尊,這年輕人竟然受到過洗禮,怪不得身上會有如此純正的聖力波動。但這些微弱的聖力在猶太老者的面前自然不堪一提,以他堪比教皇的實力,根本不會將眼前這個只不過完成了七聖事第一件的年輕人放在眼里。
蕭斕的表情被面罩所遮蓋,但眼中卻露出極為虔誠的光芒,口中微微吟動,竟然唱起了聖歌。
猶太老人注視著蕭斕,面上掛著悲憫的笑容,卻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仿佛在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的攻擊一般。
這場景看似緩慢,實則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蕭斕的聖歌已經極快的完畢,隨著最後一個詞的吐出,忽然周身聖光凝成一團,凝華成一道巨大的十字架。
「阿肋路亞!」
蕭斕的最後一句贊美,巨大的聖光十字架,唰一下撲向猶太老者。
「連音都讀錯了,教廷的異端真是不可救藥。」猶太老者微笑著搖頭,對撲面而來的聖光十字架不聞不見,倒好象對蕭斕最後一句「阿肋路亞」極感興趣一般。其實這只是教廷的讀法,梵蒂岡教廷都是將此讀為阿肋路亞,而非哈利路亞。
一直注視著雙方動向的秦刺卻是目光一凝,那道聖光十字架中所蘊含的能量讓他極為吃驚。他沒想到蕭斕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實力。但更吃驚的是,那名老者竟然對這聖光十字架不閃不避,像是要主動承受攻擊一般。
「哈利路亞。」
在聖光十字架撲到猶太老者身前時,他忽然出口吟出一句無比純正的希伯來語,那道撲面而來的聖光十字架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擊中了一般,瞬間化為烏有。
「這才是屬于上帝賜予的力量,而不是你們口中三位一體的聖子耶穌。」猶太老者微微的笑著。
蕭斕見一擊不中,早已萌生退意的他再也不做停留。剛剛的聖
光十字架不過是他的障眼法,只是想拖延一下猶太老者,給予他一定的時間逃離。但沒想到對方竟然輕巧的一句贊美耶和華就將自己的攻擊化極為無形。
所以腳步一頓,猛然一彈就想逃離。
可顯然,白老者堵他到現在,自然不會輕易的讓他逃離。輕輕一揮權杖,口中吟道︰「迷途的羔羊,讓上帝拯救你的苦難,淨化你的污穢。」
一道光暈從權杖上散出來,倒也不是先前的那十誡字符,僅僅是一道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光暈,在老者的牽引下,追上了蕭斕。蕭斕這時候已經意識到了,只要聖羽在自己的手中,那猶太老者就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而且原始教派和教廷忽視為異端,自己此番怕是不僅保不住聖羽,還會難逃一死。在聖羽和生命的抉擇下。他選擇了生命,畢竟誰都愛惜自己的命。丟了聖羽,以老爺子的脾氣,雖然會重罰他,但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孫子,應該不會狠心要了自己的命吧。
這樣想著,蕭斕立刻做出了抉擇,手中的聖羽不再緊攥,隨手一拋,所落的方向竟然是秦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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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身出類拔萃的功夫,但在現實世界中卻沒有用武之地,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殺手。而去到了混亂不堪的異界,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他的實力卻得到最大程度的揮。在這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揮舞手中的武器。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