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嘴角一牽,露出一抹淡笑,猶太老者的話他並不懂,但老人臉上的驚恐他倒是看的很明白。原以為這老人的表情永遠是那一成不變的悲憫笑容,現在才現,也不過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無形中,秦刺的氣勢攀升起來。
氣勢這東西如同信仰一樣,看不見模不著,卻踏踏實實的存在著。最重要的是,氣勢會影響一個人的情緒,而情緒則會動搖一個人的信心。
那猶太老人瞬間的驚恐影響了他的情緒,動搖了他的信心,氣勢自然也就弱了下來。
一方弱,一方自然強。
原本以卵擊石的局面,像是是調轉了過來,在旁人的眼里,倒是分不清,誰是卵,誰是石了。
秦刺沒有急著動手,事實上,他也並不準備再動手。老人權杖揮出的第一誡力量已經
讓他明白,自己的實力在對方的面前,的確是螻蟻的存在。若非七霞玲瓏眼在關鍵時刻,展現出的奇妙能力,他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秦刺的骨氣,但不是他的倔強和愚昧。他不願意讓自己在別人眼里,成了受欺負後一味蠻纏的小破孩兒。況且,報復受辱的方式並不只有血濺三尺這一種,現在敵弱我強的氣勢,對方面上的驚懼,被白線吞噬的能量,在實力差距如此大的情況下,一個高手被欺凌成這樣,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報復。
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形勢,主動權已經被秦刺牢牢掌握在了手中。如果他強行動手,自取其辱不說,主動權也會重新喪失。從根本上而言,他絕不可能是猶太老人的對手,七霞玲瓏眼的吞噬能力也進入到了飽和階段,已經無法再使用。一旦動手,必然會露餡,落于下風。老人對他的驚懼,自然也蕩然無存。
而如果不動手,對方迫于他七霞玲瓏眼的神奇能力,絕不敢輕舉妄動。那麼,要說什麼,要做什麼,自然得由得秦刺,主動權自然也掌握在了秦刺的手里。
「不對。」
猶太老人面上的驚恐之色終于收斂起來,撒旦之眼,上帝的克星,確實具有消融聖力的能力,但絕對不是吞噬。況且,宗教史料上明確記載,撒旦之眼在聖戰時就已經被十字軍銷毀,怎麼可能還存在于世間,並且還流落到東方世界。
一瞬間,這個活了大半個世紀的猶太老人就推斷出了自己的猜測錯誤。
但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這個東方少年確實掌握著某種可以吞噬聖力的技能,稱之為上帝克星也不為過。這樣的技能如果放在教派的對立面,的確是一個對教派產生巨大威脅的敵人,一個徹徹底底的異端。
將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是梵蒂岡教廷的做法,但是對于他們原始教派也同樣適合。這或許也是兩個教派唯一的共同點。
猶太老人翻滾著念頭,目光中已經罩上了一層再明顯不過的殺意,但只是片刻
時間,這股殺意又消散了。
老人眉頭一皺,看向周圍那些混戰的人,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他是東方人,而且是華夏這片神奇土地上的人種。我西方各教派固然勢力強大,但對于東方華夏這一片土地卻由始至終不敢越雷池半步。如果我以異端的名義將他擊殺,那以東方人排除異己的風格,會不會將我們原始教派視為大敵。
這年輕吞噬聖力的能力,對我原始教派有威脅,對梵蒂岡教廷不也同樣如此,我沒必要替梵蒂岡教廷解決了這個麻煩,背上這個大黑鍋,樹立東方這些未知的強敵啊。這樣做,似乎很不劃算。」
猶太老人皺眉思考著,卻是越想,越動搖他原本的殺伐之心。因為這個主意,確實不劃算。
驀地,老人眉頭揚起,目光一亮,他忽然想到秦刺的能力何嘗不是一個可以借用的強大助力。
「我原始教派
與梵蒂岡教廷向來不和,各視對方為異端。但梵蒂岡勢力龐大,又采用掠奪的方式獲取聖力,來之極易,造就了大批高手。我原始教派人少力散,能和上帝直接溝通獲取聖力的人也是極少,質量雖高,但數量上遠遠不是其對手,一直處于被打壓的局面。
如果我將這個東方少年拉攏到我們原始教派,灌輸培養他的實力,那將來對戰教廷,以他的神奇技能,怕是教廷之中少有人能敵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無法拉攏他進入教廷。但我與他培養好關系,讓其視我原始教派為友。再想方設法將他和梵蒂岡教廷擺成對立面,憑空給教廷制造出一個具有極大威脅的人,豈不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轉念間,這位原始教派大祭司身份的猶太老人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的臉上再次罩上了一層微笑,卻不再悲憫,反倒是異常的和善親切。就好像街角上用絕世秘籍騙小朋友棒棒糖吃的老爺爺,能笑的多燦爛,就笑的多燦爛。
「年輕人,其實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先前的光暈只不過是想捆縛住那個逃跑的白衣人,只是不巧落在了你的身上。對此,我表示極大的歉意。我想,萬能的主也會寬恕我的罪過。」猶太老人滿臉堆笑的向秦刺傳達著善意。
秦刺自然不明白這老人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這個實力強的猶太老人意外的服??。以這位猶太老人的實力,在絕對的強勢的情況下能說出這樣的話,與揮舞起白旗或是舉手投降並沒有什麼兩樣。是驚懼他七霞玲瓏眼的吞噬能力,還是其他的什麼,秦刺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秦刺笑了,笑的很舒暢,他淡淡的開口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窮寇莫追,降者莫打。
眼前的猶太老人既然服??,秦刺自然不會做那順桿子往上爬的愚蠢之人。適當的退步,在某種時候也是一種境界。況且,他也確實沒那個實力奈何對方。
「我想,或許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用你的話說,這片聖
羽本是交換給我的,只是先前的誤會讓你喪失了這種心情。既然年輕人你接受了我的道歉,那麼現在是否可以將它交換給我。當然,作為感謝,你會是我們原始教派永遠的朋友。」
看來這猶太老人也挺懂得變通,知道對這些東方人講上帝福音,無異于對牛彈琴,還會惹得別人以為你擺高姿態,倒不如換點更實在的話。當然,他這最後一句,還是已經為他心中的打算埋下了伏筆。
秦刺搖了搖頭,前面是迫于對方的實力,他本可交還,但因為自身受辱,所以放棄了這種打算。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里,更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因為對方的三言兩語就將聖羽交給他們。要知道,秦刺能參與今晚的行動,大半的原因可都是因為它呢。
猶太老人見秦刺搖頭,微微有些失望,但此刻他卻不彰顯半點以強壓弱的味道,擺低姿態,笑著勸道︰「年輕人,其實聖羽對你來說,作用並不大,但對于我們來說,卻存在著巨大的實際意義。你將它據為己有,就算我們原始教派本著上帝寬恕的教誨,可以不追究,但是以教廷的狠辣,他們必
然不會放過你。你又何必攬下這個麻煩呢。」
難怪說猶太人精明,三言兩語之間就開始挑撥起教廷的勢力來。
「寬恕的教誨!」
秦刺淡淡的一笑,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話,先前這猶太老人的行為可沒有絲毫寬恕的意思。但對方所說的關于聖羽的麻煩,秦刺倒是已經察覺到了。連蕭斕都迫不及待的拋棄了這個燙手的山芋,可見這聖羽的確是一個大麻煩。秦刺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更不願意主動招攬麻煩,所以這片聖羽,他早就沒了據為己有的心思。
但即便如此,秦刺還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將聖羽還給這位老人。既然對方如此看重這片聖羽,而自己又失了據為己有的心思,何不用它做點文章。否則,今晚這趟出行,豈不是空手而歸,毫無所得。
但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秦刺也想不到對自己有利的文章。目光轉動間,秦刺見到已經被安倍雅正的微魁神將壓制的節節敗退的鐵鎮國關
飛等人,頓時有了主意。
是的,這短暫的時刻,要找點對他有利的文章確實不易。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賣給關飛一個人情,畢竟他一直以來態度都不錯,而且許多消息也都是他透露給自己的,更是主動的給自己送來了兩塊可以讓他和龍靈犀隨時聯絡上的手表通訊器。
這些都可算是人情,秦刺不願意欠人情。而現在,倒是個還人情的好時機。
打定主意,秦刺開口笑道︰「你說的沒錯,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將聖羽據為己有,它也確實是塊燙手的山芋。但如此這般輕易的就將聖羽交給你們,換來一句飄渺的承諾,老先生,你是不是覺得太輕松了?」
猶太老人一聲長笑,擊掌道︰「好,痛快,我喜歡你的坦率性子。你們華夏民族總是喜歡含蓄,難得能踫上這麼坦率的人。既然如此,咱們不妨亮開來說,只要你將聖羽交還給我,有什麼條件,你盡管開。我們原始教派雖然比不上梵蒂岡教廷,但一場富貴,一點小玩意兒,我們還是送得起的。」
秦刺牽唇一笑,淡淡的說道︰「富貴不富貴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的條件就是,他們……」
說著,秦刺手一指,目標正是那安倍雅正。
「他們?」猶太老者目露疑惑之色。
秦刺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我想,以您老人家的實力,解決掉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猶太老者目光掠過安倍雅正等人,已經明白了秦刺的意思,他笑了笑說︰「扶桑的陰陽師和忍者,呵呵,有趣,那個年輕人*縱的識神,實力可是相當可觀呢。」
他指的自然是安倍雅正和他所*縱的微魁神將。
「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咱們成交了。」猶太老人忽然轉頭朝秦刺一笑。
其實秦刺和猶太老人的交手不
過是整個碼頭戰場的其中一幅畫面,周圍的人混戰並沒有因為他們倆人而停止,反倒是整個戰況愈演愈烈,雙方各有損傷,但看整體氣勢,卻是特別行動組這一方略遜一籌。
玉無瑕惱秦刺而去後,又與一名陰陽師對戰在一起。其余的ad兩組成員也紛紛與各自的對手交戰。待干掉一個對手,馬上又會加入新的戰團,或聯手抗敵,活替換下受傷的戰友。
鐵鎮國和關飛兩人已呈現出敗相,微魁神將的實力確實不凡,關飛的金屬化異能還算能護的周全,但手臂位置,仍被微魁神將刺中了一劍,硬生生的割裂了金屬化肌膚,金陰之力阻住了傷口的愈合,讓關飛的整條手臂都染上了一層鮮紅的血液。
而鐵鎮國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頭泛著赤芒的白已經漸漸暗淡,周身圍繞的熊熊火焰,也在連綿不斷的進攻與守護中逐漸消散。微魁神將好幾劍都差點刺中了鐵鎮國的身體,若非他靈巧避過,此刻怕是早就受傷掛彩了。但長時間的戰斗,已經讓鐵鎮國的消耗快要達到底線,展現出來的攻擊力也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微弱,行走之間,
險象環生。
「我來幫你們。」那獸化男子範強解決了對手,眼見鐵鎮國這邊快要支持不住了,立刻揮舞著獸化的利爪加入戰團。
但誰也不知道,此刻最心焦的卻是佔據上風的安倍雅正。雖然*縱著微魁神將完全牽制住了對敵的幾名特別行動組成員,甚至已經逐漸取得勝算,但安倍雅正的臉上卻失去了智珠在握的從容。
今晚的戰斗已經完全月兌離了他的預料和盤算,安倍雅正原本的想法是布下一個局圈住這些人,讓己方人員能夠月兌身而出,妥善的帶著他們需要的那名研究員離開。但場中的情況一變再變,已經出了他的估計。他帶來的手下確實不少,但轉瞬間已經傷亡小半,如此下去,即便贏得了這場戰斗,他也得折損不少的人手。更何況,現在被對方纏住了手腳,讓他根本沒辦法月兌身,長久下去恐怕還要生變,畢竟這里不是日本,他的顧慮還是很有必要的。
「必須得戰決,時間拖延太長,會增加許多不確定因素。」安倍雅正的臉色陰霾了下
來,心中有些焦躁。就如同他喜歡布局一樣,他是一個喜歡掌控大局的人,今晚他本應該是看戲人的身份,坐看蕭家和原始教派以及支那政府這一塊的混戰。但如今他們卻成了演戲的人,倒是讓蕭家的人馬安然無恙的退離。
就在他打算下狠手,使出壓箱底的功夫快解決這場戰斗的時候。戰場上一幕不起眼的變化,再次月兌離了他的掌控。或許他還不知道,一場交易的達成,已經為他招來了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
「雅正君,小心。」
繪里香的一聲驚呼讓安倍雅正察覺到了背後一股極*近的危險,他迅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雙手一合,口中快的念動幾句,一轉身,符紙竟然生生化為一柄閃著金光的利劍極朝前射去。
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秦刺和那名猶太老人站在一起,老人的權杖散出柔和的光芒,正微笑的看著安倍雅正。而兩者之間,一圈與剛剛禁錮秦刺相同的光暈正快的*近安倍雅正,顯然,猶太老人已經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想
完全的限制住安倍雅正的行動能力。
「砰!」
那符紙上篆錄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符文,竟然隱藏著巨大的能量,所化的利劍與那道光暈拼撞在一起,竟然生生抵消了光暈的強大能量,只不過相撞而生的強大爆炸聲震耳欲聾。
氣勁四散飛射,安倍雅正冷冷的看著秦刺。他不明白,這個少年使得何種手段,竟然讓這名原始教派的大祭司出手對付他。對這名大祭司的實力,安倍雅正無法不忌憚,當初敢引動他現身,也是抱著雙方沒有利益沖突的思想。但如今,這本不該有的利益沖突好像因為某種原因而產生了。
「秦先生,你我即便不算朋友,但也算是相識一場。背後偷襲,似乎有些太過卑鄙了吧。」安倍雅正冷冷的說著,滿面的陰霾。他的話,很快就通過繪里香的翻譯傳遞給了秦刺。
而這時候,由于安倍雅正的分心二用,他所*縱的微魁神將因為缺乏*縱力的緣故,實力大為下降,
這也讓原本呈現敗相的鐵鎮國關飛等人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但鐵鎮國很快就被接下來的情形給弄糊涂了。
看到那原始教派的大祭司和秦刺站在一起,並且主動出手攻擊安倍雅正,饒是他活了大把年紀,閱歷驚人,知曉許多常人一輩子也無法知道的機密,卻也猜不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也不能怪他,混戰時刻,各自為戰,誰也無暇分心旁觀他人。秦刺和猶太老人的交手以及交易說起來很長,其實也不過就是片刻間的事情。場上的人打的激烈,誰有有心思去看看秦刺這邊生了什麼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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