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
鷹隊長極為震驚,但卻絲毫不敢遲疑,雖然他不確定面前之人是否如那位s級的高手所言的一般,是那神奇又神秘的煉氣一脈之人,也無法肯定此人噴吐出的就是傳說中的「法寶」。
但此刻,這件迎風便漲,形如小山的石頭已經砸了過來,神光熠熠之下,帶著無窮威勢,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對。便看他渾身鐵羽猛的豎起,口中一聲鷹嘯,尖銳如刺,聲波化為一線直沖向那砸來的巨石。
與此同時,站在鷹隊長身旁的幾個特行組成員也極為默契的配合起來,紛紛各展奇能,有人出手協助鷹隊長抵御那石塊,有人則直接向對面的百騰蛟展開攻擊,企圖來個擒賊先擒王,圍魏救趙。
「去!」
百騰蛟勾唇一聲冷笑,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那些瞄準他的攻擊,隨即捏起一道法決打在了石頭的身上,磨盤大小的石頭,頓時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光芒更盛,幾乎無視鷹隊長他們的抵御手段,迎頭便砸了下去。
「糟了。」
到了這時候,鷹隊長心里已經在明白不過,雙方的實力差距根本就不是人員的數量可以代替的。自己這一方在對方的眼里,恐怕連砧板上的肉都算不上,因為實力相差太大,對反根本就沒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
況且,總部傳來的資料信息很明確的提到過,特行組曾派遣s組的高手,追繳被奪取的獸卵,但最終一一落得命殞身亡的下場。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不管對面之人是奪取獸卵的那一批日本九菊一脈的人馬,還是那位s組成員提到的神秘煉氣一脈,都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地域的特行組分支機構,與s組的高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連s組的人都栽了,他螳臂擋車能有什麼用?
一時間,鷹隊長有些沮喪,甚至絕望。眼睜睜的看著那磨盤大的石頭夾雜著神光距離自己的頭頂也不過就只有半尺的距離,那神光似乎限制住了他的身軀,他即便想做出逃避的動作都難,只道自己這一回恐怕是要將性命交代了。
可偏偏的。
那石塊居然在他頭頂的半尺處懸停住了,並沒有如預料般的狠狠砸下來,這讓鷹隊長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對面之人,已是一身冷汗。
百騰蛟淡淡的一哼,隨即一招手,那盤桓在鷹隊長頭頂的石頭倒飛而回,重新縮小被百騰蛟張口吞了下去。
「別自作聰明,小心誤了卿卿性命。這次只給你們一點教訓,如果想要自尋死路的話,請自便。」
話音一摞,百騰蛟連看也不看鷹隊長他們這些人,返身走向車子,拉開前車門便坐了進去。
鷹隊長微微一怔,隨即面皮有些漲紅,技不如人到直接被人忽視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何況他大小也是一個分支機構負責人,在一群屬下面前被人如此奚落,能能沒有一點羞恥的感覺。
但這並不重要,他雖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根本攔不住對方,甚至最聰明的辦法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任由此人驅車離開。但他的身份擺在那兒,職責也擺在那兒,長久以來形成的觀念,讓他完全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為組織,為國家貢獻一切。
所以他必須要阻止此人的離開。
身形一動,鷹隊長便出現在了車前攔住了車子,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臉上那堅毅的神情還是看的出來,他不可能就這麼放此人離開。
「是條漢子。」
坐在車內的百騰蛟微微一笑,隨即搖下車窗,淡淡的說道︰「我講的話,你听不明白,還是一定要不見棺材不落淚才好呢?」
鷹隊長咬牙道︰「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對于你這種凶殘之徒,即便是搭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什麼都不用多說了,要不你就將我殺了,否則,你就別想離開。順便提醒你一聲,咱們泱泱華夏,能人輩出,你能威風到幾時,遲早會有人收拾你。」
百騰蛟臉色一沉,但心里卻有些無奈,修行之人除非心術不正,否則也不會輕易對俗人動手,何況又是同胞。當然,若真要殺人,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在大多數修行者的眼中,凡俗之人與螻蟻無異。
可惜的是,百騰蛟從一開始就沒真打算要了這些人的性命,否則即便他的法寶「鎮山石」曾在山谷中遭遇的那只異獸的攻擊下,有了一定的損壞,但是想拿下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但他長期在俗世行走,對俗世的一套規矩了解深刻。通過先前對面前這些人的接觸,百騰蛟已經隱隱猜出這應該是什麼特殊機構培育出來的擁有一定能力的人,他們的出現主要還是為了解決特殊的安全隱患,譬如說這次的凶手傷人案。
對于這些人,百騰蛟沒有理由動手,他並非是嗜殺之人,何況此人也確實有幾分氣節,讓人暗暗有些欣賞。但若是被這些人就纏上了,也的確是有些麻煩,所以他一時間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些人才比較恰當。
「族叔,跟他們說許多干什麼,直接打昏了,咱們離開不就成了。或者也可以抹掉他們的記憶,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車後排坐著的玲瓏見族叔沒有下殺手,也隱隱猜出了族叔大概是不想和這些動手,而這姑娘雖然沒怎麼在塵世中性走過,腦海中所固存的大部分都是修行者的行事概念,但同樣不是視生命如草莽之人,便直接給百騰蛟出起了主意。
百騰蛟目光一亮,心想,抹掉他們的記憶確實是個好辦法,只不過這種直接侵入意識的霸道手段後遺癥非常的嚴重,給人帶來的傷害也十分巨大,很有可能醒來以後,丟掉的不僅僅是一段記憶,而是成了一個徹底失去記憶的傻子。
鑒于這些人的身份職責也是為了維護這世俗的安全,而且擋車的這個人雖然能力不濟,但也確實是條漢子,如非必要,他也不想使用這麼霸道的手段。畢竟用不用對他來說影響也不大,憑這些人的本事,想尋他這種修行者的麻煩,那根本就不可能。
但現在的情況,想要擺月兌這些人,要不就是直接打到他們不能起身,要不就是抹掉他們的記憶,或者直接拿下他們的性命,沒有比這些更好的辦法了。想到這里,百騰蛟暗自做出了決定,不打算再和這些人繼續糾纏下去,以雷霆手段抹掉他們的記憶,然後抓緊時間返回族內,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將車後那個天生結嬰體的年輕人帶回族內。
「啪!」
車門再次打開,百騰蛟緩緩的下了車,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而鷹隊長也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就在這時,大慈恩寺的門口忽然有人宣起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且慢動手,听老衲說一句。」
眾人不由紛紛轉向寺廟門口,便看到一個老僧站在門口,身著袈裟,慈眉善目,這老僧不是別人,正是大慈恩寺的老方丈,也就是那個提供了最重要線索的人。
「方丈,有什麼話,您請說。」鷹隊長見老方丈熱突然現身,也頗有些詫異,但還是客氣的應了一聲。
百騰蛟也沒有馬上動手,淡淡的看向那個老方丈。
「這位施主應當是政府督辦此次凶手傷人案的辦案人員吧?」老方丈雙手合十,朝鷹隊長笑道。
鷹隊長點點頭道︰「沒錯。」
老方丈點點頭道︰「你們爭斗的緣由老衲已經清楚了,實際上,施主你可是錯怪了這位施主了。」
鷹隊長一怔,狐疑的看了看百騰蛟,而百騰蛟仍舊不動聲色。
「這位施主早在你們之前就趕到了寺中,並且與那真正的凶手交過手,那些人不敵這位施主,倉皇遁逃。而後,恰巧你們也趕到了,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這位施主的目的想必和你們一樣,也是為了捉拿那縱獸行凶之人,所以,你們之間完全沒有必要生爭斗,反倒是讓真凶逍遙法外。」
老方丈的這番話,總算是化解了雙方的污穢,替百騰蛟洗去了冤屈。
鷹隊長倒是沒有懷疑老方丈的話,實際上,他到後來,也隱隱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現錯誤了。因為按照總部的資料,掌握獸卵和異獸的應該是那些日本九菊一脈的人馬。
可是看此人的做派,根本看不出跟九菊一脈有任何關系,反倒是那一手法寶之術,怎麼看都像是另一個層次的高人。
如今听老方丈這麼一解釋,鷹隊長算是全明白了,知道自己完全誤會了對方,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陳懇的開口道︰「真是對不住了,我一直把您給當成了行凶之人,沒想到真正的凶手早已經讓您給打跑了,您怎麼也不早說一聲,也省的咱們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來。」
鷹隊長定了調子,加上老方丈的話,那些特性組的成員們也都紛紛松了一口氣,畢竟百騰蛟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余力。
百騰蛟倒也懶得多說什麼,見此人終于開竅,便也收回了先前動手的打算,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也清楚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請你讓開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你們在此糾纏。」
「這個……」
鷹隊長沉吟了一下,隨即苦笑道︰「這位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既然您和凶手交過手,不知道您放不方便協助我們一起捉拿此人。我想以您的身手,若是願意協助我們,那想必我們一定能很快將凶手繩之以法。或者,您若是能提供一些與凶手有關的信息,我們也感激不盡。」
鷹隊長的姿態擺的很低,百騰蛟倒也沒辦法和對方計較,雖然他很明白,對方這是變著法子的想把自己留下。他當然不可能留下和這些世俗之人,而且還是特殊的機構糾纏到一起去,便想都不想的搖搖頭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麼,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時間和你們夾纏不清。」
說著,百騰蛟重新拉開車門上了動了車子。那鷹隊長面色一陣復雜的變換,終于還是讓開了身子。便在這時,百騰蛟忽而又彈下車窗,對那鷹隊長說道︰「看你是條漢子,我送你一句忠告,你們要對付的人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也不是你們幾個人就能處理好的,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過分的參與進來,這件事情自會有人去解決的,別倒是丟了性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話已至此,百騰蛟便重新合上了車窗,越野車劃過一道弧光,轉眼間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隊長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身形若骷髏般的祖峰走到鷹隊長的身旁問道。
鷹隊長苦笑道︰「難道你們能攔住他?我可一點兒也不覺得能攔得住他,也幸好他對咱們沒有什麼敵視,否則,恐怕咱們早就死去多時了。倒是他臨走的時候,說的這一番忠告有些讓我不解,他說這事情有人會解決,到底是什麼人會解決呢?」
鷹隊長自然想不到百騰蛟話里含糊的提醒,對方既然是巫教之人,而且是巫教之主親自出手,以煉體者的實力,又豈能是這些凡俗之人所能相抗,便是有些能力,也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不過練氣十二脈向來和巫教不兩立,既然巫教有死灰復燃重返華夏的野心,那練氣十二脈肯定不會不管的,所以百騰蛟所說的會處理這件事的人,那顯然就是指練氣十二脈了。
「隊長,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這報告我們要怎麼寫,上面肯定會過問此事的。」那滿臉青春痘的青年胖子也走了過來問道。
鷹隊長搖頭說︰「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將此事向上面匯報的。不過這個人來歷有些不太簡單,可能會有更重要的線索,若是就此放走他們,倒也有些可惜。小胖,你馬上帶幾個人暗中尾隨此人的車,看看能不能現一點什麼。」
小胖連忙點頭說︰「是。」
而在同行的幾個特性組成員當中,剛調回過國內不久的于小剛,仍舊眉頭緊皺,暗自疑惑不已,剛剛車門開啟的時候,他的方向恰巧又看到了車後排坐著的那個年輕人的面孔,越看越像是秦刺,但他又沒辦法肯定,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秦先生,便干脆主動提出要隨小胖一起尾隨追蹤這輛車的去向。
…………
「族叔,听那老方丈所說的話,您與縱獸行凶之人交手了?」越野車已經駛入了市區的街道,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車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已經稀少了許多,靠在後排的玲瓏收回了投向窗外夜景的目光,朝百騰蛟問道。
百騰蛟面色凝重的點頭說︰「嗯,交手了,但這件事情出了我的想象,回到族內,我要第一時間將此事匯報。」
玲瓏一怔,隨即問道︰「怎麼了?難道凶手大有來歷不成?」
百騰蛟點頭道︰「不止是大有來歷,其身份可以說是驚人。玲瓏,你應該還記得前一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巫教重出之事吧?」
玲瓏道︰「當然記得,這事兒當時可是讓族內的長老們好一頓忙活,並且還派出了不少的人手去偵查。但後來听說,這巫教雖然重出,卻根本不敢與我們練氣十二脈抗爭,轉而跑到西方去了。依我看,他們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巫教都已經四分五裂這麼多年了,又算重出了又有什麼用,依我們十二脈的實力,它們乖乖的躲在西方也就罷了,若是回到華夏,還不是落得當年一樣挨打的份兒。」
百騰蛟一怔,隨即笑道︰「倒是差點小看了咱們玲瓏,原來你不光是調皮,還很有幾分分析時局的眼光嘛!」
玲瓏得意道︰「那當然。」隨即又是咯兒的一聲輕笑,嬌憨道︰「這也不全是我的分析啦,大部分都是我從父親哪兒听來的。」
百騰蛟笑道︰「難怪呢!」
「族叔,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來了?」玲瓏想到先前的問題,不解的問道。
百騰蛟斂起笑容,重又凝重其臉色,說道︰「與我交手的那個人,自稱是巫教教主,能力十分了得,若非我有瞬天鏡的輔助,恐怕早已經自身難保。而且我能感覺的出來,他跟我交手時,根本就沒用全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處于什麼目的,後來也是在關鍵時刻,忽然抽身而退。」
說著,百騰蛟苦笑一聲道︰「或許,他是想借我的口,告訴我們十二脈,他們巫教將要重返華夏大地吧!」
玲瓏身在煉氣一脈,自然對巫教這種天生對立之敵不陌生,而且由于一直以來灌輸的概念,對巫教天生的就抱著仇視的心理。乍听百騰蛟如此一說,她頓時吃驚道︰「族叔,您該不會認錯了吧?巫教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如此光明正大的跑回來?他們才不過剛剛重出不久呢。」
百騰蛟搖頭說︰「我也沒見過巫教教主,所以並不是太敢肯定,但我覺得應該是不會錯的。在這華夏之地,唯有巫教和我們十二脈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只有他們有那個能力和動機向我們十二脈挑釁,換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玲瓏听百騰蛟這麼一說,倒也覺得很有道理,心中便也認定了這些人的確是巫教之人。這華夏就這麼大,一直在十二脈的控制當中,不可能冒出什麼組織敢和十二脈對抗,就算有,也沒有那個能力,畢竟煉氣一脈那可是上古法門,其雄厚的資本,也就只有煉體一脈才有抗衡的資格。
何況,巫教重出之事鬧的沸沸揚揚,以巫教和練氣十二脈的仇怨,他們想要報復回來,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能不能打得過,暫且不提,但他們也確實有這個動機,也有這樣的名義。只不過現在報復的時間似乎提前了一些,叫人有些琢磨不透這些巫教之人究竟是掌握了什麼本事,才敢有這樣的底氣。
「族叔,這些巫教如果真的想重返華夏,那目標應該直接瞄準咱們十二脈才對啊,為何要在此地折騰出這些動靜,縱獸傷害俗人性命呢?這似乎有些無聊也有些無恥吧,憑他們的能力,殺害無辜的犯人,這也太下作了。」玲瓏有些忿恨的說道。
百騰蛟冷哼道︰「巫教這些人什麼事情干不出來,不過這件事情也確實有些叫人琢磨之處。依我看,這件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至少它已經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什麼信息?」玲瓏好奇的問道。
百騰蛟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巫教剛重出不久,元氣還遠遠沒有恢復,為何會突然生出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重返華夏,並且如此挑釁呢?從他們縱獸這事來看,很明顯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巫教之人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了上古異獸,以這些異獸的強悍能力,所能造成的攻擊是難以估量的。他們掌握了這樣的法寶,信心十足的重返華夏,倒也不奇怪。」
玲瓏面色微微一變,雖然她不是經常思考這些復雜的問題,但也並不愚鈍,百騰蛟的話一下就讓她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剛想開口說話,卻突然看到百騰蛟皺起了眉頭,隨即便听他說道︰「早知道就直接抹掉他們的記憶,不存那婦人之仁了,現在還居然敢尾隨追蹤我,真是活膩味了。」
玲瓏回頭看了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不緊不慢的保持恆定距離跟在後面,眉頭一皺道︰「族叔,是剛剛那些人麼?」
百騰蛟點點頭,隨即道︰「玲瓏,你坐穩點,我甩開他們。」
…………
就在百騰蛟甩開身後那些蒼蠅的時候,距離西安市不遠的銅川市的一家高級賓館的豪華客房里,一對男女剛剛從火熱的激烈運動中平息下來,男子靠在床頭,白皙縴長堪比女人的手輕輕劃過身旁美人兒玲瓏起伏的曲線。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曾與百騰蛟激戰過的那名妖冶如女人般的男子,也就是巫教教主「秦刺」。
而她身邊那個通體還泛著余韻紅暈的美人兒就是先前陪在他身旁的那個衣著暴露的性感尤物。
不過若是細看這尤物的眼神,便不難現,她對身旁的男子,更多的是帶著一種隱藏很深的恨意和殺心。
「你為什麼要突然逃跑,你不是一直說,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麼?難道你怕了?」尤物緩緩的開口道,語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諷刺。
妖冶男子捏起身旁尤物的下巴,邪笑道︰「看來你對我還沒有從心底臣服啊,是不是若非我佔據著這具你心愛之人的皮囊,你早就對我下殺手了?」
尤物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恨意,低聲道︰「沒有。」
妖冶男子哈哈大笑道︰「沒有就好,有也沒關系,只是你永遠也不會有那個機會,你想殺我,永遠也不可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若真有能殺我之人,那就只有一個,不過他很快就會麻煩纏身,恐怕用不了我動手,就會有很多人會要他的性命。
呵呵,可惜啊,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恢復,而我完全恢復過來,需要的時間太久,我等不了了,我必須要除掉這個威脅,否則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用現在的辦法來對付那個人了。」
說著,妖冶男子松開尤物的下巴,轉而捏住她的*,輕輕一擰,惹得那尤物一聲*,他則是得意的笑道︰「我之所以離開,只是沒有心思對和那人動手而已,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煉氣一脈的人出現,他的作用可大著呢,我還在期待著他將這個消息帶給練氣十二脈,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給那個人帶來麻煩,呵呵,說實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出好戲會怎麼演下去了。我想,現在那個人恐怕還不知道,他馬上就會有大麻煩了。」
…………
三天之後,東海深處突然出現了一團碩大的氣泡,海底的水壓似乎對這個氣泡一點兒也產生不了作用,它如同靈巧的魚兒一般在海水中暢行無阻,度卻是難以想象的快。而若是細觀,便可現,這氣泡真的不同尋常,在氣泡之中裹著三個人,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對年輕的男女,其中那個年輕的男子雙目緊閉,渾身無力的癱軟在那年輕姑娘的身上。
毫無疑問,這三個人就是百騰蛟和玲瓏姑娘,以及被他們帶回來的那個昏迷不醒的天生結嬰體男子。
「終于快要到家了。」
氣泡中玲瓏姑娘笑著開了口,雖然離家的時間不長,而且她也一直挺向往外邊兒的世界,但姑娘家畢竟更戀家一些,此刻出去一些時日再返家時,居然讓她生出些許急切的心情。
百騰蛟和玲瓏都是天龍一脈的族人,而天龍一脈的聚居地被稱作「東海龍宮」,和天蛇一脈一樣,都是坐落在深海之處的密境,只不過天蛇一脈是在南海,而天龍一脈則是在東海。
氣泡一路悵然無阻的疾馳,終于在深海的某處停泊了下來,百騰蛟揚手取出一枚金瓖玉的龍形配飾,揚手打出一道法決在上面,隨即,這配飾放出一道光芒激射而出,氣泡之前頓時浮現出了一座傳送陣法,隨即,三人便鑽進了傳送陣中。
一道光芒之後,三人便從水底來到了另一處天地,此處一片面積驚人的廣場,廣場的四周似乎被一層無形的罩子隔絕開來,看不清罩子的另一邊是什麼模樣。而在廣場的正前方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巨大宮殿,這座宮殿究竟有多大,一眼根本就判斷不出來,只知道,大的乎想象。
不過對于生活在這里的天龍一脈族人來說,這座宮殿就是他們生活的地方,不論它有多大,它們都不會覺得精氣,因為這座宮殿便是天龍一脈的聚居地,也是一個密境,正是東海龍宮。
「百族叔,你這是打哪兒回來了,這會兒有沒有帶點什麼外邊兒的新奇玩意兒回來給咱們這些小輩把玩把玩兒啊?」
三人出現在廣場的傳送陣中,負責看守傳送陣的是一個年輕人,看到三人出現,頓時一笑,開口便要朝百騰蛟討要東西。不過這也是習慣了,基本上每次百騰蛟從外邊兒回來,都會從外邊的世界帶點稀奇之物給小輩兒們。
但是這回兒顯然是要讓這位年輕人失望了,只見百騰蛟少有的繃著臉搖頭道︰「這回兒回來的急,沒帶什麼東西。」
「啊!」
那負責看守傳送陣的年輕族人頓時有些失望,隨即目光轉到玲瓏的身上,又看到玲瓏的懷里靠著一個年輕人,不由眉頭一皺,隨即說道︰「玲瓏族妹,你這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可讓族長差點沒大雷霆喲。我看你回去了,還是趕緊認錯去,咦,這人是誰啊?」
玲瓏听到對方的話,頓時有些戚戚然,暗自看了百騰蛟一眼。這會兒百騰蛟哪有功夫理會這等閑事,直接一擺手道︰「放心吧玲瓏,你父親若是責怪你,我會替你擔著。」這事兒本身就是他和玲瓏的父親也就是天龍一脈商量的,否則玲瓏又豈能這麼容易偷跑著跟百騰蛟一塊出去,所以即便大雷霆,那也是裝裝樣子,根本就不會真的有什麼。
玲瓏頓時放下心來,隨即朝那年輕人笑道︰「族兄,這人很重要,不過身份暫時保密咯,呵呵,不和你說了,我和族叔還有事兒呢。」
說著,玲瓏扶著那昏迷的年輕人與百騰蛟一起進入到了規模龐大的龍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