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深沉,明亮的夜明珠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將廂房內照耀的如同白晝,狴玲瓏舒展著腰肢,可愛的伸了個懶腰,隨即揉揉眼楮對床上的秦刺說道︰「嘻嘻,今天就說這麼多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不過我今晚就睡在你隔壁的廂房里,有什麼事情你捏碎這塊玉符我就會過來的。」
說著,狴玲瓏將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片遞給了秦刺,秦刺接過玉片,掃了一眼,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今天真是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長時間,耽誤你休息了,我看你也困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狴玲瓏嘻嘻一笑道︰「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我還從來沒跟別人這麼暢快的聊過呢,族里的那些同齡人大多都在練功,就算有不練功的,也很少能和我玩到一起,因為族里的長輩早就對他們交代,說誰也不能干擾我的修行,否則就是大罪。哼,不就因為我是天生元嬰體嘛,我可一點兒都不稀罕。」
狴玲瓏撇撇嘴,似乎對長輩們的安排很是不滿意,甚至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天生資質,在她的眼里都成了累贅。好在這姑娘長到這般歲數,早也就習慣了,而現在有多了個和她一樣是天生元嬰體的年輕人,這讓她簡直心花怒放,否則也不會以族長女兒的身份,親自照料秦刺了。
「不過現在好啦,以後有你陪著我說話,我也不用總是跑到猊女乃女乃那里,听她老人家說些老掉牙的故事了。」
狴玲瓏已經笑著起了身,目光掠過秦刺英俊的臉龐,卻也沒有一開始那般羞怯了,或許是兩人聊了這麼長時間,雖然相比較天長地久來說是極其短暫,可對于這姑娘來說,已經足夠讓她覺得自己已經熟悉一個人,自然也就放的開了。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一早就過來陪你聊天解悶兒,你若是休息不好,我可就找不著說話的人了,嘻嘻。」狴玲瓏笑著一拍手道︰「好啦,我走了,對了,這些夜明珠亮的很,你若是睡的不習慣,可以拉下簾帳,或者也可以將床頭的那個龍頭扶手擰一下方向,便自會有光罩落下來,遮住夜明珠的光芒。」
秦刺點點頭,狴玲瓏又看了秦刺一眼,便嬉笑著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緩緩的消失,秦刺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本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但跟這姑娘在一起的時候,卻破了例,這當然不是他改變了原則,而是初來乍到,他必須要用最快的度將周圍的訊息掌握住。
而通過和這狴姑娘的閑聊,秦刺已經有意無意的將這天龍一族的情況模了個七八分,可是了解的越多,秦刺就越心驚。
因為相比較四分五裂,甚至離了根漂泊在海外的巫教來說,練氣十二脈不僅僅是整體實力上高了巫教幾籌,並且由于佔據了最優渥的資源,表現在各個方面的都遠遠要強過巫教太多。
「看來當初還是有些自大了,以巫教現在的實力,談及重返華夏恢復榮光還為時尚早,沒有百年的休養生息,根本就難以做到這一點。」
秦刺搖頭微微一嘆,忽而想起了那個冒充自己身份,以極其囂張的態度表明將要重返華夏的人,不由暗自詫異起來,這個人的身份秦刺不知曉,但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會是郎志遠麼?」
秦刺搖搖頭否定了整個念頭,他不相信郎志遠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此人有野心,也不可能置巫教于不顧,貿然的殺回華夏來,而且還假冒自己的名義,以秦刺對郎志遠的了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不是郎志遠,還會有誰呢?巫教之中,能掀的起風浪的角色似乎也沒有幾個,會是這些人做的麼?」
稍一思索,秦刺還是搖搖頭,他不僅也否定了這個念頭,甚至將整個巫教否定在外。秦刺本就是巫教教主,對巫教的了解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巫教根本就沒有培養什麼洪荒猛獸,自然也就不可能干出什麼冒用自己身份,縱獸傷人的事情。
當然,如果巫教真有此念的話,也不是說沒有機會培養洪荒猛獸,雖然這一界的洪荒猛獸早已經消亡了,但是一線神隙的世界當中還保存著大量的洪荒獸,如果巫教從一線神隙中捉來洪荒獸培養也不能說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一線神隙千年才開放一次,最近的一次開放更是剛剛才過去,秦刺也參與在其中,並因此而得了教主之位,他自然清楚那一次並沒有人尋得什麼洪荒獸回來培養。而對于巫教之人來說,下一次開放還要等上千年,唯有秦刺從百巧老祖那里才得到了如意進出一線神隙的方法。
知道這種方法的只有秦刺和百巧老祖,不可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何況前段時間,秦刺就在一線神隙之中,若是有人進去尋獸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況且,這培養洪荒獸可不同于培養其他的野獸,除非是尋得獸卵從小培育,或是機緣巧合,否則基本上人為的是很難控制洪荒猛獸為己用的。
正因為如此,秦刺完全將巫教排除在外。但這樣一排除,秦刺卻有些茫然起來,他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做,有為什麼要這樣做。
「咦!」
突然,秦刺訝呼一聲,他的思緒又轉回到了洪荒猛獸身上。因為他忽然記起來,洪荒獸在這一界雖然消失了,但並沒有完全的滅絕,至少從特性組那里所了解到的國家秘密研究部門就掌握了洪荒獸的獸卵,並成功的進行過培育。
國家部門自然不可能干出自己人傷害自己人的事情,更不可能假冒他的身份行凶挑釁整個練氣十二脈。但是玉無瑕曾說過,秘密研究部門曾被日本九菊一脈的人攻陷過,從中搶奪了不少的獸卵和剛剛培育的洪荒獸,領頭之人就是安倍雅正,當然,準確的說就是閻摩。
「難道是閻摩做的?」
秦刺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閻摩跟他的仇怨早就結下了,閻摩對他自然是恨之入骨。而此人佔據了安倍雅正的軀體之後,一直借助九菊一脈來療傷,如今不敢說完全復原,但是以他的能力,將整個九菊一脈玩弄于鼓掌根本就沒有問題。而利用九菊一脈,探查清楚巫教,探查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也不是什麼難題。
如此一來,通過巫教了解到練氣十二脈,也了解到巫教和十二脈之間的矛盾,這就更不是什麼難事了。
「看來冒充我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閻摩了,他這樣做,恐怕就是想故意挑起巫教和十二脈之間的爭斗,等我們雙方爭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就可以從中漁翁得利,既可以干掉我報仇,又可以輕松的將拿下巫教和練氣十二脈,從此由他一個人掌控。呵呵,真是打得好算盤。」
想通了這些,秦刺反倒是放松下來,正所謂不知道的敵人才最可怕,既然已經知道敵人是誰,打的是什麼主意,秦刺自然就不那麼擔心。他雖然修為莫名失蹤,並且被帶入了天龍一脈,但他的身份還沒有變,他依然是巫教教主,只要他不話,任你閻摩如何使用陰謀詭計,巫教又怎麼可能輕易上當。
「閻摩,呵呵,原本還想穩定下來,再去日本將你還有九菊一脈絞殺干淨,如今看來,倒是留你不得了。」
秦刺的面上浮現出一絲獰笑,隨即又化為濃濃的殺氣,但這股殺氣剛一擴散出來,又迅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皺的很緊的眉頭和一臉的擔憂之色。因為秦刺想到了日本想到九菊一脈之後,就突然想起了玉無瑕。
玉無瑕本來的目的是要隨秦刺一起找九菊一脈算賬,拿回那些丟失的洪荒獸卵,可惜秦刺並沒有急著去處理此時,而是帶著她和夏娜去了一線神隙。遇到孔潮的時候,他和玉無瑕以及夏娜失散了,但在秦刺被吸入虛空漩渦的時候,也看到這兩個姑娘同樣被吸了進來,只不過雙方一前一後,最終被傳送到了不同的虛空中。
如今秦刺已經順利月兌困,雖然惹得一身修為失蹤,但最起碼命還在,第二元神還在,有這樣的資本,秦刺就可以東山再起。但是玉無瑕和夏娜這兩個姑娘流落到虛空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來。
「無暇和夏娜都不是短命之相,應該不會早亡的。」秦刺也唯有這樣安慰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悠悠一嘆道︰「唉,是我害了他們啊。希望她們能平平安安的從虛空中走出來。不過以她們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幸好那只聖甲蟲還留在她們的身邊,而他們也被聖甲蟲的那層光球結界所籠罩,如今也只有寄希望與那只可以穿梭虛空的聖甲蟲,希望它有辦法將兩個姑娘帶出來了。」
秦刺慢慢展開了愁眉,雖然擔心,但他也無計可施,這種誰也無法預料的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而如今,秦刺的元神失蹤,置放在聖甲蟲的那一縷神識也和他失去了聯系,即便玉無瑕和夏娜隨著那聖甲蟲月兌困,他也無法感應到,所以也只能將這份擔心暫時按捺下來,只希望兩個姑娘不要出事才好。
掀開被褥,秦刺下了床,來回走動了幾步,感覺到身體的狀態其實還算可以,雖然不及以前,但秦刺總舉得體內似乎隱藏什麼巨大的潛力,可惜真要去尋找時,卻絲毫都沒有現,好像僅僅是一種錯覺一般。
「如今只剩下這第二元神,而根據狴姑娘以及那些天龍一脈的煉氣高手們檢查過我身體後的看法,都一致的認為我是天生結嬰體,也就是說,我體內的這第二元神根本就不是元神,而是元嬰才對。這些人都是煉氣之士,對元嬰了解頗深,他們既然如此認為,那想必是不會錯的。難怪我自從收納了這第二元神之後,此元神便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似乎根本不為所動,而在我修行之時,這第二元神又暗自調動五髒精元,原來這根本就不是元神,而是一個元嬰。也不知道亞瑟王的精神種子,為什麼會直接向元嬰轉化。」
秦刺想到這里,也不知道該喜還是悲,但是背脊有些涼那是必然的,相信不管是誰遇到同樣的事情,恐怕在知曉之後,都會後怕不已。因為只要是修行中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煉體和煉氣這兩種完全相悖的法門,只能選擇一樣,若是兩者同修,下場是什麼樣的,用大腳拇指去想,也能知道。
而秦刺雖然一直有體氣同源的想法,但這僅僅是個想法,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馬行空的想法,在沒有實際的依據之前,這個想法跟現實永遠也不可能掛鉤,所以在秦刺知道自己的識海中曾有一段時間同時存在著元神和元嬰的時候,心里的那份後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當然,秦刺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這其實也說明秦刺的心里是既喜又悲。
悲什麼?
很簡單,元嬰和元神同時存在,即便暫時沒有出問題,但這種隱患一旦爆出來,他的下場完全可以想象。
喜什麼?
秦刺的喜悅源自于如今體內的狀況,如果說當初這第一元神和第二元嬰的同時存在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將自己折騰的粉身碎骨的話,那麼現在這第一元神的突然失蹤,只剩下第二元神獨存的情況,就等于將秦刺從生死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如今的他,除了失蹤了煉體的修為,卻不會再有任何的潛在威脅,只要花費大毅力將這第二元嬰給培育起來,那他依然不弱于任何人,所需要的也不過就是時間罷了。
「如此看來,我這第一元神的失蹤倒也不見得完全是一件壞事。甚至,這或許可以稱之為一種變相的機緣,若非如此,恐怕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自己這第二元神的真正性質,也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危害,長此下去,或許哪一天我因此而粉身碎骨,還會被蒙在鼓里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秦刺的臉上多了笑意,因為修為失蹤而失落的心情也暢快了幾分。
「不過,這第二元神的培育倒是一件麻煩事,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就是比普通人高明一點兒,甚至連巫教中的一般弟子都不如。若是遇到那些仇人,恐怕頃刻間,就會有生命危險。就算是回到了巫教,我這修為的喪失,恐怕也再不能壓住陣腳,反倒不如……」
秦刺的目光驟然一亮,掠過一道璀璨的精光,他的心頭猛的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留在這天龍一族當中修煉他們的煉氣之術,等到實力回到一定的層次之後,再考慮離開這里,暫時將此處當做自己潛伏的棲息地。
這個想法不可謂不大膽。
大膽之處在于,秦刺若是潛伏于此修煉這天龍一族的煉氣之術,那即便學有所成,怕是巫教也無法認同他這個非煉體一脈的教主,而更重要的是,他這般做就是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落得被天龍一族直接擊殺的下場。
但秦刺卻極為認同自己的這個大膽想法,因為這是絕處逢生的唯一出路。留在此處,雖然隱患頗多,但好處也是巨大的。
先,他不用擔心自己如今的實力會遭到曾經的那些敵人反撲,以這天龍一族的實力,只要自己不露出馬腳,那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其次,這天龍一脈乃是練氣十二脈中的強脈,也是相當核心的脈系,如今那閻摩挑撥是非,陰謀詭計都是沖著他和巫教來的,若是他留在此處,自然就可以隨時掌握十二脈的動向,也好在關鍵時刻插手化解,不要讓那閻摩從中得利。
最後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直到現在,秦刺都不認為自己的煉體修為就一定是消失了,他更加認同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煉體的修為暫時的隱藏起來了,而且隱藏的相當干淨,不管是他還是旁人,都無法尋找到蹤跡。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安全的地方,慢慢的尋找恢復的方法,或是其他有用的線索。
當然,對于隱患,秦刺也有著充分的思考。
譬如說這體氣同修的隱患,若是煉體修為真的只是暫時失蹤,他改修連體之氣,等到他日煉體修為再冒出來的時候,必然會生沖突,但對于這一點,秦刺已經不在乎了,畢竟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坦然面對,說不定他就能改變歷史,成為修行史上第一個達成體氣同修的人,也或許通過他這個例子,就證明了體氣同源的存在是正確的。
再譬如說,秦刺煉氣會否影響教主之位的問題。這個問題就要簡單很多,秦刺當上教主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被迫的,當然秦刺也想擁有一定的勢力,一方面更方便自己的修行,另一方面對自己的復仇也有幫助。但坐不坐這個位置真的不是那麼太重要,秦刺最根本的還是修行,有朝一日破碎虛空。所以,他和巫教之間是雙向選擇,如果巫教真的放棄他這個教主,那他自然也會放棄巫教。此後巫教的任何事情,跟他秦刺都無關。
至于其他的小隱患,只要秦刺稍微注意一點,不露出什麼馬腳來,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啪!」
秦刺猛的合掌一拍,拿定主意道︰「看來,我是一定要留下來了,這是我現在最好的選擇。而且,以天龍一族對我的態度,他們對我似乎也是志在必得,一個天生結嬰體的人,這樣的良才美玉,想必練氣十二脈任何一脈拿到手上都會想辦法讓其留下的。
既然如此,我順了他們的心意,反倒會對我日後的修行幫助極大,比起其他的普通弟子,我應該會得到最多最優越的修行條件,這對我恢復實力,自然也是幫助極大的。」
前前後後將思緒理了個透徹,秦刺也終于卸下了心里的擔子,安然的躺在床上,陷入了香甜的睡眠當中。
翌日。
天不亮,狴玲瓏就鑽到了秦刺的房間里,這姑娘顯然對睡眠的要求並不高。但她進來時,卻是輕手輕腳,誰知道推開門才現,秦刺早已經醒了,並且已經下了床,正在欣賞著房間那精美到堪稱藝術的裝飾。
「呀,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狴玲瓏沒想到秦刺居然這麼早就醒過來了,隨即看到秦刺已經下了床,頓時俏臉一變,埋怨道︰「你怎麼下床了,不是告訴你,你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要在床上多休息,不要隨便亂動嗎?這要是傷了髒氣怎麼辦?」
秦刺轉過身笑道︰「狴姑娘,你也起的很早啊。放心吧,我的身子我還不清楚麼,昨日休息了一天時間,今天已經覺得身體好多了,下床走動走動,對身體也有好處。久臥傷氣的道理,相信你也應該懂吧。」
狴玲瓏撇嘴道︰「久臥傷氣那說的是普通人,你可不是普通人,就算臥一輩子也沒有問題的,倒是隨便亂動,反而會傷了髒氣的自然調理。唉,算了,換做是我就這麼躺在床上也熬不住了,本來我還想早點過來,省的你一個人無聊呢,既然你下床了,那今天我就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天龍一族吧。」
秦刺笑了笑,點頭說︰「那就有勞狴姑娘了。」
「不過,還是得先吃了早飯再說。」狴玲瓏嘻嘻一笑,隨即便溜了出去,沒過多長時間就提來了一個食盒,盒中放著稀粥咸菜,還有各種各樣的點心。
秦刺昨晚睡的極為香甜,這或許是他自打煉體過後,真正意義上的一次美覺,以往幾乎對睡眠沒什麼渴望的,而如今大概是因為修為失蹤的緣故,反倒和普通人相像起來。甚至在聞到點心的香氣之後,秦刺居然萌了早已經消失了很久的食欲,忍不住食指大動,頃刻間,就風卷殘雲。
而那狴玲瓏只是喝了一碗稀粥,便笑吟吟的看著秦刺狼吞虎咽,時不時的出聲讓秦刺吃慢些。
待吃完之後,狴玲瓏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對秦刺說道︰「走吧,我帶你餐館一下我們東海龍宮,不過這里很大,一天時間是走不完的,好在你在這里還要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急在一時,咱們慢慢看。」
秦刺點點頭,隨即,便與狴玲瓏偕同離開。
…………
轉眼間,秦刺在天龍一族已經呆了一個星期,這七天的時間里,秦刺每天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狴玲瓏的陪同下,游覽整個天龍一族,隨著時間的加深,通過自己的眼,和狴玲瓏的介紹,秦刺對天龍一族的了解已經越來越熟悉。
但同樣的,隨著這種熟悉感的增強,秦刺的也愈的感覺到巫教重返華夏的大計有些莽撞。當初去那天馬一脈和天蛇一脈的時候,由于時間的關系,根本來不及深入的了解,而現在通過對天龍一脈的了解,秦刺完全可以預想到,如果憑巫教如今的實力,短時間內返回華夏和練氣十二脈交鋒的話,恐怕十之八九是輸多勝少,甚至可能會再次出現曾經分崩離析的局面。
當然,通過這些天的了解,秦刺已經不需要可以的去裝作什麼也不懂,他已經可以漸漸的表現出接受了這里的一切。而在與狴玲瓏的交談中,秦刺也若有若無的表露出了對煉氣修行的向往之心。
狴玲瓏見秦刺有此意,那自然是很開心,連忙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父親,也就是天龍一脈的族長。
于是,這天秦刺在房間中正思索著如何加快腳步,早點進入到修行狀態,彌補自己的修為時,狴玲瓏忽然闖了進來,一進門就拉著秦刺的手臂說道︰「麒麟哥,快跟我走,我爹知道了你想煉氣修行的事情,想跟你談談呢。」
麒麟是狴玲瓏給秦刺取的名字,因為秦刺一直扮演失憶,想不起自己的名字,為了方便稱呼,狴玲瓏便自作主張的給秦刺去了個名字。當然,取麒麟這個上古神獸的名字並非是沒有根源的,因為狴玲瓏認為秦刺當初是被炙光麟豹所傷,而此獸據說是麒麟種,而秦刺又能從此獸手中逃月兌,便取了這個名字。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這麒麟傳說也是龍種,取麒麟這個名字這也正好應和了天龍一族與龍的關系。
秦刺當時對這個名字既沒表示反對,但也沒認同,狴玲瓏以為秦刺默認了,便麒麟哥,麒麟哥的叫開了。
當然,這姑娘的稱呼還是有些意思,對旁人年紀長于自己的,她最多叫一聲族兄,唯獨對秦刺直接以哥稱呼,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覺得這樣叫,更顯得親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