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事情?。秦漢生驚呼一聲,也同樣為秦刺的遭遇而
趕到不可思議。但轉而想想,又一笑道︰「這樣也好,塞翁失馬焉
知非福,至少現在看起來,你的修為還是不錯的,不管是煉休還是
煉氣。最終都是殊途同歸,走向破碎虛空
秦刺也是一笑,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當初我煉體修
為丟失之後,僅剩下這第二元嬰,自身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恰好天龍一族誤會了我的身份,向我拋出橄欖技,我便順勢加入
到其中,以此為掩護暗暗提升自己的修為,如今雖然比不上當初的
煉體修為,但也算有了幾分成就
秦漢生點點頭,有些驕做的說道︰「我秦漢生的孫子,當然非
同凡響。」
秦刺忍不住笑道︰「爺爺,您可是很少這麼夸我的,我都快有
些不太適應呢
秦漢生笑罵道︰「臭小子!哦,對了,你既然已經有了一定的
修為,為什麼還要呆在這天龍一族,並且還跑來參加這氣脈大會,
你該不是忘記了你原先的身份吧?你可是巫教的教主,十二脈的死敵秦刺搖頭道︰「我當然不會忘記我的身份什麼。但正是因為如
此。我才選擇留下來。一來我現在這身煉氣修為,恐怕巫教很難接
受,二來,這十二脈此次的氣脈大會。有一個重點就是要對付巫教
說到這里,秦刺神色一凜,緩緩道︰「爺爺,不知道你在外界
有沒有听司猛獸傷人的事件?。
秦漢生點頭道︰「我听司了,但是也沒留意了,不過有一陣子
似乎鬧的很凶。怎麼?這和你留在此處有關系麼?。
秦刺點頭道︰「當然有關系,爺爺你可能還不知道,這猛獸傷
人並非只是一個簡單短時間,傷人的猛獸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獸類。
而是洪荒古獸。」
「洪荒古獸?」
秦漢生面色一怔。
秦刺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洪荒古獸。而且其背後還有人控制,不僅如此。這個被控控制之人,自稱巫教教主。」「什麼?」
秦漢生雙目圓睜。道︰「誰這麼大膽子。」
秦刺搖頭道︰「這個人我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是我心里
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他很有可能就是來自日本九菊一脈的
陰陽師安倍一族的後人安倍雅正,不過這個安倍雅正的身軀早已經被人奪舍,奪舍之人叫做閻摩,他曾經在我的手里吃過很大的虧,
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兩年前,據說國家秘密實驗部分掘到的一批
洪荒獸卯被九菊一脈硬奪而去。還有其他的一些情況聯系,這背後之人應當就是那閻摩。」
秦漢生神色一緊,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秦刺搖頭道︰「我暫時還沒有什麼明確的計劃。但是我已經托
人給巫教帶了口信。讓他們小心提放。這個閻摩的目的大概就是想加巫教和十二脈之間的矛盾,從而生爭斗。而他則好在其中撿
便宜。我留在此處參加氣脈大會,便是想了解清楚十二脈的動向,也好及時指揮巫教規避,不讓那閻摩的陰謀得逞。」
秦漢生點點頭肅然道︰「這件事確實非常重要。有沒有什麼需要爺爺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活。」
秦刺笑道︰「爺爺,您回去好好陪著女乃女乃就行,我這兒啊。您不用心。我會注意的
秦漢生不滿道︰「怎麼,看不起你爺爺的本事?。
秦刺苦笑道︰「這怎麼會呢?我只是不想爺爺太過勞累。您多
點時間陪著女乃女乃,多點時間修煉,早日到達破碎虛空的境界。就是
我最大的期盼了秦漢生苦嘆一聲道︰「破碎虛空雖好,但是我卻不知道如何面
對你那位女乃女乃,我若是破碎虛空走了。她怎麼辦?何況,人的壽命
終究有限,她這把年紀,即便以延年續命的方法長壽。也終歸會有
個極限
秦刺也深有同感的說道︰「這也是我的顧慮,不瞞爺爺您說,
其實有幾個女孩兒對我表現出了相當的好感。而我對他們也有好感
,可惜,一想到我是修煉之人,而我的目標又是破碎虛空,我怕最
終會辜負了她們
秦漢生倒是沒想到孫子會在這個話題上接口,並且還有類似的
感想,忍不住一笑道︰「臭小子,沒看出來,招惹了不少姑娘嘛。
其實這破碎虛空之事雖然是希望,但何其渺茫,抓住現在的才是最好的,就算你不願抓住,也不要拖累了人家
秦刺默默的點點頭。
秦漢生笑道︰「當然,我是希望你能接受的,而且越多越好,
我可是希望早日能抱上重孫子
秦刺忍不住一笑。
「對了。爺爺。你這身修為突飛猛進。是跟那蛇龍變上所遺留
的先輩心得功法有關是麼?。
秦漢生點點頭道︰「不錯,我也是在兩年前偶爾現的,同時也知道了這蛇龍變修煉的凶險之處,幸虧我巧合的現了這先輩隱
藏的心得功法,否則我繼續修行下去,恐怕會出大問題。而這先輩
遺留下來的心得和功法也確實厲害,我用兩年時間便大大的提升了
修為,並且這位前輩遺留下來的功法很有些玄妙。有些功法更是在
修行史極少听聞,譬如那種短時間內快提升修為的方法,還有那吞噬元嬰,化為己用的方法
秦刺恍然道︰「難怪,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這種奪取別
人元嬰的方法實在太過霸道也有些邪門,若是這種方法存在的話,
恐怕這修行界就要大亂,還好這方法只是掌握在爺爺你的手中。旁
人應該沒有這樣的功法
秦漢生笑了笑道︰「若非是拍水寒。我也不會動用這樣的功法。不過此功法總的來說,也確實太過陰毒了
,「對了,我差點忘記問你了,你那聖肖神獸所擬化的兵器是怎
麼回事?。秦漢生突然問道。
「這
秦刺怔了一下,隨即便將這聖肖神獸的事情說了一遍,其中關
于神鼠的事情他早就跟秦漢生說過,但是後來的神馬以及神龍,他
並沒有來得及告訴爺爺,這會兒一股腦的說出來,自然是讓秦漢生
又是一番驚奇。
轉眼間。天已經蒙蒙亮了。
這對爺孫倆也基本上將該聊的事情都過了一遍。對于兩年來的
分別。以及彼此身上所生的種種事情。都互相有了一個大概的了
解。
秦漢生起身道︰「小刺。你該回去了。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
拍水寒的事情就會被人知曉。你再繼續盤桓下去。恐會讓人生疑。
秦刺暗想道︰「旁人不知道,小柔卻是知道的,恐怕拍水寒的
事情一出來。小柔第一個就會想到我。不知道這姑娘會不會暴露我
,不過就算真的暴露了也沒什麼,畢竟自己的事情無人知曉,殺那
拍水寒又是無聲無息,根本就沒有證據指向我。」
「快去吧。」秦漢生見秦刺走神,便催促道。
秦刺皺眉道︰「爺爺,您還不走麼?」
秦漢生點頭道︰「我隨後就走,你先去吧,不用理會我,我不會有事的。」
秦刺想了想,便點頭道︰「那好,爺爺,我先去了,你自己保重,有什麼麻煩的話,也可以來天龍一脈的駐地找我,我會全力想
辦法的。」」好,叭」秦漢生笑著點點頭,揮揮手,示意秦刺快些離
去。
秦刺一轉身,身形一動。便出了洞口。
一路上到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中,誰知道,秦刺剛落腳,立刻便有一道清脆的埋怨聲響起,原來是牲玲瓏這姑娘進了秦刺的閣子,皺眉道︰「麒磷哥,你昨晚去了哪里?我半夜來尋你,卻現你不在呢?」
秦刺一怔,隨即笑道︰「沒什麼。有些氣悶,出去走了走。」棋玲瓏也沒有多想,司言道︰「啊?是不是這地方待著有些不適應?」
秦刺點點頭道︰「算是吧。」
棋玲瓏翹唇一笑道︰「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兒呢,這地方和咱們
天龍一族的差別太大了,剛來有些好奇,時間長了,就覺得不太適
應了。嘻嘻。麒磷哥,你要是覺得悶的話,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啊。
秦刺笑道︰「現在就不出去了,等我想出去的時候。會叫你的。棋玲瓏甜甜的笑道︰「好。」
隨即這姑娘就習慣性的為秦刺泡了一壺靈茶,然後坐下和秦刺
有滋有味的說著話。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棋玲瓏再說,而秦刺則
是听眾。
很快的。天就大亮了。
而此時。天蛇一脈族人們卻有些慌亂起來。
原因是,他們的族長突然失蹤了。
第一個現拍水寒失蹤的是拍小山。這孩子一早上跑來父親這
里問安,豈料,一進門就現這閣樓之中一應物品凌亂破碎,隱隱
還有一些法寶殘損的碎屑,而他的爹爹卻不見了蹤影。
拍小山驚慌之下。立刻跑去了相鄰不遠的大長老閣樓中喚起了
大長老。結果大長老到場一看,立刻就神色大變。因為閣樓里的凌亂景象很顯然是在昨晚生過激烈的戰斗,地上殘留的法寶碎屑也
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這位大長老一番勘察,卻現現場沒有遺留下任何其他的
痕跡,所留下的痕跡。包括那些法寶的殘屑都是屬于拍水寒的。而
與其爭斗之人卻沒有絲毫痕跡留下。這其實是秦刺和秦漢生在臨走
時打掃干淨了現場。特別是秦刺和秦漢生爺孫倆損毀的法寶都仔細
的清理過。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天蛇的這位大長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召集來其他幾位長老,並且封鎖了現場。
隨後幾位長老在現場的一堆灰燼中找到了一些端倪。從這些灰燼他們判斷出了這是屬于拍水寒的尸骨所化,而這也證明了,拍水
寒已經遇害,被人在昨夜無聲無息的悄然殺死,但戰斗的激烈,卻讓他們疑惑,為何沒有一點動靜傳出來,這不免有些矛盾。
可不管如何,這族長被殺的事情,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幾位長老想掩瞞也掩瞞不住,他們必須要找到凶手,並且這件事情也要告知其他幾脈,特別是天虎一脈。畢竟這里是天虎一脈的領域,
自家族長在此地遇害,天虎一脈說什麼也月兌不了關系。甚至不免有
長老揣測,會不會是天虎一脈不忿天蛇一脈和天龍一脈的關系,所
以才痛下殺手?很快的。這件事情就傳遍了已經到達天虎一脈的所有氣脈分支
,所有人听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隨即就是濃濃的疑惑以及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這隱藏的凶手悍然擊殺一族之
長,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還會不會繼續?
這是橫在所有人心頭的問題。
天蛇駐地的峰頂南端末處的那座閣樓,闇靈犀悠悠的抱著香腮
回憶著昨夜與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神奇的會面。
直到現在,她都還不敢相信,那個人居然還活著。
雖然他已經不復當年青女敕的容貌。換之一身滄桑老矣,但是闇
靈犀還是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大半個世紀的分別,曾經一度以為消失在這個世間的人,忽然
又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的沖擊力是難以想象的震截。
當時闇靈犀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觸及到對方熱乎乎的臉頰時
,她才知道自己並非是在做夢。
可是很快的,兩人就陷入到了一陣無言的尷尬中。
對于明靈犀來說。她一直不曾忘卻這個人,這個曾經青梅竹馬
的另一半。即便後來和拍水寒成為夫妻,但在她的心目中,拍水寒也遠遠比不上這個人重要。
可是。時隔半個多世紀。許多事情都生了改變。她不在是當
年那個稚女敕的姑娘。那個甩著羊角辮追著那個人的步伐脆生生喊著
漢生哥的女童。
「漢生哥。」
闇靈犀痴痴的喚了一聲。忽然眉頭涌起一股調悵和幽怨。
當年他走的那麼決然。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
的面前。即便她已經嫁作人婦,即便她已經有了骨肉。但是她的心
還是亂了。
忽然間,闇靈犀回想起了那個說過的話。渾身猛的一震,「漢
生哥要殺拍水寒,這可怎麼是好,漢生哥不可能是拍水寒的對手,他要是動手的話,肯定會吃大虧的,可惜我昨晚心緒凌亂,根本沒
想到這一點。」
這樣一想。嗣靈犀猛的站起身子。自語道︰「不行。我必須要
阻止漢生哥。」可忽然,她又沉沉的坐了下來,她知道那個的脾氣。是不可能被她勸動的,而拍水寒雖然和她有夫妻關系。但早已經名存實亡。
對于這個卓鄙之人的死活,闇靈犀也不是那麼在乎,但是她在乎她
的兒子拍小山。拍小山不能沒有父親。
所以,一時間。闇靈犀柔腸百轉。心亂如麻。
「闇夫人。」
一個突然闖入的聲音打斷了闇靈犀的思緒,她抬起頭,卻看到
大長老匆匆的走了進來。朋靈犀微微一怔,似是覺察到了什麼。連
忙起身問道︰「怎麼了。大長老,如此慌慌張張的,是不是出了什
麼事情?。
大長老悲痛道︰「夫人,您節哀順變,族長」他可能已經
去世了」你說什麼?」
嗣靈犀雙目圓睜。大長老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剛剛現族長的閣樓內又劇烈爭
斗的痕跡。並且還現了一堆灰燼。經過我們施展秘法辨認。這正
是拍族長的骨灰。所以」,拍族長應該是在昨晚被人殺害了
嗣靈犀再次沉沉的坐了下來,一時間,雙目泛花,像是有無數
的星星在眼前繚繞,她疲倦的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長老欲言又止,隨即一嘆道︰「夫人,您多保重,我們正在
全力餌拿凶手,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的。」
嗣靈犀默然點頭。忽然問道︰「小山呢?他知道這件事麼?。
大長老道︰「第一個現狀況的就是小山。也是他通知我。我
才現這個問題。我怕他情緒不對,正安排人讓他去小柔那里。他
平素和小柔關系不錯。讓小柔安慰他一下,或許會比較好
舊靈犀點點頭。
大長老告退一聲。便出了閣子。
「死了。沒想到漢生哥真的殺了他,如此的干脆利落。」
闇靈犀喃喃自語著。
而此時,也有另一個女人和闇靈犀一樣。心情復雜難明,這個女人便是蘇小柔。蘇小柔得到消息的時候,也同樣在回味著和秦刺昨晚的會面,
而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她整個人就呆住了。她幾乎沒有絲毫懷疑
的便認為這是秦刺做的,也肯定是他做的。對于秦刺能殺得了拍族
長,她非常的覺得不可思議,但她卻對秦刺生不出半點仇視之心,
或者是恨意。甚至並不願意將秦刺這條最直接的線索暴露。
可是越想心滿,她心里就越的有種對族人和族長的負罪感。
仿佛她在包庇一個殺人凶手。並且殺的還是她的族人。
這讓她一時間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