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在劇烈的戰技轟鳴聲中,這一聲類似龍吟的獸吼聲響,格外的出類拔萃,仿佛是絕望的鳴叫,又仿佛是痛苦的吟嘯,在這吼聲中被展現的淋灕盡致。它,正是來自于那只霧隱靈蛟。
「呼!」
秦刺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目中卻帶著極度的興奮之色,爆炎戰技的威力在剛剛已經展露無疑。他親眼看到那只霧隱靈蛟的身軀在爆炎戰技中,迅的被火焰所吞噬,而爆炎戰記所釋放出來的效果,雖然不似核彈爆一般瞬間席卷大片地域,如萬馬奔騰的架勢,但是集中在一處爆起來,卻也足以產生越核彈爆的效果。
周圍的霧氣早已經被爆炎戰記的威力攪亂成七零八碎的一片,炙熱的溫度迅的烘烤著這些霧氣,短短的時間內,彌漫在機場上的霧氣已經被清空了一大半,那些被困在霧中的人,漸漸顯露出了身形。
但觸目望去,墨青衫身邊那些模金派的人馬卻是倒了一大半,他們到不是被靈蛟所傷,而是因為能力底下的緣故,被爆炎戰記所釋放出來的威力和高溫,震暈和熱暈過去的。其它的人,雖然安然無恙,卻也有幾分狼狽之態。
「小刺!」
「秦刺!」
「兒子!」
幾聲不同的呼喚傳來,秦刺觸目一掃,才現霧氣清退之後,彼此都露出了身形,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他的身上,包含著種種情緒。秦刺先是朝父親點點頭,示意他芳心,又將目光轉向了其它幾女,也朝她們遞過去一個安慰眼神。
夏紙鳶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秦刺的身邊,睜大美目驚訝道︰「戰技,嘿嘿,不錯,威力確實極大,不過你剛剛左目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隱隱感覺到了有神獸的氣息儲存在其中,該不是你也飼養了一只洪荒獸吧?」
秦刺目視著那一團懸在半空中仍在熊熊燃燒的火球,搖頭道︰「沒有,這不是洪荒獸,也不是我飼養的,它是我的朋友,是十二脈之中的聖肖神獸之一,聖肖神鼠所擬化的神兵七霞玲瓏眼。」
「哦?」
夏紙鳶顯然對十二脈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太多,對此未免有幾分好奇,秦刺便一邊注視著那個火球,一邊將十二脈中的聖肖神獸之事說了一遍。夏紙鳶听聞這些之後,頓時露出幾分好奇之色,驚訝道︰「聚齊十二脈聖肖神獸所擬化的神兵,居然可以直接破碎虛空,這倒是有點意思,在我那個時代,好像我還沒有听說過這樣的事情。要不這樣吧,看情形,你要是去搜集這些神獸,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日,不如我來替你辦這件事情,當做對你日後領我去諾亞方舟的報酬,如何?」
秦刺一怔,不由偏開目光,轉而看向此女,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替我搜集這些聖肖神獸?」
「怎麼?我不行麼?」夏紙鳶嗔道。
秦刺微微一笑道︰「當然行,有你出手,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這十二脈的神獸都是各脈的重寶,凡是已經孵化的獸卵估計都已經有了宿主,凡是沒有孵化的獸卵都嚴加看護。而還有些聖肖神獸的獸卵估計還在它們生長的密境中呆著還沒有被取走,你想拿到,還必須要得先找到和其相對應的神獸天盤,才能確定它們所在的具體方位,這可是相當繁瑣的事情,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
夏紙鳶撇撇嘴道︰「這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我既然說了,就必然會幫搜集全了這十二脈的聖肖神獸,況且,你現在已經到手了這麼多,也差不了幾個了。所以我也費不了多少功夫。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也能讓你辦完了事情,等這之後,咱們就可以去諾亞方舟,這豈不是恰好。」
秦刺笑了笑,點頭道︰「如此,那倒也是再好不過了。我就等著紙鳶你幫我搜集全了聖肖神獸,倒是要看看,此物是不是真的可以助我直接破碎虛空。」
夏紙鳶笑道︰「我倒是也想看看呢。」
而此刻十二脈的人絕對沒有想到,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日後被它們視作奇恥大辱的神獸被盜案,便已經萌芽了。不過等到十二脈的神獸皆入秦刺的囊中時,十二脈之人卻是查來查去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這讓他們一個個都驚惱萬分,偏偏又無可奈何。
「轟!」
就在秦刺和夏紙鳶說話的空擋,那懸掛在空中仍舊在熊熊燃燒的火球,忽然間,炸裂開來。
「吼!」
一聲淒厲的龍吟,隨即,一條渾身光禿禿黑漆漆的東西露出形體來。可不正是先前的那只霧隱靈蛟。
讓人沒想到的是,此靈蛟居然在爆炎戰技的一擊之下,居然也沒有馬上喪命,還有余力從中掙月兌出來,只不過這狼狽姿態卻有些慘不忍睹。原本那一射銀光閃亮的倒刺鱗片已經消失無蹤,只剩下光禿禿的身子,而原本閃亮的突破也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就好像是一被烤焦了的大蛇。
「咦,居然還活著。」
夏紙鳶訝異了一聲。
而秦刺也童言是有些驚訝。
但是對于場中的其它人來說,這就是震驚了,因為之前被霧氣彌漫的緣故,除了少數的幾個,如暮秋堂師澤等人,其它的人都不曾看到霧隱靈蛟的真身。這回兒看到這麼個東西露出身形來,而且看情形,應當就是先前攻擊他們的那只秦刺所高呼的「蛟」。
這讓他們震驚不已,當然,他們震驚的不是這只蛟的能力,而是此蛟目前的模樣,就這黑漆漆光禿禿跟蛇棍似的模樣,要是能稱作蛟,那也真算是貽笑大方了。
可惜,靈蛟雖然從火球中掙扎而出,但已經耗盡了軀體的最後一絲元氣,被火焰燒瞎的雙目無神的轉動了兩圈,便一下子撲騰在地,再也無法動彈。敢情,剛剛那聲龍吟,便是他最後的聲音。
「噗!」
隨著靈蛟的喪命,遠處,還在維系著陣法的幾名陰陽師,頓時齊齊張口撲出一口鮮血,所及身子萎靡到底,連若金紙,氣若游絲,已經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顯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和靈蛟也掛鉤在了一起,靈蛟一死,他們也承受到了巨大的重擊。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
霧氣已經隨著靈蛟的喪命而快的消散,機場中的情形已經清晰的落入安倍吉俊等人的眼中。看到靈蛟的慘狀,聯想到剛剛那驚天動地的動靜,還有周圍陰陽師的倒地吐血,都讓安倍吉俊的心猛的揪緊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神獸可是他最大的依仗,也是少主所交給他的重要之物,如今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對方人馬斬殺,這樣的打擊,一時間讓他有些眩暈的感覺,直欲昏迷。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昏迷的時候,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命。雙方的實力對比已經清晰可見,連續兩撥忍者被對方輕易的斬殺,而如今,喚出的神獸霧隱靈蛟也被對方折騰致死,這樣的情況,足以說明,對方的人馬實力之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安倍吉俊先生。」阿爾斯楞看到那所謂的神獸被對方烤成了蛇干,心里震驚的同時,不免有些快意,暗想︰讓你跟老子吹噓,什麼***擁有神獸就可以統一世界,現在還不是被對方輕易的就擊敗了。
安倍吉俊轉過頭,咬著牙道︰「阿爾斯楞先生,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必須要馬上撤退,否則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恐怕就無法月兌身了。」
阿爾斯楞撇嘴道︰「我早說這些人不簡單,當時就要求撤退,是你不肯嘛。不過這神獸的威力確實不簡單,真讓我大開眼界。」
這話的粉刺味道換個傻子都能听的出來,安倍吉俊不是傻子,他自然也能听的出來。臉色頓時就漲紅了,惡狠狠的等了阿爾斯楞一眼道︰「這件事情,你也得負責人,若不是你情報有誤,我們怎麼會遭遇這麼大的損失。等我見到少主之後,我自然會向他匯報此時,並建議少主重新考慮和你們的合作關系。」
話音一摞,安倍吉俊就轉過身去,讓人扶起那幾位倒地的陰陽師,看著還有氣就急忙吩咐人給他們服下續命的丹藥,隨即安排人馬準備撤退。
阿爾斯楞握緊了手中的長弓,拼命的壓下了心頭干掉安倍吉俊這些人的沖動,一路上,他已經受夠了這些人的鳥氣。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動手的時候,正如安倍吉俊所說的,現在不撤退的話,待會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恐怕不那麼容易跑路了。
所以思及此處,他不得不按捺下了心頭的殺意,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撤退。
這邊,安倍吉俊這些人準備跑路了,另一邊,秦刺他們看到靈蛟自火焰中月兌困而出,還高調的來了一道龍吟之聲,本以為這靈蛟乃是打不死的小強,還有一番惡戰要持續。卻沒想到,此蛟乃是銀樣槍頭,一轉眼,就倒地身亡,跟死狗似的,再也不能動彈,這讓他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嘁,我還以為這靈蛟還真是能力非凡,這樣的打擊之下,還有余力反戈呢。沒想到也就只能叫喚一聲,便不行了。」夏紙鳶撇撇嘴。
秦刺笑了笑,忽然思及新納粹黨的那些人馬,皺眉道︰「守株待兔的時間已經夠了,現在是需要主動出擊的時候了,呵呵,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能有什麼手段。紙鳶,要不要與我一起去收拾一下這些人。」
夏紙鳶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恐怕你這表現的太過強勢,早已經把人家給嚇跑了。」
「跑?往哪里跑。」秦刺森然一笑︰「現在跑恐怕晚了,不把性命留下,誰也別想安穩的離開。」
說著,秦刺的身形一拔,陡然消失,而夏紙鳶也隨之邁動步伐,身形一閃,已是百米開外,再一閃,已經不見蹤影。
「大頭目,咱們這樣就放棄了?」
阿爾斯楞已經領著自己的手下隨著九菊一脈人馬開始跑路,不過先前和他說話的那位漢子顯然還有些不甘。
阿爾斯楞見狀瞪眼道︰「不放棄還能怎麼辦?沒看到對方的實力強大到恐怖嗎?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那是傻叉。」
那漢子道︰「可是這些人馬如果日後協助模金派,咱們對付起來,豈不是更麻煩了麼?」
阿爾斯楞頓時一怔,心想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這些人來的如此蹊蹺,不知道是不是華夏政府安置的人手。不過好像也沒听說過華夏政府有這樣的高手在。如果他們真的要協助模金派,那對我們新納粹黨來說,卻是一大難題。
「不行,等回到外猛,我要找師傅商量一下,最好能請動師傅他老人家出山。」阿爾斯楞在心里暗暗思忖道。
豈料,就在這時,一陣咯咯的嬌笑聲憑空響起︰「咯咯咯……諸位,來都來了,這麼快就走,是不是嫌我們招待的不周啊。」
這個聲音一閃現,阿爾斯楞頓時一怔,另一邊的安倍吉俊等人也是一頓,所有的人腳步不由自主的停滯下來。
「唰!唰!」
連續兩道聲響,兩個身影忽然憑空閃現在他們的眼前,將他們的去路完全堵死,正是夏紙鳶和秦刺。
「喲,跑的還挺快的嘛,看來早就訓練有素了呀。」夏紙鳶一對美眸掃視了一眼,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過此刻,她的笑聲在阿爾斯楞以及安倍吉俊等人的耳中卻不是什麼動听的音律,而是顯得有些森然。
「說那麼做什麼,殺,想要走,先留命。」
秦刺簡單直接的一嗓子喝破了阿爾斯楞這些人所有的幻想,只見秦刺的身形一動,當先的兩名陰陽師已經被秦刺雙拳擊飛,到底時,已經化為一灘血水。
其他人見狀,頓時慌亂起來,安倍吉俊慌忙布置人手展開反擊,而阿爾斯楞也知道躲是躲不過了,只有開戰才能討得一線生機。所以他立刻下令,讓手下人展開攻擊,于此同時,他也舉起了手中的長弓,一拉弓弦,一道無形的箭矢頓時憑空生成,隨即自長弓中央的蛇口中射出。
「唰!」
箭矢如烏光,無聲無息向秦刺偷襲而去。
秦刺早已經掃視到阿爾斯楞手中的長弓,便已經猜測出先前的幾枚詭異的箭矢就是此人釋放出來,所以此人拉動弓弦之時,他已經有所方位,眼見箭矢射來,秦刺一轉身,一拳就將其激的粉碎。
隨即身軀一動,就撇棄了其它人,直朝阿爾斯楞撲來。
「保護大頭目。」阿爾斯楞的手下急促的喊著,所有人都合力阻擋秦刺的進攻。
而阿爾斯楞則是急的在心里罵娘︰「麻痹的,老子平常是怎麼教育你們,不要在關鍵時刻暴露對我的稱呼,這就好比在戰場上不要對你的上級領導敬禮一樣,等于告訴對方,我就是重要人物,趕緊向我開炮,這幫***。」
阿爾斯楞在心里罵罵咧咧手上卻一點不敢放松,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憑著對方的實力,自己這邊的人馬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為今之計,只有求助于師傅,希望師傅他老人家能夠及時感到。
想到這里,阿爾斯楞趁著自己的手下攔住了秦刺之際,迅的從懷中模出一個漆黑的羅漢雕塑,此雕塑看不出是何種材料制成,渾身烏黑卻不亮,有點沉韻內斂的味道,並且散出一縷縷讓人心馳神搖的香味。
更有趣的是,此雕塑上的羅漢並非佛門正統的羅漢形象,此羅漢赤身**,頸脖上懸掛著一串佛珠,僧衣搭在肩上,那命根子筆直的豎起,其長度按照這羅漢雕塑的比例,居然長的驚人。
如此造型獨特,而且赤身**,不惜暴露自身*的羅漢,確確實實是幾位罕見,甚至根本就沒什麼人見過的。
但現在,這樣的雕塑確確實實就出現再來阿爾斯楞的手上,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通過這個雕塑就能找到他的師傅救援。
「歡喜羅漢,御女萬千,人間鼎爐,盡入我懷。」
阿爾斯楞用喀爾喀系蒙古語念出了這段話,隨即咬破了手指,用力的擠出一顆血珠子低落在羅漢雕塑的頭頂上。
頓時,整個羅漢雕塑放射出了粉紅色的光芒,而再看向那漆黑的羅漢雕塑,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也轉變成了粉紅色。
這粉紅色的光芒似乎帶著某種旖旎的味道,甚至隨著光芒,某種讓人心馳神搖的香味也擴散開來,不僅是安倍吉俊那些人,還有阿爾斯楞的手下,就連秦刺和夏紙鳶被這光芒照射到,並聞到那古怪的香味,也感覺到體內一動,瞬間就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欲念。
這樣一來,場上的戰斗居然意外的停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