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郎昆對付十二脈的主意只是附帶,真正的用意卻是對付秦刺。自從他探知秦刺居然化名麒麟隱藏在十二脈當中,並且成了天龍一脈的族人,還修行了練氣之術,他就逐漸的生成了一個惡毒想法。
這個想法很簡單,就是在巫教和十二脈的面前讓秦刺徹底的暴露,沒有任何狡辯的可能。
他本想直接將此事告知給父親和巫教中人,但是深思熟慮之後,又覺得不妥,因為空口無憑,無人會相信。所以他就想到了一個點子,便是故意說動父親用巫教人馬對十二脈下手,而秦刺又混在十二脈當中,到時候,雙方一旦沖突,秦刺根本就避無可避,想不露出真身都不成。
而一旦秦刺露出了真身,那麼不管是對于巫教還是十二脈來說,他們都不可能容忍這樣一個人存在,自然就會成為兩邊共同追殺的對象。
更重要的是,秦刺一旦暴露了,讓巫教人知道了他失蹤這麼久居然是跑到了十二脈去練氣了,那他這個教主也就當到頭了,想必郎志遠也就徹底死心,最終也就不會再排斥當教主了。
郎志遠當上教主,那麼郎昆的目的也就達成了,而消滅了十二脈的精銳力量,巫教可以重復榮光,那到時候,巫教的勢力可就遠非現在所能比擬的了。郎昆這個教主之子就可以呼風喚雨,用他的陰謀詭計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將整個巫教納入他的囊中了。
不得不說,郎昆的這個計謀很毒。
……
一個禮拜後。
清晨。
一架飛機自機場的跑道上穩穩的升入了天空,這是一架飛往日本東京羽田航空港的國際航班。
「先生,小姐,你們需要喝點什麼?」空姐推著餐車熱情的向乘客們派送著飲品,不過目光在觸及到面前這一男三女的乘客的時,雖然職業化的笑容未變,但是她的瞳孔開始不自覺的擴大了一下。
因為這一男三女四位乘客實在是太耀眼了,唯一的那個年輕的男乘客相貌的英俊的簡直比那些所謂的明星還要明星,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特別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
而那三位女乘客,也同樣是美的不像話,但卻又春蘭秋菊各有所長,讓面容姣好的空姐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哦,隨便吧。」男乘客淡淡的應了一聲。緊接著旁邊的女乘客就跟著說道︰「我們也隨便。」
待空姐遞過來四杯牛女乃走開之後,靠著舷窗的那位女乘客驚呼道︰「哇,真是太過癮了,我還沒有坐過飛機哎。第一次乘坐飛機,飛在天上的感覺果然很不錯。麒麟哥,以後你多陪我坐坐飛機好不好?」
顯然,這四位乘客不是別人,正是秦刺和狴玲瓏,蘇小柔藝妓婀娜四人。這四人當中,除了秦刺之外,其它三個姑娘都沒有坐過飛機。所以對于這種現代化的飛行工具表現的很好奇,其中最甚的自然是狴玲瓏了。
「你也可以御劍飛行啊,以你的修為,足以做到了。」秦刺听到狴玲瓏的話,淡淡的一笑。
狴玲瓏撇撇嘴道︰「我也想啊,可是在俗世中不能御劍飛行,這是爹爹他們早就訂下的規矩。說是怕太過驚世駭俗,引起世俗界的混亂,而且也擔心生危險。畢竟現在的御劍飛行之術已經遠遠不如上古時代那麼強大了。」
秦刺聞言倒是深有同感,他在進入到十二脈中修行之後,也曾御劍飛行之術,因為他一直都記得當初進入天馬一脈竊取藥材的時候,所看到的那個御劍飛行的人。當時,他就對這利用法寶飛行提的做法有了極大的興趣。
可惜,當秦刺進入到天龍一脈,並了解了御劍飛行之術以後,確實大為失望。因為如今御劍飛行術已經遠遠不如上古時代,只能說是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殘本,有很多缺陷,低空短距離飛行還可以,一旦拔升了高度,拉長了距離,則很容易生一些意外。
所以後來,秦刺就沒有用心的揣摩這門術法,而今,他煉體修為恢復,完全可以用提風神靴來達到快行進的目的,自然也就不會對這半吊子的御劍飛行之術感興趣了。
「這倒也是。」秦刺點點頭︰「現在的御劍飛行術和上古時代想比,確實差的太遠了,可惜,上古時代的許多秘術到了如今,要不就是失傳,要不就是殘缺不全,修行界想要真正的恢復到上古時代的繁榮,還有很大的距離啊。」
坐在秦刺身旁的蘇小柔聞言笑道︰「恢復到上古時代的繁榮恐怕是不可能了,就算可能,也跟咱們無關。我覺得,咱們還是先想想,咱們這一次的日本之行吧。族長們可是交待我們做先頭兵啊。」
「什麼先頭兵,不就是先去模模虛實嘛!不過也好,這樣咱們可以提前去日本玩一玩,不用跟爹爹他們擠在一起了。」狴玲瓏在一旁接話道。
婀娜卻是搖搖頭道︰「咱們這一次的任務不輕,恐怕沒時間去玩咯。我們被族長他們選中,作為先頭兵,那就必須要先弄清楚九菊一脈在日本的情況,只有我們掌握好了情況,十二脈的人過來,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快的度將九菊一脈拿下。」
秦刺听到三個姑娘的話,笑了笑說︰「偶爾去一次外域,游玩一下也無不可。不過任務肯定是要妥善完成的。但是以我來看,這個任務應該沒什麼難度。九菊一脈雖然隱秘,但這日本畢竟是他們的老巢,稍微打探一下,應該不難有所了解。只要模清楚這九菊一脈的虛實和構成,掌握住了他們中間各個家族的分布,以及所在的位置,到時候行動起來,就很方便了。」
蘇小柔道︰「這日本是九菊一脈的大本營,咱們這樣過去,會不會被現?到時候,他們要是有了防備,豈不是不妙?」
秦刺傲然道︰「有防備又能怎樣,以十二脈的實力,踏平他們九菊一脈,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秦刺的心里對于九菊一脈還真沒什麼看重的地方,他唯一顧忌的也就是閻摩罷了。不過以秦刺如今的實力,就算拿不下閻摩,閻摩也奈何不了他。而閻摩如今賴以指仗的就是九菊一脈,滅了這個勢力,剩下閻摩一個光桿司令還能有什麼作為。到時候在十二脈高手的圍攻之下,他閻摩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不過秦刺對十二脈族長們的決策還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十二脈會在準備妥當以後一起開拔過去,沒想到,到了最後,卻還要秦刺他們四個先去打探一下虛實。當然,以秦刺他們四個在年輕一輩中的拔尖實力,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但是這樣做,在秦刺看來,還是稍顯謹慎了一些。
不過,謹慎也沒什麼不好,謹慎一些,就可以確保日後的行動會更加順利。
東京。
羽田航空港。
實際上,這就是東京國際機場,只不過島國的稱呼上詭異了一些。
作為日本都最大的國際機場,自然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而其中,也是人中各異,什麼樣的人都能夠看到。
「麒麟哥,你會日語麼?」狴玲瓏听到滿耳陌生的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而其它的兩個姑娘也一樣如此。
秦刺搖頭道︰「不會。」
「那可糟糕了,這語言不通的,咱們得如何交流呢?」狴玲瓏愁眉苦臉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不用擔心,翻譯很多,實在不行,不需要交流,我們一樣可以做事。大不了找個人,強行翻取他的意識。」
四個邊走邊說,朝機場外走去。
不遠處人來人往之中,一個年輕人似乎正在等人,忽然,他轉目間,目光無意中落在了秦刺和三位姑娘的身上,頓時一怔,緊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麼。直到許久之後,他的目光忽然一亮。
「是他?咦,他怎麼會來到這里?似乎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過了吧!若非我的記憶力極好,恐怕都已經認不出來他的模樣了,變化可真大,不過身上的那股淡然從容的氣質一點都沒變。」
這人的目光饒有興致的在秦刺的身上流轉了半天之後,露出了幾許深意的笑容︰「呵呵,他的桃花運比以前更好了嘛,以前是龍家那閨女,現在又多了這三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嘖嘖,有趣,看來,得派人去模一模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想到這里,他模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片刻後,一個中年男子迅疾的走了過來,此人相貌平平,但是一雙眸子確實暗藏精銳,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一抹懾人的目光,顯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老板,您有什麼要吩咐的?」中年男人低頭恭敬的問道。
「哦,看到那快要走出的一男仨女了麼?你跟上去,搞清楚他們要做什麼,將他們做的一切事情都仔仔細細的向我匯報。」年輕人指了指秦刺他們幾個的背影,對面前這個中年人交待道。
「是!」
中年人一句廢話都不問,領了命令之後,身形一閃,就沒入到了人流當中。很快的,就綴上了秦刺他們三個,不過此人的跟蹤術實在了得。比國安局軍情局那些專業人馬,居然還要高了幾籌,悄悄的跟蹤起來,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年輕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秦刺他們四人,直到完全消失,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自語道︰「呵呵,秦刺,看來,我們又要見面了。」
恰在此時,機場的出口涌出來一批剛下機的乘客,其中有兩個拎著行李箱,面無表情的中年洋人引起了這個年輕人的注意,他的目光頓時一亮,連忙快步走上去,恭敬的說道︰「兩位主教大人,能夠為你們接機,我感到無比榮幸。」
兩個中年洋人中的一個並不陌生,正是不久前和秦刺他們交過手,並在閻摩的干涉下,僥幸從夏紙鳶的手中逃月兌了性命的格瑞姆斯主教。至于另一個,臉型方方正正的中年洋人,也同樣是教廷的主教之一,此人叫做庫倫。
格瑞姆斯和庫倫都朝這年輕人點點頭,表情也算不上多親熱,其中,格瑞姆斯若有所思的說道︰「蕭,听說你很久沒有回去華夏了,不知道將來若是有機會的話,你還想不想再回去華夏展?」
「嗯?」那被稱作是蕭的年輕人,頓時一怔,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目一亮,驚喜的說道︰「主教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機會華夏展?可是……可是七八年前那一次,我已經失去在華夏展的資格了。」
「資格是要努力爭取,才會有的。」格瑞姆斯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隨即道︰「走吧,這里不方便說話。先帶我們找一找住的地方,回頭,還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說一說。另外,有關我們此次到來之事,你不要對外界流傳。」
年輕人立刻點頭。
……
「這就是島國的都?看起來,真不怎麼樣?」狴玲瓏撇了撇嘴,離開機場以後,秦刺和三個姑娘就漫步在這個異國他鄉,對于這異鄉風情,顯然四個人都有些好奇,但是在一番打量之後,卻都失去了興致。
秦刺淡淡的一笑道︰「東京是世界最達的城市之一,不過他的達是建立在經濟和這一棟棟鋼鐵化的高樓森林上,真要是論及人文景觀,名勝古跡,又如何能與我泱泱華夏相提並論。況且,這地方的靈氣之稀薄,簡直匪夷所思,以我等修行之人的眼光來看,差的太遠了。」
蘇小柔笑道︰「小刺,咱們現在去哪兒?」
秦刺稍一思忖道︰「再走走吧,既然剛來,也不急在一時。不過語言的交流確實是個問題,或許應該找個翻譯。然後再找一家賓館。其它的事情再慢慢的展開好了。」
三個姑娘點了點頭。
忽然間,秦刺的眉頭一動,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將神識擴散了出去,片刻,他就現了,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悄悄的跟蹤著他們,而且跟蹤的手段非常的高,否則以秦刺的能力也不會到現在才現。
「呵呵,有趣,沒想到剛下飛機,就被人給盯上了。」秦刺突然笑了笑,開口說了一句。
三個姑娘卻都是一怔,下意識的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現,不由詫異的朝秦刺問道︰「什麼被盯上了?怎麼沒有看到?」
秦刺淡笑道︰「此人的跟蹤手段非常的高,若是不留神,很難現他的蹤跡。不過我已經鎖定了他的行蹤。呵呵,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將目光瞄準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狴玲瓏道︰「想知道他是什麼來路,將他抓過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
秦刺稍一思忖,搖頭道︰「不急,抓了他,恐怕會打草驚蛇到他背後的人。既然他想跟蹤我們,那我們也不妨反跟蹤一下他。」
「反跟蹤?」狴玲瓏頓時來了興趣,笑道︰「這個主意好,咱們就反跟蹤一下。」
蘇小柔和婀娜也齊齊點了點頭。
「咦!」
緊隨在秦刺他們身後暗中跟蹤的那個中年人一聲驚呼,因為就在剛剛,他的眼楮花了一下,就突然現老板要跟蹤的那一男三女突然就不見了。這頓時讓他心頭一驚,同時也迷惑起來。
他相信自己的跟蹤能力,更相信自己的眼力,但他卻不明白,那四個人是怎麼在他的鎖定跟蹤下消失的。
「奇怪。」
中年人止住了腳步,朝四周謹慎的觀察了一番,確定再也沒有那四個人的行蹤之後,頓時懊惱的一閃身,走到了一個人流較少的地方。隨即,模出了電話,不久後,電話接通了,中年人開口道︰「老板,不好意思,您要我跟蹤的那個四個人,我跟丟了。」
「跟丟了?」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正是先前在機場里的那個被稱之為「蕭」的年輕。
「是的,老板,我辦事不利,請您責罰。」中年人誠懇的檢討著自己的錯誤。
「哦,沒什麼,跟丟了就算了。既然已經跟丟了,那你就回來吧。」叫做「蕭」的年輕男子說道。
「不,老板,屬下要將功贖罪。我不相信他們可以避開我的跟蹤,我還想找找,肯定能找出他們。」中年男人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這樣……嗯,那也好,有什麼情況,你記得及時向我匯報。」叫做蕭的年輕人說道。
「是的,老板。」
中年人掛掉了電話,一抬頭,卻赫然現,面前多出了幾個人,而這幾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他剛剛一直跟蹤者,卻又突然跟丟了的那一男仨女。看到這四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中年人頓時緊張起來。
但是緊張的神色,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他就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用日語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秦刺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而他身旁的狴玲瓏確實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麒麟哥,你不是說要反跟蹤的嘛?既然反跟蹤,哪有這麼快就現身的,你這也太心急了吧?」
秦刺沒有理會狴玲瓏的抱怨,目光投向那個故作平靜的中年人,淡淡的說道︰「你是中國人吧?不用裝了,剛剛你的漢語說的很流利,而且帶著東北口音,裝成日本人,很有意思麼?」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中年人裝作听不懂的模樣,依舊用日語作答。
「啪!」
清脆的一聲,中年人的臉上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