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揣測對方所言的聖物,應當就是先前讓那些赤身族人瞬間出現,並且其中蘊含了空間法則的東西。
至于對方危言聳听那兩名修行者的狠辣,秦刺倒是頗有疑惑,只能暫且先听之。
「看來赤身一族也不算是完全的無憂無慮啊,至少這兩名修行者的存在,就足以讓貴族之人憂心了。」
秦刺淡淡的笑了笑。
「唉,誰說不是呢!」妮藍瞄了秦刺一眼,幽幽的一嘆道︰「原本我赤身一族向來生活在安逸的氛圍內,自給自足,沒有天災,沒有**,一切都趨于平靜安樂。
但是這兩個人的出現,卻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
如今他們已經成了我赤身一族的心月復大患,一日不能消除,我赤身一族便一日寢食難安。
可惜,我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被他們擊傷之後,到今日也無法復原。
若是那時候秦先生在,又肯助我族一臂之力的話,想必應該可以拿下那兩個人。」
「嗯?」秦刺倒是微微一怔,雖然此女的意態並不明顯,但是秦刺還是從中听出了一些玄妙。
他不由暗忖道︰「听她的意思,莫非是想讓我來對付那兩個修行之人。
不過不管這兩人與這赤身一族有何恩怨,我本身倒也想見見這兩人。」
想了想,秦刺開口問道︰「妮族長,這兩人既然是你族心月復大患,莫非就真的沒辦法把握到他們的行蹤?」妮藍眉頭一挑,目中一縷喜意一閃而逝,俏然相詢道︰「秦先生莫不是對這兩人有興趣?」秦刺點頭道︰「確實有些。
能在此處遇到通道,不管秉性如何,也算是一種緣分,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見見他們。」
妮藍搖頭道︰「那就可惜了,這兩人的行蹤不定,藏身在這廣闊無垠的世界中,除非他們主動現身,否則根本無法把握到他們的蹤跡。
而且,這兩人的修行極高,心態又狠辣異常,秦先生即便是踫到他們,恐怕也難免戰上一場,到時候若是秦先生受了傷,我們可就擔待不起了。」
秦刺聞言又是一怔,他本以為此女的意思,是想借他的手來對付這兩個修行之人,但現在听這妮藍的意思,似乎又像是沒有這樣的打算。
這不由讓他納悶起來,暗想道︰「莫非她玩的是欲擒故縱之術。」
不過不管這姑娘玩的是什麼招數,秦刺對于這兩名修行者的存在,倒是確確實實來了興趣。
別的不說,單是在離開此處這個目標上,秦刺就覺得,自己和那兩名修行者之間,必然能找到共同的語言。
在他看來,那兩個人肯定也急于要離開此處,若是能聯系到對方,合大伙兒之力,說不定真能找到方法離開這里。
不過此女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白,秦刺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
但既然知道了這兩名修行者的存在,他相信,終究會有機會遇上的。
于是,秦刺拋開了這個話題,轉回到妮藍先前的身體異狀上,開口道︰「妮族長這身舊疾不可耽誤,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或許可以替你看看。」
妮藍微微沉吟道︰「這……」秦刺道︰「妮族長若是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妮藍連忙擺手道︰「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我這身傷勢由來以久,早已成頑疾,恐怕勞煩秦先生,最後也是白忙活一場。」
秦刺淡淡的說道︰「妮族長多慮了,我雖然什麼絕對的把握,但是沒探查之前,誰也說不準能不能治。
說不定,我恰好有辦法可以幫妮族長化解周身的頑疾,讓你恢復到以前的健康之身。」
妮藍聞听此言,也就不再推辭,輕點螓首道︰「既然秦先生有心幫忙,那就有勞秦先生了。」
秦刺見其干脆的答應了,倒也頗有些詫異,他本是想借探查之名試試此女,看看她的反應。
畢竟實打實的接觸,一方完全可以探知另一方的底細,若是此女不肯答應,那就說明她必然是有些問題。
可現在,此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讓秦刺探查,那就說明她完全沒有防備,根本不介意將自己的底細暴露給秦刺,這不由讓秦刺覺得自己先前的警惕和謹慎,似乎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秦先生需要我怎麼做?」妮藍問道。
秦刺皺眉打量了一下此女身上的那件袈裟,說道︰「探查你的身體並不難,但是你這身袈裟,似乎主動防御的能力太活躍了。
或許你應該控制好它,否則我怕剛剛的情況,還會重演。」
「這……」妮藍遲疑道︰「不瞞秦先生,這件袈裟的能力太過強大,我們赤身一族歷任族長,都無法完全駕馭它。
通過上百代人的研究,到如今,也不過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控制,讓其護住自身。
對于他本身的主動防御能力,我沒有辦法控制住。」
「哦?」秦刺皺眉道︰「這樣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妮藍也微微蹙了蹙黛眉,忽而微有些扭捏道︰「我有辦法了。」
「嗯?」秦刺眉頭一揚。
妮藍道︰「我雖然沒有辦法控制他的主動防御能力,但只要我施法褪去了它,它的作用就不會顯現了。」
「這樣啊!」秦刺看的出來對方身上除了這件袈裟之外,再沒有其他遮身之物,若是褪去了這件袈裟,顯然,對方就要赤身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當然,對于秦刺來說,這不算什麼,何況赤身族本身就是赤著身子,他今日已經見多了光 的男女,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此女扭捏的態度,倒是讓秦刺覺得有些玩味。
畢竟作為赤身族的族長,對于赤身的做法,不應該有所扭捏才對。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這樣了。」
秦刺點點頭。
妮藍靦腆的一笑,但笑意中仍舊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媚意,足以讓任何一個男子為其而動心。
她比劃出幾個手印,隨即籠罩在她身上的袈裟,驟然亮出一道金光,便緩緩的飄落下來。
隨著袈裟緩緩的敞開落地,便是如秦刺這般的心境,也微微有些蕩漾起來。
因為眼前這姑娘一身玲瓏白皙的軀體,實在是充滿著無盡的誘惑。
好像周身無處不藏著魅惑一般,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吸引力。
「美!」秦刺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泛出這樣的贊嘆。
但隨即他便是一驚,暗忖道︰「這是怎麼了,以我的心境怎會如此的輕易的被所動?莫非是因為和無暇以及小娜有了合體之歡的緣故?還是說,此女的媚態連我的心境都無法抗衡?」就在秦刺思索間,妮藍暴露著玲瓏起伏的身子,走到了秦刺的面前。
微有些扭捏的說道︰「秦先生,我赤身一族雖然不著衣物,但是族長卻不在此列之中。
妮藍自小到大,卻還沒有在旁人面前完整的暴露過自己的身體,微有些不適應,還請秦先生不要見怪。」
「原來是這樣!」秦刺聞言露出恍然之色,隨即倒也對眼前這姑娘生出了幾分真實的感覺。
畢竟自打進入到這赤身族一開始,他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那一具具毫不遮掩的軀體上。
雖然修行者不在意這一點,但秦刺畢竟是在俗世中長大,多多少少覺得有些怪異。
而現今此女的反應,倒是有些符合普通女子的心態,大方中透著羞澀,又能毫不遮掩的解釋自己的窘態,更在坦露自己之後,沒有絲毫做作之態。
單是這一點,就頗為讓秦刺欣賞了。
「妮族長多慮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隨即收斂住心神,再不為對方那身充滿誘惑的軀體所動,然後探出一指,點在了此女的眉心處。
一縷神識順著秦刺的指尖,蔓延到此女的體內,很快,秦刺便發現,此女的體內確實受損不輕。
渾身筋脈像是被火烤過一般,有一種粘稠燒焦的感覺。
從修行的角度來說,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情況,稍不注意,很可能會導致修為盡退。
探查過此女的身體之後,秦刺對于此女的修行方式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此女應當也是練氣之人,只是練氣的手法有些怪異。
秦刺一時間,也沒能看出其中的玄妙,也沒完全把握住此女的修為。
所以他又試著將神識探進了她的識海之中。
而此女也相當的配合,對于秦刺的神識入侵,沒有做絲毫的反抗,反倒是收斂住自己的心神,任憑秦刺長驅直入其中。
很快的,秦刺便在這姑娘的識海中發現了一個袖珍的小人,正是元嬰。
看到元嬰,自然已經毫無疑問,不管對方走的是什麼修行的路子,但終歸是屬于練氣一系的。
而通過元嬰,秦刺也很快便判斷出了此女的修為,正是練氣之中,培嬰成神的巔峰狀態。
培嬰成神的下一步就是神陰轉陽,走過了這條路,就足以成為修行界中屈指可數的高人。
一開始雖然秦刺看不出此女的具體修為如何,但並沒有覺得此女有太高的修為。
當然,一般的修行者,秦刺一眼過後,就能從對方的氣息上,判斷出他的修為高低,甚至具體到哪一個層次。
但因為此女身上的袈裟遮掩住了她的氣息,又阻擋了秦刺的探測,所以秦刺先前無法判斷出她的準確修行。
而現在,秦刺對于此女擁有如此高的修為十分的驚訝。
畢竟換做十二脈中,自打生下來就開始修行的人,也很難達到這樣的修為。
但是更讓秦刺驚訝的,還是此女的元嬰的奇特變化。
因為他看到了一幕奇異的場景,此女的元嬰居然被一團陰氣*人的火焰團團圍繞著。
更奇怪的是,以元嬰之脆弱,被這陰火焚燒到現在,居然還能保持不崩潰,這足以稱得上是稀奇了。
「陰火煉嬰?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秦刺暗自迷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