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長魚澤立時反應過來,這遁光正是那黑衣修士所駕,想到此人中了紅靈掌之後,居然還有余力逃遁,頓時殺念大起,下意識的就要追擊,但是等他催動遁光加速的時候,眼里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方的影子。
「怎麼會這麼快?」長魚澤驚疑不定的止住了遁光,遙遙相望,短短的時間里,從對方那道遁光躍起,再到即逝,速度快的驚人之極,他甚至都做不出反應,就已經失去了對方的影蹤。
修行界里的遁術很多,有些高層次的遁術,確實能在達到驚人的速度。但長魚澤卻不認為對方掌握著這種高明的遁術,原因很簡單,若是他有這樣的遁術,一開始也不會被他們兄弟人追上了。
想來想去,長魚澤只琢磨出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動用的是某種逃遁的秘法,以付出修為或者是壽元為代價,來達到短時間內獲得極快遁術的效果,和長魚木剛剛燃燒壽元使用紅靈掌的性質相同。
「看來是追不上了,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還能讓這家伙給跑了。」長魚澤大為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對方的遁術快的驚人,一閃即逝,根本無法追擊,他即便想斬殺此人,也只能無奈作罷。
「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看情形,他來落日山脈不是沒有目的的,會不會就和先前那股異樣的靈氣波動有關呢?」長魚澤思索一番,不得要領,終于還是掉頭返回先前所在之處。
待落下遁光以後,便看到長魚木已經吞食了丹藥,坐在地上調息,周圍留下的打斗痕跡非常慘烈,山峰出朽木的植被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長魚澤搖搖頭,便守護在弟弟的身旁,替他護法。
……
「輔煉房秦刺何在。」輔煉房外,一個銅鐘般的聲音驟然響起,讓正在休息間里和靈嬌討論先前那股靈氣波動,以及其所代表的器靈等問題的秦刺,眉頭一皺,身子一動後,就出了休息間。
在門外,秦刺看到了一個虯須大漢,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形態十分邋遢,身上穿著外門七級弟子的服飾,十分懶散的*著那把破嗓子大聲叫喚,待看到秦刺出來時,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這位師長,不知有何事找在下?」秦刺皺皺眉頭看著來人,這人他從未見過,看情形,顯然不是煉丹房派來領取丹材,或者煉丹設備材料的弟子,所以一時間有些模不清此人的來意。
「你就是輔煉房秦刺?」虯須大漢瞄了瞄秦刺。
「正是。」秦刺點了點頭。
虯須大漢一板一眼的說道︰「嗯,把你的身份令牌交給我看一看,我要核實一下你的身份。」
秦刺警惕道︰「怎麼了?」
虯須大漢道︰「你沒听明白?」
秦刺淡淡的說道︰「听是听明白了,但是你莫名其妙的上門,讓我交出令牌給你看看,你也得說明來意吧。」
虯須大漢揪揪胡須,開口道︰「我是授業堂傳令弟子,奉命來向你傳遞掌教指示的,但在此之前,我需要核實一下你的身份令牌信息。嗯,對了,這是我的令牌,你也可以先看一看,不過你好像還沒有修為,應當看不到里邊的身份記錄,但是這令牌的真偽,想必你應該能辨認。」
秦刺見這虯須大漢,態度上倒也不像楊全才那般德行,稍稍緩和了一下臉色,接過對方的令牌,一掃而過,便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此人叫圖爾塔,確實是授業堂的傳令弟子。將令牌遞還給對方的同時,秦刺也模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虯須大漢圖爾塔接過秦刺的令牌,同樣是一掃而過後,點點頭道︰「身份記錄沒錯,我給你記錄一下。」
說著,便模出一片玉符,見秦刺的身份令牌對準玉符,打入了一道印記,這才將身份令牌還給了秦刺。
秦刺被對方一連串的舉動弄的一頭霧水,皺眉道︰「這位師長,你這是……到底掌教有什麼指示需要傳達?」
圖爾塔道︰「這是我們授業堂的程序,給你做個記錄,說明我已經將掌教指示傳達到了。至于掌教的指示,是這樣的……」說著,他清清嗓子,肅然道︰「掌教有令,落日谷里所有弟子,不得討論任何有關于之前靈氣波動的事情,更不得向外界傳揚,違令者,當由戒律堂重罰。」
秦刺恍然明白過來,點點頭道︰「多謝師長傳令,我已經明白了。」
圖爾塔傳遞完指令,看看輔煉房,換了一副口吻對秦刺砸砸道︰「嘖,早就听說這輔煉房是人人避之不及,你在這地方呆著,肯定很苦悶吧?還是早些申請調動一下,呆在這地方,人就廢了。」
秦刺見這虯須大漢倒是有幾分好心的提點自己,搖頭道︰「我覺得還行。」
圖爾塔搖頭道︰「行什麼行,這地方呆著能有什麼出息,你瞧瞧,和你同時進來的新晉弟子,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已經有人開始修煉出最基本的修為了,而你還什麼都沒有,這扼要是一直下去,人不是廢了麼?」
秦刺淡淡的一笑。
圖爾塔懶散的目光在秦刺的身上瞄了瞄,又道︰「我看你根骨不錯,真要浪費了,那也可惜。以後要是修行上有什麼問題,就來授業堂找我,我雖然修為不是太高,但是用來指點你還是足夠的。」
秦刺雖然看出對方是好意,但卻覺得這好意似乎來的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兩人沒有任何的關系,對方何必要如此關心他?
「多些師長關心,有問題,我會請教師長的。」秦刺道。
圖爾塔滿意的點點頭,又瞄了瞄輔煉房,這才道︰「好了,話不多說,我還要繼續傳令,回頭有空再聊。」
看著圖爾塔的身影元氣,秦刺在心里向靈嬌問道︰「靈嬌,你有沒有感覺到此人生出什麼惡念?」
靈嬌道︰「有,但很微電〕腦]訪弱,所以算不上是惡念,應該是有什麼心思,但具體的緣由,我感應不出。」
秦刺並不需要靈嬌給他指出具體的原因,知道此人有微弱的惡念,他就明白,這人的好意怕是有所圖謀。
而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地方,所以對方的圖謀,最大的可能就是沖著輔煉房來的。
「嗯,沒想到這人看似大咧咧懶散的模樣,倒也心機頗深,修行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誰都不簡單啊。」
秦刺稍作感嘆,不過對于這樣的人,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實力決定一切,對方的小把戲在雙方的實力差距面前什麼也不是。要是對方不動彈也就罷了,真要是有什麼伎倆,那秦刺不介意讓他學一學楊全才。
隨後想到了此人傳達來的掌教指示,秦刺不由皺了皺眉頭,自語道︰「看來落日谷的高層也察覺到了這股靈氣波動的不尋常了,這會兒下達封口令,想必就是怕這樣的消息傳遞出去,給外界知曉,從而給落日谷帶來麻煩吧。」
想到這里,秦刺倒也暗贊落日谷的高層反應迅速,盡管這封口令不見得就真的能完全封住消息,但總比什麼都不做,任其鬧的沸沸揚揚來的好。待轉身回返輔煉房的時候,忽然間,秦刺的身子猛地一頓。
重新轉回身時,秦刺的目光已如兩道利劍直刺蒼穹。在他目光所及之處,一道遁光如驚鴻閃電般快速掠過,速度快的驚人,若不是恰好秦刺在轉身時不經意間留意到,旁人很難發現這道遁光。
「好快的遁速,這是誰?」
秦刺擰起眉頭,剛有了幾分迷惑,忽然間,那道遁光仿佛耗盡了能量似的,光芒一散,恰好在秦刺這片地域急速墜落。
「嗯?」
秦刺微微一怔,看著那道遁光居然朝著輔煉房前邊兒不遠處落去,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輔煉房地處偏僻,加上這道遁光速度極快,所以即便墜落在此地,倒也沒能驚動他人察覺。
唰!
急速的風聲刺響,遁光驟然落地,顯現出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人。
距離相隔不遠,秦刺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黑衣人,但是從對方的衣著上,秦刺馬上就判斷出,此人並不是落日谷的修士,來歷不明。
「這人是誰?」秦刺皺眉遙遙打量著對方,很快就發現,此人居然擁有三元下階的修為,比他整整高了三階。
不過細一打量,秦刺就發現此人似乎是受了重傷,整張臉忽紅忽白,顯得十分的怪異。想來,剛剛此人駕馭著遁光,突然墜落,想必也是重傷不支的緣故。
由于好奇的緣故,秦刺稍作躊躇,就舉步上前,在接近那個黑衣人一米遠的地方收住了腳步。
此刻,那黑衣人癱軟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更是手忙腳亂的將好幾種丹藥塞入了口中,但丹藥的效用沒有這麼快發揮,而他的傷勢也確實不輕,所以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非常的虛弱。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我落日谷。」秦刺皺皺眉頭,警惕的問道。
那黑衣修士並不理會秦刺,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抬起一下,似是在專心致志的療養著傷勢,對秦刺毫無防備。
「問你話呢?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再不說話,我看要發出警訊,通知長老前來了。」秦刺皺眉道。
豈料,他這話一說完,那黑衣修士忽然一躍而起,目中閃過道道厲光,盯著秦刺打量了一番,道︰「你是落日谷的弟子?」
「不錯。」秦刺道。
「好,很好。」黑衣修士冷冰冰的一笑,但是這笑容放在他那種忽紅忽白的臉上,就有些怪異了。
秦刺不明所以,皺眉道︰「好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是能決定你生死的人?」黑衣修士盯著秦刺,惡狠狠的說道︰「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點,看你身上沒有半點修為,應該是剛入門的新晉弟子吧。呵呵,我殺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別聲張。」
秦刺並不為對方的威脅所動,如果對方現在是全剩狀態,以對方比他高出三階的修為,秦刺自然是遠遠不及,頃刻間就能被對方拿下。但如今,眼前之人身受重傷,實力大打折扣,已經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他對你有強烈的惡念,可惜是針對你而來,所以無法生成功德點。」靈嬌的聲音忽然在秦刺的心頭響起。
「我知道,他的惡意很明顯。」秦刺在心頭回道。
不過此人的惡意是沖著他而來,即便干掉對方也無法生成功德點,這讓秦刺覺得有些可惜。
黑衣修士似乎認定了秦刺就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所以對秦刺特別的放心,因為他覺得秦刺帶給不了他任何的威脅,而他則可以隨時決定秦刺的生死。所以他錯開目光,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待發現這地方特別偏僻,周圍除了崇山峻嶺之外,並沒有其他落日谷的居所分布,不由心頭一喜。
「那地方是你的住所?」黑衣修士指了指前方的輔煉房。
秦刺眯眼看著此人,由于暫時還沒弄清楚對方的身份,秦刺倒也不想馬上驚動落日谷的人。
同時,秦刺也隱隱感覺到此人似乎不太簡單,若是想拿下對方,即便趁著對方如今身受重傷,佔據了一定的優勢,怕也會有一定的麻煩,更重要的是,若是拿下對方,勢必要爆發戰斗,也勢必會驚動附近落日谷的弟子。
所以秦刺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想法。
听到對方的話,秦刺淡淡的點點頭。
黑衣修士似乎並沒有在意到秦刺這種淡然無懼的態度,點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地方不錯。」
說到這里,他又一皺眉頭看向秦刺道︰「你一個新入門,沒有半點修為的弟子,落日谷怎麼會把你獨自安置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秦刺淡淡的說道︰「我有回答你的必要麼?」
黑衣修士獰笑一聲道︰「怎麼?難道你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還是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嘗嘗厲害的滋味?」
秦刺淡然一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應當是身受重傷吧。」
黑衣修士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不錯,我確實身受重傷,但是用來殺你卻足夠了。」
秦刺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能不能殺我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看你這傷勢如果繼續拖延下去,怕是活不長久,就算你能殺了我。況且,我可一點不認為你能決定我的生死,我反倒覺得,決定生死的人是我。」
黑衣修士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小小的新晉弟子,半點修為都沒有,就敢口出狂言,你能決定我的生死,你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死在這里?」
秦刺淡淡的說道︰「那你又信不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嘗試一下。」
黑衣修士本就身受重傷,自保之力喪失,換做平時,肯定不會把秦刺的話放在心上,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仔細琢磨著秦刺的話,在看看秦刺的語氣態度,他心里咯 了一下,隱隱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怕是不那麼簡單,或許自己是看走眼了。要真是一個普通人,面對自己的威脅,怎麼還能做到如此淡定呢?
「好吧,我不跟你爭論這些。」眼珠子一轉,黑衣修士的心里就有了打算,決定暫時不與這小子計較,以防這小子真有什麼本事,被*急了狗急跳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要是為了這麼個小子,害了自己的性命,他覺得不值。
所以他就放下了架子,態度也緩和下來,折騰出一個笑臉,對秦刺道︰「這樣吧,我跟你做筆交易如何?」
「你說。」秦刺淡淡的道。
黑衣修士道︰「既然你知道我現在身受重傷,想必你也能明白,我現在非常需要一個地方療傷。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了,反倒是你所在的這個地方還算不錯,所以我想借用你這個地方療傷。」
秦刺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黑衣修士察言觀色道︰「既然借用你這個地方,我也不能讓你吃虧,所以我跟你做筆交易,我在你這里療傷,等我傷勢復原以後,作為感謝,我送你一件中品法器,和一門高層次的斗技如何?」
秦刺頓時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麼?」
黑衣修士目光一閃道︰「為何不信?」
秦刺道︰「等你傷勢復原了,恐怕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我動手,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還能好心好意的贈我東西,和我做交易麼?」
黑衣修士擺手道︰「小兄弟,我可是誠心誠意的,絕沒有半點虛假,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秦刺心思一轉,說道︰「這樣吧,我也不需要你發誓,你把想贈給我的東西,現在就拿給我,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跟你做這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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