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霧山正是霧隱派的山門,而此次在黑霧山舉辦小型修士交易會,也是霧隱派一手*持。陡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涉及到五元修士之間的爭斗,霧隱派的掌教要是還能坐得住,那反倒是奇怪了。」
秦刺旋即明白過來。
不過那黑臉老者的臉面,似乎不足以讓兩位已經打出真火的五元強者平靜下來,不論是那鐵塔般的大漢,還是那白袍老者,誰都沒有理會那黑臉老者的勸阻,兩人依舊你來我往,越戰越烈。
黑臉老者不過才五元下階的水平,哪里敢直接成為一名五元中階強者和一名五元上階強者的緩沖地帶,眼見兩人並不罷手,反而各贈法寶斗技,自是不敢怠慢,抽身避開鋒芒,焦急無奈。
「唰!」
白袍老者忽然揚手打出一套飛針狀的法寶,細如牛毛,熒光四溢,不下于上百枚,密密麻麻的匯聚在一起,忽分忽合,涌向那鐵塔似的大漢,惹得周圍觀戰的那些低級修士紛紛口出驚呼。
「上品寶器!」
「天吶!真的是上品寶器。」
「我修行至今,還是第一次看到上品寶器,果真名不虛傳,這股霸道尖銳的氣勢,簡直不可阻擋。」
「這大漢本就佔據弱勢,戰斗越久越發明顯,現在那白袍老者又喚出上品寶器,恐怕這大漢要落敗了。」
「我看不一定,這大漢雖然比那白袍老者的境界要低了一階,但他的手段也不少,不然難能拼到現在。」
一時間,整個觀戰的現場議論紛紛。
毫無疑問,這樣的一場強者之間的戰斗,帶給這些觀戰的低級修士的,是無與倫比的震撼。
相比較這些低級修士而言,那些數量不多的入元修士,明顯比較矜持,只是默默觀戰,一言不發。
「果然是上品寶器,不過似乎是要組合在一起,才能發揮出出上品寶器的實力,一旦分散成單枚飛針的話,實力就會驟減,怕是連寶器都算不上,這種組合型的法寶,倒是有趣的很。」
秦刺的目光亮了亮,心思流轉間已是察覺到這些飛針類法寶的不凡,頗感興趣的同時卻也一言不發繼續觀戰。
「霸王旋!」
大漢見到那些牛毛飛針迎面射來,察覺其中利害,絲毫不敢大意,第一時間動用了他的地品中級戰技霸王旋。強大的旋轉氣流,在他的雙掌一揮一搓間,立刻成型,迅速化為一道通天風柱。
「嘩!」
周圍觀戰的修士一陣嘩然,紛紛抽身再次暴退數里,幾個速度慢些的低級修士,驚叫一聲,就直接就被那股旋轉的氣流給吸入進去,最後連慘叫聲都沒有,便就此銷聲匿跡,音信全無。
「看來這大漢是動了拼命的心思了。」
秦刺同樣也在抽身暴退,但是心里卻琢磨開來。之前那大漢同樣施展過這招「霸王旋」的斗技,但還沒有造成如今這般接天入地,仿佛以強大的旋轉氣流將天地都連接起來的,威猛絕倫的效果。但現在一招使出,卻造成這樣的氣勢,顯然是這大漢情知不妙,想要加快戰斗節奏了。
上品寶器直接可以對抗五元中階的強者,雖然比這霸王旋地品中級的斗技級別,要差了一些,但在五元上階的高手驅使下,完全可以彌補那細微的差距。可惜,在迎面撞上那霸王旋的霸道旋轉力時,牛毛飛針還是被那股轉力,帶偏了方向始終被吸附在霸王旋的氣勢範圍,暫未擺月兌。
「去!」
白袍老者陡然厲喝,揚手一揮之下,那根根飛針頓如灌滿力量,齊齊沖出霸王旋的糾纏,根根穿透而過,直撲那大漢。而大漢的手腳也不慢,霸王旋急速旋轉著,已經沖到了那白袍老者的眼前。
「 !」
白袍老者的反應極快,甩手驟然掐住一個古怪的手印,一枚兩色球形能量彈射而出,瞬間進入霸王旋的能量中心。在老者的意念牽引下,那枚兩色球形能量生生爆開,強大的力量,居然將霸王旋的能量拉扯的粉碎,雙雙消磨殆盡。
但是老者為中心,周圍數十里之地,頓時被這兩股硬踫硬的強橫力量,橫掃的片甲不留。
「合歡印!」
靈嬌忽然一聲疑呼,引起了秦刺的注意,便連忙詢問底細,這才得知,原來那老者掐住的古怪手印,是早前東勝神州西邊一個叫做合歡門的門派所掌握的地品中級斗技,運轉陰陽兩股能量,達到釋放強橫戰力的效果,只不過後來合歡門銷聲匿跡,這合歡印也就逐漸消失了。
「合歡印?合歡門?難道這合歡門就是老者的來歷?」秦刺暗忖著,自然無法肯定,且不說這合歡門還存不存在了,單是靈嬌所掌握的信息都是她沉睡以前的東西,秦刺就無法完全確認。
何況,哪門哪派都有些繁雜的功法或者斗技,這些功法斗技有些是門派的開山鼻祖留下來的,有些則是在無數年的不斷搜集中匯聚起來,其中出現一兩門曾有名氣的斗技和功法,並不稀奇。
「加上之前的靈犀碎空,和現在的合歡印,這老者能夠輕易的使用出兩門地品中級的斗技,定然是來歷不凡,若只是散修,不可能掌握住這麼多高層次的斗技,除非真是機緣了得之輩。」
秦刺愈發懷疑起這老者的身份。
當然,秦刺所以對這老者身份敏感,還是因為圖爾塔。
圖爾塔和密修會館之間顯然有著一層不為知曉的隱秘關系,而這老者則是密修會館的坐鎮高手,通過之前白袍老者及時出手挽救了圖爾塔的性命來看,兩者之間的關系,應當還簡單。
白袍老者成功破去了對方的斗技,但那大漢卻沒能擋住白袍老者的飛針法寶,盡管有意躲避阻擋,但還是被數枚飛針穿透了身軀,頓時面色大白,連連飛退,待接連使出數種防護類法寶,才算電腦訪問整理是堪堪擋住了飛針。
「道友咱們就此罷手如何?」
察覺到自己身處劣勢,力有不逮,大漢已經隱有退意,便趁著短暫的空隙向白袍老者求和。
白袍老者一聲冷笑道︰「罷手?你對我密修會館出手時,為何不見你罷手?既然不懂規矩,那就得付出代價。」
「你!」
大漢被譏的眉頭狂跳,剛想說什麼,卻見那白袍老者再次驅動那些飛針類法寶疾馳而來,一時不防之下,居然又被數枚飛針穿透了他的防護法寶,刺中了他的身體,頓時讓的臉色愈發慘白。
大漢再次抽身躲避,于此同時,他已是知曉形勢不妙,不斷的想要尋找空隙,好架起遁光逃離。
豈料,那白袍老者並沒有給他機會,出手狠辣,招招要命。
大漢的修為本就不如白袍老者,加上手段上也遜色了一籌,頓時被*得左右閃避,極其狼狽。
驀地。
白袍老者的靈犀碎空,陡然使出,那大漢在不妨之下,頓時被這一招地品斗技狠狠擊中,生生洞穿了大漢的右邊肩膀,同時讓其整個右臂都爆裂開來,血沫橫飛,一條胳膊算是被打殘廢了。
大漢傷上加傷。
地品中級斗技的威力足以當場將他斬殺。
所以,他雖然閃避的及時,僅僅是被打爆了一條胳膊,但他的傷勢卻遠比表面上看的嚴重許多。
「道友,在下認輸,請住手。」
情急之下,那大漢再也無法保持先前的囂張氣焰,忍著傷勢所帶來的劇烈痛楚,低聲下氣的朝白袍老者求饒,但白袍老者根本不理,似乎打著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意,在對方分神之際,又是一招靈犀碎空狠擊過去,大漢反應不及,雖然及時避開腦門,但是下月復卻立刻被洞穿,精血狂射。
大漢跌落在地,狀似奄奄一息,口中精血狂噴不止,看上去,似乎是命不久矣。
周圍觀戰的那些低級修士看到這里,已是議論紛紛,心有戚戚,但是修行界的戰斗就是這麼殘酷。
往往戰斗的開始,就代表必然會以一方被另一方斬殺而結束。
大漢是奄奄一息,但那白袍老者卻仍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老者顯然是要徹底將對方斬殺在當場,不讓對方有任何逃得生機的機會,但就在這時,那霧隱派的掌教,也就是那名黑臉老者,卻又不知從那兒冒了出來,急忙上前一步,攔住白袍老者道︰「這位道友且慢動手。」
白袍老者冷冷的掃了黑臉老者一眼。
黑臉老者見狀,急忙道︰「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道友已經身受重傷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這里是我霧隱派的山門所在,兩位道友能夠光臨,那是我們霧隱派的幸事,還望能賣個薄面?」
「你想阻攔我?」
白袍老者的一哼。
黑臉老者心頭一跳︰「不敢不敢,只是在下不願看到兩位道友傷了和氣,鬧出傷亡來,大家同為修行中人,能夠相遇已是緣分,就算有什麼誤會的地方,也可以想辦法化解,沒必要手底下見真章啊。」
白袍老者眉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淡淡的一笑道︰「你是怕我和那人在你霧隱派的山門爭斗,若是鬧出什麼事情,會讓你們霧隱派惹上麻煩,所以才這麼苦口婆心的趕來勸阻吧?」
黑臉老者見心思被對方識破,老臉微微一熱,隨即剛想說話,突然間,在他身後一道遁光沖天而起,速度極快的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驅使遁光的人,赫然正是那被擊成重傷的大漢。
「想跑。」
白袍老者目光一動,就欲追擊,不料,那疾馳的遁光忽然回射出一道烏光,直奔白袍老者。
「轟!」
烏光一近,便爆射開來,化為一團黑霧糾纏住白袍老者,生生拖住了他的身形,讓他無法及時追擊。
待白袍老者總算化解了那團黑霧時,那大漢的遁光已經消失不見。白袍老者已是追擊不及,怒氣翻滾,忽而想到已經坍塌的會館閣樓,心頭又是一動,暗道︰「也罷,窮寇莫追,雖然我跟上去,定能將此人斬殺當場,但難保密修會館這邊不會出什麼問題,還是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思及此處,白袍老者就打消了追上去的想法,畢竟他則職責就是看護密修會館在此的據點,若是丟了職責,跑去追擊那大漢,就算最後能斬殺對方,但恐怕這一追一逃,也得花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時間上明顯不允許他這麼做。
眼見戰斗已經告一段落,周圍的議論聲陡然了大了一倍。
秦刺也同樣是觀戰的一員,耳听目染,便明白了這些修士都是在驚訝那兩名修士的修為和戰斗的手段。
「五元強者確實名不虛傳。」秦刺同樣心生感慨的咂咂嘴,兩名五元強者戰斗之精彩遠遠超過想象,非筆墨所能形容,讓秦刺看的熱血沸騰,恨不得能親歷其中,可惜他還沒這個能力。
「也不知道我何時才能練到五元的層次,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唉,看來回谷之後,我得要把心思放到那吞日精元功上,爭取早日有所提升有所突破,不必像如今這般防這防那。」
秦刺的心思一陣轉動。
驀地。
靈嬌的聲音忽然響在秦刺的心頭︰「秦刺,那人受了重傷,正是你斬殺他的好機會,你快跟上他。」
秦刺聞聲一怔,隨即苦笑道︰「靈嬌,那人已經跑的影子都沒有了,我怎麼可能追的上。」
靈嬌道︰「我給你指方向。」
秦刺詫異道︰「什麼?」
靈嬌道︰「此人身上的惡念所生成的功德點,還沒有失效,所以我的感應還能對他身上的功德點進行追蹤,不過距離再遠點,亦或是再耽誤一些時間,功德點自然消退以後,我就無法感應了。」
秦刺目光一亮︰「功德點還沒有失效?那我現在要是跟上去,將那人斬殺,豈不是還可以拿到那一千五的功德點。」
靈嬌道︰「不錯,但你要快。」
秦刺稍稍有些猶豫,因為對方畢竟是五元強者,即便身受重傷,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也罷,這是個好機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我還不知道要修煉多久,才能跟五元強者動手。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再遇到這般惡念深重,生成了大功德點的人。」秦刺頓時打定了主意。
驀地,秦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觀戰的人群之中,猶豫妙步空空的玄妙和隱蔽性,無人發現。
……
由于秦刺還沒有專門修習遁術,所以他如今還只能依靠身法前行,身法自然遠遠不及遁術,所以這讓秦刺有些擔心,在追出百余里地之後,秦刺對靈嬌道︰「靈嬌,我這速度怕是追不上了。」
靈嬌道︰「以那人的傷勢跑不了多遠,我已經感應到他的位置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想來已經氣力不濟,或許很快就會停下來療傷,你保持現在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那個人。」
秦刺又道︰「靈嬌,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居然能依靠旁人身上的功德點,進行追蹤。」
靈嬌道︰「並非每個人都行,一來此人身上的功德點極多,二來之前我已經對其功德點產生了感應,就好像在他的功德點上做了一個標記一樣,只要對方不超出我的感應距離,或者這人的功德點沒有因為時間過長而消散,泯滅了我的感應標記,那麼他的位置,就會一直在我的感應內。」
秦刺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此人的身上為何會有這麼多功德點呢?」
靈嬌道︰「此人之間所做的事情你也已經看到了,還有他本身的修為已經可以稱之為高手,這兩者結合起來,他的功德點自然就不會少。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此人在之前應當惡事不絕,雖然這些過往的惡事已經不會再化為功德點,但是當他惡念產生時,他的功德點,就會比旁人成倍的增長。」
秦刺明白過來,「這麼說,雖然無法從別人過往的惡舉中挖掘到功德點,但是如果過往罪孽深重,就能在其每一次產生惡念惡舉時,成倍的疊加功德點,但凡斬殺,就能獲得比旁人多幾倍的功德點,是麼?」
靈嬌道︰「不錯。」
忽然,天際劃過數道遁光,明顯也朝著靈嬌感應到的那個大漢的位置馳去,這讓秦刺的眉頭一皺。
「難道還有人想趁機拿下那個大漢,從他的身上撈取好處?」
這個念頭讓秦刺稍稍警惕起來,連忙將妙步空空運轉的愈發空靈,好讓身形在運動中看不出絲毫端倪。
靈嬌忽然道︰「那大漢的位置已經不動了,他停下來了。」
秦刺心頭一喜,自然加快了腳步。
大約行走了三炷香的時間。
秦刺的腳步猛地一頓,因為靈嬌提醒他地方到了。
于此同時,秦刺也清晰的听到了一陣打斗聲,從前方傳來。他連忙小心翼翼的移動身子,靠了過去。
前方是一片地勢較為平坦的密林,而周圍都是起伏的山巒,大漢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停下遁光,顯然是想尋個合適的地方療養。
只是為何會有打斗之聲,卻讓人迷惑。
「莫非是剛剛追過來的那幾道遁光,和那大漢斗起來了?」秦刺暗暗的想著,腳步已經逐漸靠近了打斗的來源所在。
PS︰這是補昨天的第三章。汗,前幾天沒怎麼睡好,昨天身體終于有點扛不住了,結果寫著寫著就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汗,再醒來的時候,天就亮了,昨天欠了四章,我今天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