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又被發現了。」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一名貞女教弟子的探查,那名潛入到貞女教的男修,一臉的心有余悸,謹慎的打量了幾眼四周之後,便悄悄的把自己的身軀藏在一處偏僻地帶。
「師傅跟我說,當初空空兒門所以被滅門,就是因為咱們的老祖宗潛入了一個大派的禁地,想要偷取他們的修煉秘籍,結果被發現,所以連累了整個門派。如今,我可不能重蹈覆轍啊。」
男修暗暗的嘀咕著。
心里開始有些游弋。
手中的拓影晶片被他捏的很用力,要不是被那兩個女修在他的身上暗下了手段,打死他也不願意再趟這樣的渾水。
但是琢磨了半晌,考慮到那兩個女修的實力,又考慮到她們出身的門派,男修終歸還是膽寒了。
「算了,就干這一次,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他媽要是再動色心,我就自斷塵根。」男修在心里發了狠,悄悄的觀望著周圍,看到來往間,有不少貞女教的弟子,而且守衛的有很嚴密,他不由就開始盤算起來,到底該如何走,才最安全。
但是想來想去,他心里都沒什麼底。
當初答應那兩個女修的時候,他還以為憑借自己的身法,潛入一個門派並不是難事,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夜郎自大了。第一次失敗已經給了他警惕,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那兩個女修居然不知進退的還要來第二次。
並且還把這活兒給推到了他的身上。
「可惜了,這大半年來,怎麼也聯系不上師傅,也不知道師傅到底去了哪里。他老人家走的痛快,可是妙步空空卻只傳了我個基礎的功夫,要是我能學全了妙步空空的身法,現在也不用這麼擔心了。憑借妙步空空身法的最高精妙,只要小心一些,就算是潛入到貞女教這樣的大派,也很難被人發現。」
躊躇了半天之後,男修從儲物袋里模出了一片玉簡。
這玉簡是初次和那兩名女修達成探一探貞女教的主意時,她們交給她的一張十分簡易的貞女教地形圖。
不過這張地形圖確實太簡陋,甚至還有好幾處男修已經走過的地方,發現和地形圖上的描繪不相符。
也就是說這張簡陋的地形圖,可能還存在著很多錯誤。
但現在,這男修也顧不上錯誤不錯誤了,他認準了上面描述的地點,藏環福地這個位置,隨即運轉起妙步空空的身法,趁著周圍恰好沒有貞女教弟子路過的時候,猛地起身消失在原地。
……
素捻心離開之後。
不多時,果然就有人送來了一個玉匣子,匣子里裝著滿滿一匣子的靈泉水,讓秦刺暗樂不已。
寧采兮並不知道秦刺的用意,不免有些好奇的詢問秦刺,要這靈泉水做什麼,但秦刺卻沒有細致的解釋,只是說要此物有些作用。不過後來,秦刺也沒避忌著寧采兮,差不多當著她的面,將那枚七級妖獸的內丹,裝入到玉匣子的靈泉水里浸泡起來。
說也奇怪,這妖獸內丹,沒得到靈泉水浸泡以前,妖氣四溢精華不斷泄流,但是得到靈泉水的滋潤以後,卻再也不見絲毫的妖氣和精華流淌出來,好像所有的洞眼都被靈泉水堵住了一般。
寧采兮導致知道秦刺手里的那個皺巴巴一團的東西,是從先前那個化藥門的藍袍人身上得來的,現在見秦刺將其放入到靈泉水里,就覺得秦公子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秦公子沒有告訴她,她也識趣的沒有多問。
等到處理完妖獸內丹的事情,秦刺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小心事,本打算將那本素捻心贈給他的無極劍訣拿出來翻看一下,不料,守在閣樓外的弟子,卻敲門進來說她得到掌教的吩咐,帶兩位客人在貞女教里四處走走。
秦刺本也有在這貞女教瀏覽一下的想法,畢竟是八大門派之一,尋常修士想進來看一眼都不易,他有這個機會進來,並被風味傷病,若是活動範圍僅限于閣樓這塊巴掌大大小的地方,那就未免太可惜了。
寧采兮也很意動,前幾天因為雪蓮的事情,她不敢外出走動,如今貞女教的掌教都親口承認雪蓮是她的親傳弟子,她雖然還是迷惑重重,但也算是放下了幾分心,自然就有外出走走看看的想法。
于是這姑娘就期盼的看著秦刺說︰「秦公子,咱們出去走走吧。」
秦刺想了想,就放下了琢磨無極劍訣的想法,畢竟這里是貞女教,可不是個適合修煉的地方,若是看的意動,忍不住動手修煉,那可不太好。所以他就壓下了心里的念頭,對寧采兮點點頭道︰「出去走走也好。」
貞女教的山門地域遠比落日谷要大了太多太多,雖然這只是一個河中島,但這島的面具,完全不下于一個城池,甚至還要大上一些。島上的弟子不計其數,據那位領路的女弟子交代,貞女教光是外門不入元的弟子就十萬,內門弟子足有八千之多,無論內門外門,都是落日谷的十倍。
秦刺听的不免就有些咂舌。
想到貞女教在不過只是唐國八大門派中一員,那整個東勝神州那些名列前茅的教派,該有多麼龐大。
「前面就是禁地了。」領路的女弟子忽然在一處山窪前停下了腳步,指著那山窪深處對秦刺二人說道。
秦刺一怔︰「禁地?」
那女弟子解釋道︰「這禁地就是我貞女教供奉靈器貞女母環的地方,這里就算是教內弟子,未得允許,擅自闖入也是殺無赦的。」
秦刺听的心頭一動。
原來這里就是藏著貞女母環的地方,難怪會列為禁地。
可是明知道這里是禁地,秦刺卻還是有一股沖動想進去看看。
因為對那個所謂的貞女母環,秦刺確實有著太多的好奇,這樣一件可以不斷分裂分.身體的靈器,給秦看書]就手打刺帶來太多的新奇。
可是最終他還是壓制住了這股沖動,畢竟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硬闖這貞女教的禁地。
就在他和寧采兮打算隨著那名女修原路返回的時候,忽然間,秦刺的腳步一頓,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人從身邊悄悄的經過,但是觸目觀望,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秦公子,你怎麼了?」寧采兮見到秦刺的異狀,不由有些奇怪。
那名領路的女修也是奇怪的看著秦刺。
不多時,秦刺的目光一凝,臉上露出幾許恍然之色,便陡然一聲大喝道︰「別鬼鬼祟祟的了,給我滾出來。」
暗中潛行,本以為不會被發現的那名男修,听到秦刺的朗喝,差點嚇得顯露出身形,但最終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護住了自己的身形,覺得對方很可能是在詐唬自己。
「秦公子,到底怎麼了?」寧采兮一臉驚詫。
那名女弟子也皺眉問道︰「秦道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
秦刺淡淡的一笑,朝那女弟子說道︰「前幾天有幾個小賊潛入到你們貞女教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那女弟子一怔,點頭道︰「當然記得。」隨即看看秦刺,心想,听師姐她們說,當初還差點以為你們幾個就是那三個小賊呢。
「秦道友,你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女弟子又問道。
秦刺淡淡的說道︰「那個小賊又回來了。」
「啊?」
女弟子一驚,下意識的警惕觀察起四周。
但卻一無所得。
「秦道友,什麼都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女弟子遲疑著問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旁人或許有可能會看錯,但他又怎麼會看錯。
妙不空空的身法,他太熟悉了,所以在察覺到身旁有人經過的時候,他就立刻反應了過來,有人在使用是妙步空空的身法前行。
雖然肉眼捕捉不到,但是以秦刺對這套身法的理解,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對方所在的位置。
這個人不用問,秦刺也能猜到,必定是當日那名栽贓嫁禍給他的男修。
秦刺沒有回答那女弟子,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旁一個空無一人的地方,淡淡的說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讓我請你出來?」
此時,那男修已經嚇破了膽兒,他著實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如此精確的窺破了他的行藏,這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是不是忘記使用妙步空空的身法了。
雖然他掌握的只是妙步空空身法最淺顯的一部分,但這也足以讓他的身形在可以潛藏的情況下很難被人發現。
一路行來,他是小心再小心,每看到有人的時候,他就會立刻穩住自己的身形,以最大的謹慎,來消除可能的麻煩。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如此的謹慎,居然還是被人給看穿了。
「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修煉了某種專門對抗我這種妙步空空身法的功法?」
男修驚異不定。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對方也是一個精通妙步空空身法,並且還在他之上的人。
「看來你是不願意出來了,那我只好請你出來了。」
說話間,秦刺元力一發,本欲催動菩提大手印,忽然心頭一驚,想到這里是貞女教,以八大門派彼此之間的熟悉,若是他催動菩提大手印這門源自菩提寺的斗技,恐怕立刻就會被人懷疑。
所以他臨時放棄了使用斗技,而僅僅是打出了一道元力氣勁,直沖對方。
以對方不入元的修為,秦刺相信,這一掌,就足夠對方喝上一壺。
不過秦刺卻沒有料到,對方頗為狡猾,在他出掌之際,居然就已經搶先發動身形,想要逃離。
但是既然已經發現了對方,秦刺又怎麼會讓對方輕易逃卻。
不說當日這男修栽贓嫁禍的行徑,單是他身上懷有妙步空空這樣的身法,就足以值得秦刺拿住對方好好的問一問了。
「想跑?」
秦刺冷冷的一笑。
而這時,無論是寧采兮和那名女弟子,都是滿頭霧水,因為他們至始至終都沒發現有哪里不妥,看到秦刺一個在表演,兩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甚至那名女弟子都有些懷疑這個秦道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男修的身法雖然精妙,潛藏的極好,但卻躲不開秦刺的感應,即便秦刺不動用身法,但是憑借感應催動掌力,就輕易的將那男修彼得抱頭鼠竄。
終于,在支撐了秦刺數掌之後,這男修被秦刺一掌擊中,現出了身形,吐出一口精血,倒飛了出去。
「呀!」
那女弟子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聲驚呼之後,就立刻撲上前去,一柄飛劍被她召喚了出來,在那名男修的身上不斷飛舞。
顯然,只要這男修敢動彈一下,飛劍立刻就會毫不留情的上去斬殺。
不過這時候,男修已經沒有動彈的力氣了,雖然秦刺沒有動用斗技,但是兩元上階修士哪怕只是普通的一掌,也不是他這個不入元的修士,可以輕易承受的。
「秦道友,你是怎麼發現他的?」女弟子這時候滿是驚訝和欽佩的看著秦刺。
秦刺自然不會說真話,淡淡的說道︰「我天生對氣息的感應非常敏感,所以這人雖然身法詭異,而且渾身氣息收斂的極好,卻也沒能瞞過我的感應。」
女弟子還是有些狐疑,但姑且還是相信了秦刺的話。
低頭冷冷的掃了一眼男修,女弟子冷哼道︰「你好大的膽子,第一次讓你逃走了,你居然還敢來第二次,而且還模到了我貞女教的禁地,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男修這時候已經嚇破膽了,一遍咯血,一邊求饒道︰「饒命饒命,我是被迫的,我真的只是被迫的。」
「被迫的?」女弟子看了看這男修,哼道︰「你還真會編造理由。」
這時秦刺插話道︰「這位道友,我看,這事兒應該還是讓你們門中的高層來處理一下吧。」
女弟子這才反應過來,點頭道︰「多謝秦道友提心,一時氣憤,差點忘記通知長老了。」
說話的時候,女弟子掏出一枚傳令符,揚手打了出去。
「我已經打出了傳令符,很快就會有長老接到通知趕過來。」女弟子對秦刺說道。
秦刺點點頭。
這時,寧采兮上前,狠狠的瞪著那男修,嚇唬道︰「那天你為什麼要嫁禍給秦公子,要是不說清楚,馬上就要了你的命。」
男修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饒命饒命,那天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看到這位公子英武不凡,覺得相見即是緣,便將手里的金釵贈給了這位公子。」
寧采兮听到這話,頓時咯咯的嬌笑起來。
秦刺也不禁莞爾,但隨即臉色卻是一沉,冷哼道︰「看來你的嘴還挺硬,在我面前耍花樣的人,都死了,你那套身法在我面前也不管用。要是再油腔滑調,我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男修現在對秦刺是無比的畏懼,听到秦刺的話,就嚇得臉色一白。
秦刺見狀,便趁熱打鐵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這套身法是從哪里來的?」
男修猶豫了片刻,被秦刺一瞪眼道︰「我……我是尋古門的人,我這套身法是我尋古門用來探測古跡陣法時所專用的身法。」
「尋古門?」秦刺不曾听過這樣的門派,但是听到對方的後半句話,秦刺就知道對方這是滿口胡扯。
「啪!」
秦刺一抬腳,就踩斷了對方的小腿,疼的那男修滿地打滾。
「秦道友,現在體罰他,是不是不太好?」那名女弟子猶豫著說道。
秦刺道︰「放心吧,在你們門中高層來之前,我不會弄死他的,只是很好奇他的身份還有他的身法罷了。」
女弟子這才點點頭,任由秦刺施為了。
「現在肯老實說話了麼?」秦刺盯著那男修冷冷的說道。
男修已經滿臉煞白,整個小腿被秦刺的一腳跺的粉碎。
「我……我……」
秦刺看對方結結巴巴,腳又抬了起來,瞄準了這男修的另一條小腿。
「啊,不要,我說我說。」男修驚駭越覺,慌亂的說道︰「我是空空兒門的人,這套身法是我們門中的鎮派絕學,叫做妙步空空。」
秦刺的腳收了回去,目光卻是一亮。
果然不錯,此人果然就是空空兒門的人。
也不知道他和那黑衣人聶風是什麼關系,但是看兩人的修為差距,和空空兒門一脈單傳的作風,這人應當就是那黑衣人聶風的徒弟。
弄明白了這一點,秦刺就有些好奇,這人模到貞女教想做什麼,而且還跟著兩個極樂教的女修在一起。
但是現在畢竟是在貞女教內,旁邊還有貞女教的女弟子,他要是越俎代庖問這些問題,並不合適。
便罷口沒有相詢,但是目光轉到那山窪禁地的時候,秦刺的心頭一動,暗想︰「難不成,這人和那兩名極樂教弟子,是為這貞女教的靈器貞女母環來的?」
就在秦刺思忖的時候,幾道遁光激射而來。
遁光落下時,秦刺便看到了那位熟悉的虛長老和幾位貞女教的弟子。這些女弟子里,有一人秦刺還比較熟悉,正是當初那個咬著秦刺不放,認定秦刺是賊人的那個發髻散亂的女修。
不過心在,這女修的發髻倒是盤的好好的。
只不過看到秦刺的時候,這女修還是狠狠的瞪了秦刺一眼。
「虛長老!」
替秦刺二人領路的那名女弟子馬上執禮問好。
秦刺和寧采兮二人也隨之執禮,問候了一聲。
虛長老點點頭,又朝秦刺二人淡淡的一笑,隨即就對那位女弟子問道︰「怎麼回事?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