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雖然說的誠懇,但竹清霜顯然無法盡信這種窮凶極惡之徒,便拿目光向秦刺征詢。!。秦刺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隨即對鬼面道︰「如果大當家能拿出一些信物或者類似的東西出來,我想,竹小姐心里應該就能放心許多了。」
竹清霜楞了一下,詫異的看著秦刺,心想,這家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就算鬼面拿出什麼信物來,又能有什麼意義?如果到時候,鬼面真要翻臉,就算手里握著什麼信物,還不是無濟于事?
其實秦刺又何嘗不知道信物與否用途不大,否則修行界里就不會有那麼多背信棄義之徒了。
只不過,他想借用這種方式讓竹清雪的心里稍稍安心一些,畢竟就像鬼面說的一樣,如果竹清霜打心眼里不願意相信,那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還是無法打消她心頭的顧慮,從這一點來說,有信物從比沒信物要強。
同時,秦刺也有意借此試探一下鬼面的反應。如果鬼面答應,並且拿出相對重要的信物出來,那說明,他對竹府確實沒有什麼不軌之心。如果只是隨意敷衍的話,那鬼面的態度就值得推敲了。
「信物?」鬼面像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片刻,忽然拿出一物道︰「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作為信物?」
「這是?」秦刺看向鬼面手中之物,這是一枚黑漆漆的珠子,半個手掌大小,表面光滑如鏡,沒有任何的紋路,也沒有任何多余之物。在珠子的核心處有七點星光依次閃爍,循環不息。
于是同時,秦刺也清晰的感覺到從這枚珠子面散發出的一陣陣能量波動。這種波動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似空間法則的能量。這讓他不禁懷疑,莫非這珠子是某種空間法則的產物?
誰知道,秦刺沒能認出這顆珠子來,反倒是修為不高的竹清霜居然一眼就認出了這枚珠子的來歷。驚呼一聲道︰「這……這是七星瞬移珠?」
「你知道這珠子?」秦刺看向竹清霜。
竹清霜點點頭道︰「我小的時候,曾經在我父親的一位好手,見到過類似的珠子。當時我很好奇,還想要來玩玩,但父親的那位好卻將其視若珍寶,根本不讓我踫。不過從父親的這位好口中,我也算知道了這枚珠子的來歷用途。
這珠子叫做七星瞬移珠,據說可以在瞬間發動一次容納數十人同時進行的空間轉移,轉移幅度能達到萬里之遙。而且,它還可以在事先進行定位,明確空間轉移後的地點,是一種非常罕有的空間轉移法寶,非常珍貴難得。不過,它也有缺點,就是只能使用一次,用過後就徹底失效了。」
「果然是空間產物,難怪會有空間法則的能量波動。」秦刺暗暗點點頭,經竹清雪這麼一解釋,他也明白這七星瞬移珠真是一個好東西。主要是它的價值非常的大,瞬間發動空間轉移,而且可以囊括數十人,這可就相當的不簡單了,如果遇到強敵侵犯,它可以瞬間庇護數十人的周全。
大部分的空間轉移法寶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哪怕只是一次性使用的消耗品,也當得起罕見寶貝這樣的稱謂。
如此一來,秦刺算是明白了鬼面的心意。對方能拿出這樣的東西做信物,可見,他對竹府確實沒抱有事後翻臉的心思。而最重要的是,這七星瞬移珠的用途,足以打消竹清雪所有的顧慮。
只要竹清雪拿到了這七星瞬移珠,哪怕到時候鬼面真的翻臉對竹府斬盡殺絕,她也完全可以利用這枚珠子,將竹府的重要人員進行瞬間轉移,從而月兌離困境,化險為夷。這等于給她一張護身符。
再沒有什麼東西,比此物更適合做信物,也沒什麼東西,比此物更能打消竹清雪心頭的顧慮了。
「不錯,這就是七星瞬移珠。」鬼面見竹清霜識得此珠也有些驚訝,但是他看向手中這枚珠子的神情,卻飽含著一種怪異的情緒。仿佛記起了什麼往事,又仿佛有什麼刻骨仇恨令他恨之入骨。
盡管鬼面的表情被面具遮掩,但是他目光中所透露的情緒,還是叫秦刺有所察覺,心里不禁對之前猜測鬼面背後的故事,又有了幾分肯定。最起碼可以肯定,鬼面手的七星瞬移珠,和他過往的經歷有關。
「竹小姐既然識得此珠,也省得我去解釋了。不知道竹小姐認為,此珠能否作為信物?如果竹小姐覺得可以,這枚珠子就送給你了。」鬼面朝竹清雪問道。
竹清霜平定一下情緒,正如秦刺所猜想的一樣,鬼面亮出了這枚珠子,她的顧慮幾乎就完全打消了。因為這枚珠子的功效,足以保證她們竹府的安危。更值得高興的是,鬼面的意思是將這枚珠子送給她,而非押在她受手。也就是說,日後這枚珠子就可以成為竹府最大的護身符,只要涉及到性命攸關的危機,憑借這枚珠子,都可以做到化險為夷,雖然只能使用一次,但也足夠。
「大當家真要把這枚珠子送給我做信物?」竹清雪還有些遲疑。
鬼面點點頭︰「當然。」
竹清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多謝大當家了,有了此珠,我心里確實踏實多了。」
七星瞬移珠被鬼面交到了竹清雪的手。
一拿到珠子,竹清雪立刻露出欣喜之色,並且珍而重之的將其收好。隨即看了秦刺一眼,對秦刺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她心里很清楚,若非有秦刺參與進來,恐怕這件事情不會這樣收場,而鬼面也斷然不可能拿出這樣的信物來給她。
秦刺的所作所為,確確實實沒有什麼私心,完全是在為竹府著想。所以這時候,她對秦刺的惡感乃至戒備,也消散了大半。
秦刺暗暗有些好笑,雖然他明白竹清雪感激自己什麼,但那七星瞬移珠畢竟是鬼面交給她的,拿著鬼面的珠子卻來感激自己,這不純粹是膈應鬼面麼。
好在鬼面現在一門心思想的都是聖水女圭女圭,並不在意竹清霜的表現,在將珠子遞給竹清霜以後,他微微一嘆道︰「其實這珠子我手本有三枚,若非曾經用掉過一枚,加送于竹小姐的這枚,我手頭就剩下一枚備用的話,我一定送給秦道一枚,聊表謝意。」
秦刺心頭一動,忽然明白之前鬼面看著七星瞬移珠的時候,為何會露出那麼復雜的目光了。十有八九,他當初用掉一枚七星瞬移珠,目的就是為了躲開那下毒之人的追殺。否則,憑他當時的中毒之身,又怎能輕易的月兌離險境。如此一來,看到珠子,想到曾經的仇恨,目光怎能不復雜。
至于這七星瞬移珠,秦刺雖然有些興趣,但實則對他而言用處不大。因為這珠子的功效和他那逆天遁術的用處其實是重合的。並且這珠子是一次性使用的,而他的壽光遁只要有充足的壽元,就可以一直使用,兩者相比較,這珠子自然對他沒什麼誘惑力。
「大當家不用客氣。」秦刺擺擺手笑道︰「如此珍惜之物,大當家肯拿出來作為信物贈與竹小姐,可見大當家心里坦蕩,出手大氣豪爽,我不過是居中調解,自然受不起這樣的大禮。」
鬼面沉吟道︰「秦道,珠子我給了竹小姐,也算是表明了我的心意。不過我在這里,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秦道能不能答應。」
秦刺眉頭微微一皺。
竹清霜的臉色也變了變。
兩人都以為鬼面這是還有什麼條件要提出來。
「大當家請說。」秦刺點頭道。
「秦道和竹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出爾反爾的意思,也不是要開什麼條件,只是有事想要求助秦道。」鬼面察覺到秦刺二人的神色,連忙解釋了一下。
「大當家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如果我能搭手,自然在所不辭。」秦刺對這鬼面倒也並無惡感,所以見鬼面態度陳懇,便應了下來。
「是這樣的。」鬼面道︰「聖水女圭女圭確實有很大可能是解決蝕體絕毒最好的解藥,但是運用這解藥的方法,據我所知,並非我一人就能辦到。必須要有一位修為和我相當的人,從旁協助。」
秦刺听明白了,皺眉道︰「大當家的意思,是在拿到聖水女圭女圭以後,要我協助你一同解毒?」
鬼面點了點頭,期望的看著秦刺。
秦刺沉吟起來,他倒不是不願意,只是不太明白,鬼面怎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在他的身。按理來說,倆人的接觸不過才短短的一天時間不到。就算大家之前的氣氛一直不錯,相互之間也算看的順眼,但也不至于讓鬼面把解毒這種關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交給他來做。
「秦道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請求有些唐突了?」鬼面道。
秦刺點頭道︰「說實話,我確實不太理解大當家為何如此信任我。解毒一事,可是關乎大當家身家性命。」
鬼面苦笑一聲道︰「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也不想麻煩秦道。但實際,我身中絕毒之事,目前只有秦道和竹小姐知道。所以我只能從你們二人之中選擇。而竹小姐的修為不夠,恰好秦道的修為和我相當,完全符合要求,所以……」
秦刺哈哈一笑,打斷了鬼面的話,「原來是這樣,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了。只要拿到聖水女圭女圭,大當家什麼時候需要我協助解毒,我隨傳隨到。」
「那可真是太好了。」鬼面明顯有些激動,他本來還以為秦刺不會願意,沒想到秦刺一點也不顧忌什麼,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這種爽快的作風,簡直太對他的胃口了。
「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這人記仇也記恩,秦道幫助過我,我日後必有厚報。」鬼面深深的朝秦刺行了一禮。
秦刺還禮道︰「大當家不必客氣,我覺得此事事不宜遲,既然咱們已經確定了,不如就現在出發如何?」
「那自然再好不過了,不知道竹小姐有沒有什麼問題。」鬼面看向竹清霜。
竹清霜也先早點了結此事,自然願意越快越好,便點頭道︰「我沒有任何問題,咱們現在就出發。」
三人議定,有鬼面這個狂匪的首領帶路,自然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悄悄的出了紫棘狂匪的山門。之所以不驚動他人,自然是因為涉及到聖水女圭女圭,鬼面表現的很謹慎,便是他們紫棘狂匪自己人,他也沒有一點透露的意思。
出了山門,竹清雪明顯有些活躍,被關了這麼長時間,突然聞到外面的空氣,那種自由的感覺叫她很舒服。
但相比較而言,鬼面就顯得非常凝重,即便他的面具遮掩了他的神情,也掩蓋不了他身散發的那股凝重的氣息。聖水女圭女圭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是解毒唯一的途徑,他無法不感到緊張。
「竹小姐我記得清雪說過,你們家族的礦場是在桃源山脈附近?不知道應該怎麼走?」秦刺顯然是三人中最淡定的一個。
「哦,我來帶路。」竹清雪點點頭,隨即三人一同駕馭起遁光,在這姑娘的引領下,朝著桃源山脈飛去。
桃源山脈距離紫棘山並不遙遠,三人飛行了約莫兩個多時辰,就到了目的地,循著一個山頭,一同落下了遁光。
周圍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和紫棘山那種獨樹一幟的地貌,這桃源山脈倒是顯得比較大眾化。
「礦場就在前面。」竹清雪伸手指了指。
秦刺望過去,竹清霜所指的方向是一座很普通的山體,雖然體積龐大,但無論是植物的生長,還是走獸飛鳥的穿梭,都與一般的山體無異,倒是半點也看不出來,那是一座可以采集精金礦的礦場。
竹清雪似乎看出了秦刺的迷惑,解釋道︰「精金礦是在山體的核心,乃至深入到地下的。所以開采礦石的時候,我們采用的是由而下的方式,進行中空挖掘。你現在看那山外表沒什麼異常,但里面是中空的,須從山頂進入。」
秦刺恍然點頭。
一旁的鬼面卻謹慎道︰「看起來好像一個人都沒有,莫非那礦場出了什麼問題。」
竹清雪聞言,頓時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出什麼問題,不都是拜你大當家所賜。若不是你擄走了我,並放出話要我家的礦場,導致我們竹家人心惶惶,人心渙散,這礦場里的工人又怎麼會都跑走了呢。」
話一說完,竹清雪卻猛地驚醒過來,自己似乎不怎麼害怕這鬼面了,不然哪敢說這樣的話。
再仔細想想,竹清雪不由的偷偷看了秦刺一眼,因為她發現,自己之所以現在面對鬼面時,少了恐懼多了底氣,完全是因為秦刺的存在,這讓她的心兒頓時跳的有些厲害。
鬼面一听原來問題出在自己,不由訕笑了一聲。
很快的,三人就登了竹清雪所指的那座山,也就是竹家的礦山。在山頂,竹清雪所描述的場景,完全呈現在了秦刺和鬼面的眼前。
確實如同竹清雪所描述的一樣,這座山從山頂開始,由而下是中空的,深度直入地底,有點類似火山口。觸目望去,可以看到粗糙的內壁,以及一些暴露出來的精金礦散發著璀璨的金光,而且還有數條螺旋的通道直通下方,總之,整體布局相當的復雜,並非一通到底那麼簡單。
竹清雪大致的解釋了一下這下面的布局用意,無非就是將采集礦石,運輸,監察等等合理的規劃,從而形成整體的布局。
鬼面顯然沒心情听竹清雪說這些,直接打斷她,說道︰「竹小姐,不知道你是在哪兒發現那頭聖水女圭女圭的?現在還能不能夠感應到它?」
竹清雪連忙閉目尋找了一番,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感應,搖搖頭道︰「現在還沒有感應到什麼。或許我們還要更往下深入一些,當時發現聖水女圭女圭的地方,就在這地底下。」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下去。」秦刺當機立斷道。
竹清雪點點頭。
「慢著。」
本該最著急的鬼面,忽然一擺手。
秦刺微微一怔,正詫異間,猛地神識一動,終于讓他發現了不妥的地方,也明白鬼面為何突然出聲喝止了。
「呵呵,沒想到還有人在眼皮子底下藏著,居然沒有發現,看來我這警惕性比起大當家的是有所不如啊。」秦刺淡淡的一笑。
鬼面卻已經盯著側方冷喝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請你出來。」
竹清霜這時候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見鬼面口氣不善,連忙道︰「大當家先別激動,也許是我們竹家安排在這里的人。」
「放心,這人絕對不是你們竹家的人,因為他對這里的地形明顯很不熟悉,否則就不會選擇那個地方躲起來了。」秦刺搖搖頭,肯定的說道。
「膽大包天,我給了你機會,居然還敢躲躲藏藏,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鬼面的聲音瞬間陰沉了下來。
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那躲藏的人終于堅持不住了,一邊喊著︰「前輩別動手,我這就出來,千萬別動手。」
一邊慢慢的走出來。
正如秦刺所說的一樣,這人對此處的地形並不熟悉,他選擇藏身的地方,是一塊凸起的礦石後面。
而在這塊礦石附近有不少迂回的小道和中空的洞穴,如果他對地形非常熟悉的話,即便是倉促之間,也能準確的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點。而不是選擇了看似最容易藏身,實則很容易暴露的礦石。
「這不是我們竹府的人。」竹清霜看清了來人,肯定了秦刺之前的說法。
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在這礦場里遭遇了什麼,有些蓬頭垢面。不過一雙眼楮卻炯炯有神,賊溜溜的亂轉著。這人也不是普通人,但是修為不高,只有兩元初階的水平。
「前輩前輩,在下實在無意冒犯,只是猛然看到幾位前輩來此,不想打擾了幾位前輩的雅興,這才回避一下,還望前輩能夠不要責怪。」年輕人有些油腔滑調,滿嘴的前輩,似是想博得同情。
最有意思的是,鬼面的那張面具標志性可謂是非常強,但凡听過紫棘狂匪的,就不可能不知道鬼面的這個特色面具,從而認出他的身份。可偏偏,這人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模樣,好像從來沒听說過鬼面這個人。
但他的眼神里卻明顯的流露出幾絲慌張和對鬼面的驚恐,盡管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了,但卻逃不過秦刺和鬼面的觀察。
「你不認識我可以理解,但你總該認識這一位。」秦刺淡淡的說道,指了指鬼面。
「我……我不認識,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年輕人磕磕巴巴的否認道。
鬼面的雙目透射出寒光,金屬般的嗓子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哦?你真的不認識我?」
「不……不認識,真的不認識。在下雖然修行,但一直孤陋寡聞的很,前輩如此高絕的修為,想來一定很有名氣。能夠見到幾位前輩,真是晚輩的榮幸。」年輕人急忙撿著好話說。
「呵呵,你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人嘛?」鬼面冷冷的一笑,「就是你這種不老實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路。」
年輕人臉色一白,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前輩繞過我,我願意說實話。我認識您,您是紫棘狂匪的大當家。」
「哦?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實話?」鬼面淡淡的問道。
「我……我怕前輩您殺了我?」年輕人恐懼道。
「怕我殺了你?呵呵,你這種小角色,我殺你還怕髒了我的手。」鬼面冷哼道。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年輕人急忙順桿子往爬。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里?如果你老實說出來,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但你要是不老實的話,哼……」
年輕人身子一抖,連忙竹筒倒豆子的說道︰「我,我其實就是一個散修,平日里四處游逛,哪里有好處就去哪里模一把。听說竹家出了點事情,這精金礦無人把守了,所以我就想來這里,撈點精金回去。」
秦刺仨人一听,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偷雞模狗之輩。
雖然修行中人好似不應該有這樣的人,但實際這樣的人不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大機緣,更多的修士也就是普普通通庸庸俗俗的遭遇,想得到好處,想混日子,就只能干些偷雞模狗的勾當。
只不過他們的目標比俗世的小偷要高級一些,都是盯著一些修行資源下手。
「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鬼面淡淡的說道。
「我說的真的是句句實言,前輩不相信,我證明給你看。」說著,這年輕人就拿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儲物袋,從中倒出了一堆精金礦石,然後可憐兮兮的說道︰「前輩,我知道自己的行為下三濫,可是像我這種散修想要活下去,也就只能這樣了。這些精金礦石我都不要了,前輩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這人就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看到那些精金礦石,秦刺和鬼面對這年輕人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懷疑了。而竹清霜比較心軟,看這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道︰「大當家,我看還是饒了他,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鬼面聞言點點頭,對那年輕人道︰「趕緊給我滾,還有,若是敢出去亂說的話,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我一定不會亂說,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現在就滾,馬就滾。」年輕人見鬼面松了口,慌不擇言的說了一大通話,就連滾帶爬的朝外跑去。
「呵呵,真是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這樣的修士,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秦刺搖搖頭,又對鬼面和竹清雪道︰「咱們下去。」
說著,三人就一同下到礦山核心深處。
不過秦刺仨人不知道的是,那個在他們眼中不堪入目的年輕修士,在一鼓作氣的跑離了這座礦山之後,卻並沒有遠離,而是擇了一處隱秘的地方,一坐了下來,隨即抹了一把頭的冷汗,自言自語道︰「好險好險,差點就小命不保了。早知道那鬼面如此凶殘,就不應該為了討好師尊,答應辦此事。幸好我足夠機靈,反應夠快,最終才化險為夷,不然今天可就交代在那鬼面的手了。」
坐了一會兒,總算是平定了心頭翻滾慌亂的氣息,年輕人又自言自語起來,「也不知道師尊讓我守在這礦山等著那鬼面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麼。師尊怎麼會對一座普通的精金礦感興趣呢?還有那鬼面,作為紫棘狂匪的大當家,他要什麼拿不到,想什麼搶不到?怎麼也會對這精金礦感興趣呢?莫非此處有什麼東西?」
想了半天,這人也沒想出什麼門道來,不由拍拍腦袋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可惜我把順手模來的那些精金礦都交出去了,不然或許能在那精金礦發現點什麼。不過也是好了這些精金礦,若不是我在那里守著無聊,弄點這些沒多大價值的精金礦玩玩,恐怕還騙不過那鬼面。、現在既然那鬼面已經出現了,師尊交代我的事情,也就完成了,還是先通知師尊要緊,這件事辦好了,師尊肯定要獎賞我。」
說著,這人模出了一塊令符,用力的捏碎,令符頓時化成一道光霞飛速的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