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的牆壁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的撞擊,那張仙師直接在牆上砸出了個窟窿,身飛到牆外,後一頭扎進了庭院,庭院的地面頓時多出了一個深坑,而那張仙師早已經昏迷了過去。
「啊?」
正追著秦刺腳步往女兒閨房趕去的錦躍文夫婦,壓根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轉變,直到庭院中的那一聲響動,將它們驚醒過來,知道飛出去的人是張仙師後,他們不由驚呼一聲。
「張……張仙師。」
錦躍文目瞪口呆的望著庭院中的那個造出來的深坑,而坑中那個動也不動,不知死活的人,讓他惶恐至極。心里暗叫,糟了糟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張仙師怎麼成了這樣。
闢邪谷這倆位師徒是他請來專門為女兒驅邪治病的,且不說這倆人對女兒的重要性。單是他們的身份,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凡人,可以得罪起的。若是引發什麼誤會,那對錦府就是滅頂之災。
「去看看女兒。」
錦躍文的妻可沒有丈夫想的那麼多,雖然她也對眼前發生的變化很驚恐,但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女兒。
被妻一提醒,錦躍文也反應過來,硬著頭皮收回目光,隨妻一同,匆匆走進了女兒的閨房。
閨房中,秦刺面若寒霜,剛剛他的神識一直籠罩著這間屋,為的就是提防這一對心術不正的師徒。這對師徒倆不知廉恥的對話,早被他的神識探查的一清二楚,之所以強忍著,不過是因為他的問話正涉及到關鍵的一部分,不想中斷。
其實他一早就有了動手的心思,只不過看在錦躍文夫婦倆的面上,加上他也有心單獨向這對夫婦詢問一些有關他們女兒的話題,所以沒有立刻動手。但令他沒想到,這對師徒果真這麼大膽。
錦燕和驚艷之間的關系,他通過和錦躍文夫婦倆的單獨交流,心里已經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既然肯定了這一點,他有豈能容忍這對師徒倆私下齷齪,所以在察覺到他們得寸進尺以後,秦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出手懲戒。
床上的錦燕還處在昏迷當中,剛剛那麼大的動靜,也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干擾。而有秦刺的保護,她自然也不可能真正遭遇到什麼侵害褻瀆。當然,如果此番不是秦刺恰巧落足錦府,恐怕她還要真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遭受到這對師徒的侮辱。
一想到這些,秦刺就怒不可遏,身上的那股殺念也是越來越重。
「徒兒!」
貉長老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化,所以直到這時,反應了過來。眼見自己這寶貝徒弟,被人偷襲重傷,陷入昏迷,他也是怒火滔天,沖秦刺怒喝道︰「居然敢傷我徒弟,拿命來。」
貉長老也是氣昏頭了,如果他這時候能夠冷靜下來想想,就不難發現,在他眼里明明不入元的小修士,又怎麼能傷到他的徒弟?這明顯是極為矛盾的事情。入元和不入元完全是兩種概念,能力也是天差地別。
入元的高手或許可以越級挑戰,但是不入元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和入元修士對戰,別說是重傷對方了。
錯估了這一點的貉長老,也就基本注定了他的結局。他那點微末道行,又豈能放在秦刺的眼里。
秦刺甚至連眼皮都沒夾他一下,在對方攻勢襲來的時候,他隨意的揮揮手,一股磅礡的力量就生生將對方的攻勢壓制了回去,不僅如此,還反哺到對方身上,使得那貉長老吭都沒吭一聲,就落得和他徒弟一樣的局面,被打飛了出去,落在庭院中,砸出一個大坑,陷入昏迷。
而這一幕,恰好被踏進門的錦躍文夫婦倆,看了個真真切切。倆夫妻,頓時駭的臉色蒼白。
「秦……秦仙師,你……你……」錦躍文看著秦刺,一時間結結巴巴的說出個完整的話來。
秦刺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淡淡的擺擺手道︰「錦先生不用擔心,這倆個人的事包在我身上。」
「不……不是……」錦躍文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這心驚膽戰的說道︰「秦仙師,你這麼做,可把我們錦府害慘了。這倆人是我從闢邪谷請來的,闢邪谷這樣的仙門,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夠得罪的。您現在傷了他們,闢邪谷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錦府的頭上。而且……」
錦躍文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兒身上,苦著臉道︰「我女兒的事情,都指望這倆位仙師呢。您……您這麼做,我女兒可就……可就……」
秦刺淡淡的一笑,他看的出來,這錦躍文不敢得罪他,也很懼怕他,所以即便現在心里對他一萬分的埋怨,但說出來的口氣還是小心翼翼。
「知道我為什麼要動手麼?」秦刺道。
錦躍文傻傻的搖搖頭,這也正是他不理解的地方。剛剛這秦仙師明明跟他們夫妻倆聊的好好的,一轉眼,突然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沖到了女兒的閨房里,而且生生將闢邪谷的這倆位仙師給打到昏迷,這一連串的變化,他也是雲里霧里呢。
「因為這倆人心術不正。」秦刺淡淡的說道。
「啊,您……您的意思是,他們想……想對我女兒……」這一次說話的是錦躍文的妻,女人在這方面,終歸比男人敏感一些,所以她馬上就明白了秦刺的意思,一時間也是難以置信。
也不怪她難以置信,這對夫妻倆打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這仙門出來的仙師,會干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呵呵,他們就是想對你女兒不軌,而這……是我不能容忍的。」秦刺點點頭,旋即又道︰「所以,這倆個人必須得死。」
就在秦刺話音落下的時候,便見他雙掌一翻,兩道碩大的手印橫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那對師徒身上。
轟!轟!
兩聲巨響,地面被震動的劇烈顫抖了一下,好似地震一般。等那股強橫的能量散去時,庭院的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深達百米的深坑。
這當然是河長老和他徒弟的九宮盤被生生壓爆以後,產生的巨大破壞力。但這股破壞力在巧妙的控制下,並沒有朝四周肆虐,而是直接深入到地下,所以沒有對周圍的一切造成損毀。
「唔,不錯!」
秦刺暗地里,滿意的點點頭。
他剛剛施展的就是菩提大手印,百年的時光,他雖然修了斗技,但同時也將過往的斗技拿出來凝練了一番。
菩提大手印不僅被他修煉到了圓滿狀態,是對其有了精妙的掌控。剛剛他就是通過這種精妙的掌控力,將那倆人的九宮盤爆炸,控制在地下,以直線方式向地底延伸,而不是擴散向四周。
否則,錦燕這閨房肯定保不住。
錦躍文夫婦倆已經完全傻眼了。
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剛剛是秦刺暗中保護了他們,否則憑他們的凡人之軀,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這股能量爆裂的地帶,哪怕能量沒有蔓延到他們的身上,那股聲波的沖擊,也足以讓他們當場死亡。
此時的錦躍文好似得了心髒病加哮喘似的,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忽然就一癱軟在地上,喃喃的說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秦刺說動手就動手,殺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可秦刺爽了,他錦府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剛剛秦刺動手,但好歹還沒有要了這對師徒倆的性命,人沒死,自然就還有轉機,錦躍文雖然心里害怕,但終歸還能承受。但現在,這對師徒倆,生生被殺死在錦府,就死在他的眼前,他們錦府怎麼也逃月兌不了干系。到時候闢邪谷追責,他們錦府恐怕上上下下都得死的干淨。
錦躍文的妻,這時候也能夠震撼中醒轉過來,看到丈夫的模樣,再想想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一時間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只覺得,自己家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錦先生,沒必要這樣吧。」秦刺皺皺眉頭。
錦躍文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瞬間好像蒼老的幾十歲,他看了秦刺一眼,目光了也談不上什麼怨恨,只有無盡的疲憊,擺擺手嘆氣道︰「秦仙師,您什麼也不用說了,此事既然是在我錦府發生,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闢邪谷的懲罰,事到如今,我也認命了。您……您還是趕緊離開吧,否則闢邪谷的人來了,你恐怕就走不掉了。」
「我為什麼要走?」秦刺搖搖頭,轉頭看向錦燕,目光柔和的說道︰「錦燕還沒好過來呢,我又怎麼會離開。」
「走吧走吧,再不走,就遲了。我家祖上和闢邪谷有關系,知道闢邪谷這些仙師身上都有印記的,一旦死亡,他們仙門馬上就會知道。」錦躍文此刻心如死灰,也沒有留意到秦刺話里的異樣。
但是錦躍文的妻,卻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奇怪的看著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