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宮里開始掌起了燈。宮女和嬤嬤們進進出出,一盆盆熱水端進去,一盆盆血水端出來。可是里面的人痛苦的尖叫聲並沒有消停,等在外面的人也擔憂如焦心一般,上天終于大發慈悲地不折磨等待的人了,寢宮里的尖叫聲沒了,換上的是洪亮的嬰兒哭聲。
「生了、生了!皇兒,晨兒生了!」初陽太後高興的拉著兒子的手臂叫道。
接生嬤嬤跑出寢宮,急聲道喜,「恭喜太後、恭喜君上!君後生了個皇子殿……」
「君後怎麼樣?」蒼斐急忙問道。
「君後沒事。」接生嬤嬤道。「現下已經睡下了。」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母子均安,真是太好了。」初陽太後雙手合十,對天念佛。「來給哀家抱抱。哎呀,可真是個大胖小子呢,怪不得晨兒的肚子那麼大,哀家以為是兩個孩子呢。」
接生嬤嬤雖這麼說,但經歷了前皇後生漣漪的事情,蒼斐還是放不下心,也不看孩子,抬腳便往內殿走去。
被孩子折磨得大汗淋灕的柳握晨正安詳的睡著,累極後得到輕松的她唇畔隱隱有一抹笑容,「辛苦你了。」他憐惜模著她汗濕的青絲,彎身印下一個吻。
「是個男孩。」看著懷中的大胖小子,柳握晨的口氣中微帶著遺憾,她一直以為是個女女圭女圭。
「相當漂亮的男孩呢,長大了一定是桃花朵朵采,蝴蝶處處飛。」鈴蘭笑道。
「什麼桃花朵朵采,蝴蝶處處飛?那是什麼啊?」淺蔥和月見走進來,听到這句話滿月復疑團。
「就是會得很多很多的女孩子喜歡愛慕啊。」鈴蘭回答。
「就你最會耍嘴皮子,殷祁大人可怎麼受得了啊?」指著她的嘴巴,淺蔥取笑道。
「淺蔥,你怎麼不休息,傷口壞了可怎麼辦?」柳握晨說。
「淺蔥的皮比那宮牆還厚,那種小傷是沒事的。」記恨的鈴蘭搶白回答。
看到淺蔥,柳握晨想起了昨天的事,「蕭……蕭御妃,怎麼樣?」
三人面面相覷,互相推月兌,最後月見回答︰「御妃她,昨天,太後把她囚禁在宮中後,御妃她……午夜時分……自裁了。」
自裁了。柳握晨默然不語,輕輕拍著孩子,孩子看著她,臉上帶著笑。難怪,上陽太後沒來。
「主子。」看到她情緒低落,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晨兒。」是剛下朝蒼斐。
「君上。」她打起情緒,可是怎麼也不能從落寞的情緒中走出來。
蒼斐看了不知所措的三人一眼,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離開,三個丫頭如蒙大釋快手快腳離去。
蒼斐和柳握晨並肩坐著,逗著兒子︰「是個男兒呢,瀲灩這個名字不能用了,就叫蒼潤吧,胸懷天下,潤澤蒼生。」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勉強勾起一抹笑容︰「嗯,蒼潤。」
「怎麼了?」他敏感的察覺到她的不適
他的問話剛出口,她的淚就下來了,哽咽開腔︰「蕭御妃她,她自裁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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