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意的意識慢慢的回到半年前、、、
那時候,他的父母接到遠在龍吟村的姥姥的書信,得知姥姥的身體不好,便將他送到了龍吟村,一來是讓他陪著身體不好的姥姥,二來是為了半年後龍吟村一年一度的洗身節。
姥姥住在一個落破的小山村里。記得他來到這里的時候,看見姥姥的房子是建在一塊不知怎麼得來的平地上。還特地觀察了一番這塊平地。
為什麼他會覺著這塊平地和奇怪呢?
那是因為姥姥的房子周圍都是凹凸不平的山坡,這平地在這山里是不可能出現的,而那時,他看著,總覺得這塊平地的出現,現得很凸毋。
姥姥的家離其它鄰居都很遠,在各家之間有一條崎曲的小路連接著。
姥姥家的後山上有一個一到兩米深的熔洞,這種熔洞在這個小山村總共有三個。全村的人都是靠這個熔洞里面流出的水為生。
在熔洞口有一塊一米多寬的青石板,每次看見姥姥來打水,都是站在青石板上的。
村中的景色非常的美,而且空氣非常的清新。言之意非常喜歡這種清新的快感,每每天剛一亮,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院前的小石板上,眺望著遠處起起伏伏的山脈。
這天,言之意亦如往日一般,天剛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院前的小石板上,睜著蒙籠的雙眼,看著被薄霧籠罩著的山脈。
青青的山在薄霧中顯得格外的迷人,那種迷惑感,讓他不覺深深吸了一口大氣。
隨著清新空氣的吸入,整個人都變得非常的精神。
言之意慢慢的走到院子中,轉過身,準備看看後山是否也是這麼的蒙籠。
可他剛一轉過身就楞住了,後山非但沒有一絲霧氣,而且還讓人感覺出一絲焦燥。
本以為是弄錯了,他伸出手擦了擦眼,平靜了下心情,再次朝後山望去。
後山仍就是沒有一絲霧氣,青翠的樹木輕輕的搖曳著,卻看不見一只鳥影,也听不到一絲鳥叫。
如若在平時,他根本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可對于清晨,特別是這種天氣的清晨,他是非常了解的。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天是像這樣,山中沒有一絲霧,也沒有一絲鳥叫,甚至連微微的風也沒有。
這個鮮明的對比,讓言之意對此時的後山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言之意目不轉楮的盯著後山,心中有數不出的激動。
待到他的雙眼發酸的時候,終于看到了一絲不尋常。
此時的後山中的某一處漸漸的升起一縷輕煙,他定晴一看,那輕煙升起的地方,正是後山那個熔洞存在的地方。
還未待他多想,輕煙越來越濃,開始把翠綠的樹都給掩蓋了。
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起來,言之意害怕的往屋內跑去,口里不停的喊著︰「姥姥,地動了,地動了!」
姥姥從廚房走出來,面色平常的一把把他摟在懷里說道︰「之意,這是龍吟的前奏,沒事的!」
他從姥姥懷里冒出頭來,好奇的問道︰「姥姥龍吟是什麼?」
姥姥拍拍他的肩膀,將他抱起,走出了房屋,站在院子里,看著被煙霧籠罩的後山。
「之意,這可是你的福氣呢!幾十年了,它居然在你來時開始吟唱了!」姥姥笑眯眯的望著後山,說道。
「那…」
「昂∼」
一聲震耳的鳴叫將言之意要問的話給掩蓋了。他不自覺的用手堵住耳朵,卻不想那聲音不管怎麼擋也擋不住,越來越大。
大概過了一刻多鐘,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言之意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這才用眼掃了一眼後山,立即目瞪口呆。
剛才還青翠玉滴的樹木,此時已盡調零,可在幾乎要調零的樹木上又緩緩的長出翠綠的女敕芽來。
這就跟言之意在電視里看到的神仙電視劇一樣,讓他驚喜異常。
待到那些調零的樹木重新恢復原狀後,輕煙早已消散得不見蹤影,鳥兒的鳴叫聲也漸漸響起。
到這時,他才不敢至信的眨眨眼,心嘆一句︰這也太神奇了吧!
姥姥緩緩的將言之意放到地上,模了模他稀少的頭發,說道︰「之意,吃過飯,跟姥姥去熔洞洗頭吧!」
「洗頭?為什麼要去熔洞洗啊?」言之意一直都是在家里洗的頭,而熔洞里的水是用來吃的,要是弄髒了,怎麼喝啊?可此時姥姥卻說帶他去洗頭!
「難道之意不想有一頭飄揚的頭發麼?難道之意覺得自己現在的頭發能夠迷倒萬千女孩子麼?」姥姥拿出殺手繭說道。
言之意最在乎的就是此時自己頭上那幾根少得可憐的,泛著黃的頭發。要是他以後永遠只有這麼點頭發,就討不了老婆了!
其實這沒有好看的頭發,就討不了好看的老婆的說法,是老爸一直嘀咕的。可現在卻成了他的心病。
言之意模模自己的腦袋,揚起俊俏的小臉,望著姥姥迫不急待的說︰「姥姥,我們別吃飯了,現在就去洗頭!」
此時言之意已經把熔洞的水是用來喝的這個想法全部拋到了腦後。現在對于他來說,頭發最重要!
「呵呵呵、、、之意,別急,洞中水有的是,先吃飯。」姥姥牽著他的小手,樂呵呵的往屋內走去。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後,姥姥終于在他的催促下提著洗頭用的東西,牽著他往熔洞走去。
一路上,言之意注意到前幾天被他弄死的小樹現在都通通活過來了,他再一次驚得瞪大了眼楮。
姥姥看了下他,微笑著搖搖頭。
來到熔洞時,他才發現這里早就擠滿了人。
有的人取了一點洞里的水,往自己受傷的地方擦去;有的人身上有疤,便將水澆在疤上,返復的揉搓著…
不管是鮮紅的血液,還是黑黑的污漬,在流回洞之前,便慢慢回復到清澈,再流回洞中。
這時,一個婦女從洞中走出來,手里滿滿的提著一桶清澈的水,她來到姥姥身邊,高興的打著招乎︰「之意姥姥,帶之意來洗頭吧?」
姥姥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塊石板上,笑盈盈的答道︰「阿桃嬸,我這小孫子可是有福了,一來就踫到這檔子好事,我就琢磨著讓他來洗個頭,看能不能長起來!」
「之意姥姥,這龍吟之水可是有藥性的,誰人不知?我看啊,之意這小子以後可得迷死萬千女子咯!」阿桃嬸笑道。
「阿桃嬸真是吉言,我代之意謝謝咯∼呵呵呵呵…」姥姥一听到阿桃嬸夸自家的之意,就立馬高興的合不攏嘴了。
言之意听這姥姥和阿桃嬸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話,終于忍不住的問道︰「姥姥,為什麼我只要用這水洗了頭就會迷死萬千女子啊?」問著,他還不忘眨巴眨巴自以為傲的大眼楮。
「呵呵呵…那是因為我們之意長得帥氣啊!」阿桃嬸模了模他的頭,笑眯眯的說道︰「那之意姥姥先忙,我就先走了!」
「好的,好的,有空上屋里坐坐!」姥姥對著遠去的阿桃嬸喊道。
「好勒!」阿桃嬸的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
就在談話間,在熔洞內的最後一個人走了出來。姥姥便牽著他,拿起東西往洞內走去。
來到青石板時,姥姥拿出一把小凳子,讓他坐了上去。
言之意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微微彎著腰,不久便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從頭上傳來。
淡淡的洗皂角香味混合著水香,讓他整個人都非常的精神。
「呵呵呵呵…」姥姥有些干枯的指尖不停的劃過言之意的每一根發絲,微微的癢意讓他漸漸笑出了聲。
「怎麼了?之意在笑什麼?」姥姥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問道。
「有點癢。」言之意如實的回答道。
姥姥永遠都是一個樣,溫暖的讓所有人都覺得幸福。
言之意緊緊的盯著洞中不停搖蕩的水,看著白色的泡沫落入水中,忽然消失,並不感覺有什麼驚奇了。因為在洞口已經見多了,現在便不在覺得特別驚奇了。
「好了,之意。」姥姥溫暖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他只好收回自己的思緒,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開始打量著這個有些神奇的熔洞。
這個熔洞呈下走的趨勢,在洞口到這塊青石板之間只有兩三步的路。青石板的兩邊生長著他並不認識的植物,它們開著微白的小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在接近洞水的地方,青石板上有幾個拇指大小的洞,有一兩股水流從洞里面冒出來,似小型的噴泉。熔洞並不像其它洞一樣,從上面一滴一滴的往洞中滴水,而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不管人們怎麼用都用不完。
水與青石板的距離永遠都一塵不變,熔洞的壁上是一層層青青的苔鮮,用手觸模著,有一股自然的清爽從指尖一直流入心田。松開手,便可以看見稀稀松松的泥土往下掉落。
水永遠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喝起來也特別的香甜。這也就是為什麼村中的人特愛洞中水的主要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