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頂嘴,那是我為別人準備的,你沒有資格亂動,以後要做飯,樓下就有超市,自己去買。」苑空庭拿起筷子在桌上闖了闖,夾起一塊肉塞進口中,他吃下去了,顯然這味道比他想象的要好些,見他不再挑剔,顧清秋終于放松了些,她轉身剛要去儲物間拿掃帚清掃,就听苑空庭道︰「有些咸了,我的口味比較淡,下次注意。」
顧清秋背對著他點了點頭︰「好」隨後進了儲物間。
看著她腳步有些蹣跚,苑空庭本來因為折磨她而高興起來的心情有了一絲不快,想到他的冰箱里確實沒有什麼吃的,僅剩的東西似乎也都已經放到了餐桌上,那她今天一整天吃了什麼?
顧清秋從儲物室拿著掃帚出來,苑空庭放下筷子,雙手交握到一起看著她頭也不抬的走到那盤蝦的碎屑旁邊整理,打量了一會兒,他沉聲道︰「先放在那里,一起過來吃飯。」
顧清秋頓了一下,抬頭看著他有些不置信他會說出這種話︰「我不餓。」
「不要違抗我的話,讓你過來的時候自己過來。」苑空庭不再看她,重新拾起筷子吃飯。
顧清秋將掃帚放到一邊,咬唇去給自己盛了一兩口米飯走到離苑空庭盡量遠的地方坐下,不夾菜,只低頭將米飯往口中送。
見她不夾菜,苑空庭將盛著蔥爆肉的碟子往她那邊推了推︰「自己嘗,記住,這個味道咸了。」
顧清秋用筷子在盤子里夾了一塊放進口中,在她看來這樣的味道剛好,如此這般,她是可以記住的。
苑空庭站起身將筷子放下︰「全都吃光,不要浪費。」本來也沒有多少東西,她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應該是能吃完的。
顧清秋不語,低頭默默吃著,听著苑空庭的腳步聲離去,他臥房的門被關上,她才緩緩抬了抬頭,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桌子上一點都沒有動的湯,又看看滿地的蝦漬,重重的嘆口氣站起身將剩菜端進廚房全都倒掉,有將地面掃干淨,蹲用抹布一點點將地面擦拭干淨,洗好碗收拾妥當,這才回了房間。
比起這六年漂泊的生活,今天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覺得好累,她走到窗邊向外去看外面的夜色,除了霓虹閃爍外,再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欣賞的。她抬起手在窗戶上劃了一個圓圈,然後在里面點了一個點。
劃地為牢,不過是自己給自己下的圈套,她的心現在就如同圓圈中的小點,徹底被禁錮在了這個牢獄之中,被判無期徒刑,不得假釋。
看著看著,自己心中滿月復委屈頓時漫上心頭,為了不讓自己哭,她轉過身走到角落里,就地而坐,面對著牆壁將自己抱攏,這是她平常自我解壓的方法,她從小就不是個能言善辯的女孩兒,所以即使受了委屈,也從來不會為自己去爭,或許這就是她的懦弱和保全自己堅韌的活下去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