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空庭皺眉,眼中剛才的驕傲在她的話音下轉變成氣悶,這個女人總是會用這種冰冷的態度來對待他,該死的,她就不能哭,不能求饒嗎?此刻的她,跟一塊兒木頭有什麼區別,不過是讓人乏味的存在罷了。他一甩手,將她甩進沙發中轉身︰「以後面對雪兒恭敬些,再讓我知道你隨便對待她,就不會只是今天這麼輕松的放過你了,還有,如果不想再讓我看到你這些跟男人摟摟抱抱的不要臉的舉動,以後就給我放警惕點,手機隨身帶好,做到隨叫隨到。」
顧清秋索性在沙發中坐定,看著他趾高氣昂甩門出去的背影,心中淚流成河。
房間里重新恢復安靜,顧清秋將腿收到沙發上將自己抱攏,頭埋到膝蓋上,大聲的用力哭著,哭的撕心裂肺,可即便是這樣,心中的痛也不會因為淚水的洪泄而消逝,她還是痛,很痛,到底誰能救她一命呢?
原以為江雲皓是她的救世主,可到頭來,她還是利用江雲皓對她的好給自己編制了一個美麗的信仰,到頭來,美麗的外衣被戳破,她的信仰也只剩了空殼。
想到剛才江雲皓的話,顧清秋突然站起身拉開門往樓下跑去,心想著或許江雲皓還沒有走,或許她還可以听他親口解釋,她還有話要問,她要知道苑空庭的恨到底是什麼,她不想這樣痛苦一輩子,她想要自我救贖。
顧清秋在一樓大廳找了一圈兒,又跑到公寓外四下尋找,卻都沒有江雲皓的身影,她捂著自己幾乎要暴走的心髒,回到大廳里,走到石柱邊蹲在那里低頭落淚。
雲皓離開了,他剛才的眼神也很受傷,想必這些年他也沒有一天是快樂的吧,他其實完全可以不必陪在她身邊遭受這六年的痛苦的,據她所知,苑空庭的朋友都是身價過千萬的,江雲皓一定也不例外,可這些年,他卻像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一樣,一起陪著她經歷生活。
其實她還是該感謝他的,當年就算不是江雲皓,也會有別人幫苑空庭不是嗎?江雲皓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了。她痛,他也痛啊。
心到痛處,顧清秋將手腕塞到自己的口中,用力的咬著,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胳膊咬的血肉模糊也不肯松口,她的心很痛。
「小姐,你沒事兒吧?」顧清秋的頭埋在膝間,人的思緒已經飄離了很遠,這時,頭頂傳來了溫柔的關懷聲。
顧清秋抬頭往上看去,頭頂上方不過一拳頭的位置,一個長相溫柔而又陽光的男人正楚楚的看著她,滿目關心。顧清秋臉微紅,頭向後縮了縮,這張臉看著真是眼熟,可她心里很清楚,她平常很少出門,能夠記得住容貌的人就更少了,應該是感覺錯了,她站起身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沒事兒。」
「哦?原來是你啊,你好啊,你還記得我嗎?」那男人看清顧清秋的臉後似乎很是高興,他臉上的興奮表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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