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王爺的小嬌妻 煮茶

作者 ︰ 上陌玥

得到霽凌麒的應許後,玊羽惜便放下了那個思歸的包袱,轉而專心待在陸府,跟著詩音一起瘋玩,當然很多時候還是陪著陸夫人和陸玭。

玊羽惜領著悅悅、芊芊剛從福園出來,就听陸玭身邊的丫鬟絡旖過來,說是讓她過去有事相商。玊羽惜把悅悅、芊芊交給她們的丫鬟,便隨絡旖去了洛園。

進入園子內,陸玭正坐在亭子里煮茶,其實玊羽惜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時代介于那些朝代之間,從他們的一些服飾、習俗來看,並不似封建王朝早期,而且霽皇朝甚至還很盛行明清時的那種蓋碗茶,可是同時像陸玭這般的煮茶卻也存在,還真是有些傷腦筋,或許這就是曾經很流行的「平行空間」理論吧!

陸玭抬眼看到玊羽惜,笑著示意她在對面落座,便繼續著手里的動作。玊羽惜以前也是學過茶藝的,對煮茶雖不是精通卻也略懂皮毛,然不想擾了陸玭的興致,便靜靜地看著陸玭那行雲流水般的熟練技藝。

這亭中的石桌上擺著專門的煮茶茶器,釜、鐺、銚、風爐、壺、罐、碗、盞、瓢、鹺簋、火夾、交床、熟盂、畚、滌方、滓方、具列、斤、碾槽、羅、盒、則、水方、漉水囊等,看得玊羽惜是眼花繚亂的。

陸玭煮茶的過程和陸羽《茶經•五之煮》中講得煮茶全過程︰炙茶、碾末、煮水、煎茶、酌茶。

炙茶,是要把餅茶里的水分烘干,用水逼出茶的香味來。炙茶時不要迎風,火焰飄忽不定會使冷熱不勻,還要經常翻動,否則也會「炎涼不均」。炙烤好的餅茶,要趁熱用紙袋貯藏好,不讓茶的香氣散失。

碾末,炙烤多的餅茶,待冷卻後要碾成末。陸羽認為「末之上者,其屑如細米;末之下者,其屑如菱角」。

煮水,(1)煮茶的水以山水為上,江水次之,井水再次之。(2)煮茶用的燃料最好用木炭——如槐桐櫪等,其次用硬柴,沾染了羶膩或油膩較多的柴薪,以及朽敗的木料都不能用,即「茶需緩火,活火煎」。(3)煮茶分三沸,當出現魚眼般的氣泡,微微有響聲時,為第一沸;邊緣想泉涌連珠時為第二沸;到了似波浪般翻滾奔騰時為第三沸,此時水氣全消,謂之老湯,已不適合煎茶了。

煎茶,水一沸時即要加入適量的鹽調味。到第二沸,先舀出一瓢水來,隨即環激湯心,即用茶箸在鍋中圍繞攪動,使沸滾均勻,同時當出現水渦時,就用則量取一定量的茶末,從漩渦中心投下,再用茶箸攪動,攪時動作要輕緩,當茶湯出現「勢若奔騰濺沫」時,將先前舀出的那瓢水倒進去,使鍋內降溫,停止沸騰,以孕育「沫餑」,也叫燙花。然後把鍋從火上拿下來,放在交床上,這時就可以茶碗中酌茶了。

酌茶,舀茶湯倒入碗里,需使「沫餑」均勻。「沫餑」是茶湯的精華,薄的叫「沫」,厚的叫「餑」,細輕的叫湯花。一般每次煎茶一升,酌分五碗,趁熱喝飲。因為茶湯熱時「重濁凝其下,精英浮其上」,不然待茶涼了,「精英隨其而竭」,飲之則索然無味。

等到茶煮好後,聞著那濃郁卻清遠的茶香,看著那清亮的茶色,玊羽惜感覺眼前一亮,沖陸玭笑笑,捧起茶蠱輕酌,果然茶香撲鼻,味道甘甜味苦,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如何?你二姐我可是很久沒有出山了,你今兒個是有福嘍!」陸玭低頭聞了聞茶,笑言。

「呵,二姐,您的手藝還真是地道呢!至少我是想一個人喝了這五碗呢!」玊羽惜把茶蠱放下打趣道。

「嗨,你這丫頭,就知道挖苦我!不過,實話說,爹在時可是最愛我煮的茶呢!只是如今……」陸玭有些傷感。

「雖然我並沒有見過干爹,不過想來他老人家一定是個英雄!不然也不會有你們這般出色的兒女的!」玊羽惜說道,眼里滿是安撫。

「唉,不說這些了!」陸玭用絹子擦了擦眼角,道︰「對了,我今兒個可不是單純的請你來喝茶的!」

「哦?我就說嘛,二姐怎麼會讓人家這樣輕松,原是有事兒呀!」玊羽惜見陸玭轉移了話題,便又耍寶說道。

「你喲!說正事兒,我今兒個是想跟你說說之前咱們辦的那所學堂。」陸玭正言道。

「學堂?對了,我倒是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照著上次離開時我寫的那些運行出現什麼問題了嗎?」玊羽惜這才想起那已被自己遺忘了的幼兒園。

「按照你說的那種模式運行,倒是沒什麼紕漏。可是這年紀大一些的孩子上完這一年課,之後應該怎麼辦,我還真一時沒有什麼主意了,所以想著你的注意多,就同你商量商量!」陸玭又輕啜了口茶。

「不錯,這一點兒倒是被我給疏忽了……對了,之前我寫的那些課程都是正常進度嗎?」玊羽惜突然問道。

「是呀,有什麼不妥嗎?」陸玭見她這般說,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不妥,只是這些孩童在咱們的學堂里學到的也僅僅是些很簡單的東西,我並沒有安排教授那些四書五經。如此一來,孩子們可以度過三年快樂的時光,可是這知識倒真學的不多……」玊羽惜聲音漸小,眼楮盯著手里的茶蠱陷入了沉思。

許久,「哈,我想到了!」玊羽惜很是高興的說道︰「不如對那些年紀略大些的孩子進行一個資質評測,之後根據他們的喜好來擇定一門技藝,就像琴棋書畫、騎射競技或是醫術生意經啦,等等。在這期間仍教授他們識字和讀寫的能力,這般,他們便可以有謀生的門路了!你看這樣如何?」

「技藝……嗯,確實是個好主意!這窮苦人家本沒有什麼積蓄來上學堂,學習技藝後倒是可以養家糊口,以後的日子便也能好過些!」陸玭喃喃道,或許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

「是啊,有一技之長才不至于永遠清苦,才能過上好的日子!那麼我們就來商量一下需要設置的技藝吧!」玊羽惜接過話說道。

兩人就這個話題談了很久,以至于忘記了時間,直到有人過來方中止了說話。「二小姐,有人送了帖子!」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雙手捧著一份帖子說道。

陸玭接過帖子看了下,復又把它交給了那人,道︰「你去安排吧,讓老朱準備一下,午後我會出府!」

那人應著退下了。玊羽惜很是好奇,「怎麼?二姐竟如此忙碌,回娘家省親竟也有應酬,那些官夫人很閑嗎?」

「呵呵,她們是很有空閑,我卻是不愛赴約的!」陸玭略笑著答道。

「那,二姐又為何這般爽快地就接下了帖子?」玊羽惜有些奇怪。

「誰說是官夫人了?她們的帖子只會送到戚府,自是不會轉到這邊兒的!」陸玭解釋道。

「啊?那,這帖子是……」玊羽惜更加迷惑了。

「另有其人,也是你熟悉的……」陸玭挑了挑眉道。

「另有其人、我熟悉的……真是難了我了,會是誰呀?總不至于是麒……吧?」玊羽惜努力地猜測道。

「嗤!你這丫頭還真敢猜!」陸玭差點兒笑岔氣兒,「誰人不知,那位爺來府上只會尋一個人,又怎會輪到我等小卒?嗯?」

「什麼呀!二姐什麼時候也會打啞謎了,這個謎我還這是猜不出呢!」玊羽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嘻,算了,便告訴你就是了!」陸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這方又開口道︰「是萬俟公子柯。」

「誰?」玊羽惜很是驚訝,怎麼會是他?

「怎麼?很意外嗎?」陸玭見玊羽惜這般反應便問道。

「自然!這千壬山莊的少主子為何……」玊羽惜欲言又止,好像這般說有些不太合適耶。

「呵呵,這萬俟公子倒真是一豪爽之人,為人也是極好的!」陸玭說道。玊羽惜沒有說話,低首啜了口茶,因著溫度低,這茶早就涼透了。

見她沒說話,陸玭又道︰「自那次在如雲居相識後,煦弟因著公事倒是請他過府來了幾趟,所以也算有幾分交情,這次他是因為之前的一件事而設宴請謝。」

「哦,原是這樣!這萬俟公子確也是一奇人,個性灑月兌,不拘小節卻又面面俱到,著實讓人嘆服,是一可交之人吶!」玊羽惜接過話說道,心下對萬俟柯確也是很欣賞的。

「原來妹子也是這般想的,那不如一起赴會?」陸玭提議道。

「不了,我還要去、呃,你知道的啦!你就好好去赴宴吧!玩得開心點哦!」玊羽惜言道。

「嘿,你這魂兒怕是都不在這兒了吧?如此,我便也不耽擱你了,自己去吃好東西嘍!」陸玭促狹地說道。

「哎呀!好吃的?我不想錯過哎!好姐姐,打包行嗎?」玊羽惜一副可憐相兒。

「打包?」陸玭有些不解。

「噢,就是幫我把好吃的包起來帶回來的意思,嘻嘻,好不好啊?」玊羽惜解釋道。

「你這丫頭,小腦袋里除了吃還有什麼呢?」陸玭笑道。

「還有你!嘿嘿!」玊羽惜耍賴地笑言,茶雖已涼,心卻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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