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玊羽惜待在盧瑪峰的藥廬中已過了半月,這些時日以來,玊羽惜除了調養自個兒的身子,余下的時候便跟著靈斐學起了醫術。玊羽惜對醫術的天分並不十分足,盡管靈斐是個好師傅,藥廬里的藥材和醫書也不少,可是玊羽惜學到的東西卻並不是很多,更多時候她都是在一旁插科打諢,給他們幫倒忙,害得那些藥童們見著她大都是遠遠地躲開,好像見著惡魔似的。而靈斐則只是很寵溺的在一旁看著,並不責怪,反而很是歡喜她現在很是調皮的模樣,至少現在的她眼中只有自己。
「早安,小盆友們!」玊羽惜起了個大早,來到屋外,伸了個懶腰,便很愉快地同那些各干各的活兒的藥童們打招呼。玊羽惜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奇怪的話,失去記憶的她總是會語出驚人,但自己卻很是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學來的,一開始還有人為此驚訝,時日久了,也就能听懂了。
玊羽惜雖然平時總是會搗亂,但是她對這些比她小很多年歲的童子們還是很好地,像是一個大姐姐一般,所以,他們盡管對她的種種「惡習」很是無奈,卻也都不討厭她,相反還都和她處的很好。
「姐姐早!」那些可愛的小鬼們抬起頭齊聲應道,當然了,這些也都是玊羽惜可以培養的好習慣。
「好乖呀!」玊羽惜很是開心的笑道,然後便接過一個小童遞來的籃子,那籃子里自然是為玊羽惜這個慣常起得很晚的懶蟲留的早飯。
玊羽惜心情大好,美美地吃完早飯,又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四處「掃蕩」一遍後,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始學習醫術。
看了幾頁醫術,又識了幾味藥材,轉眼就到了巳時過半。玊羽惜忽然想起來今天似乎並沒有見著靈斐。以往她起來後也常常見不到他,因為靈斐總是很早就起身去往山中采藥,但多數時間巳時就該回來了,可今日卻還是不見蹤影,那些藥童們並不會過問靈斐的行蹤,只是玊羽惜卻總感覺像少了些什麼似的,一連站在路口看了幾次。
這般過去了好些時候,卻依然不見靈斐回來,而藥廬里的童子們都是一問三不知的主兒,玊羽惜只好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眼見著已經到了午時,玊羽惜終于坐不住了,便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朝著山上走去。
此時已值夏初,山上早已經是樹木蔥郁繁茂,那山間小徑兩旁也長了好些低矮的灌木叢。玊羽惜一邊順著小徑往上爬,一邊眼楮不夠用似的四處觀望,里里外外都是好奇。
這般爬了很久,玊羽惜因為身子還是有些虛弱,所以爬了這麼久的山,早已是氣喘吁吁了,她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繼續努力往上走,此時正值正午,強烈的日光曬得玊羽惜很是不舒服,只得摘下一片大的葉子蓋在腦袋上遮陽。轉過一個彎兒,玊羽惜忽然發現了一個被掩映在樹林里若隱若現的小石頭房子,她滿是歡喜的加快了步子朝著那個目標物走去。
小石頭房子確實很小,玊羽惜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她並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進去,但最終好奇心佔了上風的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朝著屋子里走了去。
那是一間很奇怪的屋子,屋子確實很小,里面也並沒有什麼東西,甚至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而且這所房子是背陰而建,屋子里沒有窗子,即使現下還是白日,里面卻是很昏暗的。玊羽惜在屋子里模索了半天,見並沒有自己想要見到的,便悻悻的準備離開了。
哪曾想,就在她扶著那略有些凹凸不平的石牆準備離開時,卻听得一聲響,等她回過頭來就見到了正對著她的那面牆上裂開了一個口,隨著那略有些沉重的石頭的分裂聲音,那道口子越裂越大,未幾,便成了一個入口,原來那是一道石門,玊羽惜壯著膽子一步步朝著那個入口走去。
她的手顫顫地扶著那略有些濕滑地石壁,一步步朝著那個未知的空間走去。一階又一階,那因為濕潮的緣故而生了青苔的石階在玊羽惜的腳下一點點減少,大約過了有九十多步台階之後,便來到了一個轉彎處。玊羽惜小心地緩慢移動著,等轉過彎兒時,便有光線傳來,玊羽惜忙用手擋住眼楮,方才一直處在昏暗中的玊羽惜並是很適應光線,盡管它並不強烈。
等到眼楮漸漸適應了光線,玊羽惜這才朝著光亮的地方走去,走了大約幾十步,耳畔便隱約听到了水聲。玊羽惜心下奇怪,莫非這是一個地下溶洞?心里疑惑著,這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走去。
終于,眼前出現了朦朦朧朧的水汽,在光亮的映襯下更加不甚真切,但是鼻尖的藥香卻由方才的絲縷轉為濃郁了。許是,玊羽惜的步子在這個很是空曠的空間里,顯得有些突兀,于是玊羽惜便下意識地放緩放輕了步子。那迷蒙的水汽中好似有些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有,但卻是一種難言的蠱惑,使得玊羽惜開始慢慢走近那好似迷霧般的水汽中。
隨著水汽撲面而來夾雜著濃郁的藥香使得玊羽惜的意識開始有些抽離,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有些渾噩地邁著步子。走了一會兒,玊羽惜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面積很大的水池,是用石頭砌成的,里面應該是溫泉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霧氣,而最讓她詫異的是這個面積不小的水池中居然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背對著玊羽惜的,所以她只能看到一個披著長發的身影,再加上水汽大,且那人在水中並不能判斷出是男是女。玊羽惜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就叫出聲來,索性及時捂住了嘴巴,但是她卻一時忘記了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許久,一個聲音傳了來︰「看了半天,可看好了?」語氣悠閑,還加帶著一絲戲謔。
玊羽惜原本還沒有平復下來的心,被這一道聲音的傳出驚得一顫,腳下一滑,竟然就這般大落落地跌進了水池……
預想中那種窒息的感覺並沒有,相反好似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里……「懷里?!」玊羽惜此時才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猛地睜開眼,果然,正對著自己的是一張溢滿了笑的俊美容顏,正是靈斐!
玊羽惜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你,你先把我放、放下來……」玊羽惜的小臉爆紅,兩只手胡亂地揮舞著,害怕跌進水中,卻又不好意思去抱住靈斐。
「看到什麼了?」靈斐卻開口問道。
「我……我、我什麼也沒看著……」玊羽惜聞言,忙緊緊地閉上雙眼,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
靈斐輕笑出聲,于是準備將她慢慢放下來,卻被玊羽惜誤以為他要將她扔在水里,忙大叫著「不要」,兩只小手也因為慌亂而摟住了靈斐的脖子,怎麼都不松開!
「哦?不要什麼呀?」靈斐依然緊緊地抱著她的身子,戲謔地開口問道。
「我……」玊羽惜一時啞然,可是眼楮卻還是閉得緊緊的,小臉被水汽燻得發紅,微微翹起的睫毛輕顫,可愛極了。靈斐不禁有些痴了,望著那因為干渴而有些干裂的嘴唇,喉結微動,就這般吻了下去。
「唔」玊羽惜感覺嘴唇好似被人封住了,這才睜開眼楮,卻愣在了那兒,不知這是什麼情況,就在她愣神時,靈斐的舌頭就趁勢滑進了她的唇里,輕柔地吸吮攪動著。玊羽惜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嗯嗯了兩聲,眼神就開始有些迷蒙,不禁伸出舌頭去纏他的,這好似就是一種本能一般,玊羽惜並不知曉,只是這般逐著靈斐的舌頭,卻讓靈斐很是欣喜,他將玊羽惜抱得更緊,緊貼在他清瘦精壯的胸膛,而玊羽惜依然雙臂環著他的脖頸……
因為是在水里,玊羽惜的衣服很快就被池水打濕了,貼在身上,被打濕的襦裙緊緊地包裹住她的身軀,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勾勒的很是完美,看得靈斐一陣口干舌燥,只好更深的汲取著玊羽惜口中的甘甜。
玊羽惜也感受到了衣服所帶來的不舒服,有些難受地扭動著身子,那抱著靈斐脖頸的手也難受地插進靈斐那濕漉漉的發里磨蹭著。靈斐當然能感受到她的變化,他的心都被揪起來了,褐色的眸子里溢滿了渴望,望著玊羽惜那通紅的小臉,眼神一凝,便將玊羽惜輕輕放在了水里,讓她依靠在池壁上。此時的玊羽惜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了原來的那種恐慌,只是在靈斐將她放在水中時緊緊地抱著他。
靈斐模索著將她那早已濕透了的衣裳解開來,卻被玊羽惜給抓住了手,「你,你為什麼要月兌我的衣服?」玊羽惜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靈斐一怔,卻見玊羽惜眼楮里滿是霧氣,便輕吻著她的耳垂,感受著她因此而輕顫的身子,低聲道︰「穿著濕衣服很難受,月兌掉衣服你會舒服的……」
「嗯……」玊羽惜含糊的應著,接著便又被靈斐吻住了嘴唇,而那讓她很是難受地衣服自然
也已經離開了。就在靈斐的手覆上玊羽惜的「蜜桃」時,玊羽惜身子一顫,原來還溢滿笑的小臉突然變得很難受,「啊,疼……」玊羽惜的手松開了靈斐的脖子,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一臉的痛苦。
靈斐身子一僵,忙用手托住她的身子,防止她沉入池中,一臉擔心地問道︰「惜兒,你怎麼了?」
玊羽惜疼的說不出話,只是抱著腦袋一臉的痛苦。眼見著玊羽惜疼得就要用手去捶腦袋了,靈斐只好一手抓住她的手,一只手突然發力朝著她的後腦一記手刀。接著玊羽惜的身子便軟了下來,靈斐這才迅速地將她裹在懷里,自己也胡亂地披上衣服,朝著外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