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抱著一只靠枕,呆呆的發呆。
自從療養院回來,她就經常失神。司冠爵說會盡最大的努力搜索母親的蹤跡,但他不過是一個插畫家,又怎麼可能找的到。更何況,她懷疑母親的失蹤並不單純,如果是那些人的話,她該怎麼辦?
愣愣的看著桌上的一封信,那是療養院的人給她的,說是母親失蹤前留下的。信封上的署名卻是梁振天——那個她名義上的父親。
要去找他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愛也好,恨也好,他現在又會以什麼樣的心情,看著母親留給他的信?
這些年最後一次接觸他,就是在她要嫁給上官狂那時。得知消息的他將她叫了回去,見面的第一眼,就是怒氣沖沖的命令她,「不許嫁給上官狂。」
那時她是怎麼說的?對了,她說「她已經成年了,這些她可以自己決定。」
從小,她對他都是心懷愧疚的,因為母親,因為她的出身。但那一次,卻是她難得的堅持。
他撂下一句,「出了這個門,你自己好自為之,記住,我梁振天沒有你這個女兒。」
而她,挺直了脊背,走出了梁家。她做到了她該做的,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她和那個富有的梁家有關系,就連親密如上官狂,她也不曾告知。
那為什麼在那時,對著司冠爵,她居然無法控制的將一切傾訴了……
腳邊傳來柔軟的觸感,萱萱抬眼,看著那只黑豹湊到自己腳邊,綠瑩瑩的眼眸透著難解的光芒。
她伸手揉了揉黑豹的皮毛,觸手的手感舒服的讓她一怔,「大白……」
黑豹懶洋洋的瞥她一眼,似乎對她那句「大白」很不屑。大白,這麼土,而且又平凡的名字。
萱萱吸吸鼻子,眼眶紅紅,可憐兮兮的瞅著它,「大白,抱抱……」
黑豹不屑的掙扎一下,偷偷覷了一眼角落的主人,被主人冷漠陰森的目光瞪了回來。它哀怨的甩甩尾巴,主動向著她湊了湊,貢獻出一身柔軟的毛皮。
「哇嗚,大白……」萱萱一個熊抱,緊緊的摟住黑豹,無視它呲出的白牙,將小臉埋進它的皮毛間。
自從發現這只大黑豹也是只會虛張聲勢的嚇唬她,她就再也不怕它了。這一段時間,司冠爵不在,沒人可抱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抱著它。它的身上有著和他一樣的味道,這個味道讓她莫名的安心。
角落的司冠爵看了眼緊緊相依偎的人和豹子,他冷冷的瞥了黑豹一眼,得到黑豹哀怨的回視後,他才一個閃身,消失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