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了那些話肯定會生氣的,她們說……說……」林柔咬著唇,一臉的為難,似乎說不出口。
「她們?哦,我明白了。」
萱萱抬眼,想到肯定是上官狂那些外面的野花們。
「柔,這沒什麼好生氣的,就好像狗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反咬狗一口嗎?」
林柔怔愣的看著她。
「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都不同,她們覺得淒慘的日子,未必我就覺得不好。同樣,她們當做寶貝的,我也不覺得哪里好。」
「寶貝……你是指上官?」林柔困惑。
「是啊,你想想,雖然待在這里的日子的確是不怎麼自由,但好在好吃好喝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直接是一條標準的米蟲生活,多逍遙啊。放著這麼逍遙的日子不過,我何必要去拼死拼活的搶奪那所謂風光的日子,不但累的半死,還沒有絲毫享受,劃不來嘛。」
「累得半死?沒有絲毫享受?」林柔的神色更加困惑了。
「對啊,你想想上官狂那麼重,最少也有一百多斤。這麼大的重量壓在身上,還要一起做活塞運動,真是吃力又不討好。更何況,他的技術……哼……」
說到最後,想到結婚兩年那每次的經驗,萱萱用鼻子輕哼了聲。
噗哧——
外面的方克棠差點爆笑出聲,連忙將笑聲咽了下去,雙肩不斷顫動。他偷瞄了一眼上官狂,只見他神色黑沉,額角的青筋不停的暴跳。
「狂……我是說上官的技術……呃……很菜嗎?」林柔驀地紅了臉,吶吶的問。
「對啊,一點享受都沒有,真是奇怪,為什麼外面的女人還個個不要命的搶個頭破血流。」
「萱萱,你是不是對上官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這全是我兩年來的親身體會,哪里來的誤會?」
林柔怔忪的看了她好一會,才慢慢的說。
「萱萱,你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顏萱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緩緩漾出笑容,那笑容是高傲的、自信的,又帶著一絲絲讓人炫目的光彩,「柔,現在這樣的,才是我。」
林柔看著萱萱,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定了定神色,慢慢的道,「不管怎樣,你現在回來了,還是好好和上官相處吧。要是可以,能生個孩子最好,畢竟,有了孩子才是保障。」
「保障?哼,我才不要,看上官狂那樣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萬一生出個比他還糟糕的怎麼辦?」
上官狂額角青筋暴跳,感覺自己腦中名為「理智」的那面牆轟然倒塌,臉色青的可怕。方克棠再也控制不住的狂笑出聲,顫抖的雙肩,笑的眼淚亂飛。
听到笑聲,客廳內的林柔和萱萱都是一楞。上官狂鐵青著臉色大步踏了進來,後面跟著依然笑的抽筋的方克棠。
「狂……呃……上官……」
林柔起身,神色有絲尷尬。
萱萱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動作優雅的端起杯茶輕抿。眼角輕瞥著剛進門的兩人,哼,無恥,居然偷听。
「你們出去。」上官狂滿臉的憤怒,沉聲下令。
「上官,有話好好說,別嚇到萱萱。」
林柔走進幾步,微笑的安撫,不停的瞄向萱萱,給她使眼色。可惜萱萱低垂著頭,心不在焉的瞅著自己的腳尖,直接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出去!」
「上官,別忘了今天來是要做什麼。」見氣氛不對,方克棠收起笑容,正色的提醒上官狂。
上官狂臉色黑沉,狠狠的瞪著萱萱好一會,倏地轉身,大步踏了出去。
屋內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方克棠輕輕喉嚨,干笑著開口,「呃……嫂子,林小姐,別害怕,上官不會做什麼的……」
他的這話脆弱的連林柔都無法相信,她瞄了瞄門口,又看了一眼萱萱,無奈的開口,「怎麼辦?上官氣的臉都青了。」
「涼拌咯。」氣死他最好!
萱萱抿著茶,涼涼的瞄了一眼門外,隱約听到「砰砰 」的聲音,顯然某個男人正在拿外面可憐的庭院發氣。肝火這麼旺,他最近沒去找女人滅火嗎?
「喂,方克棠,他會不會打女人啊?」萱萱想了想還是多問了句,唔……如果上官狂還有這種惡習的話,她要考慮是不是該拼命落跑了?
「這……我想應該沒有吧,嫂子你別擔心。」
「你們今天來干嘛?」
「是這個……」他掏出一張紙,放在萱萱面前。
「哦,離婚協議書嘛,怎麼你今天是來告訴我這個協議書又有效了?」萱萱嘲諷的說。
「嫂子……」
方克棠哀怨的看著萱萱,她能不能不要老刺他的痛處,雖然是他昧著良心不承認這份協議有效,但是好歹他也是相信這份筆跡絕對不是上官簽的。
「那協議上的筆跡,是你從哪里得到的?」
上官狂沉著臉踏進來接口,狂\野俊美的臉上余怒未消,狠狠的瞪著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