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情況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那邊催得緊,還是盡快的好。」
「嗯,我知道了。」
上官狂點點頭,示意萱萱跟上。他們踏進研究所內部,一路上受到異常恭敬的對待。萱萱看著往來的研究人員,滿臉的困惑。他帶她來這里做什麼?
當研究院遞給她一套干淨的白衣,示意她換衣服時,萱萱警覺的抓緊領口,直直的盯著上官狂問,「你要做什麼?」
「不用緊張,只是普通的身體檢查而已。」
「我又沒病,我才不要檢查!」
「呵——乖乖配合,又不痛,只是檢查一下。」上官狂上前,攬住她的身子,近乎曖\昧的在她脖頸間吐氣。
「你——」萱萱還想說什麼,就感覺頸子一痛,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上官家祖宅里一道身影輕輕的挪移,不引起讓任何人的注意溜進書房。上官麗警戒的打量這間書房,趁著今天上官狂不在,她關掉了所有保護系統,就是為了再次徹底的搜索一遍。
這里她已經找過好幾遍了,都沒有發現那個東西。偏偏少主的意思是就這間書房最為可疑,那麼,那個東西到底在哪里放著?
翻箱倒櫃的好一陣子,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上官麗泄氣的咬咬唇,一拳氣憤的打在書桌側面,發出輕輕的「喀拉」聲。
她狐疑的盯著書桌,伸手在剛才的位置輕輕敲擊,听到清脆的回聲。這種實木書桌實在不該有這種聲音,她神色一凜,蹲子仔細的研究起來。
搗騰了好一會,她發現了一個隱秘的暗格,心里一喜,伸手模出一個小小的盒子。她打開細細的觀察了一遍,確定這的確是要找的那個東西。現在將這個帶走的話,只怕不等晚上就會被人發現——
思索了片刻,她將小盒子放回那個暗格里,仔細的將周圍的一切還原,閃身消失。
萱萱緩緩睜開眼,有一瞬間的茫然。她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好一會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上官狂他——
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到完全陌生的房間。白色的床,白色的牆壁,自己的身邊還有一些醫療器械。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明白自己大概還是在那個研究所里。他抓她到這里做什麼?檢查身體?
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扯開
袖子,看到自己胳膊上有一個細細的針孔,從這位置和大小判斷,是抽血的針孔。萱萱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回想起之前的一切。
那時的方克棠不可置信的說,「上官怎麼可以和你離婚!?」
她離開他後,他的種種行為,將她關在祖宅,那種時而莫測高深的神色……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暗含目的的。現在身上這針孔,他是打算——
「喀拉」一聲,門被推開,上官狂踱了進來。
「醒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萱萱瞪著他,好半天才開口,「你要RH陰性血做什麼?」
RH陰性血,屬于非常稀有的血型。所佔的人群比例不過千分之三,十分罕見。在那年因為母親的事,她去檢驗血型時,才發現自己居然是非常稀有的RH陰性A型血。
見她神色不驚不懼,上官狂勾起唇角,黑眸眼底有著一絲贊賞。「有個人得了白血病,需要同類的血型配對,他的血型就是RH陰性血A型。」
「這個人能給的你的利益真是巨大,能讓你不惜浪費兩年的婚姻。」萱萱嘲諷。
「呵……你這是在抱怨嗎?」
上官狂走進她,伸手抬起她的臉,笑的邪肆。「老婆,你搞清楚。2年前,那個人可還沒有得這個病,至于你的血型,那純粹是意外踫上的。不過,既然有現成的你可以用,我也就沒必要再花費心力去另外找別人。你說是不?」
「對方是誰?」
「說起來你也應該認識,畢竟你的那個簽名就是從他們那里拿到的,不是嗎?」
萱萱復雜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他居然和那些人有了牽扯。「……是日本川木組?」
「听說日本川木組中有一個人可以做到惟妙惟肖的模仿筆跡,即使是最權威的鑒定專家也無法分辨的出來,那份協議書上的簽名,就是從日本川木組里拿到的吧。顏萱萱,你和日本川木組,到底有什麼關系?」
萱萱低垂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
日本川木組,這個她以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的名字。只怕她說出來,上官狂也不會相信,那個能做到惟妙惟肖的筆跡的人——正是她。過去的她太天真,擁有這種才能也只是為了好玩。卻被川木組的人發現而加以利用。
那幾年,她被川木組組長川木一郎控制,這一切都只怪她信錯了人。
小的時候,她曾住過日本兩年,那時的川木一郎和她們家關系不錯,經常背著眾人來看她。她還記得他是一個高大開朗的男人,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再被母親嚴密管教的那時候,他總是偷偷帶著她出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