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一身黑衣,不是傳統的禮服,式樣簡單卻襯托的他更加迷人。領口的扣子解開幾顆,大方的露出他古銅色的胸膛。雖然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但她卻知道他心情很好。
哼,想必是抱美人抱的很爽。他不是很忙嗎,不是要陪著「正牌」女人嗎?那他還回來做什麼!?還弄個這個大的宴會,示威啊?
萱萱心底嘀咕,掃了一圈看到宴會廳里的女人們的目光都凸凸的黏在他的胸膛上,那垂涎的神色,就差直接撲過來了。不爽的又瞪了他敞開的胸膛一眼,大腦一熱,白女敕的小手就伸了出去——
「毛多了不起啊,這麼愛現!」
她嘀咕著,動作利落的將他敞開的領口扣好,直到確定了沒有一絲絲屬于她的「福利」外泄,猛拍幾下後才滿意的收手。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瞠目結舌的瞪著萱萱。尤其在看到她泄\憤的猛拍司冠爵的胸膛時,尖銳的抽氣聲此起彼伏,同時又用無比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這個女人是誰?居然敢在展家的惡魔身上動手動腳?不要命了嗎?
出乎人意料的,司冠爵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將那個膽大的小女人扔出去,反而黑眸灼灼的看著她,唇畔溢出一絲笑意,低聲耳語,「吃醋了?」
「嘶——」
抽氣聲更大,眾人驚恐的瞪著司冠爵唇角的笑容。笑了?展家的惡魔笑了?他不是只有在殺人時才會笑嗎?他笑了,那他們是不是該逃命去了?
吃醋?萱萱咬著唇,懊惱自己不理智的動作。緊握起粉拳,撇開頭,「吃醋?你做夢吧!」
「是嗎?」他唇邊的笑容加深,黑眸里閃動的寵溺。
他的笑容刺激了萱萱,想到他最近人影不見的抱著「正牌」女人,心里一酸。
她霍然起身扯下自己肩頭的小披肩,露出包裹在緊身禮服下的完美身段。貼身的剪裁將她誘\人的小蠻腰和肩膀盡顯,踩著高跟鞋的身影搖曳生姿的踏進人群中。
精致靈動的眼波在人群中輕輕一轉,絕美的小臉上漾出笑容,讓宴會廳內所有男人倒吸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神魂顛倒的痴迷起來。
她瞥了一眼慢慢眯起眼眸的司冠爵,余光看到他身後的李逸和里克慘白驚恐的臉色微微一怔。隨即輕哼的轉身,跟著音樂的拍子慢慢走動,如玉般的肌、膚在眾人面前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在場的男人被她迷昏了,灼熱的視線凸凸的黏在她身上,垂涎欲滴的看著她。她的目光緩緩的巡視了一圈,凡被她看到的男人都忍不住心跳如擂鼓。她輕笑一聲,轉身滑入一個男人的懷抱,眉眼彎彎的一笑,「可以跳支舞嗎?」
男人受寵若驚的伸手環抱住她,軟玉溫香入懷立刻昏了頭腦。突然,他彷佛想到了什麼
,臉色一變,整個身子僵直起來。
這個女人是和展家的惡魔一起出席的,那會不會……會不是這女人是踫不得的?如果真是那惡魔的女人,如今自己這樣,不是死定了!?
這樣一想,男人的身軀立刻僵硬的和石頭一樣,慘白著臉色沒有勇氣往司冠爵的方向看去。
李逸苦著臉瞅著眼前的一幕,這個顏小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千叮嚀萬囑咐少爺的獨、佔、欲很強的,她居然還敢如此挑釁。偷偷的瞥了一眼少爺黑沉恐怖的臉色,他心底一驚,少爺這樣的神色有多少年沒看到了——
哀怨的眼神飄向那還在興風作浪的小女人身上,嗚嗚嗚——可不可以讓他先去安全的地方躲躲!
「喀拉」——
一只透明的酒杯被捏碎,原本含笑俊美臉孔染上深沉的怒氣,他的眼底冷漠寡絕,唇畔浮現一抹殘妄的微笑。大廳內的音樂倏地停止,賓客們屏息,氣氛頓時僵化。
「過來。」
不輕不重的聲音帶著冷冽陰森直直穿透人群,傳向那膽大的挑釁的小女人耳邊。
萱萱還賴在已經僵硬成化石的男人懷里,絕美的面孔上掛著挑釁的笑容,看到他神色遽變,她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故意向著男人懷里靠了靠。
「你是想要他死麼?」
他的話音一落,大廳內的眾人各個面含恐懼之色。萱萱感覺到身旁的男人已經驚恐的顫抖,她怒視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那個倒霉的替死鬼。
「難道你要殺光天下所有男人!?」
「有何不可?」他笑的狂肆而殘忍,黑眸出露出的殺意讓人膽戰心驚。
「你!」她瞪著他,「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你是我的女人。」
「鬼才是你的女人!你這個不講道理的混蛋!」
「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劃不來。」
「啊——我要殺了你!」她氣結。
「我若死了,也會拉上你一起作伴,我怎麼‘忍心’放你一人在人間獨自孤獨。」
「該死的,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放過我!?」
「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他勾起乖戾的弧度,用著懾人心魂的嗓音說道。走上前錮住她的腰,黑眸瞥了一眼已經徹底僵硬的男人,嚇得那男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