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看著少爺腰間的那把匕首,以及萱萱顫抖慘白的神色,他怒吼,「這個該死的賤女人!」
聲落,他揚起手準備劈開萱萱。
「住手。」
「少爺?」里克疑惑的轉頭,看到他血流不止的傷勢,立刻顧不得萱萱就揚聲呼喚,「來人,找醫生!」
里克扶住司冠爵的身子,想將他放在浴池中附帶的躺椅上。但司冠爵的手卻依舊緊緊的抓著萱萱。他面色越來越白,張張嘴,「她……」
「少爺放心,里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里克!」他森然的出聲,乖戾的目光轉向他,「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就算是外公,也不可以。」
「少爺!」里克憤怒的瞪著還在發呆的萱萱。
「回答我!」
「是……里克會保護顏小姐!」
里克狠狠的咬牙,擠出不甘願的話。她傷害了少爺,就算死十次都不夠她來補償。更何況現在老太爺也在流雲水榭,如果被老太爺知道了,這個女人必死無疑!
「很好!萱萱……」他森然的眸底浮現滿意的神色,模糊的看著她,松手倒下。
萱萱呆呆的看著沒入他腰間的那把匕首,愣愣的回不了神。那血腥的紅色灼燒著她的眼。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保護她?
她要殺他,而且真的動手了。為什麼他還要如此的保護她……
「陳醫師,少爺的情況如何?」
「腰間的一刀並不嚴重,下手的人力氣小,頂多失一點血。問題是,那把匕首上還抹了毒,雖然現在毒清了,但是對少爺的身子還是有傷害。最近要靜養,慢慢恢復。」
陳醫師冷靜的說。他是流雲水榭培養出來的醫師,屬于少爺手下的精英之一。
「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此的歹毒。」里克恨恨的說,嚴肅的臉上泛起殺機。想到顏萱萱居然敢對少爺下手,他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里克,少爺還交代你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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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靠在牆邊的李逸,若有所思的問。顏萱萱也太大膽了,居然敢在流雲水榭動手。麻煩的是剛好老太爺也在,少爺一出事,那個顏萱萱就讓老太爺拎回展園去了,現在生死不明。
「沒有。」
里克抿抿唇,想到少爺倒下前逼著他保護顏萱萱。他也不算違背了對少爺的承諾,老太爺是展家的主子,擁有最大的權利。事關少爺的生命,他一個小小的護衛哪里能和老太爺叫板。
「里克,顏萱萱對少爺來說,很重要。」身為從小一起長大的護衛,李逸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希望老太爺還沒下手,起碼在少爺醒來之前,不要對顏萱萱下手……
……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她可以這樣的義無反顧,為什麼她不想想還有我,還有我啊……我不是她的女兒嗎?不是她唯一的親人嗎?為什麼她就如此舍得拋下我……
她為什麼這麼狠心,還有我啊……她也走了,那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連一個真心對我的人……都沒有了……
他皺著眉,深陷在黑暗中,耳邊彷佛听到萱萱那空洞的聲音,茫然而悲涼。心髒倏地被揪緊,這種莫名涌上的感情讓他幾乎不能呼吸。她的笑,她的淚,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讓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還活著,原來自己還擁有一顆可以跳動的心……
他差點都忘了,從好久好久以前……就只有她,可以撕扯他的整個靈魂,讓他的情感滿溢到超出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不計任何代價的想將她留在身邊……
「萱萱……」你是我的——
「少爺?」
司冠爵強、迫自己從黑暗中清醒,錐心刺骨的痛楚襲來,讓他幾乎又暈了過去。他咬著牙,悶聲承受這痙攣般的刺痛,渾身虛弱的讓他幾乎睜不開眼。模糊中,看到里克和李逸一臉的擔憂,他張張嘴,吐出幾個最迫切的字。
「萱……萱萱呢?」
李逸和里克都是一愣,誰都沒想到少爺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居然還是那個女人。兩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里克心虛的開口,「顏小姐……她……她……」
司冠爵睜開森然的眼,無視渾身的劇痛,「她在哪里?」
里克身子一震,垂下頭低聲說,「顏小姐……顏小姐被老太爺帶走了。」
胸口倏地泛起尖銳的痛楚,沉重的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司冠爵虛弱但是冷鶩的低吼,「你該死!滾……滾開!」
里克猛然抬頭,眼里有一絲憤恨的不甘,「少爺,她傷了你!」
「滾開!」
看到少爺暴怒的神色,里克啞然。李逸倏地上前扶住司冠爵,看到少爺的傷口因為他的亂動又開始滲血,不僅擔憂。
「少爺,那匕首上有毒,陳醫師說您需要靜養。」
司冠爵臉色慘白帶著一絲鐵青拼命的吸氣,尖銳的痛楚讓他幾乎又暈厥過去。他緊緊的咬牙,力道大的唇角都滲出一絲血跡,才壓下那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