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冠爵的臉孔罩上了一層冰霜,森然冷冽的氣勢壓迫的眾人冷汗滑落,「她逃走?不可能,那里既然有外公的人,怎麼可能還能讓她逃跑?」
「……」里克沉默一下,臉孔微微扭曲。
「里克!」他有氣無力的怒斥。「……不許隱瞞!」
「和顏小姐一起失去蹤跡的還有一個男人,是專門照顧她的李大虎。」里克此時臉孔已經扭曲的有些抽筋,「這李大虎是從小在展家長大的,為人忠厚老實,絕無背叛的可能。但是據暗處的人說,顏小姐在失蹤前,曾和李大虎出雙入對,笑語盈盈。」
里克說完,立刻垂著頭,不敢去看少爺。這下就連李逸都傻眼了,回想起那次宴會上顏萱萱的驚艷四座。他滿頭的黑線,忍不住抽搐。
是美人計?還是私奔?
不管是哪個,都是該死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見不得他們好過嗎!?為什麼她不能像個正常女人一點,柔弱一點、害怕一點、淚眼漣漣的乖乖等少爺去救她就好了啊。都被抓去關了,還能拐個男人逃跑,為什麼少爺會喜歡上這種不正常的女人啊啊啊啊!
「李大虎……人長的什麼樣?」森冷的聲音飄出,足以讓人發抖。
里克和李逸兩人此刻多麼想能像鳥兒一般有對翅膀趕緊飛走,或者能有塊足夠堅硬的牆壁,擋擋少爺的怒氣都好。但他們心知肚明,這都是做夢!
「這……這李大虎人長的普通,個子倒是高大,從小也跟著展園里的人訓練過,一身肌\肉還是不錯。」
瞄見司冠爵的臉色,里克趕緊多加一句,「這李大虎雖然是顏小姐的新寵,但是絕對比不上少爺,絕對比……不上……呃……少爺……」
「新寵?」
輕飄飄的兩個字讓大廳內彌漫著恐怖至極的氣氛。李逸此刻只想撞牆了,他狠狠的瞪著里克。這家伙到底會不會說話啊,越描越黑。是嫌少爺現在飆的還不夠恐怖?
「呃……其實也不算,平時他們只是偶爾牽牽手,說笑一番。也許情況……呃……並不嚴重……」
里克冷汗滑落,也開始覺得不太對勁。是不是自己哪里說錯了?也沒有吧?比起那女人宴會那天主動的滑進男人懷里,這偶爾才牽手笑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吧?
「不嚴重都能讓一個自小在展家長大的人,幫助她逃跑?嗯?還是我說錯了,是私奔!?」司冠爵勾起唇角,那笑乖戾而邪妄。
「啊……?」
私奔!?他什麼時候說私奔了!?里克這根木頭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少爺越來越暴怒的臉。
司冠爵臉色森然,一手捂著胸
口喘息。再尖銳強烈的痛楚都壓不下此刻心底滾滾翻騰的怒火。那個女人罔顧他的警告逃跑,而且還用了美人計,勾著別的男人一起跑。最可恨的是,這男人還是他家里養大的一只土撥鼠!
李逸則是欲哭無淚的看著情勢往越來越糟的地方發展,瞅了一眼呆愣的里克,又偷偷覷了一眼少爺的神色。他的腦海里只浮現了四個大字。
紅、顏、禍、水!
萱萱看著面前的田中平次,再一次感慨,自己還真是個香餑餑。才從那廢棄的宅子里逃出來,和李大虎分道揚鑣沒多久,就被田中平次的人劫到這里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還要到處找他。
「那個人死了?」田中平次眯起眼,一臉的懷疑。
「沒死也快了,你們不是給我的匕首上抹了毒。」顏萱萱冷哼。
田中平次哈哈一笑,「沒想到你這個女人也真的下的了手,很好,這一次我看那個惡魔要怎麼再囂張!」
「我母親呢?」
「你放心,那個瘋女人好的很。」
「我要見她。」
「可以,但是你先要和我們回日本。」
「沒有見到母親,我不去。」
「哼,顏萱萱,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田中平次獰笑。
萱萱也笑了,笑的張狂,「怎麼沒有?如果我現在就咬舌自盡,死在這里。你們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你敢!」田中平次怒吼。
「那你要不要試試?」萱萱挑眉。
氣氛僵持,好一會後,田中平次才說,「你要見你母親,必須先和我們回日本才見得到,你不會以為我會將那麼重要的人質放在台灣吧?」
萱萱咬唇,判斷著他話里的真假。田中平次一笑,揮揮手示意手下遞上電話。他快速的撥了幾個鍵,低語幾句,才將手機遞給萱萱,「你听听吧。」
萱萱狐疑的接過手機,放到耳畔,電話那頭有絲吵雜。慢慢的傳來一個女聲,這聲音帶著啜泣的哼著歌,那音調,那曲子……
「媽……」
萱萱忍不住出聲,手機那端的人卻彷佛無所察覺一般,繼續帶著泣音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母親依舊……還是不認得她嗎?
手機被田中平次收起,他笑的陰險的問,「那麼顏萱萱,現在可以和我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