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倏然睜開眼楮,隨即後悔自己的魯莽,後腦勺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該死的田中平次,她又不是沒有腿,有必要將她打暈帶走嗎?
等刺痛稍稍緩和,她才小心的坐了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落滿灰塵的大廳,四處散落著已經毀壞的東西,地上的彈痕……
這里不就是之前上官狂帶她來和田中平次交易的地方!?
驚訝的又看了一眼周圍,她的確是身處在上次的地方。沒想到這個日本男人如此有見地。這里在那次被徹底的殲滅過,可以說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兩圈深深的紅痕,腳踝上也有。說明之前她是被人捆綁住的,那為什麼此刻又替她解開了?這樣的做法,除非他們非常確定她逃不出去,或者他們……不準備讓她活著出去!?
心頭一寒,萱萱咬緊了唇。
「吱呀」一聲,鎖著的門被打開,從外面踏進來一個男人。
「你醒了,小姐。」
進門的男人個子不高,身材細瘦,五官平凡,就放佛是街上隨時會擦肩而過的普通男人,只是他那雙閃爍不定的眼楮稍稍泄了底。再配上他的薄唇,立刻讓人覺得不舒服起來。
「藤田?」
萱萱驚訝,這個男人沒死?當初她被川木一郎關起來,就是這個男人負責給她送飯。她還以為他早在幾年前川木組被殲滅時死了。沒想到,他投靠了田中平次手下。
藤田的眼楮在看到萱萱的那一刻起,就死死的黏在她身上,再也移不開了。他的雙眼發亮,臉上有種讓人不安的興奮感。這樣的他讓萱萱心里警戒起來。
「小姐,你餓了吧,這是吃的。」他的語調興奮又詭異的讓人發麻。
萱萱看著他將食物放下,那滿臉的詭異神色讓她心驚。這個藤田一貫對她有別的心思,以前在川木組時,他見川木一郎重視她,就曾打過自己的主意。而現在,自己落到田中平次手里,這個藤田會對她做什麼?
「給我拿開,這麼粗糙的東西,我哪里吃的下去!」萱萱神色一變,揚起頭,滿臉的高傲和不屑。驕縱的用眼角瞥他。
那幾年的接觸讓她明白,藤田有一份極度自卑的自尊心。他長相平凡,各方面都不出色,即使在川木組也是個不受人重視的小嘍嘍,人人都可以使喚他,這樣的經歷讓他自卑。後來因為川木一郎派他看守她,才讓他開始慢慢受到重視。
對于藤田來說,她的出現就彷佛一個奇跡的夢。讓他的性格扭曲變態起來,他愛慕她,對她有著欲\念。但長期被壓抑的性格又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她在他眼里永遠是高高在上的。
她也模清了與他相處的竅門,她嘲笑他、譏諷他、命
令他,甚至會讓他產生一種病態的興奮。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她自己是最安全的。
瞥了一眼藤田,發現他果然興奮的全身輕顫,他不住的深呼吸,兩眼放光。
「小姐……你忍耐一下,等回了日本自然都是最好的。」
「日本?那為什麼不趕快回去,還要我呆在這里破地方!」
「這……」藤田遲疑一下,明顯有著猶豫,不想讓她知道情況。
「哼,不想說就給我滾,我不要看到你!」萱萱冷哼。
藤田的雙眼亮的可怕,粗喘幾口氣後,他才討好的笑著,「小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听說是有人動用了勢力,封了回去的路。但田中堂主說沒什麼,過幾天就可以走了。」
封了回去的路?回日本只能走空中和海上,展家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行蹤?那他也知道了嗎?司冠爵……
「還要在這里呆幾天?田中呢?」
「田中堂主他……」
「藤田!」
田中平次從外面踏進來,打斷藤田的話。萱萱暗暗惋惜,真是遺憾本來可以多探听一點消息。田中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田中平次走上前,擰住萱萱的下巴,「沒想到你還挺受展家重視的,為了找你,展家可是把所有路都封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的作用了。」
「呵……怎麼可能不重視,我可是殺了展家最重要的人,他們只怕等著抓我回去抽筋剝皮了。」
萱萱勾起嘲諷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說著。她賭田中平次根本不知道司冠爵還活著,以她的行為來看,就算展家出動全部勢力抓她,也說的過去。
「哼,我想你也不會笨到還期望展家的人來救你,你落到他們手里,可是生不如死。」田中平次放開她,轉身對著藤田,「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要去哪?」
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其中帶著的冷冽瞬間凍僵廳內的人。田中平次不可置信的瞪著那個慢慢踏進來的男人,臉上神色驚懼,「展……展……惡魔……」
「那天我沒親自下手,倒是讓你逃掉了,田中平次。」司冠爵臉色漠然,眼瞳中閃爍著殘忍的嗜血光芒。
「你……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