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澀的雙眼眨了眨,她空洞的眼眸中因為想到這個名字而泛起柔和的光彩。那個從來不說愛她的男人,那個只有面對她才會溫柔的近乎笨拙的男人,那個冷鶩乖戾,無情的近乎冷血的男人,卻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敢再嘗試愛情。上官狂傷了她,傷的太重,讓她不敢再信任,偏偏老天就讓她遇見了他。離開上官狂時,她是發誓不再為了上官狂掉一滴眼淚,她要活的灑月兌,找到更好的男人氣死上官狂。
好吧,她承認也許還有一點點小心眼的報復心在里面,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冠爵。她喜歡冠爵,一點一滴的喜歡慢慢匯集起來。也許還沒有當初愛上官狂那麼深,但這份喜歡會讓她牽掛他,會在乎他。因為他而吃醋,想賴在他懷里撒嬌一輩子。他就像是屹立不倒的大樹,為她遮擋去所有的風雨……
「那個笨蛋……」她瞪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想到他臉色慘白、血流不止的去救她。毫不在乎他自己的傷口,只因為一句,‘你下的了手,這條命就給你。’
他不喜歡旁人親近她,無論男女。他的佔\有欲強烈到恨不得獨佔住她,不要以為她沒發現,好幾次大白賴在她懷里時,她都有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憤怒。
他明明是這麼的好啊……那為什麼當他要她嫁給他時,她還是遲疑了一下呢?
翻個身,萱萱抓住棉被蓋住頭,閉起眼楮縮在被子發出小小聲的咕噥,「冠爵一次,冠爵二次,冠爵三次,冠爵四次,冠爵五次……」
上官集團
「上官,你什麼時候才打算問?」方克棠靠在門邊,看著皮椅上的男人。
「方氏律師事務所快倒了嗎?你這麼閑的天天跑來我這里。」上官狂審閱著文件,頭也不抬的回他。
「我還不是怕你被嫂子的美色沖昏了頭腦,正事一點進展都沒。」他不滿的瞥了上官狂一眼,「展家那邊對于嫂子的失蹤完全沒有搜索的動向,但這不代表他們沒發現,現在不探出消息,等以後可就遲了。」
上官狂扔下文件,靠在椅背上,黑眸里閃過深思,「我查過她從日本回來的這幾年,根本沒有一點跡象表明‘那個東西’在她的手里。」
「也許是她很謹慎的藏起來了?」方克棠躇眉。
「是嗎?一個坐車久點就暈的昏頭轉向,隨便刺激幾句就忍不住蹦跳起來的女人,能有這麼縝密的心思?」上官狂嗤笑一聲,那個白痴笨蛋女人根本就不是玩心計的主。
「那川木一郎為什麼那麼重視她?更甚至還保護她?」
「你難道都沒想過,既然她不是梁振天的女兒,那誰才是她真正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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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克棠震驚的站起,瞪著上官狂。好半響後,他才吶吶的開口,「你不會……不會想說她是川木一郎的……」
「應該**不離十吧。」
上官狂漫不經心的道,十指輕叩著桌面,「從川木一郎最後的舉動來看,他應該十分寵愛這個女兒。他既然默默放走她,還派人守護她,想讓她過上如同普通人的生活。難道你認為川木一郎還會將‘那個’足以給她帶來致命殺機的東西交給她嗎?」
「也許……也許只是障眼法……」
方克棠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那個冷血狠厲的川木一郎會有這麼柔情的一面?真的會做出這樣疼惜骨肉的舉動?
「川木一郎直到死前都沒有和她相認,就是怕他的身份會給她引來殺機。」
「那不是說……我們徹底斷了線索……」方克棠失神的喃喃自語,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所以,你沒事別去煩她。」
上官狂利落的總結,對于不用去逼迫萱萱,他微微松了口氣。以他們目前的狀況,如果再牽扯上‘那個東西’,只怕那個小女人是死都不會信任他了。
信任?
他擰起眉,揣摩著自己的心思。他在乎她是否信任自己?不想看到她對他冷淡失望的目光?他想讓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重新盈滿的是他的身影。
想到她以前每一次看到他時,總是軟軟的甜甜的笑著呼喚他。他勾起一絲笑容,承認自己想念她,想念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一切……
方克棠神色復雜的看著上官狂,沒有錯過他眼底眉梢的暖意。眼里滑過一絲難辨的幽光,他暗暗嘆息,上官的心思已經全在那個小女人身上了,他們調查了這麼久的事,難道真的就這樣罷手?
流雲水榭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李逸斯文的臉上多了一抹焦急,一直找不到失蹤的顏萱萱,讓他溫文的氣質不在。「該死的,我要通知少爺。」
「不可。」里克沉默的阻止。
「還不可?這麼多天了,一點消息都沒。里克,經過了上次難道你還不明白她對少爺的重要性?讓開!」李逸大怒。
里克嚴肅的臉上面無表情,他穩穩的擋在李逸面前重復,「不可以通知少爺,少爺在任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