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翻了個身,瞪著天花板發呆。
她睡不著,今天一天發生太多事了,足以讓她失眠。
送走了大白,發現了‘那個東西’居然出現在上官狂的研究所;踫見了好久不見的林柔,發現林柔和上官狂之間有‘奸情’;還有那個男人,那個擁有一雙美的過分的眼眸的男人,她看著他的眼眸時,明明該是深不見底的眸子,她卻看到其中的冷冽乖戾……
完了!
萱萱拉起被子將頭塞進棉被里面裝死。她有很不好的預感,完了,該怎麼辦?這回絕對死定了!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咦?
察覺到室內突然多了一個人,剛覺得不對,她猛然翻身起來,瞪著黑乎乎的一片。抓起枕頭向著模糊感到有人的位置砸去,張口就要呼救——
但她顯然沒有對方快,枕頭砸在對方身上不痛不癢的,她剛起身想跑,就被人狠狠的壓回床上,抱的緊緊的。熟悉的氣味逐漸滲進她的鼻間,讓她想起那一段快樂的日子,浮躁的心也隨之沉澱下來。
來人緊緊的摟著她,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頓了幾秒,狠狠的吻上她的唇。那熟悉的體味,熟悉的撫模,還有這此刻正在吻她的氣息——讓她閉上了眼,沉浸在久違的氣息之中。這一刻,她分不清是思念還是情\欲,只想緊緊的和他相依偎。
「你怎麼會在這里?」
結束一吻,黑暗中傳來一陣低喘之後,冷颼颼的語調也飆起,夾帶著乖戾的怒火。
「出來透氣嘛。」她仰頭,在黑暗中沖著他燦爛的笑。
「透氣?流雲水榭不夠你透氣的?」黑暗中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李逸他們為什麼沒通知我,你跑到這里來了?」
「呃……我想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對,大白應該現在已經回去了,那他們現在應該知道我在哪里了!」
「給我回去!」他怒吼。
「不要!」她吼回去。
「你這個女人。」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但能听到他憤怒的喘氣。緊摟著她的胸膛上下起伏,可見氣的不輕。
「冠爵親親,別生氣嘛。我這次出來是辦正事的,我發誓。」她舉起三根指頭發誓,大眼忽閃忽閃的。
「你能有什麼正事辦?」他嗤笑一聲。
「厚,什麼叫我能有什麼正事辦?你看不
起人!?」被他的話一刺激,她怒視他。
「你辦正事,為什麼辦到那家伙的地盤了?」
那家伙……人家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好不好?想到上官狂稱呼他為‘野男人’,他卻喊上官狂‘那家伙’,看來這兩人很不對盤呃……
「我……我……」
「別告訴我,你紅杏出牆了。」他眯起眼,陰森森的語氣大有將上官狂大卸八塊的意味。
「出你個頭啊,我是來辦離婚的!」萱萱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哦,那結果呢?」
听到她是來辦離婚,是為了和那個家伙劃清界限,他心里一暖,感覺自從晚上看到她和那家伙在一起時的那股焦躁酸澀淡了,就連那股想殺人的乖戾***都全部消失。唇角忍不住的微勾的摟緊她,她是他一個人的。
「呃……這個……這個……」
「他不肯?」他瞅著她,唇角的甜蜜淡去,乖戾重新襲來。
「也不是不肯啦……」她偷偷覷了他一眼,可惜黑暗中實在是視線不佳,她啥都看不清。
「那是什麼?」
「他……呃……他和我有兩個月的賭約,兩個月後如果我還是不怎麼……呃……喜歡的話,他就將離婚協議書給我。」
「你給他兩個月的時間追求你?」
他的聲音很輕,問話的語調更柔,但這又輕又柔的音調卻讓萱萱莫名的毛骨悚然。
「不是追求我啦,是賭約!賭約!」她連忙搖頭,就算看不清他的臉色,此刻也能感覺到他滿身的殺氣和乖戾。
「就是說這兩個月的時間里,你要讓那家伙在你身邊打轉?」他的聲音更輕,還降了一個調。
打轉……又不是狗,他就不能形容的像人類一點嗎?
「呃……你不是出任務要三個月?」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次剛好踫到你,你是打算背著我進行這件事?和那家伙名不正言不順的同居……」
說到句尾,他的尾音略微拉長,在黑暗中更覺得恐怖。
為什麼他的話听起來,好像她背著他偷人一樣?雖然不想提醒他,不過他是不是忘了,真算起來的話……
她瞅他一眼,小聲的嘀咕,「呃……我現在好歹也還是掛名的上官夫……」
後面的話沒有說話,已經徹底的淹沒在他的吻中消聲。
他霸氣的吻住她,封住她足以氣死他的小嘴。她想說什麼?說她還是上官夫人?想到另一個男人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就讓他火大的想殺人。即使現在只是名義上,他也不要听到!
這個女人……這個從來都不讓他省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