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覺得太不對勁了。沒道理我們會找不到她,還是盡快通知少爺的好。」
這種隱隱的不安讓李逸皺起眉頭,他明白顏萱萱對于少爺來說的重要,如果失去她……不可想象!
李逸剛起身倏地後腦一痛,他錯愕的瞪著里克,「你……」
後腦的劇痛讓他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沉入了黑暗。
里克肅殺的盯著他軟倒的身子,沉穩的聲音充滿堅定,「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少爺的生命……」
尖銳刺耳的槍聲響起,弄醒了沉睡中的萱萱,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趴在一個男人身上,被背著奔跑。
這是……怎麼了?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听著耳邊的風聲,她驀地想起之前的事情。她趁守衛送飯的時候想把握機會逃出去,卻反而被守衛抓住擊暈。沉入黑暗前的唯一印象,是上官狂漫不經心坐在床上,那嘲弄的黑眸……
「醒了?」
背著她的男人開口,將她又往背上緊了幾分,低頭避過身後呼嘯而來的子彈,向著黑暗中未知的前方快速奔去。
「……上官……狂……怎麼是你?」
她看看四周,顯然他們已經月兌離了那個禁閉他們的臥室。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刻背著她的會是上官狂。
「沒有我,你當以你那三腳貓的身手可以逃掉?」上官狂嗤笑一聲,腳下的步伐沒有減速,反而還越來越快。
她要逃,為了那個男人。他生氣,他憤怒,她卻視而不見。幫她的話,想到那個男人就讓他不甘心。冷眼看著她逃跑的舉動,看著她被人劈暈,卻無法抹掉她眼底的執著……
那執著,讓他的心隱隱作痛,讓他無法真正的冷眼旁觀。
身後追擊的人腳步凌亂,听的出人數不少,而不時響起的槍聲更是足以讓人神經緊繃。黑暗中,她聞到一絲血腥味,警覺的盯著他,「你受傷了?」
「一點擦傷,他們沒得到利益前,不會讓我們危及性命的。」
「追擊的人好像很多……我們……」逃的掉嗎?
「有空說話不如閉嘴,攢點體力。」他冷哼一聲,「帶著你真麻煩。」
他們此刻不知道是在哪里的野外,上官狂背著她轉過一片半人高的野草叢,將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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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這里。」
聲落,他猛然回身,迎上追擊的人。
半人高的草叢完全掩蓋住萱萱的身子,她咬著下唇難以置信的瞪著打斗的地方。追擊他們的黑衣人都帶著武器,上官狂只是赤手空拳,形勢相當不利。還好那些黑衣人似乎顧忌什麼,並不對上官狂下殺手。
為什麼?
他不是不屑逃跑,不是根本不願意幫助她逃跑嗎?在這樣不利的時刻,他竟然也沒有扔下她。
看著在那三個黑衣人的圍攻下,上官狂漸漸呈現頹勢。她咬咬牙,悄悄的拾起草叢中的一根木棒。模到一個黑衣人的身後狠狠的敲了下去。那黑衣人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一聲悶哼,軟倒在地。
「該死的女人。」
另外兩個黑衣人一愣,發出怒吼。轉身向著萱萱撲來,而得到喘息的上官狂趁著這個間隙狠狠的踹暈身前的一個。眼角余光瞥見萱萱,雙目暴睜發出怒吼,「快閃開!」
萱萱回頭,看到最後一個黑衣男人冷冷的對著她舉起槍,扣下扳機。
「砰、砰——」
兩聲尖銳的槍聲響起,子彈的硝煙味濃郁不散。
當萱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只看到對面的黑衣男人胸前泛出染紅,撲通一聲倒地斷氣了。而她木然伸手抱住的,是上官狂跌倒在她懷里的身影。
「你怎麼樣?」她著急的問,黑暗中只能看見他的臉色慘白。
「沒事。」他推開她,掙扎著站起。「我們走,不能呆在這里。」
她伸手扶他,觸手的感覺卻是一片濕熱,他揮開她的手有絲痛苦的悶哼。
「怎麼了?」
萱萱聞到一絲血腥,怔愣的看了眼自己……滿手的血紅……「你受傷了,是剛才那一槍!?」
他為她擋的那一槍。
「快走,這里他們會追來。」他的臉孔扭曲一下,抱起她開始向遠處飛奔。
萱萱看了眼他流血的地方,是肩膀,還好不是要害。但這樣的血流不止也不是辦法,失血過多的話還是會死人的!
「先包扎一下。」
「沒時間了。」
他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逝,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不知奔跑了多久,直到身後听不到一絲響動了後,他踉蹌一下,暈了過去。
萱萱轉頭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里仍然是郊區的山里,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棟廢棄的小屋。她咬咬牙,費力的扶起他的身子向著隱蔽的小屋走去。
屋內落滿塵埃,一眼望去簡陋的可以。只有簡單的幾樣家具和一些專業工具上蒙蓋著防塵的白布,看來這里是巡山人暫時落腳的地方。她扯掉床上的白布,將上官狂扶到床上躺好,轉身翻找著醫藥箱,這種巡山人的地盤最少不了的就是醫療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