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無聊的趴在窗邊,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身邊負責監視的羅琴,看到羅琴一臉面無表情警戒的盯著她,她在心底哀怨。
七天了,從山上下來已經七天了!
上官狂將她丟在這里,就經常不見人影。身邊這個羅琴雖然說是女佣,但那身手比起一流的保鏢毫不遜色。更頭痛的是羅琴雖然不喜歡她,但卻將上官狂的命令當做聖旨一般,不容許她踏出這個臥室半步。
天,在這樣下去,她就要瘋了。
讓她暗暗驚訝的是,原來上官狂擁有的勢力也不小。除掉上官集團之外,他還有上官儀那個生化天才的父親留給他的。以她的直覺來看,那個研究所絕對不單純。
「我要出去走走。」
「不行。」
萱萱瞄了一眼羅琴,似笑非笑的開口,「上官狂是怎麼給你交代的?」
「先生說夫人不可以離開這里,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羅琴一板一眼的重復上官狂的命令。
「那好吧,我不出去,你去給我弄點水果來吃。記得要削皮,切盤擺成花樣裝好給我。」
「這里沒有水果,請夫人忍耐。」
「那去沏壺花茶來,順便養顏。」
「這個也沒有,夫人。」
羅琴的聲音依舊一板一眼,對于萱萱的要求無動于衷。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難道上官集團要倒閉了?」萱萱眯起眼,她很肯定自己沒有漏听羅琴語氣里的一絲鄙夷和不甘。
「先生掌控整個上官集團很辛苦,賺來的錢不是讓人隨便揮霍的。」羅琴淡淡的瞥她一眼,眼底幽深的閃過不屑。
她從小跟在上官狂身邊,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和容貌是絕對入不了上官狂的眼。幾年前上官狂娶妻時,她曾經心碎。但慢慢的,她發現上官狂對這個顏萱萱並沒有太多的另眼相待,他依舊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那時的她同情過被蒙在鼓里的顏萱萱,但現在不同了,她能感受到上官狂對這個女人動心了。那份她窮盡一生都奢求不到的感情,這個女人卻毫不珍惜!
「揮霍?」萱萱笑眯眯的重復了下,才開口問,「你是上官家的什麼人?」
「佣人。」
「那我算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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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是夫人。」羅琴臉色一變,隱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麼……你這個上官家的佣人就可以如此的對我?不知道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上官狂的吩咐?」
萱萱笑的更甜,只是那精致的眼中卻毫無笑意。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可憐,尤其面前這個女人身上夾帶了太多私人感情。
羅琴臉色慘白,緊抿著唇瓣不語。
她知道以上官狂現在在乎萱萱的樣子,是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她不敬。如果被他知道,那自己無疑會被調離他的身邊,更有可能永遠不被他所信任。
「我要吃水果。」萱萱瞥開眼,隨意的半靠著說。
「……請夫人稍等。」羅琴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轉身向廚房走去。
「記得要削皮、雕花、裝盤。」萱萱勾起壞心的笑容,涼涼的撂下話。
走到門邊的羅琴身子一僵,明顯頓了幾秒才飄出聲音,「……是,夫人。」
小口小口的吃著雕飾的精美的水果拼盤,萱萱忍不住感慨,上官狂這家伙就是會享受啊,連一個女佣都可以面面精通。又瞅了一眼羅琴,她滿眼的惋惜。這樣的一個人才,如果不是愛上上官狂而甘心屈就于上官家,只怕在外面的話會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吧。
「夫人,哪里不合適嗎?」
羅琴經過剛才的調整,又恢復了一板一眼的女佣姿態,壓根看不出她剛剛的失態。
「你不覺得可惜嗎?你應該擁有不錯的學歷。」
萱萱贊嘆一聲,不卑不吭,能迅速明白自己失誤在哪里,並且改正。能幫上官狂處理這些事,才思敏捷,精通外語,卻甘于做女佣?
「不覺得。」羅琴回答的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哦。」
萱萱笑了下,不在專注在這個話題上。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她覺得不值得的,未必別人就贊同,只要她自己喜歡就好。
「上官狂呢?他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她隨口問著。
「先生說外面川木組的人活動太過猖獗,暫時不好出面,去找一個可靠的人幫忙管理上官集團了。」
不好出面?
萱萱不以為然的哼了哼,雖然目前隱在暗處的確是最佳的方法,只怕這里面也有上官狂的私心。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是顯然保密性很不錯。她失蹤這麼多天了,司冠爵肯定早就接到消息,卻一直找不到她。
他的態度越來越明確,對于她,他不肯放手。如果之前還是懷疑他是因為大男人的自尊而不肯放手,那經過了這一次的綁架逃跑,他眼底那些總讓她看不清的情緒慢慢清晰。
他……愛上她了嗎?愛上現在這個已經決定放棄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