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琴那麼愛他,卻沒有得到上官狂的絲毫關注,只將她當做一個出色的下屬來使用。初見羅琴時,她的淡然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傲然,就像是不畏寒冷的不屈梅花。
因為愛著上官狂,她甘願守在他身邊,看著他一個女人換過一個女人,看著她娶了別人進門。
因為愛著上官狂,她將自己的一切發揮到極致,出色替他完成每一件事,甘願屈居于人下,只當個女佣。
只是沒想到羅琴的愛如此深刻,她此刻眼里的決心讓萱萱震驚,那分明是一種死寂卻又亮的出奇。心下了然,萱萱知道只怕羅琴已經下了決心——和上官狂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卻有幾人能做到?
但看著面前的羅琴,她莫名相信了。如果上官狂死了,只怕羅琴也不會獨活。
抿抿唇,萱萱慢慢的開口,「你放心,上官狂我是不會放棄救他的。現在你好好吃飯,把傷養好。等到上官狂的毒癮戒掉了,好一段時間之內還要靠你來照顧他。」
羅琴深深的看著她好一會,才點點頭放開她,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進餐。
萱萱松了一大口氣,好,總算搞定一個。她可不希望上官狂還沒掛掉,羅琴就先把她自己這樣虐待死了。上官狂是一定要救的,他的情況不能再拖了,能采取的方法也就只有那一個。
問題是,冠爵那里怎麼辦?
看冠爵昨天的神色,他肯讓她去才有鬼了,一個弄不好冠爵發怒還很有可能直接將她綁在床上禁錮起來,天天和她做運動。
天天做……
這樣一想他還真是一條超級大**!她是不懷疑他的持久能力啦,不過上官狂怎麼辦?只怕等他怒火消了,上官狂也就掛了。
嗚……怎麼辦?她的頭好痛!
萱萱戳著面前的早餐,愁眉苦臉的想著方法。一時間偌大的客廳里,靜的可怕。
倏地,一道高亢的聲音伴著一個人影沖進來。
「顏小姐,不好了……」
看見來人是專門負責治療上官狂的人,羅琴手中的碗‘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萱萱的臉色也變了,連忙開口,「怎麼了?」
「那個……他……上官先生他……」來人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顯然是從醫療室一路狂奔過來的。
「他怎麼了?」羅琴沖到那人面前瘋狂的搖晃他,沙啞的聲音驚恐的拔高。
那人被晃的頭暈眼花,半天更是說不出話來。
萱萱皺了下眉,沉聲命令,「羅琴,回去坐好。」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人抗拒的氣勢。
羅琴怔了一下,立在原地發呆。
萱萱也不再強求她坐下,轉頭面向來人問,「你慢慢說,他怎麼了?」
「上官先生他清醒的比我們預料的早,剛才趁人不注意他跑出了醫療室。」
「他跑出去了?」
萱萱震驚,安眠藥劑對他開始不起作用了,他在這個時候跑出去,不是找死嗎?
「是,我們推測他一時半刻應該還在流雲水榭里,因為他跑出去的時候神智是不清醒的。」
那人頻頻抹汗,出了這種大的紕漏他也沒膽子去找少爺,只能希望顏萱萱能有辦法找到上官狂,畢竟他們兩個還是夫妻不是?
「管家。」萱萱揚聲呼喚。「立刻在流雲水榭全部範圍內搜索,一定要盡快找到他。」
「是。」一直侯在一旁的管家微微鞠躬,迅速的吩咐下去。
羅琴已經再也坐不住了,她跟著女佣跑出去,四處搜尋者上官狂的蹤影。
萱萱猶豫了一下,看著嚴肅古板到一絲不苟的管家,輕輕的問,「冠爵……他昨晚在哪里?」
老管家慢吞吞的看了她一眼,才平板的回答,「少爺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在客房。」
「奧,謝謝。」
「不用謝,小姐如果沒有吩咐,那我下去了。」老管家恭敬的欠身後轉身離開客廳。
客房?
他昨晚一直都在客房,而不是有突發的事情。那就是說他還是在生她的氣了,看這個樣子估計還氣得不輕。
怎麼辦?
她微微皺皺鼻子,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先去道歉好了。
「顏小姐,上官先生的情況不能再拖了,持續使用安眠藥劑已經對他的身體產生了危害。如果繼續拖下去,他的身子受不了,發生猝死的幾率很大。」負責治療上官狂的人理智的分析,打斷了她的步伐。
萱萱一震,心底緊縮。
猝死!上官狂會死掉,就在也許這幾天!
她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咬咬牙,腳跟一轉沖出了客廳,也加入搜索上官狂的人群之中。
而在她的身後,客廳的轉角處靜靜的站著一個身影。
司冠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沖了出去,黑眸倏地一縮,眼底那一抹異彩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很久以前的死寂。
對她來說,自己終究還是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