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向他解釋,我和上官狂不是他想的那樣!」
她的神色激動,李逸卻沒受任何影響的嘲諷,「但那卻是事實,不是嗎?」
萱萱呆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和上官狂是夫妻,你放不下丈夫是人之常情。但你幫他戒毒,和他共處一室,付出你的柔情和懷抱的時候,你將少爺置于何地?」
她張張嘴,李逸卻快一步的打斷她,「你想說你無法見死不救?少爺提供給上官狂最好的醫療條件,如果這樣他還活不下去,那就是他的命。」
看著萱萱徹底呆住的神色,李逸接著說。
「顏萱萱,這就是我們和少爺生存的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美好。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少爺每一次任務都可以說是在生死邊緣游走,多少次受傷性命垂危的時候,活下去完全是靠著少爺自己的意志,沒有人可以天真的等待別人的救贖。如果以你那柔軟的心態,少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萱萱臉色慘白,雖然知道冠爵的生活和普通人不一樣,但是她一直被他細心的保護起來,從來沒有深入的想過。
李逸瞥她一眼,「冷酷嗎?無法接受嗎?覺得很殘忍?很不可理喻?憑良心說,你其實一點都不適合少爺。」
她看他一眼,喃喃自語的重復,「……我要見冠爵,我要見他!」
李逸也靜默的看著她好一會,才點頭吩咐,「管家,派車送顏小姐去皇朝酒店。少爺今天就是去那里,你要見他就自己過去吧。」
「謝謝。」萱萱十指緊握,指骨泛白的道謝。
他們兩人的爭執早就引起了旁邊的佣人圍觀,吵雜但清晰的閑言碎語不斷的飄來。眾人看她的眼光除了憐憫,也多了一絲嘲諷和鄙夷。
萱萱在眾人的目光中,挺直了脊梁走到門口上車,她的背影完美優雅,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緊緊的握住,指甲狠狠刺進掌心,留下一絲絲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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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冠爵看著車外飛逝的景色,漠然的拿下耳中的耳機,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鍵。對于外公今天突然在皇朝酒店見自己有絲疑惑,一貫都是在展園的外公,為什麼突然該在皇朝酒店?
黑眸閃了下,他的思緒不由自主的又飄到那個女人身上。
她還在流雲水榭,還在等他回去嗎?為什麼她沒和上官狂一起走?她不是放不下上官狂嗎?她這樣是不是說明她心底還是有他的?
心里微微一暖,他猛然又想到他在監視畫面中見到的畫面。她和上官狂畢竟是夫妻,那樣的親密,他
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笑過,從來沒有!
無法不救他嗎?
乖戾的黑眸里的光芒倏地變冷,他的唇角勾起的微笑絕非善類,那是惡魔的微笑……
皇朝酒店最頂層的總統套房里,展雄天看著踏進門的司冠爵輕輕點頭,「你來了,坐。」
他打量著司冠爵的臉色,眼眶泛青、神色帶著疲憊顯然都是沒休息好。想到最近在流雲水榭發生的事,展老太爺慢慢開口。「對于顏萱萱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要是不喜歡了,就盡早放她離開。」
放她離開?
心里一緊,司冠爵面無表情的坐著,緊抿著唇瓣。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的臉色,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展老太爺瞥他一眼,明白不能太急。
「那我回去了。」
「別急,最近流雲水榭那樣子,你就算回去也不能安心休息,今天就在這里歇歇,有人可是專門為了你準備了大餐,別辜負了。」展雄天笑眯了眼,對著套間說,「出來吧,琳琳。」
季琳琳推著餐車出現在總統套間里,銀質的餐盤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她穿著一身粉女敕的洋裝,頭發柔順的垂在肩頭,少了驕縱跋扈,現在的她看起來嬌柔可愛。
司冠爵挑眉,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冠爵,這就是你對待未婚妻的態度?更何況琳琳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展老太爺喝住他。
他頓住,看著季琳琳明顯泛著嬌羞的臉孔,冷漠的出聲,「我並沒有要求她救我。」
「你這孩子,要不是你因為那個顏萱萱而分心,這次任務怎麼可能失敗,要是沒有琳琳及時出手,你現在要讓外公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展雄天的話讓司冠爵神色微微放緩,他僵硬的立在原地。
「琳琳也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先用餐吧,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展老太爺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頭,對季琳琳使了個眼色,就率先離開。
萱萱沖到皇朝酒店,卻沒有看到司冠爵的身影。她慌了一下直奔總台詢問,「請問司冠爵先生有在這里訂房間嗎?」
「抱歉,沒有這個人的資料。」總台小姐甜美的回答。
沒有?
李逸明明說他今天有事到這里來。
「冠爵在總統套房。」
一道蒼老的男聲響起,萱萱猛然回頭,看到展雄天立在自己不遠處,精光四射的眼嚴厲的打量著她。